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靜的病房,寂靜的走廊,寂靜的一切,只除了偶爾,有幾個身穿病人服的男子夜起,路過某間病房時,會透過玻璃窗多看一眼裡面的動靜,病床上靜靜躺著的木凌,以及陪床專用沙上睡得正香的中年女管家……
兩個穿病人服的男子對望一眼,給彼此透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神情。
緊接,離開走廊,恢復了之前原有的寂靜……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名推著藥車的戴著口罩的女護士正在為病房裡連夜掛點滴的病人換藥水,當她走進一間病房,再出來之時,領口的紐扣有點鬆,護士的帽子也有點歪斜,但她整個人還是鎮定的推著藥車繼續前行……
當走近木凌的病房,她的眼睛向四下望了望,然後,推開門……
吱呀呀的開門聲……
木凌本就淺睡,睡得不安穩,當聽到門響,她慢慢的張開疲酸的眼睛,張嫂偶爾會不鎖門,以方便巡夜的醫生,她心想是走廊裡的風把門吹了開,正想起身去關門,她的嘴,卻突然被一隻帶著麻醉劑味道的)
唔唔——
她無聲的掙扎,踢騰,雙眸駭大,視線卻變得越來越不清楚!
老……老天!這是什麼情形?綁架?還是……蟲
「見鬼的!」見木凌仍然有點清醒,護士禁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她」的聲音有點粗,並沒有女人該有的低柔,當木凌掙扎的腳險些踢到藥車時,她想也不想的,一手就狠狠擊向她的後頸……
幾分鐘後,寂靜的走廊裡,又傳來了推藥車的聲響,較之先前不同的是,這次,放藥水的盤下掛了一條長長的白被單……
又幾分鐘後,穿著病人服的男人又出現在木凌的病房門口,從玻璃窗外向前窺視了一眼,當發現病床上的女子仍然背對著自己後,他放心的打個哈欠,沒發現,沙發上,已經空無一物……
隔天,冷野的怒火,燃燒了整間辦公室,一身灰色西裝的他,俊容鐵青鐵青,而站在他面前的幾個黑西裝男人,則一個個低垂著頭,冷汗一滴接著一滴的躺下。他們是大約在凌晨六點才發現木凌失蹤,當時,女管家的尖叫聲吵醒了整個樓道,屋裡殘留的一隻舊手帕說明了昨夜發生的一切。
雖然怕,但他們也不敢據實不報,只能一大早的就通知了冷野。
這還是第一次,冷野第一次「形象不佳」的出現在手下面前,一雙冰般冷冽的眸子,一張萬年寒氣逼人的俊臉。自打進了公司,他的打機就沒有停過,不是打給風揚那一批舊友找人,就是面對南宮澈夫妻的逼問,不,正確的說,是打昨天他就忍受了一夜的「酷刑」!
早就猜到報紙一出,他的世界就清靜不了,果然,面對木槿接二連三打來的電話,逼問她小姪子跟大姐的行蹤,他只能一狠心關機,切斷了「心愛女人」的「愛心電話」,最頭疼的時候,就想看看自己的親兒子,驅車到了置放他的另一處隱蔽的別墅,面對的,就是請來的專業保姆跟專用女保鏢的在耐,以及兒子滔天的哭聲……
小傢伙的聲音都已經有點嘶啞,聽女保姆說,他幾乎一天一夜都沒怎麼吃東西,一喝牛奶就吐……
小的,不安穩;
大的,被擄走!
如果不是情緒太過於內斂,估計冷野早就已經發飆。面對一干垂頭失職的手下,他是真的連殺人的想法都有……
「頭兒……」只個人已經不安的開始偷偷抬頭,哀求的心思溢於言表。
冷野的手指合了合,偌大的辦公室,氣息更冷上幾分。那些人想讓他償償失去親人的痛苦,那麼接下來,他們只會傷害木凌!
該死的!那個女人是該死!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她真的死!更何況,她死了,他「挑食」的兒子怎麼辦?!
繃緊的俊臉有些扭曲,一直立在辦公桌前的冷野已經等不及風揚主動打電話過來,快速拿起電話,正要撥號,他的手機,卻在不合適的時候,傳出了詭異的鈴聲……
辦公室裡的人,一個個屏住呼息。
至於冷野,僵了近接有兩秒,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人,真不多……
有力的手指從西裝的口袋裡捏出那只純黑的手機,當看清上方的來電顯,冷野的眉頭幾乎是糾結的近乎扭曲,快速按下接聽鍵,焦急的口氣響了起。
「喂?出了什麼?」
「冷……冷……冷……」那邊,冷野聘去照料兒子的女女保姆,上氣不接下氣,虛弱的回應。
「出了什麼事?快說!」冷野低喝!
「小……小……小少爺被搶走!」
緊接著,冷野聽到「咚」一聲,好像那邊的傷者因已經倒下,頭重重的跌在地板上。
冷野手裡的手機幾乎握不住!
是誰?是誰洩露了他兒子的行蹤?!
「頭……呃,頭兒……」幾個手下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冷野快速的閉了一下眼,當再睜開時,他順手用手機撥通了風揚的號碼。
「喂?」那邊,風揚的聲音也滿是焦急。
「我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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