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想容一摸之下,差點驚叫出來。
他背上的都是血!
「你別動,我去替你叫醫生!」丁想容把陸子騫沉重的身軀往前推了一點,著急地低喊著。
他的傷口一定很大,要不然怎麼會流這麼多血,他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
「別去,在這裡陪著我!」陸子騫雙手微微用力,制止了丁想容起身的動作,咬牙痛苦地悶哼著,額頭上的冷汗不聽話地流進了他的眼睛裡,使他痛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沈如已經去叫醫生了,我痛死了,讓我靠一會,寶貝!」
她眼睛看不見,怎麼出去叫醫生,再說了,他就是要她陪在自己身邊,不然也不會從床上摔下來,把傷口都撕裂了。
他的苦肉計不能白白浪費不是?
「你別動,我不去了,就這樣抱著你。」丁想容怕陸子騫一激動又把傷口給扯裂了,因此她也不敢亂動,乖乖地讓陸子騫沉重的身軀靠在了她的身上。
身上壓著的男人很重,丁想容艱難地挺直了脊背來支撐他全身的重量。
「很痛嗎,要不要緊?」耳畔是陸子騫粗重的呼吸聲,令丁想容的心隨著他的呼吸一顫一顫的。
「嗯……很痛……」陸子騫難受地呻*吟著,單手慢慢爬上丁想容隱忍的通紅小臉,吃力地開口。
「我很重,壓到了你是不是?」
「不,你別動,我撐得住!」感覺到陸子騫有意在挪開身體,丁想容幾乎是立即伸手把他離開一點的身體給拽了回來,用最嚴肅的聲音警告他。
「你再亂動,我就不管你了!」
傷口都成那樣了,他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寶貝……」那只按在丁想容肩膀上的大手得寸進尺地摸上了她憋得通紅的小臉,陸子騫含笑的聲音裡有著幾分自信的篤定。
「你……」丁想容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一張小臉憋得更紅。
他怎麼這麼無賴!他再敢亂說,自己真的不管他了,讓他痛死算了!
「寶貝……」陸子騫好笑地輕喃著,失去血色的俊臉因他的這一笑而重新綻放出男人魅惑的迷人光彩。
「不要叫我!」丁想容彆扭地拍開陸子騫在她臉上亂摸的大手,咬著唇痛斥他。
最討厭他這麼叫她,每次他這麼叫,都證明了他不安好心!
「寶貝……」陸子騫似乎要把他的無賴本質發揮到極致,被丁想容拍開的大手重新撫上令他戀戀不捨的絕美小臉,修長的手指還異常輕佻地來回摩挲著女孩水嫩的雙唇,微瞇的星眸內閃著最邪惡的光芒。
好想吻她!
「陸子騫……你想幹什麼?」唇上傳來的異樣觸感令丁想容繃緊了神經,因為她太熟悉陸子騫這樣的行為代表了什麼!
他……他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還在想著那種事!
「寶貝,我想……」陸子騫故意拉長了聲音不回答丁想容,而是將頭一寸寸地艱難靠近她的臉面,睨著她戒備的他的神色,陸子騫嘴角含笑,修長的手指微微抬高了她的下巴,讓兩人的距離到達一個剛好接吻的位置。
乾燥的薄唇急需要水的滋潤來解渴。
「唔……」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丁想容被狡猾的陸子騫吻了個正著,驚得她立即瞪大了無神的雙眸,唔唔地抗議著。
無賴,他怎麼可以這麼偷襲她!
丁想容的心裡感到異常的氣憤,想要用力把他推開,可一想到他背上的傷,她又不忍心了,猶豫了很久,也沒有出手把偷香的陸子騫推倒在地,而是很配合地仰高了下巴,讓陸子騫吻著她。
陸子騫一手按在丁想容瘦弱的肩膀上,另一隻大手更加抬高了她的下巴,唇舌盡用,熱情且狂野地激吻著他渴望已久的甜蜜小嘴。
小瞎子的味道真甜,就像毒品一樣,叫他怎麼也戒不掉。
「唔……」長時間的缺氧令丁想容難受地皺起了眉頭,唇齒間充滿了陸子騫的氣息,霸道地讓她喘口氣都不行。
他可不可以放開她,她快被他吻得窒息了!
