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到了祠堂以後發現大多人都已經到了,村長陪著李管事幾個在大廳坐著,安富走進去後就被村長叫到大廳陪著李管事他們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村裡的幾個長輩也被村長派去的人請過來坐進大廳裡。村長站起來大致一看,村裡的人也差不多都已經過來了,喊大家安靜。
大家安靜下來以後,村長就和大家說:「大家也都知道年前安富賣核桃的事情了,收安富核桃的大商家就在這,這是李管事,這是方掌櫃,他們今天來還是為核桃的事情來的。他們今年秋天還打算收核桃,價錢呢還是和安富年前賣的價錢一樣。他們收的多,光靠一兩家撿的核桃也不夠用,所以他們打算雇大家給他們撿核桃,有願意的就和他們簽個合約,簽了合約以後他們會先付每家一兩銀子。這一兩銀子就是買核桃的訂金,到收核桃的時候多退少補。但是簽了合約的必須得保證交的核桃是好的,熟的,而且得保證撿的核桃只能賣給他們家,否者就得賠他們更多的銀子。」
「村長,更多的銀子是多少呀?」「就是你所撿核桃應該賣的錢的三倍。」方掌櫃站起來解釋道。
「這麼多呢!」有人就開始退縮了。
「呵呵,大家不要有這些不必要的擔心,這兩條也只是防小人不防君子,僅僅是為了防止有些人搞破壞。可是你們仔細想想,你們都是為了賣核桃,而不是為了給我們搞破壞的,只要你們交上來的核桃不是壞的,不熟的;只要你們不把核桃賣給其他人,就不會有賠錢的事情發生。而我們也會一分不差的付錢的。我們年前已經和安老弟合作過一次了,大家可以問問安老弟我們的信譽怎麼樣?」方掌櫃看出一些人的退縮就做了更仔細的解釋。
「方掌櫃的信譽我可以保證,年前我賣核桃給方掌櫃他們的時候,他們是毫不猶豫的就付了錢的。而且方掌櫃他們鋪子在府城都很出名的。還有我和我弟我們兩家肯定會和方掌櫃簽合約的。」安富站起來說。
大家聽了方掌櫃和安富的話就放心多了。
「就是,只要我們規規矩矩的,不糊弄人,怎麼會罰到我們呀?」「是呀,就是這樣,別說他們了,就是誰來買也不會要壞核桃吧。」「可不,就是他們不說我們也不能幹那昧良心的事呀?」「我覺得挺好的,大家不是怕明年的核桃賣不出去嗎,而且前幾天不是還想讓安富帶上我們嗎,現在安富帶上咱們一起,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大家在底下議論紛紛,越說聲音越大,不過從大家的討論中也能聽到大多數人已經決定要簽合約了。
等大家又議論的好一會兒後,村長就站起來問大家的意見。大多數人都大聲說願意簽合約。村長就問方掌櫃是現在開始簽還是吃過飯後開始簽,方掌櫃想著打鐵趁熱,就說現在開始簽吧,反正簽合約只要老爺們在就行了,老爺們又不需要回家做飯哄孩子。
然後就吩咐老柳回去把合約書和筆墨,印泥拿過來。很快老柳就拿著東西回到祠堂。
方掌櫃又把和約仔細的和大家念了一遍,而且還逐條的仔細分析給大家。大家聽了合約以後覺得更不錯了,因為裡面也有好些保證他們利益的條款。所以就更放心的和方掌櫃他們簽合約了。
方掌櫃帶著張帳房和另外兩個人擺了四張桌子,開始和大家簽起合約了。村長安排了四個人維持秩序,然後和安富一起陪著李管事在一旁看著。
安富沒想到現在就開始簽起合約來了,午飯肯定得送到祠堂來了,而且村長和另外維持秩序的四個人的午飯也應該是有他們來負責的。安富怕劉氏準備的飯菜不夠,趕緊和李管事說了一下情況就回家了。
到家後,安富和大家說了一下情況,就囑咐劉氏要再多準備些飯菜,怕劉氏一個人忙不過來,還請了隔壁安三的娘和媳婦來幫忙。安然家灶台不夠用,劉氏就安排安貴帶著安三的娘去他們家做飯,她帶著安三的媳婦在安然家做菜。
一通忙活後,終於把飯做好了。盛好了飯菜後,安富挑著擔子,安明幾個也抬著大盆小盆的一起把飯送到祠堂。
到了祠堂發現好多人也都端著碗一堆一堆的邊聊邊吃呢。天冷安富怕飯涼了,就招呼大家先吃飯再幹活。
排隊簽約的人看安富把飯送過來了,也不好意思了,就說先吃飯再簽約。方掌櫃他們也早就餓了,所以也就沒再推辭。
午飯是用方掌櫃帶來的米做的白米飯,劉氏又炒了一盆雞肉,一盆鴨肉,一盆肥肥的豬肉,再加上一盆白菜,還有一盆雞蛋湯。盆子一掀開,香噴噴的味道衝擊的祠堂裡的人只嚥口水。
安富給幾個人盛了飯菜,就招呼大家趕緊吃,要不該涼了。李管事問安富幾個怎麼不吃呀,安富說這是給他們的飯,他們等會回家吃,家裡留的還有呢。李管事看安富拿來的飯菜都很多,就拉著安富,安明幾個一起坐下來吃。
安富怕飯不夠,而且安明幾個在這也吃不好,就讓安明幾個回家吃,說等會他自己就能把盆收拾回去了。安明就帶著弟弟回去了。
到家一看,牛婆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坐在廚房門口,端著滿滿一碗飯菜,正大口大口的往嘴裡扒著飯菜呢。
原來牛婆子聽到敲鐘聲也一起去了祠堂,就一直在角落的地方看熱鬧,根本也沒想到回家幫忙,直到剛才安富他們送飯到祠堂,她看到安富送的白米飯和那麼多肉就讒的不行了,但是她也知道在祠堂裡呆著是什麼也吃不到的,所以就趕緊跑回來,回來果然看見還有好多肉,立刻什麼都不顧的拿碗盛了一大碗米飯和肉就開始吃起來了。
迅速的動作都讓來幫忙的安三的娘和媳婦驚呆了,安貴和劉氏羞愧的臉都紅了,但是安富和安然這會都不在,他們即便是說了,牛婆子也不會聽的。所以安明他們一回來就看到牛婆子坐在廚房門口狼吞虎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