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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文 / 墨娘子

    蔣府。

    在蔣航殺人之後逃跑的消息傳出後,府中便陷入了沉寂。蔣航的院落在清理之後,便封了起來。府中的人再也不敢在這附近經過,沒過幾年,整個院落便荒廢了。

    蔣氏在府中嚴厲的警告了所有的人,將此事封鎖的嚴嚴的,就怕消息傳到蔣至先夫婦那裡再惹他們過多傷心。

    府中的人在蔣氏的又一遍肅清之後,皆恢復到當年那個家風嚴謹的蔣府。

    這些事情都做完之後,蔣氏才讓人將上官夢叫來屋中,遣退掉所有人之後,看著上官夢嚴肅的問道:「夢兒,你是在何時便已知道這個蔣航不是真的蔣航?」

    蔣氏嚴肅而篤定的表情,讓上官夢明白蔣氏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不再隱瞞的答道:「就在外祖被診斷出中了蠱毒之後便已起了疑心。後來,依依來找過我,將事情細細的向我講述過之後,我便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而後面越來越多的事情都表明了這個人是冒名的。」

    蔣氏聞言扶著椅子坐下,抬眼看著上官夢,眼神中帶著閃爍道:「那,中間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上官夢腰背挺直,看向蔣氏的眼中,聲音堅定的回道,「是,其中有些事情就是我安排的。但是,若是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依舊會這樣做。」

    蔣氏帶著驚訝,盯著面前這個年紀不過十五,卻帶著這般堅韌心性的上官夢,心中一軟,起身拉過上官夢將其抱在自己懷中,心疼的說道:「孩子,這次真是苦了你了。若是娘這次沒有帶你回來,就不會讓你這般受委屈了,小小年紀就要思慮這麼多。」

    上官夢眼中帶著感動,抬頭看向蔣氏,問道:「娘,難道你不怪我?」

    蔣氏卻拉著上官夢坐下,輕撫著她的散落的髮絲,慈祥的笑道:「傻孩子,娘怎麼會怪你。你的秉性娘還不清楚嗎?若不是被逼,你絕不會主動傷害別人。不過,你最終是怎麼確認的?」

    上官夢笑了笑,眼中調皮道:「娘還記得我從紅苕懷中拿出的玉珮嗎?」

    「就是那塊前後刻著字的玉珮?」

    「對,就是那塊。依依前夜過來時,將她和舅舅從小到大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其中也包括這件玉珮。說是舅舅在外販賣私,正巧看見了這個,連名字都刻得一模一樣。便深覺有緣的買了回來,給了依依,作為他們的定情信物。但是在我誤導他說是在揚州城內打造的時候,那人卻沒有一絲的遲疑點頭應是。若是真的人,為何這般意義深重的東西還不記得呢?」上官夢將事情一一的向蔣氏講明。

    蔣氏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這個人的身份,你可清楚?」

    上官夢想了想,便點頭將自己瞭解到的事情向蔣氏講明。蔣氏聽到後沉思片刻,謹慎的囑咐著上官夢,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萬萬不要向外人說出。待咱們回府後,再與你爹和烈兒好好商討商討。不管是他們私下的陰謀,還是裡外勾結。你爹和我都不會讓他們得逞。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守著你們,守著這個家!」

    容華縣。

    酒過三巡,雲逸遠想起在蔣府聽到的消息,看著鄭賢依舊帶著清醒的眼睛,開口問道:「舅舅,當年你有沒有聽外祖提起過有關藏寶圖的話題?」

    鄭賢聞言拿酒杯的手便是一抖,看著雲逸遠帶著正色的臉,謹慎的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這個事情的?」

    雲逸遠由鄭賢的神情,便知鄭賢是知道些內情的,就將自己在蔣府中偷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卻將上官夢略去不提。

    鄭賢聞言面上帶著驚訝,道:「他們真這麼說?當年出手相救的好心人是蔣府老爺,蔣至先?」

    雲逸遠點點頭,問道:「舅舅難道不知道是什麼人相救嗎?」

    鄭賢搖搖頭,眼中帶著傷痛道:「當時的正值府中被抄家之際,院中滿是凌亂,官兵便將府中的人都趕至一間房間中。而且,禍不單行,府中不知為何生起大火,蔓延的火勢將大家都困在了房間中,而自小便看著我長大的管家將我壓在身下,替我擋著蔓延的火勢,在人群中爬著,試圖將我帶到安全的地方。當時所有的人都慌了,屋中到處都是哀嚎聲和求救聲。而當我們好不容易爬到屋中的牆角,卻聽到牆角處有響動,之後便露出了一個洞。當時我激動的對管家喊了聲,卻被其他人聽到。求生的本能讓大家都暴亂起來,爭先恐後的想從洞中出去。管家卻不顧大家的對他的廝打,死死的護著那個洞,直至我安全的爬出去。」鄭賢紅著眼睛,深深的吐了口氣,「爬出去後我躲在牆角,看見管家被人活活的打到嚥氣,手中卻依舊向我揚著,讓我快跑!火勢越來越大,我卻聽到周圍傳來了腳步聲,便死命的向外邊跑,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只是死命的向外跑,生怕被人認了出來。」

