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需要我怎麼證明呢?」許國慶呵呵一笑。「是即興佈置一場驚世駭俗的風水陣法?還是馬上找出這醫科大學的問題?」
許國慶沒有的等到黃覺哀的回答,而是扭頭看向另外幾人繼續追問。他甚至還著重的在馬文中的臉上逗留的片刻的時間。給人的感覺,好像他是在直接追問馬文中一樣。
「事實上這樣做並不能證明什麼?」許國慶再次洒然一笑。他依然沒有準備讓他們回答,剛才的問題不過是為自己造勢罷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和這些人磨嘰。「稍微的內行的一點的人都知道,風水陣法是不可能立馬就能見到效果,無論是它如何奪天地之造化。終歸還是需要一個聚集祥和之氣的過程。區別在於這個過程時間的長短問題……」
許國慶是在暗示他們,無論是他現在佈置什麼陣法,他們也不可能看出這個風水陣法的效果,因為這是需要一個時間來證明的。
「但是最
起碼我們可以從中看出你佈陣是否專業?」林楚皺了皺眉頭。
許國慶這麼可能不知道他心理在想些什麼?嘿嘿一笑:「林顧問有點迫不及待了。一個風水師專業與否?不是從佈陣的手法和佈置的什麼陣法看出來的,而是從效果看出來的,試問就算我佈陣的手法再高明,陣法再奇妙,如果不能起到一個完美的效果依然還是徒勞……」
林楚默然,他要承認許國慶說的很有道理。風水和很多事情都是一樣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一點任何一個風水師都不能否認。
「可是,如果你連基本的佈陣都不肯演示,那我們怎麼能奢望你能帶來什麼好結果呢?」蕭然輕哼了一聲,雖然他不是很懂,但是並不表示他就不能抓語病。
許國慶哈哈一笑:「蕭老師有這種想法,這本身就證明了你很外行。不過鑒於你一貫的表現,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許國慶不失時機的損了蕭然一把,氣得他滿臉的怒氣,但是又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為他
現林楚、黃覺哀和展問天似乎也很贊同許國慶觀點。
「稍微懂行一點的人風水師都應該知道,任何一個風水陣法的好壞不是由驚世駭俗來決定的,也不會是因為這個陣法的名字如何拉風了得、佈置的時候如何繁瑣多變來決定……而是要看它佈置的是否成功?功效如何?由誰來具體操刀佈置……這是一個風水陣法成功與否的最重要因素。」許國慶扭頭看了林楚一眼。好像這話是專門對他說的一樣。「要知道同樣的一種風水陣法在經過不同的兩個風水師佈置之後,其效用是完全有可能不相同的,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截然相反的局面。這些現象都會生……所以在我看來一種精妙的風水陣法的成形,最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佈置它的風水師有沒有能力將它的極限徹底的激出來?如果巧妙的運用了這點,那麼一個普通的風水陣法,往往能起到你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後續的效應未必就會比那些所謂的奪天地之造化的陣法差。因此,越是精妙的風水陣法,它就越應該大巧若愚,去繁從簡……」
「妙,果然是妙!」展問天鼓掌叫好。「小老弟的這番言論讓老朽茅塞
頓開,我一直都認為這就應該是風水佈置的最高境界了。」
林楚和黃覺哀也是同時點頭,看來兩人都是很贊同的許國慶的觀點。
見三人的觀點如此的統一,馬文中也是大為的驚訝,要知道這種情形換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黃覺哀微微一歎,似乎頗有感觸?
「這就是一個思維觀念的問題了。」許國慶對此人倒是沒有什麼惡感,最起碼他能尊重事實,知道自己說的有道理。「很多人都認為越是什麼千古流傳的風水陣法,功效就越是出奇,事實上這種想法是完全錯誤的。先後天的八卦所有人都知道吧?同樣都是八卦,為什麼有些人打卦的時候只能通過卦相看出其中一點小奧秘,但是有些人卻能通過卦相的顯示來參透天地之間的大玄機?這就是一個境界的區別。所謂觀天之道,執天之行,它的真正寓意並不是需要你有多麼強大的佈陣能力才能做到這樣……事實上你只需要去洞悉這其中的奧秘
,然後以你認為最合適的手段,而不是最強悍的手段去讓它們達到一個完美的平衡。這就才是最高的境界。而這種境界我稱它為化腐朽為神奇。」
幾人微微一愣,內行和外行之間馬上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表情。
許國慶剛才的侃侃而談讓馬文中和蕭然聽得大為疑惑不解,但是黃覺哀林楚則是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單單是許國慶剛才那極為內行的話,就已經是讓他們不敢小窺了。不過他們依然還是不敢肯定許國慶的在風水方面的造詣到底如何,畢竟這個世界上紙上談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他們可以斷定的是,這個許國慶如果不是極為自信之人,就是極為自大之人。因為他剛才的話等於在像幾人宣告,他有這個能力!話語雖然平淡,但是去給人一種囂張到了極點的感覺。
兩種極端,但是境界卻是天壤之別。但是不管怎麼說,黃覺哀和林楚心中同時升起了一種強烈的震撼,因為無論是他是否在紙上談兵,能說出這樣一番霸氣十足的話來這本身就證明了他不簡單。
「好一句化腐朽為神奇!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小老弟你能如彗星般的崛起……實在不是靠運氣這麼簡單了。」展問天頷點頭,眼中激射出讚賞的神情,心中對許國慶的愛惜更是升到了極點。只看他臉上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欣賞就可見一斑了。
另外一邊正小聲閒聊的安靜香和宋儀也是忍不住靠近這邊,用心的聽著許國慶的侃侃而談了。兩人的表情各異,各有心思。
林楚等人因為在思索許國慶剛才的話語,反而是沒有去注意到展問天剛才的話了。否則以他們的機警應該能猜出一點什麼了?
