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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 爭寵(二) 文 / 風上絃歌

    浮花宮中,奇花異卉,舉不勝舉,四季常開。

    已是暮秋時節,長風不斷,放眼望去,一半花開,一半花落,落花層次不齊,景象蔚為壯觀。

    飛花落處,一襲絳紫色的身影娓娓而來,長風掠過,吹起三千墨發如水蛇般舞動,足踏楓葉,激起萬丈紅塵共赴迤邐醉秋,雲袖翻飛,傲眉冷目橫掃氣勢凌雲。

    沒想到換了一身衣服,麗妃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舉手投足之間,竟還有幾分颯爽之姿。

    楚燃眼含笑意,從容自若的站在原地,看著麗妃一步步逼近,也不低聲下氣的行禮。

    麗妃一進門,就看到楚燃「不懷好意」的笑容,又見她沒有行禮的意思,倒也沒有生氣,二話不說,先甩了一個白眼給她,然後吩咐宮女備膳,自己端莊優雅的落座,揮手道,「坐吧,莫讓別人說本宮小肚雞腸虧待了你這個妹妹?」

    楚燃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從容不迫的坐在麗妃旁邊,嘴角揚起高深莫測的弧度,似乎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麗妃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將舉起的筷子狠狠壓在桌子上,睜大了美目瞪向她,怒道,「你若是再敢看著本宮,小心本宮將你的眼睛挖下來。」

    瞧她這一番話說的,好像她非禮她似的。

    楚燃嘖嘖嘴,收回了輕佻的目光,抬手拿起筷子,挑了幾塊小菜嘗嘗,一邊細細咀嚼著,一邊漫不經心道,「論容貌,娘娘乃是六宮翹楚,後宮之中無人可以匹敵,雖然琴棋書畫差了點,溫婉可人的氣質少了點,察言觀色的能耐缺了點……但要讓皇上對娘娘動心,應該也是十分容易的,但皇上為何……」

    楚燃自顧自說著,完全沒有到對面麗妃殺人的目光,而逕自陷入了沉思中。為何夜楚郁後宮佳麗三千,卻至今沒有留下一個子嗣?

    楚燃一番話,到了麗妃眼裡,就全變了味,暗道:

    這到底是誇她,還是變著法損她呢?

    麗妃氣的銀牙緊咬,卻也只能生生吞下往肚子裡咽,改用殺人的目光瞪向她。

    「哈,我知道了……」楚燃忽然抬起頭來,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含笑意的看向麗妃,十分肯定的點點頭,「皇上已二十多歲,卻至今沒有子嗣,如果不是娘娘的原因,便只剩下……」

    「剩下什麼?」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麗妃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將頭向前伸了幾分,傻傻的問道。

    「這……」楚燃面露幾絲難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開口,但見麗妃一副不解的模樣,眼看四下無人,便壓低了聲音道,「莫非皇上……不行?」

    「咳咳……」麗妃一個沒忍住,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憤怒的一拍桌子,大聲咆哮道,「大膽奴才,你竟敢說皇上不行!看本宮不將你拖出去砍了!」

    「咳咳……」這次換楚燃一個岔氣,差點被茶水活活嗆死,無語的瞪向麗妃,氣的牙齒直打顫。該死的麗妃,用的著這麼大聲嗎?生怕夜楚郁聽不到嗎?

    楚燃氣的低下頭扒飯,懶得再看麗妃一眼,卻在她吃的正香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抹俊逸偉岸的清影,那紫色的袖口有什麼亮閃閃的東西,好像是九條纏繞在一起的——金龍!

    楚燃動作一僵,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裡,差點被當場噎死,抱起一壺醋喝了幾口,整個人才慢慢緩過來。

    一旁生悶氣的麗妃,剛想斥責楚燃沒有規矩,卻在抬頭的瞬間,和夜楚郁輕笑的目光不期而遇,頓時也嚇得六神無主。

    麗妃在心裡哀嚎:皇上啊,您知不知道,你笑起來比不笑可怕多了?您能不能不要用微笑的目光看著臣妾,臣妾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相比麗妃的大驚失色,楚燃的臉色當然好了很多,但心裡卻是波瀾壯闊翻江倒海,同樣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夜楚郁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他逆光而立,金色的光輝給他週身裹上一層淡淡光暈,宛如神砥般氣勢磅礡的降臨,薄薄的薄唇輕抿著,似笑非笑,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

    他今日穿著一襲絳紫色繡著暗紋的錦袍,給他孤冷絕傲的面容平添了幾分華麗與尊貴,他神色冷峻嚴肅,挺翹的鼻樑下,是一張薄薄抿起的紅唇,精緻又華麗的王冠束起三千墨發,使得他俊美無雙的面容更加邪氣橫生,充滿了難言的魅惑力,但微瞇起的眼睛撲閃著冷冽的寒光,卻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皇上,您怎麼來了?」麗妃雙手按住胸膛,穩住自己狂跳的小心臟,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進宮有三年之久,這還是皇上頭一次來浮花宮用午膳,難道是因為身邊那個賤婢嗎?

