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騫出酒店去找慕容天了,他想和慕容天談談合作的事情。
在不久前,陸子騫收到了慕容天那邊礦場出事的事情,事態很嚴重,說不定會暫時停止開採礦石。
對於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停產一天,就會損失很多的金錢。
陸子騫也無意在南非和慕容家耗下去,他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沒工夫在這裡長久逗留。
「陸總裁,你……」當陸子騫再次出現在慕容天的房間門前,從裡面走出來的薔薇很驚詫地看了他一眼。
「我找你們慕容總裁,麻煩你通報一聲。」這次,陸子騫沒有硬闖,也沒有出言不遜,而是客氣地跟薔薇開口。
「請稍等。」薔薇點頭,很快推門走入房間。
「陸總裁,我們總裁有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薔薇折返出來,伸手請陸子騫走了進去。
陸子騫進去以後,薔薇很快退出了房間,並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請坐!」慕容天伸手指向一旁的沙發,示意陸子騫坐下來跟他說話。
陸子騫依言坐在了慕容天對面的沙發裡,雙腿優雅地交疊了起來,雙手也交握地放在膝蓋骨上,微瞇著星眸,冷冷地和慕容天對視著。
慕容天的坐姿很端正,背脊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嚴肅而認真,比較像是軍人的坐姿。
「不知陸總裁這次找我又有什麼事情?」慕容天抬頭與陸子騫平視著,冰冷的俊顏上看不出絲毫詫異的神色。
「慕容總裁,我聽說你們慕容家的礦場出了事故,有幾名採礦的工人被埋在了裡面,至今還沒被人挖出來,是這樣嗎?」陸子騫輕輕晃著一條腿,嘴角含笑地問著慕容天。
「陸總裁的消息來得真快!」慕容天冷笑,鷹眸中隨即一抹很陰翳的濃重之色。
「沒錯,礦場是出了點事故,不過陸總裁的消息可能過期了,被埋的人在今天下午已經從坍塌的礦坑裡挖了出來,現都送往了醫院搶救,除了一名工人因搶救無效而死亡後,其他幾名工人都脫離了危險期,在這裡,我多謝陸總裁對那幾名工人的關心了!」
慕容天的神色依舊冰冷,眉宇間的疲憊隱藏得很好。
這次的事故並不如他對陸子騫說得那麼輕描淡寫,死了人,事情變得異常的棘手,南非政aa府已經採取了相應的措施,暫時封了他們慕容家的礦場,接受事故調查。
「看來慕容總裁已經把事故處理好了?」陸子騫修長的手指在膝蓋骨上有節奏地敲著,半瞇著星眸,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陸氏和慕容家的合作案必須趕快進行,如果當中出了什麼差錯,延緩了合作案的進度,我沒法和董事會的那些老傢伙交代。」
董事會的那些老傢伙,仗著一個個年紀大,跟他倚老賣老,不給他好臉色看,哼!
「陸總裁不必擔心,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譽,我們慕容家不會讓陸氏做虧本的買賣。」慕容天傾身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遞到了陸子騫的手裡。
「這是一份剛剛開採出來的礦石資料,其中罕見的黑鑽佔了30%。」
陸子騫接過慕容天遞過來的資料看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天然黑鑽的產量很稀少,這次出土的黑鑽礦石也確實少有,我相信經過我公司首席珠寶設計師的精心雕琢,一定可以讓這批黑鑽在珠寶界大放異彩。」
對了,他光顧著小瞎子的事情,竟然忘了還有沈如這號人物的存在。
「慕容總裁,不知我公司的沈設計師現今在哪?」合上文件,陸子騫禮貌地跟慕容天點了下頭,客氣地問。
「沈小姐依然住在酒店裡,並沒有到哪裡去。」慕容天微微頷首,意有所指地回答陸子騫。
這兩個男人一來一往地都沒說有關丁想容的事情。
慕容天知道陸子騫從醫院強行帶走了丁想容,另住酒店,陸子騫也知道是慕容天把流產的丁想容送到醫院急救。
他們彼此都知道彼此所做的事情,卻在這時候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是因為他們明白撕破臉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很不好意思,慕容總裁,我想帶走我的手下,不知慕容總裁可有意見?」這時候的陸子騫已經雙手環胸,邪扯著嘴角,雖然用商量的口氣跟慕容天說話,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命令。
「沈小姐是陸總裁的員工,我沒道理扣押她,不讓她走。」慕容天淡淡地笑道,起身恭送陸子騫。
