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街頭,許國慶顯得心事叢叢。
此刻以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卻是越來越多,南方的夜生活正是如此。
安靜香走在他的左邊,兩人年齡原本就相仿,而且外表看起來也是十分的相配,在外人看來一定是以為兩人是約會的情侶,再不就是感情極深的至交好友。可是有誰知道,兩人其實從剛開始認識到此刻都是暗中的相互的提防彼此?
安靜香一直默默的跟在許國慶的身邊,良久之後微微一歎:「你好像走錯路了。」
許國慶恍然大悟,如果是去展問天家的確是不該走這條路。剛要說話時,安靜香看著他續道:「關於洪雁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擔心,事情已經生了,盡力就好了,問心無愧,我想她不會怪你的……」
顯然安靜香也是感覺到了許國慶的失落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許國慶扭頭看向安靜香,這一刻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是真心的在安慰自己。這讓他心中次突然的升起了不用去客意提防這個女人的念頭,只不過這種念頭之是轉瞬即逝,畢竟這個女人太能隱藏自己了。
稍微思索之後,許國慶洒然一笑道:「師母誤會我了,事實上我只是在猜想十三妹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靜香臉上馬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頓了頓之後好奇的追問道:「我聽說當時你幫助司馬算的主要條件是保住十三妹的一條命。是這樣嗎?」
許國慶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掩飾。
「你難道就一點也不為這樣的危險的局勢擔憂嗎?以你的聰明應該能看出這裡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一旦是進來想全身而退的可能幾乎是等於零。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到自己……」安靜香深深的看著他。「如果僅僅是為了保住十三妹的一條命,那你政養也算是一個標準的惜花之人了」
許國慶聳了聳肩,不答反問道:「師母不也是一樣嗎?你不是也在幫助司馬算嗎?那我又該怎麼理解你的這種行為呢?」
「我不同」安靜香避開了許國慶的視線。「先司馬算對我有知遇之恩,其次,從以開始直到現在我一直都是司馬算的私人顧問。我們之間是相互需要的……」
「這件事情展大師應該不知情吧?」許國慶淡淡的追問了一句,他可以肯定安靜香和司馬算之間絕對有什麼利益上的合作。否則單純的友誼是不可能在一個政客和一個風水師之間生的。
「不不……」安靜香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看著許國慶笑道:「事實上問天知道我的很多事情,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必要相互隱瞞。」
許國慶微微一愣。這個好像有點不正常了,因為給他的感覺展問天知道的關於安靜香的事情不多的。所以他這個所謂的沒有相互隱瞞恐怕也是有個局限的。
「包括你在外面告訴別人說你沒有結婚的事情嗎?」頓了頓之後,許國慶看著安靜香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事實上關於這個問題,他忍的極為辛苦,此刻之所以邀請和這個女人一路,目的也是想追問這個問題。
安靜香聳了聳肩:「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總之任何事情我都問心無愧。展問天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他聽到之後只會置之一笑,不予理會。而且也會贊同我這麼說的……」
問心無愧?好一個問心無愧
許國慶苦笑搖頭,你對別人都能問心無愧,為什麼總是揪住老子害死你當年的舊情人的問題不放手呢?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安靜香嬌嗔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表情置之不理,「你真的只是為了救十三妹才答應幫助司馬算的嗎?如果是那樣,豈不是太不值得了?我想應該不是吧?」
「師母看的很準。我要做的事情何止這一件」許國慶也不掩飾。
「也就是說就算是沒有十三妹的問題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司馬算了?」安靜香眼中閃過了一絲亮光。「而十三妹的事情不過就是順便向司馬算要點酬勞了?甚至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任何事情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應不應該。我政養行事寧負天地,不負良心。」許國慶眼中精光一閃,沒有正面回答安靜香的問題。「人我也要救,事情我也做,誰說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頓了頓之後,扭頭看向了安靜香反問道:「難道師母就認定了司馬算在這件事情上就沒有絲毫的私心嗎?否則他就不會輕易的答應我可以在洪雁的問題上讓步了,因為這裡面他能得到更多的利益,政客終究是政客豈是一般的人物的??襟可以比擬的?我敢可定,就算是我開再大的價,司馬算依然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除非他認為我不值這個價錢。」
安靜香暗自一歎,
至此一點就再次證明了政養的聰明無與倫比,至少司馬算是絕對不想在他那裡討到任何的好處。
「希望你能心想事成」安靜香扭頭看向了遠方,美目之中流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
許國慶也是看向遠方,心中卻是暗自感慨,談何容易?