陸子騫也覺察到了丁想容的不對勁,意猶未盡地不捨放開了她。
「寶貝……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柔軟的指腹反覆摩挲著丁想容被他吻得紅腫的雙唇,嘴上雖然說著抱歉的話,但那雙染欲的漆黑星眸裡可是志得意滿。
若不是他背上的傷痛得不得了,他還想狠狠地再吻她一次!、
「陸子騫……你壞透了!」丁想容嬌喘吁吁地喘著氣,紅腫的小嘴撅著,聲音嬌軟地痛斥著他的惡行。
只可惜她的聲音太過於嬌軟,對臉皮厚到家的陸子騫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反而是一種女孩子彆扭的撒嬌,讓陸子騫聽了心花怒放。
「寶貝,別生氣了。」陸子騫繼續把全身的重量壓在了丁想容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最得意的邪笑,懶懶地啞聲開口。
「你生氣撅著嘴的樣子好可愛,讓我忍不住想再吻你一次!」
小瞎子,不要用這麼可愛的模樣you惑我,我對你沒有免疫力。
丁想容一聽,立即拿雙手摀住了自己的小嘴,無神的雙眸警惕地「瞪」著眼前這頭不安好心的大灰狼。
他腦子裡除了這種事情,可不可以裝點別的東西進去!
「哈哈哈……」見此,陸子騫再也憋不住笑意,開心地大笑了出來。
往往事情的發展會發生逆轉的局面,陸子騫這一笑牽動了他背後裂開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地叫了出來,樂極生悲是此時的陸子騫最好的寫照。
「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陸子騫的慘叫令丁想容慌亂地放下了摀住自己小嘴的雙手,摸索著按在他的肩膀上,異常緊張地問道。
他怎麼這麼不小心,明明知道自己傷成什麼樣,他還笑得那麼大聲,這下活該了吧!
「沒事……寶貝,你別擔心……」一時的劇痛忍過去後,陸子騫覺得好過多了,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冷靜地安慰著著急的丁想容。
沈如不是去叫醫生了嗎?怎麼還不回來?
他是很想和小瞎子卿卿我我的,可是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再這樣下去,他就算有心,也沒命享受美人恩了。
說曹操,曹操到。
沈如領著醫生進病房看見地上抱成一團的兩個人,尤其陸子騫背上都是血的情景,著實讓明白內情的沈如嚇了一大跳。
陸子騫這苦肉計演得也未免太逼真了,弄成渾身是血的樣子,就算是鐵石心腸的女人看了都會心軟,更何況是心思稚嫩的丁想容呢。
不過陸子騫下的賭本太大了,他這樣,非得進手術室一趟不可。
「總裁,醫生我請來了。」沈如趕緊斂下自己的心思,奔跑地走過去,彎腰和丁想容合力把坐在地上的陸子騫給攙扶起來。
陸子騫站起來後,全身的重量依然掛在了丁想容的身上。
丁想容雙腿打顫地站著,身形搖搖晃晃地讓陸子騫靠著她。
「沈小姐,趕快叫醫生給他看看,他背上的傷口都裂開了!」丁想容通紅的小臉上溢滿了焦慮之色。
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身上的衣服也許和他的傷口粘合在了一起,等會要撕開的話,到底有多痛啊。
丁想容一想到那個情景,心沒來由地就一陣發楚。
「醫生,你過來!」沈如也擔心陸子騫撐不下去了,因為他背上的衣服被染得一片血紅,看得滲人。
「把病人放在病床上,我叫人準備手術!」醫生很不贊同地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陸子騫,在心裡暗罵這個病人實在太亂來了!
傷口裂開出血,恐怕得進手術室重新縫合了!
「你怎麼樣了?」丁想容握著陸子騫一隻冰涼的大手,擔心得不得了。
她剛才不應該離開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從病床上摔下來,把傷口都扯裂了。
這一切都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錯,是她把他害成這樣的!
「我不會有事的,寶貝,你別擔心……」陸子騫趴臥在病床上,聲音嘶啞地安慰著害怕不已的丁想容。
「我都醒過來了,這點小傷要不了我的命,乖,別哭,我很快會從手術室裡出來的。」陸子騫費力伸手抹掉丁想容眼角慢慢滲出的眼淚,然後抬眼看著沈如。
「沈設計師,替我好好看著她。」
「我知道,總裁。」沈如點頭,示意要他安心地進手術室。
陸子騫所謂的照顧便是叫她好好看著丁想容,不讓她亂跑,不讓她出事情。
這個男人,對丁想容還是不夠放心,擔心他進了手術室,不安分的女孩會選擇再次逃跑。
很快,那個醫生把手術室安排好了,陸子騫的病情容不得半點的耽擱,醫護員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手術。
沈如陪著丁想容在手術室門口等著。
「想容,別太擔心了,總裁不會有事的,這只是個小手術而已。」沈如見丁想容坐立難安的,便起身把她強行按回了椅子上坐著,輕聲地開口安慰著她。
「我……不擔心。」丁想容搖搖頭,絕美的小臉上盡量保持著平靜,可那雙緊拽著裙擺邊緣的素白小手卻出賣了她心裡的真實情緒。
陸子騫真的會沒事嗎?他剛才流了那麼多的血,會不會……失血過多死了?