    「回答朕,這句話是誰說的?」並沒有回答麗妃的話,夜楚郁霸氣的一甩長袍,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一雙熠熠發光的黑眸微彎,閃爍著高深莫測的幽光,似笑非笑的看向麗妃,不冷不熱的問道。

    「是她!」沒有骨氣貪生怕死見色忘義過河拆橋的麗妃,在以楚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空當,十分迅速果斷的出賣了她,還給了她一計「不服氣,來咬本宮」的眼神。

    「你——」楚燃暗瞪了她一眼,硬著頭皮迎上夜楚郁惡毒的目光,強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打圓場道,「呵呵……其實這也沒什麼啦……有病的話,還是要早點看……皇上你說,是不是……啦?」

    夜楚郁緩步走到的面前,陰鷙的目光像是再打量一隻頻臨死亡的獵物,就在楚燃舌頭打顫之際,忽見夜楚郁低下頭來,在她的耳畔小聲蠱惑道,「朕行不行,你一試便知。」

    轟轟轟!

    三道天雷似從天而降,毫無預兆的劈在她的頭上,楚燃傻傻怔在原地,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等她回過神來,夜楚郁已經坐在麗妃旁邊,面容嚴肅冷峻,目光陰冷毒辣,整個人俊美無鑄,邪氣橫生。

    不過越美的東西往往越毒,為了她的小命,她可以拒絕嗎?

    「妹妹,還不過來吃飯,莫要讓皇上久等了?」麗妃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眼底卻是一片冰寒之色,右手緊緊握住了筷子,似是恨不得將她當場捏死。該死的賤婢,又搶了本宮的風頭,可惡,可惡!

    看夜楚郁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楚燃總算有點反應過來,原來他是打算使出反間計,想要離間她和麗妃,讓她孤立無援,自生自滅。

    笑話!老娘怎麼會讓你得逞!

    楚燃夾起一塊菜,悠悠的放到夜楚郁的碗裡,笑瞇瞇道,「娘娘,很關心皇上,作為娘娘的妹妹,奴婢自然也關心皇上了?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楚燃努力為自己找一個正當理由,一旁的麗妃聽了也無從反駁,氣的狠狠地嚼菜,活活她就是擺在她面前的菜似的。該死,該死!

    無論楚燃說什麼,夜楚郁如狼似虎的目光都牢牢釘在她的臉上,不肯移動分毫,還好以整暇的的托著腮幫,露出一副你編你繼續編啊的表情。

    為了轉移夜楚郁的注意力,楚燃只能給麗妃使眼色,希望她能夠說幾句救場,無奈麗妃連頭也不抬,楚燃便只能將不仗義的拖麗妃拖入火海了,「姐姐剛剛不是還給妹妹說,今晚給皇上準備了不一樣的東西,怎麼現在見到皇上了,反而一句話也不說了?真是讓妹妹著急啊……」

    正在拚命扒飯的麗妃,一聽楚燃這句沒由來的話,氣的差點當場噎死,用凌厲的刀子眼剜向楚燃,恨不得立刻將她千刀萬剮!但當對上夜楚郁疑惑的目時,又飛快擠出燦爛無比的笑容,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詫異道,「哦,是嗎?妹妹是不是記錯了,姐姐好像沒有說過啊?」

    「是姐姐忘了……」楚燃悠悠飄了一句,便繼續埋頭吃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被夜楚郁一動不動的盯著,見他的俊眉不悅的皺起,麗妃絕美的面孔也險些皺在了一起,欲哭無淚道,「其實……妹妹說的沒錯,今晚臣妾的確給皇上準備了一份禮物……」

    「哦,是什麼禮物?說來讓朕聽聽……」夜楚郁俊眉懶懶一一挑,冷峻的臉上邪氣橫生,在一襲紫衣的映襯之下,更顯的華美尊貴不可侵犯。

    麗妃一時看得癡了,竟想接著夜楚郁的話說去,一旁的楚燃見狀,忙搶先道,「既然是驚喜,說了豈不無趣?皇上若真是好奇的話,不妨今晚來浮花宮啊……」

    見楚燃又不知禮數的插話,麗妃氣的想當場破口大罵,但當聽清楚了楚燃的內容,也頓時明白了她的苦心,一時間反而有些懊惱,懊惱自己用毒婦之心度君子之腹。

    麗妃都明白了楚燃的用意,精明如夜楚郁又怎會看不出來,不過明知道是「刀山火海」,他也會準時前來赴約!哼!他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手段,會給他下什麼圈套!

