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杜燁出奇的沒有陪同許國慶,只是告訴他具體的路線。
這讓許國慶大是費解,結果杜燁告訴他,梅若華想見的只是他,並不是他這個糟老頭。拍了拍許國慶的肩膀,杜燁曖昧的一笑,隨即晃晃悠悠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許國慶苦笑搖頭,想必是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對這裡已經是極為的熟悉了。熟悉到隨便找一個地方都足夠他投入極大的精力去應付。
當下也不再理會杜燁,按照他所指引的路線,許國慶穿過了幾個通道,直接來到了一個類似於休息室的門口。
站在外面許久,許國慶猶豫著自己今天該怎麼和梅若華溝通?畢竟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心中就不自覺的有股難以言語的複雜情感。
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終究在之前還是對他沒有什麼惡意的,因為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政養。至於事後有沒有就
不得而知了。
還是進去再說吧?許國慶剛剛準備敲門的時候,房門很巧合打開。梅若華探出頭來,看著許國慶嗔怪的笑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進來啊大姐又不會吃了你」
許國慶苦笑搖頭,事實上再得知她的另外一個身份之後,許國慶一度的十分的惱火,可是見到她那張笑臉的時候,那種惱火的感覺,瞬間就不翼而飛。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想到自己上次車禍的時候,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刻就看見她一臉的擔憂的坐在自己床邊,這讓他感動了很久。而且還暗示自己一些事情,許國慶再次暗自一歎,如果這一切這個女人都是在做戲,那麼她的心機就太可怕了。
走到裡面,許國慶順勢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不過卻沒有開口說話。他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呆頭呆腦的在想什麼呢?」梅若華端起一杯茶放到了他的對面,順勢坐在了他的對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笑道:「這可不像你的一貫作風啊,以前你跟大姐我可是無話不談的,在聚豐大樓的時候大姐的休息室基本都被你子給霸佔了,害得我好幾次想要休息一下,也不得不另外找個地方……」
許國慶心中又是一陣感慨,事實上剛才他也想到了這點,此刻梅若華故意的提起這件事情,更加增加了他的感動。當初梅若華對待自己的確是好像沒有摻雜絲毫的私心,就算是有,那應該是一種純粹的私事,因為那個時候他這些所有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扯不上關係。
轉念一想,是不是杜燁那子把自己的一些習慣和優缺點都告訴了梅若華,她算準了自己這個人習慣心軟,而且極為的重情感,所以此刻故意說這些來的一種溫情攻勢呢?
很有可能
想到這裡,許國慶長長一歎,順勢躺在了沙的背靠之上,攤開了雙手,盡量的讓自己整個人顯得輕鬆一點。剛才短暫的思索他決定了一件事情。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終究還是無法和文玉龍相提並論。兩者之間是完全不同的,自己還是看清楚情況再做定論吧。
掏出一支香煙,許國慶在茶几上跺了跺,笑道:「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已經離開了聚豐大樓,自然也就不能再和大姐你這麼隨便了……」
「胡鬧」梅若華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什麼別的事情……可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應該和大姐顯得這樣生疏吧?至少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吧?當初從你到大姐那裡去應聘上班的時候,我可就一直拿你當個調皮善良的??一樣看待,你要是再這麼見外客氣,姐姐我可要生氣了……」
許國慶苦笑搖頭,事實上連他現在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當時梅若華安排人給他緊急置辦的。這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你老實告訴大姐,之所以這麼的見外是不是在外面聽說了一些什麼關於姐姐的事情?
「我能聽到什麼事情,了不起就是大姐您以前的那些巾幗不讓鬚眉的事情,說起來這些還是十三姐無意之中告訴我的。」許國慶不得已撒了一個謊,因為他不能確定梅若華到底是在試探自己?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不管你都聽說了什麼?姐姐也不會在乎,事實上我反而認為這應該是件好事……」梅若華盯著他看了許久,出人意料的抿嘴一笑。
許國慶微微一頓,他有點聽不懂了。
「好了,不逗你了……」梅若華揮了揮手,打斷了許國慶的思緒,「姐姐今天請你過來是有件事情相求……」
好戲終於開鑼了。許國慶點了點頭,他很好奇梅若華到底有什麼正事?
