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親,肉湯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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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頭守著一桌酒菜,連吃帶喝的那叫一個香啊,他自個兒三兩下把一壺酒喝完了,砸吧砸吧嘴有些不過癮,一轉眼又盯上楚戈那一壺酒了。
他打了個嗝,伸過手去把楚戈那壺酒給提溜了過來,瞇著眼兒笑道,「嘿,楚娃子,叔今兒晚幫了你一把,喝你一壺酒不過分吧。」
李老頭晃了晃酒壺,裡面還有小半壺酒哩,他嘿嘿一笑,其實早先他在飯桌上說叨秀丫頭喝酒那事兒,也就是說笑著哩,可那小兩口聽了,那小臉啊,是一個比一個紅。
本來這楚娃子是秀丫頭的男人,他飯桌上說叨秀丫頭又不是懷了娃子才不能喝酒的,這茬秀丫頭那小媳婦聽了燒臉,那是應應的,可咋楚娃子這楞大小子也嗇面兒了哩。
所以說,摁著這點,他李老頭能肯定,這小倆口啊,估摸著還啥事兒都沒成哩。
哎,你說楚娃子這辦的是什麼事兒麼,自個兒身邊有個錚明瓦亮的大閨女,也不想著搗鼓點事兒出來,而且他們這小倆口成親都一半年的了,見天還羞羞答答的,都不像個過日子的樣兒麼。
唉,不過話說回來,就楚娃子家裡那點爛事,想想也挺難為這小倆口的,他們倆一開始是帶著楚安小香兒一塊過活的,後面有住進來了哥嫂一家子,完了又是忙活著到鎮子裡開舖子,哪有那閒心麼。
所以今兒,他李老頭使個壞,把楚戈這楞大小子給灌個七八分醉的,這老話說的麼,有酒來一半。啥事兒都好辦麼。
李老頭很快就吃飽喝足了,滿意的抹了抹嘴,他瞅著桌上的肉菜,起身走到灶裡拿出一個大笸籮蓋到上面,然後又去看了看後院的木門,把那木栓子閂上。
等著把門戶啥的都瞅著一遍了,李老頭把院子也逛了個遍,這會兒那酒勁兒也上來了,他覺得有些暈乎乎的,就走到躺椅那塊。掏出別在腰上的煙桿子,抽了一袋煙,然後才往自個兒屋裡走去。
可臨了。他還是撇了那鋪面一眼,瞧著二樓上的燈亮晃晃的,他笑笑的搖了搖頭,今兒能不能整出點實事兒來,就看這楚娃子自個兒了……
秀娘抓著楚戈的胳膊搭在自個兒脖子上。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抓在扶梯上,費著勁兒的把他拉扯到了二樓。
她好不容易把他放到木床上,自個兒坐到一旁大喘氣了,這直愣子看起來不是特別的壯,可咋就這麼沉哩。這才從上了幾節樓梯,就把她累得夠嗆了。
秀娘用手袖給自個兒扇了扇風,瞅著躺在一旁的楚戈。她這歎了口氣,不過這直愣雖說醉的迷迷糊糊的,可聽見自個兒喊他了,他還是會配合的抬抬腿,自個兒使些力氣爬上樓梯。不讓自個兒的身子壓在她這邊。
楚戈剛才喝了酒,又爬了樓梯。這會兒可是感到難受了,他伸手扯了扯自個兒的衣領,哼哼了兩聲,「嗯,熱……」
秀娘抿了抿嘴,瞅著楚戈有些暈紅的俊臉,起身走到窗戶前,給開了條小縫,然後拿出個木盆,從櫃子邊的一個小罐子裡舀些水出來,抓著個麻布放到裡頭浸濕了。
現在雖說她是搬到了鎮子的鋪面作坊裡,院子很大,攏共就住著三個人,可秀娘還是保持著在下陽村的習慣,到晚了把明早洗漱用的水放到房內,收拾好了才出來。
秀娘挽起袖子,把麻布壓到水裡搓了搓,擰了個半干,抖摟開了走過來給楚戈擦擦臉。
楚戈這茬被酒勁兒鬧的難受,臉上咋的忽冷忽熱的還有些不舒服,他這晃著腦袋嘟囔了幾句。
秀娘瞅著楚戈那樣,放慢了動作,嘴上半帶埋怨著,「你這直愣子,這會兒知道難受了,自個兒又不會喝酒,剛才幹啥跟著李叔兒一塊灌哩。」
楚戈的眉頭一直緊鎖著,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一股涼爽來襲,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這樣更讓人著急,他不知不覺中也伸出手,試著要抓住這股子涼爽。
秀娘正在為楚戈擦額頭,忽的瞅見這直愣子一抓到她的手腕上,就越摸越上了,她剛才為了搓洗麻布,把袖子挽的老高,倆白潔如藕的手臂沾了水在外面吹了一會,整個涼透透的,摸起來是很舒服。
她頓了一下,仔細的眨了眨眼,看著楚戈是不是真的醉了,她這瞧了一會,笑了下,這直愣子,平時醒著的時候不敢做的事兒,醉了倒記得清楚。
秀娘抓著楚戈的手放到一邊,起身去淘洗了一下麻布,回來後瞧著楚戈好像更加難受了,一直扯著自己的衣領。
「好熱……好悶,好難受……」
秀娘低頭看了一下,瞧著楚戈套了個長袖衫,裡面還穿著一件裡衣,腰帶纏了幾圈子,他這躺在床上又不老實,動來動去的,衣服當然裹的越來越緊,當然難受了,她抿了抿嘴,歎了口氣,尋思著先幫楚戈把這件長袖衫脫下來再說。
