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為君解緋衣:冷帝的一夕寵婢

《》章 節目錄 (五)深宮慰寂寥1 文 / 小美

    (五)深宮慰寂寥1

    月影再西斜,我將雙手袖在身前,正閉目養神,忽聽有人在我耳邊高聲道:「帝尊有諭,命休與山衛氏女衛宓覲見!」我還當自己是在做夢,旁邊有人將我推一推:「帝尊命你進去覲見,快醒一醒。」我忙一睜眼,謝了這位仙娥一句,再揉一揉左腿小腿,邊應邊抬腳往長階上急走,便是這樣,在月台上等我的那位冥將臉上已不大好看。玉石欄杆底下霧氣愈發濃,一路所經之處果然已積了厚厚一層落花,我一邊走,心裡不免奇怪,創世經上白紙黑字寫著,碧霄宮為幽冥殿的正殿,大門外不但有這些黑衣冥將負責把守,還另設有一道無影無形的天地結界,可我進門時,卻不曾看見有這道結界,可見書上寫的未必都是真的,凡事還要眼見為實才好。進了殿,殿內果真還有好些全副盔甲的冥將值守,我原先以為殿內點著燈燭才這樣亮,等進了殿,仰頭找了一圈,才發現這裡既沒有點燈,連個夜明珠也沒有。大殿四角,數條身形巨大無比的蛟龍,通體泛著金光,正張牙舞爪地盤旋在通天的立柱上,一張猙獰的大口內,各自叼了一隻圓形的球狀物什。其中一個最靠近他的寶座,眼似銅鈴,長鬚倒捲,盤著蒲扇一般大小的龍尾,只冷眼專盯著我一個人。我便往這位黑衣冥將身後退了退,隨他穿過前殿再往後殿走,說是冥帝帝尊日常都在後殿處理公務。

    我無意中一低頭,看見身下每塊青黑色玉石上竟都是一張一張十分鮮活的獸首,每一個都長著血淋淋的長舌,每踏一步,都好像腳是落進這些血盆大口中。我便揀了一個獠牙稍微短一些的獸首小心踩下去,我原本以為我這一腳會照直踩進它嘴裡,被它一口咬住腳脖子,心當即咚咚跳。不想等了半日也不見動靜,便先將左眼睜開一條縫一瞧,這廝竟在我腳底下緊抿著嘴巴不做聲,我這才鬆了口氣,順便對著它的鼻子再踩了踩才邁開腳。好在後殿比前殿要清靜許多,他坐在書案後,擱了手中的筆,與我淡淡目接,書案上,果真堆了許多本卷宗和簿記。我被他看得臉上紅了紅,轉開眼珠,避開他的視線,就聽他命道:「你們都先下去。」這些冥將聞言,立即對他拱手拜了拜,一齊退到後殿門外。

    等了片刻,他還是不說話,我便有些著急,趁他端起手邊的茶盞正要喝,我先將我的心意告訴他,才說到「只要帝尊老人家能在西王母面前為我娘和我二姐發一句話,我情願先從幽冥殿裡最苦最累的差事做起」這一句,他問道:「是嗎?阿宓想先從什麼差事做起?」我仰臉望著他,異常誠懇地奉承他道:「帝尊老人家每日為四海八荒的眾生這麼辛苦,連阿宓聽了,都十分心……疼,帝尊如此捨己為眾人,阿宓自當知恩圖報,寧願先從帝尊身邊最苦最累的司寢一職做起。」我才說完,他似是被一口熱茶嗆住,放下茶盞,用白色錦帕掩住口鼻,一連咳嗽了數聲。不過,我也是後來才聽人告訴我,通常司寢之人不但每日要服侍主人的起居,如果主人有傳喚,還需隨時侍寢,所以身份地位遠非尋常侍婢可比。待我細問這司寢與侍寢有何不同,這些人便一臉古怪地望住我,我怕她們笑我孤陋寡聞,忙推說剛剛是沒聽清,司寢和侍寢的區別我自然知道。只見他目光深沉地望住我,眼中似笑非笑,明顯露出譏諷之意,待一言不發地轉過臉去,居然又哂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風岐華實乃作繭自縛。」我被他笑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臉頰再又紅了紅,不想這時他才轉過視線道:「我正要歇下,既如此,我便帶阿宓去看看何為司寢,待看過之後,再告訴我要不要做。」言畢,已從寶座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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