展問天毫不避諱的誇獎讓許國慶暗叫慚愧,事實上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之所以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是得益於虛懷子的那本札記,當然他自己也是領悟到了很多以前沒有嘗試過的東西。沖展問天露齒一笑,又見幾人各自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扭頭看向馬文中和蕭然續道:「或許你們聽的不是很懂,嗯,我再打個更簡單的比方,風水就好像你們治病救人一樣……同樣的一種小病你們兩人得出的結果可能會不盡相同。比如說感冒高燒,雖然是一個小病,但是很多醫生對此都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有的醫生可能從內部下手,先消除體內的炎症,但是有些醫生卻有可能先主張退燒。這就是一個手段的區別。如果讓你們分別去治療這種病,區別也會存在,甚至有可能你們開出的藥方完全不同,你們治療的方法區別也會很大,那麼病人在經過你們的治療之後,有可能一個會康復的早一點,另外一個會康復的晚一點,這就是高下的區別所在。風水也同樣如此。所以一個好的風水師,並不是看他曾經有過多麼輝煌的經歷,而是要看他對風水的瞭解有多深?」
說到最後許國慶再次扭頭看向了黃覺哀和林楚二人。
黃覺哀不由得開始深深的打量起許國慶來。這個年輕人除了口才厲害之外,最精明的地方就是他很會打比方,而且還從不同的職業來做比較,和展問天剛才有點類似,但是好像更有說服力。
林楚臉上目無表情,良久之後以他那特有的陰柔語調反問道:「聽你的意思,
好像你就已經達到了這個所謂的『觀天之道『的境界了?」
「那是一個很遙遠的近乎飄渺的境界,我想也是我們所共同期待的……」許國慶神秘的一笑,他當然知道這小子又開始來藉機試探自己了。大有深意的看了他身體上一眼,嘿嘿一笑:「我目前最多只能看透一些人體的小奧秘……」
林楚臉色微微一變,他當然聽出了許國慶含蓄的暗示了,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黃覺哀點了點頭,對於許國慶的剛才的觀點他還是很贊同的。稍微思索之後,繼而雙目電一般的看向許國慶,問道:「不管怎麼說,剛才小兄弟能說出那一番道理來,可見也不是普通人,在我看來一般的江湖騙子,就算是騙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尤其是你剛才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但是奇怪的是為什麼你卻籍籍無名呢?這點讓我很費解。」
「難道一定要有名氣才能證明一個人的能力嗎?老先生一把年紀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名利一關。始終難免俗氣……」
許國慶聳了聳肩,語氣很不客氣。「閒話少說了,黃老先生和各位現在認為我有這個資格參與你們其中嗎?」
黃覺哀也是覺得比較茫然,事實上,他的確是到現在也不知道許國慶到底能力如何,稍微思索之後,扭頭看向馬文中道:「我個人認為這位小兄弟的能力還是可信的,雖然我沒有親眼的見識,但是單單是他剛才說出了那些道理就不是隨便的一個人能說出來,當然,決定勸還是在你馬校長的手中……」
馬文中扭頭看向林楚,顯然是想再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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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兩句,女兒感染上肺炎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已經很小心了,每天定時去醫院複查,接連輸液四天,最後還是感染了肺炎,如果不是我今天果斷的決定換醫院治療,估計還查不出來。我對現在某些醫院只知道拚命開藥賺錢提高業績的行為相當的無語。(相信很多人都有同感)肺炎的保守治癒時間至少是五天的時間。所以大家理解一下吧。如果不是醫
院病房沒有床鋪,我今天就會安排住院治療了。嗯,女兒恢復之後,我會全力的爆。直到碼字碼到手抽筋為止。呵呵,點牢騷,大家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