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故事之前,我首先要鄭重的說明一下幾點!
第一:膽小的朋友,請不要看這個故事,我怕你們嚇到。
第二:小女生晚上最好別看,不然你會睡不著覺的。因為裡面實在太
第三:本故事根據真實經歷改變,如有雷同,注定被我外婆詛咒!
再次我保證這個故事,是黑巖有史以來,最恐怖、最嚇人、最驚悚、最曲折離奇的,如果做不到,我甘願接受萬千亡靈的纏繞,不得好死!
話不多說,下面開始講我的故事!——
我叫竇唯,那年我二十八歲,是一名窮酸的教師。我老家是四川涼山州美姑縣的,我就是個彝族人。而我的故事,還得從幾年前帶學生春遊說起。
事情是這樣的,五年前的清明節,原本是掃墓祭祀的日子該放假,但是學校領導要求帶娃娃們的外面看看,我作為一個年輕老師,自然要去。
在鄉鎮小學的孩子不像城裡人,可以去公園,遊樂場,我們只能去山裡邊看看油菜花什麼的。
娃娃們都在空地裡玩耍,我一個人就躺在了草坪上睡覺,睡著睡著,突然感覺一陣劇痛,我大叫了一聲。嗖的一下就彈了起來,不停的用手打自己的脖子,不停的上竄下跳,這感覺還是我第一次遇到。
一巴掌打在脖子上,感覺手裡面濕濕的,臭臭的,定睛一看,我靠!原來是一根蜈蚣。只見我手裡一根長約二十厘米的烏黑色蜈蚣,一排排抓子,還有來長長的觸角。
看著這東西,我雖然覺得詫異,但也沒有太在意,因為從小在彝族村子裡長大,我一直喜歡養蜈蚣,只是這麼大的我還是第一回看到。
脖子雖然疼的厲害,我也沒有管它。我是彝族人嘛,從小就在山裡長大,懂得一些治療傷口的方法。
於是我把口水吐在手上,然後又扯了幾顆塵愛草,揉碎了,就塗抹在脖子上的傷口處。當時感覺沒什麼,也不是很疼了,我就沒有太在意。
就這樣,一直陪學生玩到下午,帶著隊伍我就回到了學校的公寓裡面,回去之後,我才發現出大事了。
沖涼的時候我照著鏡子,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變得烏黑了,同時還冒起來了一個大包,包裡面全是黑色的淤血,這大包如同要爆炸開來一樣,吹彈可破啊!
我頓時感覺不對頭,以前雖然被蜈蚣咬到過,但也沒這麼大的反映。
來不及擦拭身上塗抹的沐浴露,我衝了出去,穿了個軍大衣就往外面跑。
我的教書的學校在四川南充的一個小鎮子上,冒著月夜我就去了鎮上的衛生所,瘋狂的敲門,喊著快開門,有人生病了,快開門啊。
等了好一陣子,一個二十來歲兒的年輕醫生抱怨著走了出來,說大半夜的瞎鬧。鄉鎮上都是這樣,但凡吃財政飯的人,都比較傲氣。
進去一看,醫生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中毒了。還跟我扯以前大躍進時期,很多人吃蜈蚣壯陽,叫我別擔心。
隨便弄了點藥膏,塗抹之後我就回去了。
只是庸醫就是庸醫啊,把我的人生徹底的顛覆了。
從衛生所出來,聽了那老醫生的話,我覺得也沒什麼,內心慢慢的就平靜了。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我才發現自己問題很嚴重。
早上我睡醒了,想要起床,但是全身都沒有力氣支撐。我感覺有點不對頭,但就是身體沒勁兒。揭開被子一看,用現在流行的話說,我就是嚇尿了啊。
只見我整個身體成了黑色,從脖子傷口處一直到肚子下面。手指甲裡面都是黑的,全身燥熱,如同掉進了烈焰之中在被灼燒。
毫無力氣的我只好打電話給學校的同時張娟,張娟進來看都不敢看我,嚇驚叫起來,後退幾步方才正定下來。
最後120把送到了南充川北醫院,這是川北地區最頂尖的醫療單位。在醫院裡住了幾天,什麼藥都吃過了,專家也會診了,但就是找不出一個結果了。
我的身體沒有一點好轉,每況愈下。
這一呆就是幾天,最後醫院給我下了病危通知,說我最多活一個星期。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你想啊,我才二十幾歲啊,大學剛畢業,好不容易從涼山州彝族山區走出來,正是該賺錢報答父母的時候,沒想到自己現在卻這樣。
百善孝為先,我做不了孝子,現在治病還要給家裡增加負擔,我心裡很是難受。
想著自己在涼山州山裡的父母親,我忍不住就流淚了,母親現在應該在山上砍柴吧,父親估計還在梯田里面種莊稼,他們好幸苦的。哎呀!