沈如見此,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默默地陪在丁想容的身邊,一起等待著陸子騫從手術室裡出來。
大約一個半小時以後,陸子騫平安地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轉進了普通的病房。
「想容,總裁沒事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會?」沈如看著丁想容異常蒼白的臉色,好心地提醒道。
這個女孩真不容易,剛流過產,自己還沒康復,便要在這裡照顧陸子騫,就算是鐵人都熬不住的。
「不用了,沈小姐,你回酒店去吧,我留在這裡照顧他。」丁想容想了想,搖頭拒絕了。
陸子騫傷得這麼重,她沒有辦法看著他不管。
「那好吧,我去幫總裁找個看護,有什麼事情,你就讓看護幫著做。」沈如瞭然地點點頭,細心地幫丁想容都想好了。
沈如出了病房,替陸子騫找了個男看護,這才離開了醫院。
慕容天在今天早上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全身動彈不得地躺在了病床上。
礦場再次坍塌的事故處理起來非常的棘手,慕容天又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因此他把這事交給了慕容玨去處理。
陸子騫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仍然以趴臥的姿勢躺在病床上,丁想容則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靜靜地陪著他。
時光彷彿靜止了,丁想容純淨的小臉那麼美好,頓時讓陸子騫聯想到天使這個詞。
佑澤曾說過小瞎子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孩,美得就像天使一樣,可他卻一直對佑澤的說法嗤之以鼻。
不過現在看來,佑澤說得是真的,小瞎子美得那麼純淨,是他把她的純淨玷污了,折斷了她飛翔的翅膀,強行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成了斷翼的墮落天使。
「你醒了?」感覺到陸子騫發出的輕微動作聲,丁想容傾身,柔柔地開口問他。
「想要喝水嗎?」
「不用……」陸子騫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沙啞出聲。
「沈如呢,她在哪裡?」
他進手術室之前跟沈如交代了,可現在為什麼只有小瞎子在這裡,那個女人跑哪去了?
「沈小姐回酒店了,你找她有事嗎?」丁想容沒想到陸子騫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問沈如在哪裡,這令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原本輕揚的聲音也瞬間沉了下去。
「沒什麼。」聞言,陸子騫輕聲答道,脖子加了東西固定住,不能隨意扭動,因此他沒有看到丁想容臉上的失望表情。
「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吧。」丁想容意興闌珊地低語,完全沒有了之前熱切期盼他醒過來的熱情。
「寶貝……到床上來,陪我一起休息。」陸子騫把自己的一隻手盡量向後伸,猶如看不見的丁想容一樣,胡亂摸索著抓住了她的小手,忍著痛,笑著對她說。
這裡的病床蠻大的,躺兩個人絕對沒問題。
「不要!」陸子騫的要求被丁想容一口否決了,絕美的小臉上有著一抹氣惱。
病床就那麼大,她如果睡了上去,萬一不小心壓到了他的傷口怎麼辦!
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因此更容易碰傷他。
「寶貝,上來!」丁想容的不願意陸子騫聽得清清楚楚,這不禁令他非常的挫敗。
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你不上來的話,我下床抓你上來!」
陸子騫用自己的傷勢來威脅丁想容,行為非常的卑鄙,可他自己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卑鄙,反而是維護自己正當權利的一個必要手段。
「你……」丁想容氣得咬唇,真想掄起小拳頭把他狠狠地打一頓。
他真的好可惡,明知道自己心軟,不忍心他的傷口再有什麼意外,他居然拿這個來威脅她!
「寶貝,你再不上來……我要下來^……」陸子騫再次不緊不慢地威脅道。
「你別動,我上來!」丁想容著急地打斷了他的話,嬌小的身體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她太瞭解陸子騫的性格了,他做事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緊咬著自己紛嫩的雙唇,丁想容小心翼翼地彎腰摸索著病床,確定不會壓到陸子騫的身體後,她才小心地爬上了病床,拘束地側身躺在了他的身邊一動不動。
陸子騫很配合地把一條手臂抬起來讓丁想容躺下,復又將那條手臂放了下來,放鬆地把她側著的身體擁在了胳肢窩裡,鬆鬆的,不會讓丁想容感到難受。
「寶貝,放鬆點……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丁想容身體的僵硬程度讓陸子騫皺眉,低喃地歎氣開口。
他如今動都不能動,能把她怎麼樣呢?她多慮了。
丁想容不說話,身體側著不敢亂動,就怕自己一動,會不小心碰到陸子騫的傷口。
「陸子騫,不要說話了,我不走,你閉上眼睛睡覺吧!」丁想容撅著小嘴,再次重申他是個病人,需要好好地休息,而不是跟她囉嗦個沒完,叫她怎麼做!
