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為君解緋衣:冷帝的一夕寵婢

《》章 節目錄 為君解緋衣【19】 文 / 小美

    為君解緋衣

    我一聽,頓時發了急,轉身拉著鳳凰鳥抬腳上了一朵觔斗雲,先去即翼澤找李下。{免費小說}一路上,這廝都不說話,快到即翼澤時,才冷不防慢悠悠地道:「衛小使一臉崇敬之色,可是在想太白金星的孫兒?」我「嗯」了一聲,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待我如此好。」哪知我剛說完,這廝便在旁咂嘴咂舌地道:「冥帝帝尊說你是蠢物,你還真是蠢物。你只當是他千里迢迢趕來斷腸谷救的你,可若不是我一早為他通風報信,他還在鐵剎山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修煉他的擎雲三十二式呢,又豈會來救你。」我聞言,以為它是怪我對它和李下厚此薄彼,於是也對它鄭重道:「此番多虧神鳥兄相助,阿宓這廂先謝過,待阿宓換回眼睛——」我的意思是,待我和尚柔換回眼睛,日後定當好好報答報答它一番。不想它卻一扇翅膀,翅膀尖上的長羽打在我臉上生疼,似是著急異常,卻又有口難言。半天才轉了個身,將尾巴對著我,期期艾艾地小聲道:「我倒不是要你謝我,我也不過是奉命前去為李下通風報信,好讓他去救你罷了。至於……是奉誰的命,天機不可洩露,我自然是不會講的,你也千萬不要為難我。」

    聽它這樣一講,我不禁有些起疑,絞一絞衣帶,心道,原來此番救我的是另有其人,只是這人又為何還不叫我知道。一邊想,一顆心咚咚亂跳,不知為何竟又想到那個人,才要開口套一套它的話,忽覺腳下的雲彩猛然一沉,耳畔的風一陣緊似一陣,遠遠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阿宓可是來找太白金星的孫兒李下?」我側耳一聽,聽出她是白水神女瑤英,頓時臉上紅了紅,站在觔斗雲上不做聲。白水神女再輕聲道:「阿宓來遲了一步,我來時,李下已被敖玉打傷,幸好太白金星及時趕到,將他帶回鐵剎山養傷。」說完這些,頓一頓又道:「我來時,即翼澤已然是一處死水,敖玉和尚柔皆不知去向,只看見李下身負重傷躺於湖邊。」我顧不得與她計較只因她前日不肯將定魂珠借與敖玉,害我被敖玉抓去斷腸谷一事,著急道:「那……李下傷得重不重?」她道:「依瑤英所見,李下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阿宓莫要太過擔心。」我這才將一顆心放回肚裡,點頭「哦」了一聲,心裡略一沉吟,便向她告辭道:「阿宓還有要緊事要去辦,待辦完這件事再回白水神女的鏡宮當差。」說完,再向她揖一揖,小手在衣袖內捏一捏鳳凰鳥的翅膀尖,示意它趕緊駕雲走路。

    才走出幾步,就聽白水神女在身後幽幽地道:「阿宓可是要自己去找那敖玉理論?依瑤英看,連太白金星的孫兒都不是他的對手,阿宓若想討回眼睛,不如捨遠求近——」她言及此處,又頓了頓,我也在觔斗雲上站住腳,背對著她卻是不說話,就聽她輕聲接道,「若依瑤英看,阿宓不如去找冥帝帝尊為你討回公道,帝尊此時……正在玄女上神的瓊台賞花,距離此處並不遠,阿宓身邊的鳳凰鳥必然認得路,阿宓可讓它帶你去。」我到即翼澤來,原本就是想找李下拿著這塊玉牌為我去天庭求見冥帝帝尊,免得他看見我心生厭惡,現如今李下為了我身受重傷,只能我自己硬著頭皮跑一趟,倘若不是她告訴我,冥帝帝尊此刻正在玄女上神的瓊台賞什麼花,待我趕到幽冥殿,撲了個空不說,豈不是路上還要耽擱許多時間,就怕尚柔等不及,虧得她告訴我一句。按說,照常理,我應該好生謝她一謝才對,不過,我心裡總歸不大樂意,於是在雲上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子,再對她揖一揖,權當已謝過。

    一路上,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轉念一想,白水神女才是他欽定的帝后,理應是她為此事難過才對,再說,我早就知道他是這種朝三暮四到處招蜂惹蝶之人,像他這種人,原也不值得我為他難過。一路走,一路開解我自己,耳邊就聽鳳凰鳥道了句:「玄女的瓊台到了。」我方才聽白水神女講,玄女的住處離此處十分近,沒成想竟這樣近,登時心又咚咚跳。我自小便在我爹那本仙界名錄上看過九天玄女的瓊台十景,分別為春夏秋冬各兩處景致,總之是景色十分好就是了。正好我此時目不能視,也免得我親眼看見那些美景心裡面不開心。我和鳳凰鳥才進山谷,便有她家下人過來通報說,玄女上神已經等候我多時了。我並未多想,邊走邊合計,待會覲見冥帝帝尊時,我該如何道明來意,態度既要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能叫他看出我心裡的難過,還要恰到好處地奉承他一兩句,免得他看見我手裡的玉牌,卻因一時之氣再反悔。不覺來到一間內室,我的兩個手被人握住,有人再向一旁的鳳凰鳥命道:「神鳥既已將路帶到,且到外面暫候片刻。」聽她的口氣甚是嚴厲,果然話音未落,那廝便一振翅膀,自顧自逃命去了。