想到這裡,我就打算放棄治療了,一是自己本來就沒有治癒的可能,二是不想在讓父母為我操勞。
我們彝族人有個習慣,那就是死要死在自己的故土上,要把自己埋葬在家鄉的山上,靈魂才會得到永生,才不會四處遊蕩,沒有落腳點。這一點,其實和漢族一樣,叫落葉歸根。
於是我一個人,用了三天時間,又是坐車,又是騎馬的,拖著虛弱的身子,回到了涼山州美姑縣的老家。你們可能說我是在吹牛,認為南充到西昌沒多遠,不會三天時間。
你們的質疑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很多人並不瞭解涼山彝族地區,別說是幾年前,就是現在,很多地方公路都還沒有通,老鄉們騎馬,騎騾子是很正常的。
一路上我都是在咬牙堅持,最大的願望就是見見我母親,還有我的外婆,沒有她們的辛勤勞作,就沒有我的今天。
我是被馬馱回老家的,老家在美姑縣的山溝溝裡面,樹木叢生,陰風蕭蕭。見我回來了,整個寨子的人都走了出來,想和我攀談幾句,畢竟我是大學生,是走出去的人。
但他們都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嚷著我說是中魔了。對此我沒有任何表示,因為我是教師,神鬼之說我從不相信。
母親那粗糙的手緊緊的拉著我,撫摸著我的面龐,抱頭痛哭,全然不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作為家裡唯一的兒子,是這個家庭的希望,但是現在,哎呀!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痛楚幾人能知曉?
母親和父親都那我沒辦法,我只能躺在地上,全身都是發燙的,虛弱的如同將死之人。我告訴母親,說我想看看外婆。
但父親一口否決了,說我外婆來了不會有什麼好事,勸慰我去醫院治療,說砸鍋賣鐵,把家裡的牛羊賣完都要把我治好。
我父親之所在不要我見外婆,那是有原因的。我雖然生在在涼山彝族地區,但我父親不算地道彝族人,他是彝族和漢族通婚的結果,被稱為雜種,我母親卻是彝族人。
彝族人基本反對和外族通婚,這一是傳統,二是保證名族的延續。這樣的大環境下,我父母的結合在當時是被人排斥的,而最被被吃的是我的外婆。
我外婆是彝族的畢摩,畢摩用漢語說就是巫婆、薩滿、祭祀的意思吧。畢摩文化是彝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解放前,彝族屬於奴隸社會,能讀書的人很少,但是比摩通曉天文地理,能治病救人,能驅魔賭咒,占卜還魂,同時是一方敬重的長者。明主改革時期,比摩比土司還讓人尊敬。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比摩這種特殊的職業,一般都是傳男不傳女,在美姑縣我外婆應該是第一個女畢摩。
然而就因為父母的結合,打亂了太多的秩序,讓我外婆受到了質疑。就此她被推下神壇了,作為一個民族的象徵,她的女兒找了外族人,就如同自己扼殺了名族的血脈和文化。
從這以後,外婆被當作怪物叛徒一樣的,被驅逐到了山裡面,一個人住著。受到封建迷信的制約,我母親很難去見她一次,畢竟隔著幾座大山,騎馬走路都要一天時間。
同時,我父親也不太贊成去找她老人家,因為每次見到她,她都不停的跟我講一些神鬼之說,摸著我的頭說自己又是去了陰間,又是去見了死去的土司,還說我將來必有一難什麼的。
這些東西我每聽一次,興趣就會減少,伴隨著自己書讀的越來越多,慢慢的我就很難和她交流了。
不是有代溝,而是我明白唯物主義論,同時作為教師,我不可能去信這樣東西的。
只是每每想到小時候我去山裡,老人家都會給我燒一個土豆吃,抱著我指著遠處說我將來一定能成大事。想到我感覺很難受,我大事沒做出來,現在卻病危,我只想在死之前見老人最後一面。
「爸爸,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活不長了,你就讓我看看外婆吧!」我低聲說著,很痛苦。
「啊!」爸爸吃驚了。「我的兒啊,你怎麼就嗚嗚嗚」母親哭了起來。
「見她有什麼用?跟我去西昌,去成都的大醫院,我們借錢都要把你治好。」爸爸還是很強硬。
治好,治得好就好了。我已經是萬念俱灰的人,何必再去浪費家裡的錢呢?