「好!」聽著丁想容嚴厲的教訓聲,陸子騫不但不憤怒,反而心裡覺得甜甜的,暖暖的。
接下來的時間,陸子騫果然不再說話,摟著丁想容僵硬的身體,很快閉上了眼睛。
麻醉藥褪去後,陸子騫全身都疼,但他不敢把這份疼表現出來,只因不想再讓身邊的女孩擔心他了。
咬牙硬撐著那股刻骨的疼痛,陸子騫的手臂慢慢地收緊,讓身邊的可人兒來治療他的痛。
丁想容睡在陸子騫的身邊,看不見的人耳朵對聲音總是特別的敏感。
儘管陸子騫掩飾得很好,但丁想容還是從他粗重的呼吸聲中聽出了他壓抑的痛苦。
緊握成拳頭的小手慢慢攤開,丁想容摸索著,素白柔軟的小手摸上了陸子騫稜角分明的臉龐上,纖細的手指來來回回地撫摸著他佈滿冷汗的額頭。
這一刻,丁想容真的很心疼陸子騫要忍受這麼巨大的痛苦,她對他的恨也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女人總是那麼心軟,一心軟什麼深仇大恨都可以放下。
「陸子騫,很疼對不對?我能想像那種痛到底有多痛……」丁想容摸著他的額頭,閉著雙眼喃喃自語著。
他把她摔在地上,流產的那一瞬間,她真的很痛,那種痛彷彿有人在拿刀割她的肉一般,又好像被人架著在火上來回烤一樣。
生不如死的感覺大概就是那樣吧。
那一刻,她痛得恨不得就此死去,就不用被劇痛折磨,也不會被他的無情再傷害。
陸子騫,或許你應該承受這份生不如死的疼痛,才會明白你對我的傷害究竟有多深。
陸子騫被劇痛折磨得迷迷糊糊,丁想容的聲音也變得飄渺,明明聲音就在他的耳朵邊響著,他卻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只有那只覆在他額頭上的柔軟小手才能給他安心的力量,讓他的心靈得到最溫暖的安撫,消除了身體上的一些痛苦。
陸子騫最後迷糊地睡了過去,那只抱著丁想容身體的手臂始終都沒有鬆開。
丁想容閉著眼睛感受著陸子騫的呼吸聲變得均勻了,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安心地閉著眼睛休息。
她也好累啊,先睡一覺再說。
病房裡再度恢復了安靜,病床上的一對男女,一個趴臥著,一個側躺著,睡覺的姿勢是那麼的怪異,但他們的呼吸聲卻是那麼的契合。
陸子騫的病情雖然很嚴重,但他畢竟很年輕,再重的病痛也經過時間的治癒,也能盡快好起來。
一個多禮拜的休養,陸子騫可以勉強下床走兩步了,丁想容時刻陪在他的身邊,這多少是讓陸子騫好得快的原因。
這天,外面的天氣很好,男看護把陸子騫推到了下面的公園裡散散心。
當然,丁想容也跟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寶貝,過來!」陸子騫伸手把丁想容拉到了身邊,星眸半瞇著,含笑地叫她。
這些日子真辛苦了小瞎子,認認真真地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間,他真的很開心。
「你坐著,不要亂動。」丁想容任由陸子騫拉著她的手,絕美的小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
這幾天陸子騫恢復得很快,背上的傷差不多癒合結痂,再過些時間,他可以去做物理治療了。
「我不亂動,你也別亂動,寶貝!」陸子騫一個使勁,把丁想容拉到了他的雙腿上坐著,薄唇親暱地湊到她的耳朵邊邪魅低語道。
「讓我好好抱著你,我都好久沒這麼抱著你了!」自從她流產,他遇到這樣的事情後,他真的沒有這麼直接親密地抱過她了。
軟玉溫香在懷的感覺,真好!
被陸子騫在外面這麼明目張膽地抱著,丁想容羞得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一張絕美的小臉也漲得通紅,坐立不安地在陸子騫的大腿上作著輕微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