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回小莉真的害怕了,自己的小命捏在了陸子騫的手裡,只要他再用力點,她的脖子就要斷了!
小莉痛苦地嘶啞著,雙手拚命拍打著陸子騫那只掐住她脖子的大手,呼吸困難,害怕地連眼淚都掉了出來。
「少爺……我錯了……我不敢了……」小莉極其困難地在陸子騫的面前哀聲求饒著,六神無主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是她太高估了少爺,太高估了自己,少爺那麼高傲,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屈服在自己的美色之下。
「小莉,我最討厭死纏著我不放的女人,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絕對沒有下次了!」陸子騫冷戾地看著小莉再三對他求饒,他只是很不屑地冷笑著,然後重重把小莉赤條條的身體甩在了地上,很大聲地嚴重警告她。
如果她再敢得寸進尺,那麼她就不用在陸家待了!
「我知道了,少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小莉趴在地上涕淚橫流地劇烈咳嗽著,新鮮的空氣灌入了她的身體內,她才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陸子騫沒有再搭理可憐的小莉,而是厭惡地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碰過小莉身體的那隻手,然後大步走出了房間,甩上房門的聲音還特別的響。
到了外面,陸子騫重重吐了一口氣,半瞇起星眸,從窗邊眺望著外面的景色,心情還是顯得格外的陰鬱。
一天沒找到小瞎子,他的心就沒一天安定下來。
她逃跑,能跑到哪裡去,這裡不是她熟悉的地方,逃到哪裡都會有危險!
況且她的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
他以為她懷孕以後就徹底安分,徹底死心,乖乖待在他的身邊,可是沒想到她依然不死心,還想著要逃離他的身邊,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她有沒有想過她肚子裡的孩子,難道孩子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嗎?
一想到這個,陸子騫的心情差得更是跌到了谷底。
「慕容玨,你去哪?」就在這個時候,慕容玨神色匆匆地從陸子騫的身旁走過,陸子騫見他神色有異,便出聲叫住了他。
「陸子騫,你的女人已經被我大哥找回來了,別攔著我,我還有事情要去做!」慕容玨出手推開了攔路的陸子騫,為了避免被他再糾纏,慕容玨乾脆把丁想容的消息都告訴了他。
陸子騫的女人是找回來了,可那個該死的小女傭就找不到了,他的心裡能不著急嗎?
聞言,陸子騫也沒有再去糾纏慕容玨,而是握緊了拳頭,轉身朝慕容天的房間走去。
慕容天,你既然把人都找回來了,為什麼你都沒通知我!
陸子騫的心裡是憤怒的,甚至對慕容天瞞著他的行為起了一絲異樣的懷疑。
都說女人是敏感多疑的,男人何嘗不是。
況且丁想容是個漂亮的女人,見過她的男人都會對她起非分之想。
慕容天也是個男人,當然不可能對小瞎子沒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陸子騫握著拳頭走到了慕容天的房間門前,想要抬手敲門,門卻在這個時候開了。
「陸總裁,你有什麼事情嗎?」慕容天並沒有請陸子騫進去坐,而是自己閃身出了房間,並隨手把房門輕輕關上了,連跟陸子騫說話的聲音也特意壓低了。
慕容天奇怪的舉止落在此刻的陸子騫眼裡,更是讓他多了一層懷疑。
「我剛才碰見慕容玨了,他告訴我,你已經把我的未婚妻找回來了,她現在人在哪,我要見她!」陸子騫不動聲色地和慕容天對望著,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不由得更加握緊了一些。
慕容天他這麼小心翼翼,他幾乎敢斷定小瞎子就在他的房間裡!
「是,我是把她找回來了,不過她現在在睡覺,不方便你帶她回去。」慕容天壓低的聲音仍然很冰冷,墨色的鷹眸內閃過一抹很不悅的神色。
慕容玨,要你跟陸子騫多嘴乾什麼!
「他是我的未婚妻,在你房間裡睡覺有欠妥當,我要帶她回去!」慕容天的話令陸子騫大大地冷笑了一聲,言語間的譏諷多了一絲酸味。
他憑什麼替小瞎子做決定,他陸子騫才是小瞎子的男人,她要睡在哪裡,那是由他來決定的,而不是慕容天!
