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都快虛脫了,那個考試的變態程度遠超出牙膏的預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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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個倒霉的食人魔分成八塊之後,又焚屍滅跡,貝拉妮卡才滿意地收回自己的鞭子,一手拎著一隻小魔姬,回到安潔拉面前。一眨眼的工夫,她又變回了溫順的侍女模樣,和剛才那個凶殘的魔女判若兩人。
兩隻小魔姬雖然年紀幼小,可腦子卻比那個食人魔聰明得多,剛被貝拉妮卡放下,就飛快地爬到安潔拉的腳下,親吻起她的腳背。魔姬天生就知道如何魅惑他人,兩隻小魔姬雖然還未成年,可已經學會了睜大眼睛裝可愛,向小狗一樣拚命的討好自己的新主人。
看著小魔姬拙劣的表演,安潔拉心中微痛,她拍了拍她們的小腦袋,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兩顆食魔花的果實,遞給她們。
兩隻小魔姬有些猶豫地對視一眼,膽怯地接過水果。
「安潔拉小姐,她們受不了這種果實中的寒冷氣息,幼年期的惡魔都是吃血肉生存的。」貝拉妮卡好心地提醒道。她走到處刑台邊,把那頭地獄犬的屍體,扔在小魔姬的面前。身為女性,她可是相當清楚,很多寵物都是死於女主人的胡亂餵食。(話說牙膏的那條小狗就是被學姐餵了德芙巧克力……)
兩隻小魔姬捧著水果,遲疑地看著安潔拉,看那個樣子為了討主人的喜歡,她們是準備拼上性命,連皮帶核一起吞下去了。在得到安潔拉眼神的示意之後,兩個小魔姬才展開笑顏,撲向地獄犬的屍體。
這是弱者的悲哀,她們可以忍受任何的恥辱和痛苦,只是為了能夠活下去。這也是魔鬼的可怕之處,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這種求生的**激發了他們更多的潛力。
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沾滿鮮血卻又天真燦爛的笑臉,安潔拉突然覺得鼻子很酸,心口很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讓她無法呼吸。
「貝拉妮卡……你小時候,是不是……」
「您說什麼?」魔姬一挑眉毛。
「你。也是雙胞胎吧。」
貝拉妮卡眼神一冷。下意識地向腰間摸去。幾乎忍不住要抽出鞭子。不過她最終還是恭順地低下頭。「什麼都瞞不過您呢。安潔拉小姐。」
「你剛才對那個食人魔地恨意。太明顯了。」安潔拉平靜地看著魔姬地眼睛。「那不是因為她們。是因為你自己吧。」
魔鬼本性如此。他們只為自己考慮。即使是殺父之仇。也不足以讓他們產生真正地。不惜代價地憎恨。事實上。對於自己地血親。他們同樣也缺乏感情。安潔拉不聰明。可她繼承了巫妖王古老地智慧。很多事。她只需要看一眼。就會明白。
「我地失態讓您見笑了。」貝拉妮卡低聲說。她臉上地表情溫柔如水。可是卻掩飾不住自己寒冷如冰地眼神。這是她地秘密。最不願被人揭開地傷疤。要不是眼前地這個少女擁有自己無法抗衡地強大力量。她簡直想要殺人滅口。
「既然這樣的話,就和我一起好好照料她們吧。我沒收養過孩子,可你一定瞭解這兩個小傢伙需要什麼,不是嗎?」安潔拉眨眨眼睛,笑道。
需要什麼?一天兩頓肉就能讓她們幸福到極點了……貝拉妮卡點點頭,心中卻在腹誹。看著兩個同族的小傢伙,可以想像她們以後的生活會多麼幸福。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嫉妒感。幸福,這對於雙胞胎的魔姬來說,是一個多麼不可想像的詞語?她們到底是哪裡來的這種見鬼的運氣啊?
