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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 屍人 文 / 風上絃歌

    清晨的風帶著淡淡的清香,拂落樹葉上晶瑩的露珠,地上的楓葉堆疊的很厚,踩上去還會發出咯吱的響聲,舉頭望著楓樹下幾片搖搖欲墜的殘葉,血一般慘烈的殷紅色似祭奠秋之將末。

    「一大早起來就遇到王爺,你我還真是有緣啊……」突然,一道戲謔聲音自身後響起,如玉石輕擊般悅耳動聽。

    楚燃回過頭來,看著眼眸彎成新月的秋顏洛,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帶著幾絲不予理睬的傲慢。

    他們倆住在一個院子裡,唯一的楓樹又在他的門口,這也算是有緣嗎?那她豈不是和樹更有緣?

    楚燃不但不理他,反而還轉過身去,將目光停留在遙遠的天際,週身環繞著淡淡的憂傷。

    秋顏洛望著她的背影,鳳目裡泛著淡淡柔光,戲謔道,「如今糧草一事已經解決,王爺莫非是在愁與秋某的婚事?」

    秋顏洛身形一轉,移到楚燃的面前,輕笑道,「不急,秋某等得起,哪怕天荒地老,我只要你一人。」

    秋顏洛說這番話時,恰逢一陣清風吹來,吹起兩人的三千青絲,在空中肆意的糾纏,濃烈的胭脂香味,編織著一場綺麗的夢。

    楚燃緩緩抬起頭,對上他那雙迷人的鳳眼,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不由得輕歎道,「不瞞軍師,本王曾愛過一個人,也幻想他也愛本王,可有一天,本王才發現,他對本王的好都是另有目的,如今他的目的達成已經離開了。本王不知,軍師一直對本王甜言蜜語,是想從本王身上得到什麼?本王身上又有什麼東西值得軍師如此呢?」

    蕭瑟秋風,幾多離愁,幾度悲歡,起起落落,總又凋零。

    秋顏洛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眼中的柔情卻逐漸褪去,冰冷陌生的如千年冰川,任是誰都融化不了。

    半響,他動了動唇,似是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又選擇了沉默。

    或許,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在意她?在意她身上的哪一點?

    兩個人站在秋日裡,沉默,迎著瑟瑟悲鳴的秋風,無言;對望著,彷彿要到天荒地老,苦笑著,只歎是遙不可及的美夢一場。

    林野從房間出來以後,便看到這麼一幕,黝黑的眸子掠過一絲寒意,壓抑著胸中莫名怒火,走到了楚燃的面前,無聲示意道,「王爺,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嗯……」楚燃推開秋顏洛的手,向前走了幾步,隨即又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秋顏洛,對著林野詢問道,「林野,本王問你,若是你貴為一國王爺,一生一世是否只會娶一人為妻?」

    不知楚燃這麼問的用意為何,林野沉思片刻,如實的搖了搖頭,答道:不會。

    別說是身份尊貴的王爺了,就是有錢的大戶人家,也都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始亂終棄者更是舉不勝舉。

    要想從一而終,幾乎是癡心妄想。

    站在一旁的秋顏洛,似乎明白了楚燃的用意,突然苦笑出聲來,啞著嗓子道,「所以呢?」

    楚燃看向他,幾乎無情道,「所以本王不會娶你一人,若是你能接受,此戰勝利之後,本王將如你之願,稟明皇上娶你為妻;若是你不能,欠你的,本王加倍奉還。」

    秋顏洛拳頭緊握,指節咯咯作響,微闔的美目藏下難言的悲痛,咬牙微怒道,「有我一個,你還不夠嗎?」

    楚燃冷笑幾聲,反問道,「若你是一國王爺,今生今世,只會娶我一人嗎?」

    聞言,秋顏洛神色微僵,目光複雜的打量著楚燃,半響,才給出她了一個答案,「不會。」

    「林野,我們回去吧。」楚燃神色淡然,只是冷笑著走開,卻在轉身的瞬間,露出失落的神色。

    其實,我可以只愛你一人,今生也只娶你一人,但是……你做不到。

    林野見楚燃走遠了,在轉身離開之前,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秋顏洛,嘴角扯出諷刺的弧度,卻帶著幾分苦澀的自嘲。

    家中妻妾成群,有人是因為花心,有人是因為好色,有人是因為私慾……卻有人是因為無奈。有時權勢所逼,也都是身不由己。

    等林野回到房間後,只見楚燃背對著他,低頭默默吃著飯菜,或是連她都沒有發現,她將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十分用力的咀嚼飯菜,跟自己的牙齒過不去。

    林野不知怎的,見她如此孩子氣一面,心中竟覺得十分好笑,嘴角也勾起寵溺的笑意。忘神之際,竟忘了身份尊卑,直接坐到了楚燃旁邊,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到,「你不高興,為什麼?」