「陸子騫,她被我帶回來之前受了不小的驚嚇,你不如讓她在我的房間裡多睡一會兒,等她醒了以後,我會親自把她送到你的面前,陸總裁!」慕容天堵在房門口不讓陸子騫進去,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加大了幾分音量,其中的命令不容置喙。
陸子騫之前還和別的女人在房間裡翻雲覆雨,現在卻來關心他的未婚妻,這未免有些可笑!
那個女孩之前受了那麼多的苦和驚嚇,真的要讓她好好睡一覺才能讓她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慕容總裁,我的未婚妻不用你來操心,讓開,我要帶她回去!」陸子騫的神色也冷了下來,立即推開慕容天的高大的身軀,撞開門,立即闖了進去。
房間裡很安靜,慕容天特意還把窗簾放了下來,遮住外面強烈的陽光,讓丁想容睡得更舒服一點。
丁想容嬌小的身子埋在大大的床裡,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在外面。
陸子騫大步走過去,毫不留情地伸手用力掀開了蓋在丁想容身上的被子。
她竟然在別的男人的床上睡得那麼熟,該死的!
身上的溫暖淨失,丁想容一下子被嚇醒了,雙手交叉地緊緊護在了自己的胸前,無神的眼眸裡始終沒退卻那份不安的恐懼。
她好像感覺到了陸子騫的氣息……
陸子騫看著害怕他的丁想容不說話,一隻大手緊緊地捏著被子,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跳著。
她身上的裙子是誰給她穿上的,還有誰撕破了她的裙子,是慕容天干的嗎?
陸子騫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是憤怒異常。
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救了出來,還衣衫不整地睡在他的床上,他是個男人,要他怎麼想!
「陸總裁,她之前被人賣到了黑市,成了黑市的拍賣品,她身上的衣服是黑市的人給她穿上的,衣服是拍賣師撕壞的。」慕容天隨後走進來,彷彿已經洞悉了陸子騫的想法,開口冷冷地解釋了丁想容為什麼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陸子騫的面前,也解釋了這一切與他慕容天完全沒有關係。
陸子騫聽了慕容天的一番解釋後,陰鬱的臉色並沒有半絲的緩解,反而迅速陰沉了下去。
好啊,好得很!小瞎子逃跑,竟然被賣到那種地方去了,如果沒有慕容天,她可能已經被別的男人買走了!
待在他的身邊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逃跑呢,小瞎子!
「子……子騫……」丁想容低著頭,怯怯地叫了陸子騫一聲。
這樣的情況是她早已預料到的,被慕容天帶回來,她就必須回到陸子騫的身邊,只是她害怕,害怕他接下來對自己慘無人道的懲罰。
「寶貝,你在外面不是過得挺好嗎?不要回來不是也很好?」陸子騫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用力把丁想容從床上拖到了地上,俊臉上的冷笑越發的殘酷。
「子騫,我痛……」丁想容從床上被陸子騫強拉到了地上,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小腹隱隱作痛。
子騫,別這樣對我,我不想讓孩子出事情。
丁想容也不是無情的人,肚子裡的那塊肉在一天天地長大,她也漸漸滋生了本能的母愛,想要讓這個她原本很討厭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陸總裁,我看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吧,她的情況看起來非常的不好!」慕容天走上前去想要伸手把丁想容扶起來,卻被陸子騫冷笑地打開了手。
「我寶貝的事就不勞你慕容總裁多費心了,我自己會照顧好她!」陸子騫很野蠻地把坐在地上的丁想容用力拉了起來,然後拉著跌跌撞撞的她繞過臉色冰冷的慕容天,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他的房間。
陸子騫和丁想容離開後,慕容天轉身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嘴角悄然揚起一抹致命的冷笑。
陸子騫,你真的不配擁有這麼美好的女孩!
陸子騫一路拉著丁想容回了自己住的房間,小莉已經害怕地離開了房間,不過房間裡還是亂七八糟的,沒被人收拾過。
陸子騫把丁想容拉到了床邊,用力把她甩在了床上,眼神陰鬱地很想把她掐死。
那個慕容天太過於關心小瞎子,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麼關心,他能沒有其他的企圖嗎?
「子騫……我……」丁想容被陸子騫摔得暈暈乎乎的,腹部又隱隱作痛著,整個人非常的難受。
不要再折磨她了,她真的好難受!