「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就不送陸總裁了!」
很明顯,慕容天在下逐客令了。
陸子騫也隨即優雅地站了起來,朝慕容天邪笑了一聲。
「不勞慕容總裁你相送,我自己會走。」
說完,陸子騫轉身,一手插在了褲兜裡,另一隻手扭開了門把,卻突然不動了。
「慕容總裁,我忘了還有一句話要跟你說。」
「請說,陸總裁。」慕容天望著陸子騫高大的身影,皺了皺眉。
「不屬於慕容總裁的東西,希望你別存非分之想!」
門隨著陸子騫的尾音而重重地關上,完全阻隔了慕容天陰鬱的視線。
出了慕容天的房間,陸子騫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大步走去找沈如。
「總裁,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沈如開門,看見了陸子騫,神色很平淡。
「收拾好你的行李,跟我離開這家酒店!」陸子騫冷眼看了一下沈如,強硬命令道。
「等我五分鐘,總裁。」沈如什麼都沒問,趕緊走回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沈如這兩天一直待在酒店的房間裡畫珠寶設計圖,一步也沒出房間,因此也不知道丁想容出了那麼大的事情。
「可以走了,總裁。」五分鐘後,沈如拿著行李箱站在了陸子騫的面前。
陸子騫點點頭,率先走在了前頭。
出了酒店,上了陸子騫的車,沈如還是什麼都沒問。
二十分鐘的路程,陸子騫帶著沈如到了他現在住的酒店。
「酒店的房間你自己定一個,所有費用公司買單。」下了車,陸子騫把沈如的行李從後車廂裡拿了出來,交到了她手裡。
「我知道了,總裁。」沈如沒多問,拎著行李隨陸子騫走進了酒店。
大廳裡,兩人分道揚鑣,沈如去前台訂房間,陸子騫則乘電梯上了三樓的住處。
一路邁著急促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間,陸子騫開門進去,丁想容歪著頭靠著枕頭睡著了,他一顆提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去了。
他怕小瞎子在他不在的時候,又突然不見了。
「寶貝,醒醒,不要這樣睡,這樣睡會著涼的!」陸子騫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輕輕拍打著丁想容熟睡的小臉,好笑地扯了扯唇角。
小瞎子的睡相可真差!
「嗯?」丁想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到臉上有什麼東西在拍打,於是便費力睜開了無神的眼眸,嘟著嘴,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是誰打擾她睡覺,真討厭!
「寶貝,醒醒!」陸子騫拍著拍著突然感到很不對勁,因為手心下的面頰滾燙成一片。
不好,小瞎子發燒了!
陸子騫的眸子驀然一縮,迎面吹來的風迫使他抬頭看向大開的窗戶。
為什麼把窗戶打開了,她現在這個狀況是不能吹風的!
思及此,陸子騫馬上走過去把打開的窗戶都關了。再回到丁想容的身邊。
掏出手機想要給之前那個黑人醫生打電話的,可陸子騫按了幾個數字鍵後,又把手機塞回了西裝口袋裡。
不用醫生來看她了,他出去買點退燒藥給她吃。
把丁想容放倒在床上,並且替她蓋好了被子,陸子騫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酒店,去附近的藥店買了退燒藥再跑回酒店的房間。
一來一回,陸子騫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飽滿的額頭上都沁出了汗。
進了房間,陸子騫乾脆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只穿著一件黑色的絲織襯衫。
按照說明書上所說的用量,陸子騫拿了幾粒退燒藥,又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床的櫃子上。
「寶貝,醒醒,吃藥!」陸子騫把丁想容從床上抱了起來,讓她的上半身靠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樣更方便他餵藥。
「我……不要吃藥。」丁想容再度被陸子騫吵醒,非常不舒服地搖頭拒絕吃藥。
「寶貝,乖,吃了藥再睡。」丁想容的小脾氣陸子騫選擇了縱容,他舉著水杯,用誘哄的語氣讓丁想容張嘴吃藥,可丁想容鐵了心地要跟他作對,死活都不肯張口。
迫於無奈之下,陸子騫只好採用了最強硬的手段。
把退燒藥含在自己的嘴裡,陸子騫用力捏著丁想容的下顎,迫使她吃痛張開了嘴巴。
滾燙的薄唇看準了時機馬上貼了上去,陸子騫通過舌頭的蠕動把藥丸推進了丁想容的食道裡,這樣還不算完,他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再低頭把水哺喂到丁想容的小嘴裡。