兩人一路朝著前方走去,雖然這裡離到展問天的家十分遙遠,但是兩人都沒有興起要打車的念頭。
許國慶稍微的落後了安靜香兩步遠,看著這個女人美好的背影突然變得蕭瑟起來,許國慶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阮成風的身影,這不由得讓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趁著此刻這個機會和這個女人攤牌?
思索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拿定主意,想到這裡,忍不住長長的一歎。
「為什麼離要走在我的後面?」安靜香猛然停住了腳步,扭頭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許國慶苦笑搖頭,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沉默以對了。
「好吧」安靜香抿嘴一笑。「既然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你至少該告訴我剛才為什麼要歎息吧?」
「沒有什麼,我只是突然沒由來的想到了一位故人。」許國慶苦笑一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去年的時候我就是在這個季節認識他的。可惜人鬼殊途……」
「這個人是誰?「安靜香臉色一變,美目突然變冷,直直的盯著他。
許國慶暗叫不妙,不提起阮成風還好一點,一提起這個這三個字這個女人馬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剛剛還風情萬種,瞬間就變得咄咄*人。苦笑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的回答道:「以前的一個同行,他叫阮成風,我記得上次在你家中的時候我提起過他的。」
「上次你只是一筆帶過,說的不清楚,我想知道的更加清楚一點?」
安靜香面無表情。語氣依然還是沒有絲毫的情感。
許國慶心中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次打聽這件事情,至少證明了一個問題,她的心中已經開始慢慢的對阮成風產生懷疑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對阮成風充滿了一種盲目的信任。這就是一個好的兆頭。
「問題是單單是憑借我一家之言,你會相信嗎?」許國慶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畢竟是死無對證了。」
安靜香凝視了許國慶良久,才很艱難的回答道:「我也不是一個沒有判斷能力的女人,是非曲直我還是能分清楚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要實話實說……」
許國慶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很好的化解這個女人對自己仇恨的機會。若是自己把握的好,說不定連體內的降頭也能成功的化解。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我和阮成風認識的時候,其實他當初還十分的落魄……」許國慶馬上就決
定實話實說,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老實說,第一眼見他,他很輕易的贏得了我的好感。」許國慶續道。「那是因為當初他和我一樣,都是一個純粹的擺地攤謀生的術士……我們之間唯一的區別在於,他這個人頗為驕傲,而我則是一個標準的無賴。當初他只是步行街嶄露頭角,很快就有人將我們兩人聯繫在了一起。因為在很多人看來,他無論是風水還是相術都不在我政養之下。」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將你們兩人推到了一個對立的局面?」安靜香也算是頗為聰明,馬上想到了這個問題。
「這或許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許國慶苦笑點頭。「最主要的是當初還有人在暗中挑撥,我承認,當時放眼整個北方,他是唯一一個我沒有把握能完勝的同行。」
頓了頓之後,許國慶續道:「事實上我們很有機會成為好朋友,可惜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兩人還是走到了對立的局面。當時我的僱主是j市其中的一個市長候選人,而他的僱主是另
外一個市長候選人……」說道這里許國慶長長一歎。「之所以我的僱主現在能坐上市長的位置,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我看出了他的僱主其實沒有多少天的陽壽了……」
「這個問題他就沒有看出來嗎?」安靜香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