    「好,朕就答應你。」夜楚郁眼睛危險的瞇起了,暗暗凝聚中不知名的寒光,只消一眼,便令人心驚膽戰。

    「那今晚浮花宮不見不散……」楚燃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一場午膳吃得是硝煙瀰漫,明爭暗鬥的好不累人,等夜楚郁抬腳一離開,楚燃便沒形象的靠在椅子上,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麗妃優雅的放下筷子,慢慢的擦拭著嘴角,眼角餘光掃到楚燃又要爬去午睡的豬一樣生活,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大膽奴婢,誰許你自作主張將皇上引到浮花宮來的?今晚要本宮如何……」

    麗妃語氣一頓,小臉滿是著急,將怨氣全撒給楚燃,死死地瞪著她。其實心裡是想請她出主意,不過話一出口,便全然變了味。

    「六宮之中,大到嬪妃答應,小到宮女太監,誰不是絞盡腦汁想與皇上春風一度?怎麼妹妹給姐姐創造了機會,姐姐反而要怪妹妹了?若是如此的話,妹妹這就追上皇上,告訴皇上姐姐身體不適,今夜就不必來了……」

    眼見楚燃起身要追,麗妃忙拉住她的手,無奈道,「你明知道本宮不是這個意思,為何還要曲解本宮的話?本宮只是怕……怕今晚表現不好……萬一惹怒了皇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向自信驕傲的麗妃,竟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般,無力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憂心忡忡的模樣。楚燃微微一愣,高挑著眉頭道,「早就聽說姐姐一無是處,莫非連支舞都不會跳?討皇上歡心這回事,姐姐應該被妹妹在行。」

    同時,楚燃目光向下移動,流轉她的小蠻腰上,暗自給她打打氣,露出一計跳跳看得眼神。

    麗妃一咬牙,扭頭遣散了殿中的宮女,並親自將門帶好,然後擺出一副赴死般的痛苦表情,開始了驚天地泣鬼神的舞蹈,差點沒將楚燃從椅子上雷倒。

    「妹妹以為如何?」在浮花宮整整震動了半刻鐘後,累的滿頭大汗的麗妃終於停了下來,擺出一個自以為風情萬種的姿勢,不停的向她「擠眉弄眼」氣喘吁吁的問道,「妹妹以為如何?」

    驚歎不已的楚燃,半天方才回過神來,緩緩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吞了吞口上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妹妹今日總算是大開眼界,真是辛苦了姐姐了。咳咳,不過為了百分百的拿下皇上,咱們還是……換一個吧?」

    麗妃似乎也認為跳舞太累了,便將滑下肩頭的衣服拉好,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無聲詢問該換哪一個好呢?

    「姐姐長得如此美絕人寰,想必歌聲也不賴了吧?」楚燃捏了捏自己僵硬的面部,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嗯,如此也好……」麗妃認真的思考一番,然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當下威風凜凜的走到桌邊,一條腿霸氣的踩在椅子上,然後胸有成竹的看向她,無比豪放的笑了笑,準備開唱,「啊——」

    「閉嘴!」在麗妃發出第一個字時,楚燃便忍無可忍打斷了她。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麗妃一時惱羞成怒,無數冰刀子又甩向她。是那個該死的賤婢讓本宮開唱的?

    楚燃訕笑幾聲,尷尬的解釋道,「姐姐切莫動怒,妹妹不過忽然發現姐姐有拋媚眼的天賦,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不如姐姐練習一下回頭,撩發,拋媚眼?」

    比起扯著嗓子大吼大叫,麗妃似乎也更喜歡拋媚眼一點,當下便按楚燃說的去做,回頭一笑,卻見楚燃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當場石化。

    「妹妹,怎麼了?」還以為楚燃哪根筋不對,麗妃忙過來扶著楚燃,抬抬胳膊,摸摸額頭,從上到下的檢查了一邊,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此人果真有病,而且病的不輕。來人,快請太醫來瞧瞧!」

    從獻舞到清唱再到拋媚眼,麗妃活靈活現的向楚燃展示了什麼叫做朽木不可雕也,楚燃鬱悶的撫了撫額頭,一時間欲哭無淚。如果今晚麗妃無法討夜楚郁歡心,反而將夜楚郁惹得龐然大怒,倒霉的便一定是她這個無辜又可憐的小宮女了!