貝拉妮卡在心中不停地自我催眠,強忍住把兩個小傢伙直接掐死的衝動。她可不會被嫉妒沖昏自己的頭腦,做出無法挽回的蠢事。
這邊鬧出的動靜,已經引起了龍鱗暴君手下部隊的注意。在貝拉妮卡通報了身份之後,她們被恭恭敬敬地請上坐騎,來到龍鱗暴君的宮殿。
龍鱗暴君這幾天一直在自己的宮殿裡等待安潔拉的到來,他原本的計劃至少也有半個月,不過,埃爾羅伊和貝拉妮卡很快就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龍鱗暴君用對待老朋友的宴會規格,招待了前來覲見的安潔拉,幾天前的戰鬥絲毫沒能影響到他的熱情。就連他的兒子撒古斯,也因為八竿子打不著的原因被逼著當面倒了歉。不過,這個一臉色相的白癡讓雙方的臉色都有點難看。
出於禮貌,安潔拉也向龍鱗暴君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請求他原諒自己的冒失。按照巫妖王的本性,原本不屑於這樣做,不過安潔拉不想從某個角度,把自己降低到和那個撒古斯一樣的層次……
「你要去見阿里克希爾?」龍鱗暴君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點了點頭,「需要我為您提供什麼樣的幫助嗎?安潔拉小姐。」
「有一個熟悉道路的嚮導就可以了,大人。」安潔拉說。
「沒有問題!貝拉妮卡就是最好的嚮導!」龍鱗暴君哈哈大笑,「不過我得事先提醒您,阿里克希爾那個傢伙可是出了名的頑固不化,別說像您這樣的客人,就算是我們同一層的領主,他也從來不給面子。那個老東西,只有暴力才能對話!」
安潔拉微笑著接受了龍鱗暴君的「忠告」,她知道,這個大惡魔在利用自己,心裡面肯定會有借刀殺人的念頭。不過,她不在乎。現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陰謀詭計都要有足夠的實力作為憑借,否則,就只是一個笑話。
她雖然沒有得到巫妖王真正的力量,可是卻繼承了他的意志,那種諸神之下,凌駕於整個世界之上的意志。龍鱗暴君的詭計,在她眼中,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一樣膚淺。所以,她不在乎。
簡單的寒暄了一會兒,安潔拉就帶著貝拉妮卡向龍鱗暴君告辭,餐桌上的血肉實在不合她的胃口,兩個小傢伙倒是大飽口福,吃得肚皮滾圓。
目送著她們離開宮殿,龍鱗暴君滿臉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撒古斯偷偷地擦了擦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父親的表情。說實話他也實在可憐,本身實力不夠,有什麼好東西也留不住。到現在為止,他還沒嘗過傳說中**的魔姬是什麼味道,那些可惡的女人只會對真正的領主,龍鱗暴君討好獻媚。
「父親大人,您認為那個女人真的能殺死阿里克希爾嗎?」
「那個女人,遠比你看到的要強大,可不是普通的旅法師。」龍鱗暴君托著下巴說。「不過,阿里克希爾能和我糾纏上千年,實力也非同小可。就算他們之間打成平手,也肯定是兩敗俱傷。」
「可是,為什麼您如此肯定,他們之間會發生戰鬥呢?」撒古斯不解。
「白癡,阿里克希爾的腦子要是有我一半精明的話,憑他的實力早就統一這一層地獄了!」龍鱗暴君冷哼一聲,「撒古斯,去召集軍團,我們跟在後面坐收漁利。」
「您永遠都是這樣英明果斷,父親大人。」撒古斯笑道。看到自己父親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兩個女人還是沒有自己的份。
城市之外,埃爾羅伊已經變回原形,早早地等在那裡。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貝拉妮卡手上提著的兩個小傢伙,又看了看安潔拉。
「主人,我們還需要攜帶額外的食物嗎?」
兩隻小魔姬立刻對夢魘怒目而視,要不是被貝拉妮卡牢牢地抓著,恐怕就要衝過來張牙舞爪了。在熟悉了自己主人的性格之後,她們立刻把自己定義在「寵物」的位置上。無論怎樣,寵物的地位都要比僕人高一點。