    我還當握住我手的人是玄女上神,剛要對她也揖一揖算是見過,卻發覺不對,便仰頭對她再張一張口,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被人用法術定住,非但動不了,也不能講話。原本握住我手的人便開始脫我的衣裳,脫完後,又為我穿上另一件,隨即又解去我頭上的元寶髻,為我換了新髮式。這時才聽玄女上神再命道:「你二人先下去吧。」言罷,走至我近前,似將我打量了一番,才道:「冥帝帝尊此刻就在我府中的溫泉內沐浴,你儘管前去,我現已將你變作我的模樣,過了今日,你想要任何事,想必他都會答應你。我只能幫你到此,至於成不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說到這句,她忽然嗤笑了一聲,似在凝神想何事,半晌,才再指點我道,「方纔,我傾盡畢生之力在你身上施法,即便如此,我的法術也最多只能將你扮成我一日,一日之後,你仍將變回你自己原來的模樣。你照直往前走,等出了這道門,我在你身上的法術便會奏效,屆時,你除了口不能言之外,其餘與我,並無任何不同。溫泉水滑,阿宓身上的衣物衣不蔽體,待會無論冥帝與你做什麼,你只管答應便是,相信過了今日,別說是拿回你的雙眼,便是你說你要白水之位,他也定然會應。阿宓可要想好了。」

    我五百歲那年,對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一直似懂非懂,直到那一日,我站在青峰山山頂,對師傅道:「阿宓心裡自然是喜歡冥帝帝尊,不僅是喜歡,是十分喜歡。因為十分喜歡,所以即便他心裡喜歡的是旁的女子,阿宓也為他高興,又豈會難過?」我轉過身去,對著腳下萬丈的深淵和流雲,強忍著眼淚再道:「師傅是男子,自然是不懂的,倘若您老人家不信,問過玄女上神便知。」我的意思是,我心裡已經知道,當日玄女上神特意將我變成是她自己的模樣,只為成全我和冥帝帝尊,也是因為她心裡十分喜愛冥帝帝尊。待我說完這句,就聽師傅老人家在我身後歎息一聲,果然不再追問我。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再說回到我被玄女施了法術的這一日,我只管照直往前走,剛走出那道門,只覺眼前忽然一亮。只見前面十步之外,果然是一處熱氣騰騰的溫泉,一個高大俊美的身影正身著一件白色中衣,大步拾階而上,一邊目光炯炯移目看向我。我臉上登時一紅,剛要對他揖一揖,揖了一半,又覺不對,心道不知玄女上神日常都是如何向他行禮,便仍將兩手收回來,袖在身前。他緩下步伐,先是打量我一番,然後側過臉去,似是一笑。這一笑,卻是甚是和煦,絲毫看不出一絲他身為天地至尊的架子。我因想著玄女與我說的話,心裡有些似信非信,便也對他仰頭呵呵一笑,小步走至水邊,彎腰往水中一瞧,只見水中映著的那個人影果然是玄女的模樣無異。只是玄女命人為我換上的這身衣裳果真衣不蔽體,非但袒露著肩膀,連半截胸乳也露在外面,好在束腰的腰帶十分合身,正好束出我的小蠻腰。我略微轉了個身,想要再照一照側影,不想聽見他向我淡淡命道:「過來。」

    我仰頭看著他半日,再一想玄女所言的「待會無論冥帝與你做什麼,你只管答應便是,相信過了今日,別說是拿回你的雙眼,便是你說你要白水之位,他也定然會應」那句話,心裡縱然不是十分情願,腳下仍依言走了過去。才走到近前,不料玄女說這溫泉水滑,就連這岸上也濕滑不已,我腳下一個不穩,剛要臉朝下朝前栽去,剛好被他伸手接住。片刻之後,再將我攬入懷中,卻仍是一言不發。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當即想也不想,便將兩手擋在他胸前,剛要用勁推開他,卻被他收緊長臂,緊箍在他身前。我在他懷內仰起頭,一眨不眨地瞪著他不做聲。他垂眼看向我,先是失笑,然後傾身下來,低頭吻住我的唇舌。不過略略拂了一下袍袖,就已在我和他的週遭設了一道無影無形的透明結界。

    男女授受不親,我自然是不要他再佔我便宜的,再一想,這副身子卻不是我的模樣,而是玄女的,既然這樣,我被他輕薄,也就不算是我衛宓吃虧,不如就由他去。轉念再一想,又更覺不對,這副身子既不是我的模樣,他卻在這裡與「玄女」摟摟抱抱,還與她這般親嘴,可見我說他是朝三暮四到處招蜂惹蝶之人一點不假。這樣一想,心裡頓時又生出一股氣憤來,當下對著他的舌頭用力一咬。就聽他沉沉地笑,反而加重了力道,一面伸出一隻大掌,撫上我的一邊胸乳,慢慢揉捻著。我從未被人這般,一開始我以為他是看出我心裡面難過,所以幫我揉一揉胸口,好叫我不再氣悶,待他揉了一會,我才覺出有異。待要喘一口氣,不想卻被他更深地吻入,一面吻著我的唇舌,一面抬手將我頭上的髮髻也解了。一時間,我和他的髮絲纏在一道,我只覺我的身子越來越燙,緊緊貼在他身上,手上腳上沒有一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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