「你什麼?你想說你不是故意逃跑的?還是想說你和慕容天已經好上了,讓我放過你?」陸子騫半跪在床上,危險的星眸半瞇著,大手撐在丁想容身體的兩側,陸子騫以一副王者的駕馭姿態,把丁想容死死地壓在自己的身下審問。
他不會聽她狡辯的,因為今天他看到的就已經足夠了!
「子騫……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丁想容努力地在搖頭,身體的痛苦已經讓她的理智進入了一個混沌的狀態。
「我……和慕容天沒什麼關係,請你相信我!」
慕容天是她的救命恩人,除此之外,根本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別給我狡辯了,丁想容,你招蜂引蝶的本事日益漸長啊,就算是慕容天,也逃不過你的手掌心!」陸子騫怒不可遏地用力捏住丁想容的下巴,冷笑地哼道。
「懷著我的孩子,卻和別的男人去勾搭,丁想容,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她以為攀上慕容天那棵大樹,就可以逃離他的身邊了嗎?
她做夢!
就算是慕容天,也沒有辦法把她從自己的身邊奪走!
可以說此時此刻的陸子騫已經完全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不管不顧地一定要丁想容給他一個最滿意的答案。
「子騫,你別胡說了,我和慕容天之間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陸子騫再三的咄咄逼人終於讓痛苦的丁想容忍受不了了,提高了聲音大聲跟陸子騫說話。
「求求你,先放過我行不行?我的肚子真的好痛!」
陸子騫從來都是陸子騫,無論她怎麼解釋,他的認知裡她就是在狡辯!
蠻橫,霸道,不講理,這才是陸子騫最醜陋的面目!
「小瞎子,你儘管裝可憐,我不是慕容天,不會吃你這一套!」陸子騫不認為丁想容是真的肚子痛,而是裝肚子痛想逃避他對她的懲罰!
他太瞭解小瞎子的那些小把戲了,每次她不想被他懲罰,她就照各種理由給自己開脫!
「我……」丁想容還想跟陸子騫說她真的是肚子痛,卻在他蠻力捏痛自己下巴的時候突然住了口,無神的眼眸裡露出最悲哀的神色來。
算了,自己再說什麼陸子騫也不會相信的,那麼又何必浪費自己的力氣呢!
此後,不管陸子騫怎麼質問她,她也不出聲了,這令陸子騫更加的惱火,發狂似的吻住了丁想容咬破的雙唇,用盡力氣撕咬著,彷彿要把身下的人兒生吞活剝了一樣。
該死的,她怎麼不解釋了?還是無話可說默認了?
丁想容使勁搖晃著頭不讓陸子騫得逞,陸子騫更認為她的心裡有了慕容天,不許他碰,他心裡的那股嫉妒之火越燒越旺,單手重新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怒不可遏地撕裂了丁想容身上那件惹人遐想的半透明裙子,讓女孩嬌嫩的肌膚在自己的蹂躪下發紅髮紫。
有他在的一天,她休想和慕容天在一起!
丁想容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任由陸子騫暴虐的擺佈,無神的眼眸中一片空洞。
陸子騫,你的懲罰總是如此不是嗎?你都不想要這個孩子了,那我還拚命保住這個孩子幹什麼?更何況我也從來不喜歡你送給我的孩子,不是嗎?
「怎麼不哭,怎麼不叫?」丁想容死魚一般的反應讓陸子騫的怒火更旺,做那事也沒心情了,直接拽起丁想容烏黑的長髮,咬牙在她耳邊怒吼道。
「你不是最怕我懲罰你嗎?每次我懲罰你,你都苦苦跟我求饒不是嗎?怎麼這次不吭聲了,嗯?」
小瞎子越是反常,就證明她越有問題!
丁想容的頭皮被陸子騫揪得生疼,但她倔強地一聲都不吭,任由陸子騫怎麼用惡毒的話來刺激侮辱她,她始終不哭也不笑。
「好,你翅膀長硬了,有慕容天當靠山,你就不用怕我了是吧?」丁想容的倔強讓陸子騫再也忍受不了那股嗜血的衝動,直接把丁想容從床上拉起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丁想容,別以為我會縱容你!
你既然做錯了事情,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啊……」丁想容是以直線的狀態重重摔在了地上,仰面朝上,劇烈的疼痛終於讓她鬆開了牙關,慘叫了出來。
好痛,真的好痛,尤其肚子更痛!