    楚燃夾著菜的筷子一頓,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活生生全世界的男子都花心可惡,然後一口吞掉菜,十分用力地嚼著。

    林野輕輕一笑,也不再多言,拿起一個小碗,為她盛了一點湯,笑著看向她,似乎無聲再說:吃慢點,別噎著了。

    他帶著笑意的黑眸,像一顆熠熠發光的黑寶石,耀眼奪目的,和這張平凡無奇的容顏有點駁逆,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楚燃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便又緩緩向後移動,停到遠處楓樹下紅衣翩翩的男子,楓葉掠過,與他的髮絲糾纏,眉目如畫,絕美的不似凡塵之人。

    他接近她的目的,她不是沒有想過,卻又在內心隱隱抗拒著,想不明白也不願多想。

    楓樹下的秋顏洛,似是察覺她的目光,緩緩的轉過身來,而楚燃已經在他轉身之前,將目光收了回去,並夾了一塊菜,放到了林野的碗裡,柔聲道,「在本王面前不必拘束,日後便一起用膳吧,外人不在的時候,也不必向本王行禮。」

    說完,也不管林野是什麼表情,楚燃端起一杯小粥,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這時,一名士兵突然闖了進來,黝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眼裡還有些震驚的神情,「將、將軍不好了!敵軍攻來了!而且……」

    士兵說著說著,忽感一陣清風掠過,剛剛還在喝粥的楚燃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坐在她旁邊的灰衣男子也站了起來,黑眸中蘊藏著無盡的寒光,令人膽戰心驚。

    沂水城,城樓上。

    「快!放箭!」韓威高舉著寶劍,看著壓逼而來的黑壓壓大軍,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扯著嗓子大喊道。

    「城、城主,這些人殺不死啊!」一名士兵抹掉臉上的汗水,指著城下被射成刺蝟卻依舊行動自如的敵軍,黑色的瞳孔因為震驚而害怕的顫動著。

    「胡說!怎麼會射不死!」韓威一把推開士兵,奪過他手中的弓箭,對準了城下一名敵軍的頭顱,嗖的射出來了長箭。

    長箭銳不可當,準確無誤的瞄準了目標,眨眼之間,竟直接穿過了頭顱,即使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似乎都能看到飛濺空中的血花,但中箭的敵軍卻渾然不覺,繼續舉著長劍向沂水城殺來。

    「城主,他、他們不是人啊!」剛才被推倒一邊的士兵,也看到了這麼一幕,嚇得雙腿不停顫抖,他從軍打仗這麼多年來,還沒見到過這樣的……陰兵,好像是從地府爬出來的鬼兵!

    就在士兵惶恐不安之際,忽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頭,涼嗖嗖的十分嚇人。()士兵嚇得渾身僵硬,悄悄按住了腰間的佩劍,卻聽到一句低沉的聲音,「別怕,無論是人是鬼,都將在本王面前伏誅!」

    還未等士兵回頭去,楚燃已經走到了前方,停到神情嚴肅韓威的面前,看了一眼逼到城門口的敵軍,沉聲道,「勞城主在此指揮,本王帶人出去迎戰!」

    經楚燃淡淡一提醒,韓威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城下凶險萬分生死難料,正要阻止楚燃出城時,卻發現楚燃不知何時已經下了城樓,站在早已集結好的軍隊前列,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帶兵殺了出去。

    鐵製的城門緩緩打開之際,射進來的不止有刺眼的光線,還有敵軍設下的密密麻麻的箭雨,但其中最令楚燃詫異的,不是早有埋伏的敵軍,而是撲面而來的惡臭味,是一種壞死已久的屍體才會散發出的腐爛氣息,與沉重壓抑的血腥味濃濃的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難以忍受。

    「兄弟們,隨本王殺出去啊!」楚燃雙腿夾緊了馬背,一扯韁繩,率先衝了出去,英勇拔劍殺出敵軍,身後的士兵看了,一時間大受鼓舞,也紛紛拔出佩劍,傾巢而出無所畏懼。

    嘶鳴的鐵騎,踏起萬丈征塵,刀鋒染血,奏響生命的輓歌,廝殺中,交鋒中,書寫著最慘烈的一役。

    大敵當前,沂城將危,殺紅了眼的楚燃,沾滿鮮血的手已經麻木,一劍準確的刺穿敵軍的心臟,再利落乾脆的抽了出來,轉身向另一個人殺去,等衝去一條血路之後,回頭再看,卻發現剛才本該死亡的敵軍,竟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城門挪去。

    楚燃身子一僵,猛地望向四周,只見跟在她身後的赤焰士兵,已經有不少倒在了地上,而其餘的紛紛露出震驚神色,握住劍柄的手微微顫抖,洩露了他們內心的恐慌。

    古人十分迷信,深信神鬼之說,這些殺不死的敵軍,宛如來自地府的冥兵,先從戰術上擾亂軍心,再用強悍的實力,一舉擊潰我軍,更可惡的是,我軍軍心混亂竟毫無招架之力!