有著水的潤滑和推動,丁想容慢慢把堵在嗓子眼的那粒藥丸給吞嚥了下去。
「寶貝,真乖!」見自己親口喂的藥丸丁想容終於吞嚥了下去,陸子騫親了親她的粉唇以示獎勵。
接下來的那幾粒退燒藥,陸子騫都用同樣的方法把它們喂到了丁想容的肚子裡。
吃完藥的丁想容再度回到床上昏睡,這時候的陸子騫去浴室擰了一條濕毛巾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寶貝,睡吧,睡一覺你的病就好了。」俯身輕輕抱住昏睡中的丁想容,陸子騫閉著眼,深沉地在她耳朵邊歎息著。
小瞎子弄成這樣,一切都是他的錯,可她為什麼要逃跑惹他生氣呢,她不逃跑的話,什麼事都不會有,他們的孩子也不會死。
如果讓陸天雄知道這一切的話,他說不定會殺了他這個親生兒子……
高燒中的丁想容時而會發出模糊的囈語,時而會難過地哭泣。陸子騫一刻也沒離開她的身邊,毛巾幹了他來回換了好幾次,期間還用濕毛巾給丁想容擦了一下濕涔涔的身體。
反覆折騰了大半夜,丁想容在陸子騫的悉心照顧下,終於退燒了。
陸子騫也總算鬆了一口氣,滿臉的疲憊掩飾不了他愉悅的心情。
小瞎子再不退燒,他只能把她送醫院了。
為了不讓丁想容穿著被冷汗濕透的衣服而再次發燒,陸子騫親手幫她把衣服換了,連床單被子都一併換了。
做完這一切的陸子騫疲憊地甩了甩頭,走進浴室洗了澡,一身清爽地他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
走到床邊,他小心地掀開了被子,動作幅度很小地躺在了丁想容的旁邊。
「寶貝,我好累,我們一起睡覺吧。」陸子騫輕輕地把丁想容冰涼的身體摟進了自己溫暖的懷裡,吻了吻她恢復水嫩的雙唇,才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陸子騫睡得很沉,絲毫沒發現在他懷中的丁想容已經醒了。
丁想容睜著無神的眼眸,仔細聆聽著身旁屬於陸子騫的均勻呼吸聲,驀然發出一記無聲的冷笑。
陸子騫,你在我生病的時候細心地照顧我,你以為我會因為這樣而原諒你嗎?
不,你所做的一切都那麼虛偽,我不僅不會原諒你,而且我更恨你!
也許退燒藥的藥力還有些殘餘,丁想容的眼睛在一點點地合上,最後再度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好眠,陸子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外面陽光正好,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柔柔地灑進了房間裡,氣氛十分的溫馨。
陸子騫凝神看著他懷裡還在酣睡的丁想容,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絕美安靜的小臉上,好像為她的小臉鍍了一層金粉,十分具有迷幻的美,連那長長的睫毛都成了金色的,隨著她的呼吸而淺淺地抖動著,像兩隻展翅欲飛的金蝴蝶,彷彿要從陸子騫的掌心裡飛出去。
陸子騫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他恐懼自己的這個想法,於是他伸手用力摟住丁想容不再冰涼的身體,緊得幾乎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才甘心。
小瞎子是他的,他不必自己嚇自己,她的眼睛瞎了,連自己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陸子騫緊窒的懷抱讓丁想容非常難受地醒了過來,她感覺到身旁無比熟悉的氣息,立即伸手去推陸子騫炙熱的胸膛。
他為什麼還在!
「寶貝,你醒了?」感覺到丁想容的抗拒,陸子騫放開了一些,讓懷裡的人兒有呼吸的空間,說話的語氣還特別的溫柔,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要抱著我!」丁想容仍然伸手用力推著陸子騫堅硬的胸膛,明知自己沒有能力,也沒有力氣推開他,但她就是不要和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你不讓我抱也行,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丁想容彆扭的神情讓陸子騫玩心大起,邪惡地揚起了薄唇,在她的耳朵邊吹著熱氣戲謔她。
該死的小笨蛋,一大早用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亂摸,她不知道男人在早上的時候是最經不起撩撥的嗎?
可見,丁想容那點小力氣的推搡,陸子騫根本就不當回事,反而覺得她在隔靴搔癢,把他身體裡的**都勾出來了。
陸子騫暗沉著深邃的星眸,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若不是小瞎子如今身體這麼虛弱,他會立刻撲上去把她吃了!