她這把麻布放到床頭,走過去給楚戈把腰帶解下來,可手剛伸到楚戈的衣領處,忽的眼前一花,整個人就被楚戈抱住了。
楚戈這茬本來就悶熱的不成,剛感到鬆了一口氣,被倆件衣裳捂得發燙的脖子受到了一絲涼意,下意識的就給伸手圍住了。
秀娘嚇了一跳,抬頭瞅楚戈一眼,動了動身,想著推開這個直愣子起來,可這好像起了反效果,楚戈一個翻身,倒是把自個兒給壓過去了。
楚戈的頭靠在秀娘的肩膀上,這茬從窗戶外面吹進來一股夜風,正好吹到楚戈有些汗濕的後背上,他揚了揚嘴角,嘟囔了一句。
秀娘聽著了,那氣就不打一處來了,這直愣子撒起酒瘋來還真跟別人不一樣啊,自個兒這接連的讓這直愣子給「摔」了倆下,他倒是……
她出了口氣,雙手推搡著楚戈,「你這直愣子舒服了,我可不舒服,快給我起來啊,你這個醉鬼!」
楚戈迷糊中好像聽到秀娘的聲音了,他掙了掙眼,支起了胳膊,「秀、秀娘?」
秀娘氣的咬了一下嘴唇,瞪著楚戈,這直愣子想悶死她啊,「你這個醉鬼,還不快讓開,你知道自個兒有多……唔!」
楚戈本來就半醉半醒的,剛被秀娘喊著起來,正覺得口乾的很哩,他這瞧見秀娘的小嘴,水潤潤,粉嘟嘟的,就好像那夏天裡,他帶著楚安和小香兒上山摘得水桃兒似的……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一低頭,就覆上到了秀娘的那雙粉潤潤的小嘴唇上了。
這才可是超過了秀娘的承受範圍,她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只得聞到淡淡的酒香在自己的鼻息間圍繞著。
楚戈細細的掠過秀娘那雙微涼的雙唇,他本是想借此涼意,來滅掉心中那股燥熱的,可好像根本就不起作用,他皺了皺眉,略微不滿的尋找著另一處清涼。
直到楚戈吻到了秀娘的細白的脖子上,她這才回過神來,可她這會兒都不知道該幹啥麼,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直蹦躂,雖說自個兒和楚戈之前有過那麼幾次「肌膚之親」,可那時她都是有些心理準備的,但是這次,好像又有些不一樣,讓她感到有些害怕……
楚戈好像是不滿意只在一處「尋覓」,抬起手把秀娘的衣領往下一扯,露出了光潔圓潤的香肩,繼續吸取著片刻的清涼。
秀娘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要拉住衣裳,可是楚戈使得力氣很大,她還沒來得及護住呢,身前男人那急促的呼吸,讓她更加呼吸一窘,可以說現在,她緊張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整個人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了。
楚戈好像是感到了什麼,埋頭靠在她的頸邊,迷迷糊糊的呢喃著。
「秀娘……秀娘……」
秀娘聽了,忽的一愣,只此一聲,讓她本身有些抗拒的心理,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她微微偏過頭,看著楚戈,眼中的淚以落。
她這茬忽的想起了自己初來到下陽村的情景,那時守著一間破落屋子,還要照看倆個幼小的姑子小叔,要說她心裡沒有什麼,那確實是騙人,特別是這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一個男人可以依靠,而且還是一個自個兒完全不熟悉,完全陌生的男人,這種感覺,才是真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們倆從一開始的互不相識,到現在的同床共枕,倆人雖說沒有什麼大起大落,可也相扶相持的走到了今天。好在老頭待她不薄,雖說把她推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可卻給了她一個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這樣就足夠了。
她這樣想著,心裡忽的沒那麼緊張了,或許是她全身心的接受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所以覺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秀娘忽的羞澀一笑,伸手環住了楚戈的脖子,將他抱緊了些……
楚戈把頭靠到了秀娘的耳邊,微燙的雙嘴貼著她的耳朵。
「呼……呼……」
「……」
秀娘整個臉都綠了,「你個醉鬼,給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