年紀幼小的她們,還不懂得像貝拉妮卡那樣掩飾住自己惡劣的本質,吃飽肚子之後,兩個小傢伙便浮現出了小魔鬼的本性。
「這是安潔拉小姐新買的寵物。」貝拉妮卡雙手一合,把兩個小傢伙的腦袋撞在一起,讓她們安靜下來。
「不過,她們現在還缺乏一些教育,安潔拉小姐,我需要一段時間把她們調教成乖巧的孩子。」
「嗯……人類的小孩子在這個年紀也需要學習知識呢。」安潔拉從她手上抱過一隻小魔姬,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污漬。她到現在還沒分清這兩個小傢伙誰是姐姐,不過,好像懷裡的這一隻更加溫順一些。
「你有名字嗎?小丫頭?」安潔拉刮著她的小鼻子問。
「沒有……主人……」小魔姬怯生生地小聲說。
「那我就叫你伊伊好了。」安潔拉拍了拍另一隻小魔姬的頭,「你就叫妮卡吧。」
夢魘和魔姬的額頭上同時冒出一滴冷汗。
「等一下……這個,關於名字這個問題。」埃爾羅伊狼狽地看向貝拉妮卡,「我記得,魔姬一族都是有自己本名的吧,是吧。」
「啊?額……對,是這樣沒錯。呵呵……」貝拉妮卡乾笑了幾聲,為了名譽她也只能配合配合夢魘的謊言。「魔鬼的本名都帶有契約性質的魔力,所以她們的名字是不能亂取的……」
「那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指望和她們簽什麼契約,小孩子,只要無憂無慮的長大就好。」安潔拉在伊伊的臉上親了一口,「伊伊,妮卡,你們喜歡我取的名字嗎?」
「喜歡——」兩隻小魔姬異口同聲的說。能得到主人的賜名,也就意味著自己身份地位的穩定,怎能不讓她們欣喜若狂。相比之下,名字本身有什麼含義就不重要了。按照她們的性格,就算起一個牙膏牙刷之類的名字,恐怕也會是同樣高興的表情。
鬱悶的魔姬和夢魘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翻起了白眼,這位小主人天使的外表之下,似乎也隱藏著惡魔的靈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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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童鞋抱怨牙膏的背景鏈接了,嗯,這是個好現象,說明牙膏的文讀者越來越多了。
說一句該自己打嘴的話,牙膏自己看別人小說,基本上從來不看作品相關的。另外牙膏也對某些大神描寫背景的方式很無語——「從xx那裡,主角基本上瞭解了這個世界的結構。人類,精靈,魔獸,兔子等種族xxx,南瓜國和西瓜國各自有多少部隊,多少年的恩怨,這個大陸,那個大陸……」
牙膏之前介紹的背景,都是這個世界最基本的設定,事實上,這些設定要麼是那個世界人們的常識,談話中不需要提及,要麼就是神的傳說,大陸上根本沒有記載。
主物質位面沒有魔法電話,沒有魔法飛機,沒有空間手鐲等一系列穿越必備品,在那個時間點的各種族文明,僅僅相當於封建時期,人們的溝通並不方便。所以,同樣一個神話,在不同的地方聽到不同版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比如說,巫妖王到底是不是做了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才被流放的?那個老頭子的話是真的嗎?大家不要忘記,正義的我們的小呆,和邪惡的使徒們,嘴裡面說出的話都不能輕信啊……
牙膏寫出一些背景,主要是為了那些到後來看暈了的童鞋,能回來找到最原始的資料。至於真正涉及到故事主線的資料,比如「赤月」,不會拿出來吐槽的。
覺得看不懂,或者不喜歡的童鞋,直接跳過吧。這些背景關鍵詞以後肯定是有用的。
話說……快破千了啊,牙膏的胃口很小,很容易就滿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