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瑩總覺得最近村裡的**孫二狗老是在自己周圍轉來轉去,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毛,這孫二狗自己是知道的,三十好幾都沒娶妻,原因是家裡窮,這孫二狗又好吃懶做,又愛偷雞摸狗,家裡又沒人管著,平時村裡人都愛避著他,就怕他一不小心盯上了。
可最近兩天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又是為什麼?何瑩畢竟是女孩子,心裡難免有些害怕,何瑩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孫大福,孫大福一聽,這還了的要是這孫二狗趁何瑩不注意使壞怎麼辦,何瑩一個小丫頭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心裡是越想越不放心,可這孫二狗又只是跟著何瑩,並沒做什麼害何瑩的事,自己又不好教訓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孫二狗想幹什麼?所以當天就和自己的兒子把孫二狗以喝酒為名騙到家裡。
要說這孫二狗就好貪這一口酒,一聽說孫大福請喝酒也沒多想,屁顛屁顛就來了。
何瑩一直躲在裡屋沒出來,剛上桌孫大福父子就你一口我一口的勸這孫二狗多喝,這酒過三巡孫二狗有些醉了,這話也多起來。
「大福兄弟,往後你要有什麼麻煩事儘管來找我,兄弟我立馬給你擺平。」
孫大福是知道孫二狗的能耐的,要說偷雞摸狗這孫二狗還真是一把好手,這要做正事,孫大福有點不相信的說道「二狗兄弟就別開玩笑了,來多喝點。」
孫二狗一聽孫大福不相信他,有些急了,哆哆嗦嗦的說道「怎麼,怎麼大福兄弟不信呀,要說以前我孫二狗還真不敢說這話,可現在就不同了,在普州郡沒有我孫二狗做不成的事,你知道劉縣令吧,他的兒子劉世農現在可是我的兄弟。」
孫大福笑了一笑「二狗兄弟,不是哥哥不相信你,而是人家劉縣令家的公子是那麼好高攀的嗎?」
何瑩在裡屋聽的一清二楚,心想這偷桑樹的事難道真的是劉縣令叫孫二狗做的?心裡不免懷疑道。
孫二狗是真的有些醉了,人家說酒後吐真言是一點也不錯,孫二狗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但還是說道「大福兄弟,你、你還真別不信,這劉公子現在還真的和我稱兄道弟,那天我去賭場剛出來,就去喝酒,在酒樓裡與人發生爭執,這劉公子還過來幫我解圍的,後來他問我是不是孫家塘的人,我說是,結果他還請我喝花酒,別說那怡紅樓的小翠姑娘那活真的沒話說了,伺候得我是飄飄欲仙,後來出來劉公子就拜託了我一件事。」
孫二狗小心的把嘴湊到孫大福耳邊,孫大福強忍著孫二狗滿嘴的酒聽著「你知道劉公子拜託我做的是什麼事嗎?說了你聽了可別告訴旁人。」說完便一臉神秘的看著孫大福。
孫大福忙點頭答應「你說,我自然是不會告訴外人的。」
孫二狗得了孫大福的保證便繼續說道「劉公子居然拜託我去偷村頭何瑩家的桑樹苗,我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就偷個樹苗,劉公子花酒都請我喝了,我就答應了下來,所以我便趁著天黑到落虎坡偷了十幾棵桑樹苗給劉公子,結果你猜怎麼著,劉公子拿了桑樹苗還給了我一兩銀子,還讓我監視何瑩,要我把何瑩的一舉一動告訴他,我得了這麼大的好處自然答應他了,劉公子還說如果我有什麼麻煩就去找他,現在你相信我沒騙你了吧。」說完還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兩碎銀子,「你瞧瞧這就是劉公子給我的銀子,我都捨不得花。」
孫大福看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便沒有再多問下去。
送走孫二狗,何瑩從裡屋出來一臉疑重的說道「大福叔,謝謝你了。」
孫大福聽了孫二狗說的話後,心裡也很疑重,這事不簡單呀「瑩丫頭,這事你看怎麼辦?」
何瑩雖然之前有想到過這事跟劉縣令有關,但畢竟之前沒證實,但現在一下確定了一時還真沒想到個好法子「大福叔,至古民不跟官鬥,鬥我們也鬥不贏,這事我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就裝作不知道吧,孫二狗那裡我也會裝做不知道,現在我還不知道劉知縣到底想做什麼,所以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孫大福想想也是,現在唯一的也就只有裝作不知道了。
衙門,劉縣令端著茶,看著旁邊同樣坐著喝茶的劉世農,有些不在意的問道「交給你的那件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爹,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桑苗我早就弄到了,只是我叫了很多人看那桑樹,就連府裡最厲害的園藝師,都沒看出中間的玄妙,更別說照樣嫁接了,看來恐怕我們的那個計劃是不能成功了,這事還是只有指望那小丫頭片子了。」
劉縣令聽了不由得有些發愁,原先他還以為十二三歲的丫頭都會得東西,一定沒有多難,所以才起了偷樹苗自己偷學的心思,哪知連最能幹的園藝師都沒辦法,看來還是只有等冬天看那丫頭了。
「這事就先放下,諒那丫頭也耍不出什麼花樣,就等到冬天再說,找他師傅的事也別做了,難得費精神,反正冬天到了那丫頭都沒借口推遲,到時再說吧。」
何瑩不知道一場麻煩事就這樣過去了,害的接下來的半個月都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