    士兵看到這群砍不死的敵軍,猶如來自陰曹地府的冥軍鬼兵,也難免產生敬畏恐慌之感,但來自現代的楚燃,自是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不知疲憊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劍削掉敵軍的腦袋,卻發現失去了頭顱的身體,還在木然的向前移動。

    楚燃微微一怔,手中的長劍險些滑落,強壓下心底深深的驚愕,掃射著「刀槍不入」的敵軍,方才發現敵軍的神情木然,臉色發青發紫,眼窩腫脹深陷,顴骨高高鼓起,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身上更是千瘡百孔,仔細一看,他的耳朵裡竟還爬出幾條黑色的小蟲,十分的驚悚駭人。

    這些人怕是早都已經死了!

    敵軍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殘忍的方法,將他們煉製成了具有殺傷力的屍人,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絲毫沒有知覺!

    楚燃目光一緊,繼續打量著前方的數十名屍人,只見他們身上穿的盔甲都破爛不堪,難以辨認,但走近一看,卻發現殘缺的盔甲竟然都有赤焰國的標誌!

    「哥!我是二虎啊!哥,你不認識我了嗎!哥——」突然,一道嘶啞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充滿了濃重嗚咽的鼻音。

    楚燃眼角餘光一掃,只見一個赤焰國士兵扔下手中兵器,從戰馬翻身下來,停到一個「敵軍」的面前,雙手不停搖著男子的肩膀,眼眶裡含著激動的熱淚,但被他稱作哥哥的男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木然的舉起來手中的長劍,向著對他又哭又喊的男子刺去。

    「小心!」眼見長劍就要刺了下去,楚燃連忙大喊了一聲,但等那名男子反應過來,「哥哥」的劍已經穿胸而過,然後毫不留情的拔了出來,一時間血流如注,命隕黃塵。

    「哥,為什麼?」男子緊緊拉著「敵軍」的手,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雙膝重重跪在地上,激起一層重重的塵土,震驚的抬起了染血的堅毅面孔,含淚的眼中寫滿了不解,但等他低下了頭,方才發現他哥哥的身體,原本應該是軀幹的地方,如今已經白骨嶙峋,附著蜘蛛網般的血肉,毫無生機的墜在肋骨裡,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原來,哥哥早都已經死了。

    而他,也將很快見到哥哥。

    屍人踏過男子的屍體,留下一串帶血的足跡,湮沒在了殺戮裡,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具到落塵埃的屍體,在被無數人踐踏之後,慢慢的被黃沙覆蓋。從楚燃這個角度望去,躺在地上的男子面容安詳,唇角微微上揚,若非胸口森然的血口,遠看過去,似乎只是睡著了。

    不知為何,楚燃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澀,回望著廝殺不斷的戰場,只見鋒利的兵器不斷撞擊,不時勾濺出淒艷的血花,每一秒鐘,似乎都有人倒下,而倒落沙塵的人,將永遠不再醒來。

    空氣中充斥著腐爛的味道,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鬼兵,還是被殘忍煉製的屍人?與濃重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漫漫黃沙之中,是鮮血淋淋的慘烈戰役,是滅絕人性喪心病狂的人心!

    在此之後,有不少赤焰國的士兵認出自己的親人,也陸陸續續被自己的親人親手殺死,然後倒在沙塵之中,讓滾燙惹血染紅了大地。

    「將士們,振作起來!跟本王殺出一條勝利!」楚燃扯著韁繩,持著長劍傲然而立,身如勁松,銳眼如刀,金色的面具折射出五彩光輝,猶如從天而降的神砥一般,冷靜沉重,毫無懼色,殺氣凜然,霸氣十足。

    軍心大亂的將士,一時間受到鼓舞,又緩緩舉起來長劍,收拾好悲傷的心情,重新審視眼前的戰局,一時間將悲痛化為力量,如嗜血的虎豹豺狼,殺氣騰騰的衝向敵軍,保疆衛國,視死如歸。

    無奈屍人刀槍不入,殺倒了一片之後,另一片又從地上起來,缺胳膊斷腿的,也要擠上來湊熱鬧,完全不知道疼痛為何物?

    反觀沂水城的守軍,個個都是有血有肉知道疼痛的凡胎俗骨,廝殺片刻過後,眼見就要抵擋不住,面臨全軍陣亡的危機!