丁想容費力地伸手去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難過地閉上了雙眼。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也沒有能力好好保護你,你還是走吧……
丁想容自己能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身下緩緩地流出,她頓時難過地掉出了眼淚。
孩子,你帶媽媽一起走吧,媽媽不想再繼續待在陸子騫的身邊了……
隨著丁想容身下出的血越來越多,她的神智也漸漸渙散起來,最後終於因為流血過多而徹底暈死了過去。
而目睹這一切的陸子騫,陰沉的俊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他甚至還站在丁想容的身邊,冷眼看著她身下大出血而沒有絲毫的心疼和緊張。
小瞎子就是一枚棋子,到了現在這時候,也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她也沒用!
陸子騫冷笑地從丁想容身體上跨過去,鎮定從容地走出了房間,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到了傍晚的時候,進陸子騫房間打掃的工作人員才發現躺在血泊裡奄奄一息的丁想容。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候慕容天正好經過,見陸子騫的房間門口圍著一大群人,便上前詢問。
「先生,裡面出人命了,有位小姐躺在血泊裡,好可怕……」見有人問,那個最先發現丁想容的酒店清潔人員害怕地給慕容天講述她剛才進去看見的可怕情景。
難道是陸家的那個養女出事了?
慕容天的行動比他的意識先一步做出了本能的判斷,擠開一大群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慕容天驀然闖進去,看見的是丁想容半羅地躺在血泊裡,那張絕美的小臉白得都接近透明了。
陸子騫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慕容天很氣憤也很心疼,立即走過去扯下床上的被單,抿著唇蹲下去把丁想容冰冷的身體包裹在床單裡。
他隨即伸手去探了一下丁想容的鼻息,雖然很微弱,但她還活著。
「讓開!」慕容天立即打橫抱起渾身是血的丁想容,怒吼著門口的一群人。
「她還沒有死,趕快叫救護車!」
也許是慕容天本身的氣場太過於強大,讓人有種不服從他命令就是不對的想法,因此很快有人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來了以後,慕容天抱著丁想容立即跳上了救護車,前往附近的醫院。
「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在救護車上,慕容天輕輕撫摸著丁想容慘白如紙的小臉,用自己異常堅定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希望可以讓她有活下去的**。
陸子騫,你真是個混蛋!
到了醫院,慕容天又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救護車,抱著丁想容直衝進了醫院的急診室。
「拜託你們,一定要救救她。」在丁想容被推進手術室急救的時候,慕容天第一次放下自己的高傲,懇求那些外國的醫生。
「我們會盡力的。」主治醫生朝慕容天點了點頭,很快走進了手術室。
接下來是一場漫長的等待,時間跟丁想容的生命在賽跑,到底誰輸誰贏,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知道。
慕容天背靠著醫院雪白的牆壁,閉著眼,垂在身體兩側的大手緊張地握成了拳頭。
丁想容,你一定要勇敢地活下來,我希望你活下來,你聽到了沒有!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手術室上方的紅燈才終於熄滅了。
「醫生,她怎麼樣了?」慕容天冷靜地走上前去,開口詢問。
「你是病人的家屬?」主治醫生摘下口罩,有些嚴厲地看著慕容天。
「不,我是她的朋友。」慕容天搖頭。
「病人的情況很不好,你送她過來的時間太晚了,孩子沒保住,再加上子宮大出血,她以後要懷孕的幾率很渺茫。」
「哎……真是個可憐的女孩,你好好照顧她吧。」
主治醫生對慕容天說完這些,便搖頭歎息地走開了。
慕容天聽完後,憤怒得一拳頭狠狠砸在了牆壁上,鷹眸中的黑色光芒好像是無底洞。
丁想容被送到了加護病房,因為她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慕容天站在加護病房外看著病床上氣若游絲的丁想容,一顆冷硬的心突然變得很疼很疼。
她是陸家的養女,陸天雄很疼愛她,可他為什麼要把她送給他自己的兒子糟蹋!
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快樂無憂的,而不是躺在病床上只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著,還有她以後都很難懷孕,這對還這麼年輕的她無疑是個最殘酷致命的打擊。
慕容天在加護病房外待了很久才離開了醫院,返回了住的酒店。
陸子騫在理智清醒後立即折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等他回到了房間,躺在地上的丁想容竟然不翼而飛了,連地上一大片的血跡也處理乾淨了。
小瞎子去哪了?他離開的時候她已經昏死過去了,就算她醒過來,她自己也沒力氣走出這個房間。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陸子騫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