我一口咬定不會去醫院,普通一聲跪下來,要求爸爸去把外婆請來。
說真的,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想見到她老人家,但就像有一種魔力一樣,牽引著我,叫我必須與她見最後一面。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那老婆子來了又裝神弄鬼的。」爸爸很嚴肅,一下就把門關上了,光的一聲,如同關上了我最後的希望。冷清的屋子頓時變得肅靜起來,沒有陽光,我感覺好寒徹啊,如同掉進來冰窟窿裡面一樣。
我不停的喊著冷,母親全然不明白是為什麼,只能無助的看著我。
「我冷,快點開門,快點開門啊。」不曉得為什麼,我發瘋一樣的喊叫著,彷彿門開了,我就有延續生命的希望。這可能是人病入膏肓,喪失了理智產生的結果吧。
父親走過來,扯了一床爛棉絮,裹在我的身上,緊緊的抱著我,讓我溫暖起來。但我絲毫沒有感覺,不停的吼著開門,一定要開門。
正說著,門嘎吱一聲開了,一縷刺眼的眼光射了進來,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煙草黃紙味道。
轉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那蒼老如同陳鍾古墓般的外婆!
離開家鄉兩年多沒有見到外婆了,此刻見到的她,和以前變化太大了。以前老人家住在山上茅草屋裡面,只是穿著彝族傳統服裝,除了面容蒼老之外,和其她老人沒有什麼差別。
然而,此刻的她讓我內心有了一種懼意!
只見她一身黑衣,頭上裹著做法事時候才有的束髮,腳上穿著彝族比摩難見的紅色草棕鞋,鞋子很是古老,上面用丁巴針繡了一排類似骷髏的圖案。這還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老人帶上了黑色的面紗,只露出兩個黃黃的兩顆眼珠子,微弱的氣息下,那面紗一動一動的,似乎不能讓陽光照射到自己一樣。
一串白色的骨頭掛在脖子上,這東西看上去像是幼鳥雛鷹的腦殼,又像是剛出世嬰兒的腳趾牙齒,明明晃晃的在胸前,讓人不寒而慄。
她身上這些東西,就是比摩做法師時候所用到的,關於這些東西的來歷,一時半會難以講清楚,這裡頭的玄機太多了。
在我最想見到她的時候她突然出現了,似乎有所感應,很早就知道我得病了一樣。
當然,作為一個人民教師,我不應該去相信這些東西,但人內心的一些東西和感知,是欺騙不了自己的。
我話音剛落下,「呼!」的一聲,門被一陣陰風吹的關著了,我心嘎一跳,像是黑白無常要來找我索命一樣。門一關,照射的陽光戛然而止,同時外婆的面紗也滑落了!!
父親和外婆鬧了起來,嘀嘀咕咕問她來幹什麼,外婆嘴裡念叨著幾句話,是《比摩經》裡面招魂章節的段子。念著念著,面紗突然滑落下來。
父親雖然在嚷嚷,但是並不敢去動外婆一下。
定睛一看,她臉上皺紋如同爬山虎一樣佈滿了,整個人佝僂著,但沒有用枴杖支撐,嘴巴扁成了月牙形狀,手上的指甲長的都快微微的捲起來了。
這
這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詭異而陰冷。
「你少在這裡說胡話,出去。」父親又喊了一句,然而外婆沒有走。
「竇唯生辰七月十四,命屬哀牢山,定死期二十八,農曆四月十四。」絮絮叨叨說了幾句,把我的生辰八字全說出來了,更可怕的是,把我死的時間居然報了出來。
醫院對我的診斷就是活不過這個星期,這個星期天正好是農曆的四月十四啊!沒有通知她,她自己就過來了,還說的這麼準,這不免讓我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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