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響了,我一下就竄了起來,問古力現在在哪裡。古力吃力的問我們怎麼就走了呢?說自己現在還困在迷失森林裡面的,更惱火的是那兩個找他的幹警受傷,要我們趕快去救人。
這一說讓我很是擔心,問他究竟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信號就斷了。我怎麼打都沒有反映,著急的要死。
來不及洗臉吃飯,穿上衣服我就給派出所打電話,同時通知文化局的領導,說人現在人找到了,叫他們快點出動。
很快,大部隊就集結起來。派出所為此出動了二十來人,文化局也帶人去了,醫療隊員更是整裝待發。
坐在車上,我心裡都是忐忑的。想著古力為了我們出生如死,如今還傷及到手下的幹警,之前我對他的那些偏見全部消除了。
我想,古力雖然玩弄蠱術,利用這些神鬼之說來辦事情。但在我看來,他所做的都是對的,都是為了伸張正義,是在為人民,為國家辦實事。
我們趕到美姑河渡口,一行人就準備渡河了,還專門帶了橡皮艇的。看著他們急匆匆的樣子,我本想說森林裡可能會遇到老鬼,會被蠱惑。但還是算了,畢竟這幫人不會信我。
我們一路上都在聯繫古力,可電話就是打不通,信號是中斷了的。行走在茂密的叢林裡,邊走我邊在想,要是有遇到老鬼擋路怎麼辦呢?
好在一切進展的還算勝利,擋路鬼沒有出現。消防隊的人拿著高音喇叭不停的喊著古力的名字,又叫喊那兩個受傷的幹警。
只可惜沒有一點回應,大家心都快碎了啊。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兵分三路走。一路人馬搜尋河谷下游;一路在上游找;另一路則是讓我領頭,去昨天的沼澤地。
三箭齊發,分道揚鑣只為一個目的,就是搶救生命。當時的情況,可以說和零八年文川地震一樣。只是現在回憶起來,更多的是一種唏噓和慨歎吧。
一望無際的沼澤地空空如也,連鳥兒的影子都看不見,酷熱的烈日下,老天似乎在故意刁難考驗我們。
一籌莫展,電話不停的在打,高音喇叭不停在喊,可就是沒有回應。搜尋的工作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大家真不曉得該怎麼處理。
最後,派出所的人就準備通知涼山州辦公室,想尋求支援,要他們派直升機來進行空中摸排。
正在這時候,丁武的手機響起來,他驚叫起來,說是古力。趕緊接通電話,古力焦急的說著:你們到底來沒有啊,我手機一直沒信號,我們現在在昨天那叢林後面的石頭上,他們兩個被野豬
話沒說完,信號再次中段了。不過還好,這回算是曉得他們的坐標了。古力所說的大石頭,就是我們前天下午追老鬼要進入林子的地方。
啥也沒說,我們沖了起來,直奔大石頭。
還沒走到,老遠就看見古力蹲坐在地上,他垂頭喪氣的,臉色陰沉,很是沮喪。而那兩個幹警呢,一個靠在石頭上,另一個則是躺在地上。
見我們來了,古力衝了上來,叫醫護隊員快點,說再不來,這兩人就快不行了。醫護隊員就地就經行了搶救,古力站在邊上看著,不停的搖頭歎息。
我問古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古力說那天下午他追那老鬼,進入林子後,老鬼就亂鑽,抱著石頭手臂不見了。說到此處,古力懊悔連連,說自己沒保護好國家財產。
他見追不著,也就算了,打算調頭找我們,和我們一同回營地。
只是他和我們一樣,都迷路了,一直走到黑定都沒找到我們。他膽子大,索性找了個地方就休息,準備天亮了再走。
然而,他睡的正香。突然幾聲慘叫。一看,一頭五百斤的老野豬正追著兩個幹警,一個叫何廣的幹警臉都給野豬拱爛了,另一個肚子也給弄了個窟窿。
古力他機智,撿起燃燒的火把,才把野豬驅走。他扶著兩人走了一天,發現實在是不行,於是就讓兩人留在大石頭出,自己滿山跑,尋找手機信號。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今天早上才被他的電話吵醒。只是眼下我們來的確實遲了點,那個外號叫「老棍」的幹警已經昏迷過去了。
帶著人,隊伍順利的走出了迷失森林,並沒有遇到什麼擋路鬼。我邊走都在琢磨,擋路鬼為什麼不出現呢?丁武說鬼一般傷單行的人,人多了就害怕。
兩個傷員被拉到了美姑縣人民醫院就行搶救,我們一同前往。古力叼著煙,徘徊在搶救室外面,他來回踱步。