    淡淡的敘述中,卻包含著滔天的疼痛。雲逸遠也抬頭看向天空,抑制住眼中滾燙的淚水。

    鄭賢狠狠的幾個呼吸後,才平復了心緒,接著問道:「你方才說你在蔣府聽到的?你又怎麼會住到了蔣府?」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路上遇見蔣府以前的小姐,也就是現在的丞相夫人和她的女兒被人追殺,就出手救了她們。到揚州後,便在蔣府中借宿了一宿。舅舅,蔣姨和母親還是舊識呢!」雲逸遠將事情大略的講了講。

    「上官夢?她有沒有受傷?」鄭賢卻是著急的向雲逸遠詢問上官夢的情形。

    雲逸遠搖搖頭,面上一片正經,語氣中卻帶著探尋問道:「沒有。舅舅,難道你認識上官夢?」

    鄭賢看看雲逸遠的面色,點點頭道:「她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若是沒有他,我估計還是廟中的落魄乞丐啊!」鄭賢抬手喝掉一杯酒,將破廟中的事情向雲逸遠娓娓道來,卻是將上官夢讓自己買山的事情隱去不談。

    雲逸遠聽鄭賢說完,卻是面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道:「難道這就是天意?舅舅,我派去的人打聽到你蹤跡的時候,便說你在破廟中。只是卻晚了一步,你便離開了。誰知,中間竟有這樣的曲折。」言罷,狠狠的喝了杯酒,壓抑著心中的激動。

    鄭賢瞥了眼雲逸遠面上的笑意,帶著奇怪的問道:「你為何看著這般高興?這中間難道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雲逸遠忙道:「無事,只是想到寒露寺的慧明大師講說的幾句佛語。對了,舅舅,你還沒有告訴外甥那藏寶圖的事情是真是假呢!」

    鄭賢卻是苦笑一聲,「藏寶圖!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所謂的藏寶圖才使得鄭家遭此滅頂禍事啊!」

    這番話驚得雲逸遠目瞪口呆,看著面容苦澀的鄭賢問道:「舅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賢收拾了情緒,才淡淡開口道:「當初,明面上鄭家是因為進貢出了差錯而被先皇下令抄斬,實際上卻不知是誰正值邊疆戰事吃緊時對先皇進言道,鄭家握有開國以來的藏寶圖,裡面的東西富可敵國。先皇便將你外祖召入宮中問及此事,你外祖當然矢口否認,並且還願意以鄭家一半的財力支援前線戰事,先皇才暫時放下疑慮。但是,那人卻不放過鄭家,暗地裡不知做了什麼手腳,鄭家,最後便落得個這般下場!」

    鄭賢淡淡的敘述,卻包含著壓抑無比的痛恨與悲傷。雲逸遠緊了緊皺起的眉,心中思量著事情的整個始末。

    雲末此時卻站在院門口,道:「將軍,尚大夫有事求見!」

    「快請他進來吧!」雲逸遠吐了口濁氣,語氣盡量帶著輕鬆的向鄭賢介紹尚宇飛。「舅舅,尚宇飛大夫是自願隨外甥來到疫區的大夫,而且這次的瘟疫能這麼快的治癒,還多虧了尚大夫一直以來的辛苦。」

    尚宇飛踏著雲逸遠的說話聲走進院落,聽到雲逸遠的讚揚,尚宇飛站在雲逸遠面前,謙虛的說道:「承蒙將軍謬讚,尚某愧不敢當。這些都是大家一起做出的結果。」

    雲逸遠起身將尚宇飛請入座,在雲末端上杯子後,親自為尚宇飛斟滿酒,道:「尚大夫就是太過謙了。若是沒有什麼急事,就坐下來喝杯酒吧!」

    尚宇飛點點頭,道了句「那就在下就恭敬不容從命了!」便端起酒杯敬雲逸遠和鄭賢一杯。

    喝罷酒,尚宇飛才開口道:「實不相瞞,尚某這次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尚大夫但說無妨。」

    尚宇飛沉吟了一下,眼中帶著些微閃爍,開口請求的道:「這裡的瘟疫已經被牢牢控制住了,如今只需縣中的居民好好的修養便可。只是尚某上次為了疫區,匆匆的便從蔣府離開,這心中一直過意不去,所以尚某想向將軍請求能讓尚某出城,回蔣府再為兩位老人細細的把脈,若是兩位老人已然康復,尚某便立刻趕回。」

    雲逸遠聽到尚宇飛的訴說,心中卻有些懊惱自己上次見上官夢時竟然沒有問過蔣至先夫婦的情況,若是上官夢認為自己這般不關心她的親人可如何是好?這樣的想法一經冒出,雲逸遠臉上的便如調色板般變幻莫測。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雲逸遠沒有注意到尚宇飛小心翼翼,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變幻的臉色讓尚宇飛不禁暗自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求的有些過分。

    鄭賢卻也是陷入了自己的思量,片刻後,直接開口道:「你若是要去蔣家的話,我和你一起去吧!」

    這番話將思考的兩人從自我的世界驚醒,雲逸遠看著鄭賢鄭重的樣子,便知鄭賢心中的打算,點了點頭,道:「那行,尚大夫,你就和我、、、、、、」鄭賢卻狠狠的咳嗽了兩聲,暗自對雲逸遠使了個眼色,雲逸遠瞭然,「嗯,和我這位朋友鄭賢一起去蔣府吧!他和蔣府也有些淵源。」

    鄭賢對尚宇飛握拳示意,尚宇飛也同禮相還。

    三人各懷心思的喝了幾杯酒,便各自散去,收拾行裝以備明日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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