「姐姐知道你是一個很名氣的風水師。也是一個很有名的相士……」梅若華一雙美目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而且你還有一個讓人很震驚的名字。」
「大姐有話還是直說吧。」許國慶擺了擺手,他不習慣別人跟他繞彎子。
梅若華絲毫也不在意,微微點頭一笑:「今天請你,主要是想請你幫忙算上一卦……」
「是大姐你?還是其它什麼人……」許國慶沒有拒絕,也沒有馬上點頭答應。
因為一旦是算卦看相,就注定了會有三衰六旺的事情牽涉其中,那麼他就要面臨著幫人解災。否則單單看相不點撥,那其實和沒有一樣。可是如果此事涉及到了歐陽倩倩他勢必又無法答應。所以先弄清楚事實才是主要的。
「你先不要管是什麼人?你就說答不答應吧?」梅若華狡黠的笑了笑。
「為什麼不答應?」許國慶腦海電轉,閃電般的做出計較。「大姐對弟像親人一樣,我自然是沒有反對的道理,不過……」
「命不能白送,我知道這個規矩。就算是我們關係不錯,這酬勞還是要給的……」梅若華頗感欣慰。
「大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許國慶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我只負責算,如果這人的身份和職業都不在我的允許範圍之類,我就不負責解災解難了。只能讓他們去另請高明了。」
「為什麼?」梅若華坐正了身體,一臉慎重的看著許國慶。
「一方面的原因是大姐你認識的高手如雲,比如說展問天展大師。還有其他一些人。」許國慶原本準備將林楚的名字說出來的,不過還是強自忍住了,「另一方面也是弟這點道行實在是拿不出手,而且弟也是有我的一些規矩和苦衷,並不是針對某些人。」
梅若華盯著許國慶良久,確定看不出任何問題之後猛然點頭道:「也好,你能答應算,我已經很感??。」
到這裡,隨手翻開了茶几上的一個筆記本推到了許國慶的面前,笑
道:「上面有兩個八字,你看看在不在你的範圍之內?「許國慶隨手拿起筆記本,淡淡的瞟了一眼上方記載的兩個生辰八字,扭頭看向了梅若華道:「大姐你至少要告訴我這兩個八字的主人是男是女吧?」
「第一個八字是女人的,第二個是男人的。」梅若華沒有追問,直接爽快的告訴他。
許國慶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第一個八字之上。思索少許道:「此女八字不妙……」
「怎麼理解?」梅若華急急的追問了一句。
許國慶淡淡一笑:「大姐先聽我說完,此女三十六歲,雖然至今未婚配,但是膝下卻有一子。在她十二歲之前命運極為坎坷,十二歲以後開始轉命達命,而二十四歲的時候則是她人生的一個頂點。所謂盛極而衰,她一生的命運在二十四歲以後開始緩緩的走下坡路,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她遇到了一個不該遇到的人,正是因為遇人不淑,而導致誤入歧途,讓原本可以安享晚年的她的人生軌跡生了一個翻天
覆地的轉變,從此走上了另外一條不屬於她的道路。」
頓了頓之後,許國慶扭頭看向梅若華笑道:「我問你,這個人是不是在三十二歲那年差點遇到了牢獄之禍?」
梅若華臉色巨變,不過隨即又逐漸轉為平靜,點了點頭,爽快道:「是的」
「這就對了。」許國慶皺了皺眉頭。「從她的八字當中顯示她在三十二歲那年乃天煞之年,有天大的牢獄之災,不過她運氣不錯,幸遇貴人搭救,轉危為安」
「那後面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梅若華急急的追問了一句。
許國慶苦笑搖頭:「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頓了頓,不待她追問續道:「如果在三十二歲那年的牢獄之災以另外一種方式來化解,或許她的命理又重新回到了原本來的軌跡,讓人惋惜的是當初某個幫助它轉命的相士用錯了方法,而直接導致了她
的命理無法逆轉。」
「你的意思是說,這樣反而越來越嚴重了?」梅若華半信半疑看向許國慶。
「何止是嚴重這麼簡單」許國慶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