「陸子騫,你走開!」耳朵被他熱熱的呼吸熏得很癢,丁想容頓時惱羞成怒地對他低吼道。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求求你,放過我,我剛流產,沒力氣討好你!」丁想容吼完這些話,小臉漲得通紅,氣喘吁吁的。
她沒有陸子騫無情冷血,發生過的事情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照樣和她嘻嘻哈哈的,她做不到!
聞言,陸子騫邪笑的俊顏立即陰沉了下來,放在丁想容腰間的手臂也慢慢收了回來。
「流產的事情我無心的,寶貝……」陸子騫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露出他堅實性感的胸膛。
「是你當時不肯求饒,我太生氣,所以才發生那樣的事情。」
陸子騫低著頭,聲音異常沙啞地跟丁想容解釋他當時為什麼那麼失控,他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是真情還是假意。
「陸子騫,你別解釋了,你再解釋,也抹滅不了你自己所做的惡事!」丁想容用力捂著自己的耳朵,拒絕聽陸子騫的狡辯。
傷害都已經造成了,遲來的解釋還有什麼用嗎?
如果有人打了你一巴掌,然後那個人跟你說你臉上有只蚊子,他為了打蚊子才打你,你的心裡會好過嗎?
而陸子騫對她所做的事情,也不是打一巴掌那麼簡單。
「小瞎子,對不起。」靜默了很久的陸子騫,突然俯身掰開了丁想容摀住兩隻耳朵的小手,愧疚無比地低聲跟她說著道歉。
對不起,小瞎子,原諒他吧。
高傲如陸子騫,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地跟人道過歉,這令丁想容突然很想笑。
陸子騫是誰呀,他是個高高在上的惡魔,主宰她一切的大魔王,他會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嗎?他會真心實意地跟自己道歉嗎?
不,他不會!他從來都不知道他自己究竟錯在哪裡,他只會一味地把他的過錯怪到自己的身上,然後重重地懲罰她,傷害她,那才是陸子騫!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請你馬上離開這張床!」丁想容倔強地咬著唇,第一次鼓起勇氣跟陸子騫大聲對峙著。
他的氣息那麼濃烈,她的身上沾滿了他的氣息,令她覺得討厭之餘,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小瞎子,我很認真地在跟你說道歉,你就不能用心去感受我的歉意嗎?」陸子騫並沒有離開床,而是用修長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她通紅的小臉,憋屈地咬牙。
他知道小瞎子受了這麼多他給她的傷害,如果換作是他,他也不會輕易原諒傷害過自己的人,但他這次是認真道歉了,沒有包含任何做戲的成分,也不含什麼報復的手段,只希望她能原諒他,然後他們有一個新的開始。
「對不起,我的心感受不到你道歉的誠意!「丁想容奮力掙開了陸子騫兩隻鐵鉗似的大手,扭過頭,冷冷地對他說道。
「你出去,我很累,不想跟你說話!」
她跟陸子騫是無法講道理的,因為他是個蠻不講理的人,說再多也沒用。
「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給你準備早餐!」陸子騫怒瞪著倔強的丁想容,突然間覺得自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於是很挫敗地下了床,快速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
小瞎子不可能一下子就原諒他的,慢慢來吧。
「少爺,您起來了?」小莉早早來到酒店的餐廳等候陸子騫,見陸子騫一身西裝筆挺地優雅地朝她走過來,小莉的心噗通噗通地直跳。
無論什麼時候,少爺總是這麼帥!
她要是能一輩子擁有這麼帥的男人,那該有多好!
「小姐房間裡的窗戶是你打開的嗎?」只可惜陸子騫壓根沒看到小莉癡戀他的愛慕眼神,而是用異常冰冷的語氣質問她。
昨天的風那麼大,小瞎子的身體很虛弱,根本是小莉在搞鬼!
他昨天出門前警告過她不要耍花樣,她竟然明知故犯!
「少爺,那窗不是我開的,是小姐叫我幫她打開的,因為她說要呼吸點新鮮空氣。」小莉的一顆少女心被陸子騫嚴厲的語氣嚇得粉碎,忙搖頭給自己開脫罪名。
小姐的吩咐,她能不聽嗎?
「小莉,我再問你一遍,窗戶是不是你開的?」陸子騫半瞇起星眸,修長的手指不耐煩地屈了起來。
「不是的,少爺!」小莉一直搖頭,極力否認自己做的壞事。
「少爺您不信的話,我可以和小姐對質,到時候小姐會還我清白的。」
說完,小莉轉身去找丁想容對質,卻被陸子騫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