    千鈞一髮之際,忽見空中落下無數帶火的長箭,將後方陸陸續續而來的屍人擋住,緊緊圍困在一個圓圈之中,妄想突破防線的屍人,無疑於引火上身,而直接身體中箭的屍人,則被當場燒成灰燼,化為煙歸為塵,屍骨不存魂散天地。

    楚燃回頭一看,只見高高的城樓之上,一抹紅影傲然而立,耀眼奪目,風華絕代。

    正是——秋顏洛。

    「弟兄們,砍掉他們的頭,然後回城!」楚燃發現被砍掉頭的屍人,雖然還能動,卻已經無法辨認方向,只能向跟木偶般木然的移動,便忙扯著嗓子大喊著。

    將士聽到命令之後,眼前頓時一亮,看著遠方被燒成灰燼的屍人,心裡也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怒揮長劍,砍起人頭來就跟收割玉米一樣。

    這樣的場面看起來瘋狂無比,但在他們的心裡卻是倍受煎熬,這些屍人裡有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兄弟,或者他們認識的人,誰又真正狠得下心讓一個本該入土為安的人,如今竟連殘缺的屍骨都不存?但是他們深深明白,如果他們死在這裡,那麼敵軍將踏過他們的屍體,將更多的赤焰國人變成屍人,或許是他們,或許是更多無辜的百姓……

    剛在還頻臨潰敗的軍隊,在一支支帶火的長箭下,和一個個浴血奮戰的士兵,逐漸扭轉了戰敗的局面,上千名屍人被圍困在大火之中,面臨著灰飛煙滅的絕對困境!

    就在這時,破空中忽然傳來瑟瑟琴聲,有血染沙場的悲壯,有揮刀殺敵的快意,有策馬狂奔的瀟灑,有踏雪揚塵的豪邁,有生離死別的嗚咽,有馬革裹屍的慘烈……每一次琴音變換,都是一種人心的震撼,蘊藏著內勁的琴聲,響徹整個沂水城下。

    「將軍!你看!」忽然,有一個士兵指著遠方,驚訝的大叫了起來。

    楚燃一腳踢開屍人,翻身上馬,一邊揮劍廝殺著,一邊望向前方,只見剛才還安安靜靜在火圈中等死的屍人,如今卻像發了瘋的野獸一般,咆哮著向沂水城衝了過來,似是要與沂水城同歸於盡。

    肅殺的琴聲,似要帶有一種魔力,控制著遠方的屍人,無畏的向前衝去!

    剛解決了近千號屍人,將士們亡的亡傷的傷,已經疲憊不堪,怕是沒有力氣再戰。要是這些「火人」衝過來,不但他們會被屍人踩扁,就連沂水城也會頃刻淪陷!

    楚燃心中一驚,無聲握緊了手中長劍,準備迎戰衝來的「火人」,拼了命也要守住沂水城。

    身後的將士見她如此無謂,也強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握緊了手中染血的長劍,神情戒備,嚴陣以待,誓以生命來守候赤焰國的一草一木!

    熟料,「火人」離她們還有十米的時候,破空突然又傳來一陣輕揚笛聲,不同於琴聲的咄咄逼人,琴聲悠揚而悅耳,如同清泉流過山澗,如同清風拂落飛花,如同寒梅凌霜而放,如柳葉在風中飄舞……每一次音調的突轉,都是一種人間仙境的演變。

    暗藏殺機的琴聲,與清冷淡然的笛聲,在血染的戰場之上,互相爭鋒,互相較量……琴聲不甘示弱的變化音調,時高時低,時凶時狠,而笛聲也緊隨其後,斂藏鋒芒,時快時緩,時柔時剛,不遑多讓……

    琴聲一絕,笛音難覓,一時間旗鼓相當,難分高下,但錯亂疊跌的音調,卻讓發狂的「火人」迷失了方向,紛紛停在了原地不動,陷入了更加癲亂的境地,即使已經失去了知覺,還是痛苦抱住了頭顱,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瘖啞的嘶叫悲鳴,難以想像他們承受著多大的痛苦,又要將這份痛苦持續多久……

    這時,一支支火箭鋪天滿地而來,密如雨快如電,形成一道新的堅不可摧隔離圈,趁著屍人失去控制之際,將他們盡數燃燒成灰燼,永逝天地之間。

    一場戰局,幾多轉變,不過短短三個時辰,已經是數千將士喪命,更有無數屍人化為灰燼,煙消雲散……

    再戰下去,敵軍也佔不到任何便宜,守在屍人之後的巫越國士兵撤退,而在琴聲的循誘之下,另有幾百號屍人逃了回去。

    這一仗,雖然慘烈,但總算守住了,沂水城。

    看著倒落一地的屍體,才知道,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題外話------

    這一章非常十分極其難寫,後面滴,也得絞盡腦汁苦苦思索,所以呢,偶會盡量萬更滴,希望大家稀飯~(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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