他很是擔心,跟我們說這兩人都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兄弟,和自己感情很好,說因為自己如果兩人有什麼不幸,那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說著,憤恨的他不停的用拳頭打著牆壁,傷心之情難以言表啊。我趕緊衝上去抱住他,叫他不要這麼激動,說兩個幹警會沒事兒的。
哎呀!說真的,古力這小子確實夠兄弟,講義氣。這一幕,看的我很丁武都很感動,這樣的人,即便是會再多的巫術,我覺得都沒什麼,因為他人是正直的。
當天下午,兩位幹警被轉院到了涼山州立醫院,做進一步的觀察。另一邊,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考古工作暫時中斷了。
文化局為此專門開會,開會的目的是叫我們暫時不要把事情伸張出去。同時,公安局也立案調查,要把盜墓賊老鬼揪出來。
我和丁武雖然不信老鬼是盜墓的,但古力堅信,他說老鬼百分之百是玩盜墓的。
沒幾天,醫院裡傳來噩耗,那個昏迷的幹警失去了生命,永遠的離開了我們。消息傳來,古力如喪考妣,當著我們的面就流淚了,發誓一定要把盜墓賊抓到,要為兄弟報仇。
文化局所有人都去醫院看望那個被野豬咬爛臉的幹警,他還算好的,抱住了命,只是一直沒法說話。
哎呀!說真的,出了這事兒,我們文化局的人是最愧疚的。這些事情,都和古力有關係,全都是他的親人啊。
沙巫牛不明不白的就死了,現在又死了一個,這對於古力來說打擊確實很大。他想抓到老鬼,也是情理之中的。
考古工作暫停下來,古力並未休息片刻,他每天忙於走訪調查文物交易市場,希望尋找到老鬼的蛛絲馬跡。
就著這個時間,我和丁武手頭的工作相對就清閒了許多。丁武他不停的催我找天菩薩的女兒姜昕多聊聊,竭力的撮合我們兩人。
自從那晚夢到王靖雯後,我也想通了,也務實了。我知道人鬼殊途,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兒戲,同時我現在麼大了,該給家裡人一個交代。
沒等我主動去約姜昕,她就來找我了,估計是天菩薩幫我說了好話吧。
那兩個星期,我們只要下班了就漫步在瓊海邊上。姜昕總是帶著微笑,和我聊聊人生,聊聊對未來的打算。
夕陽映照在她那白皙的臉蛋兒上,那清澈的眸子,如同西子湖畔的漣漪。她確實美麗,用時下流行的話說,二十五歲的她就是個標準的御姐。
和她在一起我感覺很輕鬆,她不像那些拜金的都市白領,嚷著要男人要買這買那的,反而提醒我別太花錢,說自己就是普通女孩。
我們一起在瓊海裡盪舟,一起去吃夜市的街邊小攤,還去酒吧看了奧傑阿格的歌友會。說實在的,她讓我好到了生活的希望,讓我像是回到了大學時光,充實有幹勁。
我甚至想過,等我拿到公務員正式編織了,我就借錢買個小房子,把婚接了,過安穩的小日子,生兩個娃娃,就此一生。
只是每次和她在一起,我的話並不多,都是她牽引著我在走,喜歡叫我瓜娃子。對於這點,丁武很是火大,直接就找到我開罵。
丁武激動的說:你龜兒子不曉得怎麼想的,這麼好的姑娘,換了是老子,老子絕對猛追。你娃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工作不行,事業沒起來。我跟你講,這個著急沒用,成家立業,這
說了很多吧,如同父輩一樣的教育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為兄弟著想,夠哥們義氣,只是我心裡始終有個結。
我也試圖說服自己,但每到關鍵時刻,我還是放不開。至於為什麼放不開,我想各位應該清楚。
休整了兩個星期,文化局重新開動員大會。這一次,文化局說還得進入迷失森林,同時要把涼山州電視台叫上幫著拍攝,不管能不能挖掘到東西,但也要記錄下這次活動。
何書記說這樣至少對以後的考古人員有幫助,不怕別人笑,就怕自己不做。同時也是個死去的幹警一個交代。
坦言,再次進入迷失森林,沒人願意去,畢竟出了這麼大事情。不但我們不願意,古力他都不想去,說自己案子還沒破,又要帶人進去協助我們,他很惱火。
只是上頭交代的任務,我們不做不行啊,中國這個社會就這樣。
無奈,我們只好再度前往迷失森林,好在有電視台的人一起去,多了些可以說話的年輕人,這其中就包括攝影師姜昕。
說:
第三章!歡迎李毅吧的朋友過來支持刀哥,故事慢慢的展開了,後面更加的驚險刺激,很多東西都會慢慢揭開謎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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