    罷了,為今之計,只有放狠招了!

    「不必了,妹妹好得很,姐姐不必擔心了……楚燃眼中撲閃著黠光,僵硬的推開麗妃放在她胳膊上的爪子,抬腳便往門外走去。」妹妹,你這是去哪兒啊?「麗妃見楚燃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不由得追了上去詫異的問道。其實,她是怕這個賤婢離開了,害皇上拿她一人問罪。

    楚燃身子一頓,緩緩執起麗妃的手,語重心長道,」姐姐年輕貌美,其舞若驚鴻之姿,其聲如天籟之音,讓人沒齒難忘。但以色事人,年老色衰,難免失寵,所以,妹妹決定,下一個狠招!「」放心,我去去就回……「眼見麗妃不肯鬆手,楚燃向她肯定的點點頭,然後一把推了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

    現在她要溜到太醫院,去找一瓶能夠讓人神魂顛倒的迷藥,一旦夜楚郁在麗妃手上伏誅,離她出宮的日子便也不遠了。

    思及此,楚燃更是一步作三步,一陣風似的奔去了。

    剛走到太醫院門口,便聽到一陣牢騷聲,」當初先皇將這個瘋子趕走實在是再明智不過了!你瞧,他前幾日常常跑來給一隻死耗子看病,現在又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隻臭蟑螂,害寶貝的不得了,三天兩頭的往太醫院跑,給蟑螂喂什麼大補丸……「」好了,好了,別說了,小心點,別讓軒王聽見了……「另一道低沉蒼老的聲音響起,蓋過了剛才尖酸刻薄的聲音。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兩個人都走遠了。

    楚燃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將頭探了出去,眼見四下無人,便飛快的奔了出去,悄悄溜進了藥房中。

    細碎的陽光穿葉而過,灑在一名年輕稚嫩的臉上,想必是一個剛進宮不久的太醫,可比這些呆驢們有趣多了。但以防萬一,楚燃還是彈了一顆石子,點了他的睡穴。」喂,喂,喂……「楚燃喊得一聲比一聲大,但少年一點反應都沒有,楚燃得意一笑,方才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

    看著十幾排藥櫃子,楚燃想死的心都有了,但為了夜楚郁的」幸福「,只能一個挨著一個的找去。

    楚燃全身心投入的找迷藥,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本該沉睡的少年,此刻竟緩緩睜開了眼睛,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見她忽然轉過身來,便又恢復了牲畜無害的模樣繼續裝睡。

    瓶瓶罐罐的藥材,讓楚燃看得頭暈眼花,整整找了上百個藥罐後,她才發現了一個叫做」**散「的東西。」嘿嘿,就是它了!「楚燃奸笑幾聲,狠狠的吻了一口,正準備將藥收入囊中時,嗖的一下,藥忽然就不見了。

    咦?藥呢?

    楚燃扭過頭一看,差點嚇死在原地!」別這麼一副癡迷的模樣看著本王,本王可是會害羞的……「夜楚軒一手捏著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一手將搶來的藥瓶挪到了眼前,一字一句的念到,」迷、魂、散……「

    說罷,危險的瞇起了眼睛,一動不動的打量著她,半響,方才慢悠悠的評價道,」如此好藥,怎能不給本王的小黑分點,大膽奴才,這藥本王沒收了!「說完,還真塞到袖子裡了。

    楚燃見狀,差點氣的吐血了,沒好氣的嘀咕道,」小黑是誰?該不會是一隻老鼠吧?莫非王爺竟連一隻老鼠都不放過?「

    夜楚軒腳步一頓,慢悠悠的轉身來,難得好心的解釋道,」小黑是天底下最英俊瀟灑風流多情俊美無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夜楚郁說著說著,忽然停了下來,將右手黑乎乎的東西湊到了她的眼前,傲慢的挑眉道,」看在你為本王的小黑找藥的份上,本王就允許你看一眼,記住了,只一眼哦……「

    哼!楚燃不屑的冷哼一聲,完全沒有拿正眼去瞧,像是給夜楚軒面子一般,只是敷衍的掃了一下,便看到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蟑螂!」切,不就是一隻蟑螂嗎?馬廄裡有許多只,個個都比它帥多了!「楚燃輕嗤一聲,十分不屑。

    夜楚軒一聽,當場氣的臉色鐵青,要不是夜楚燃騙去了他的」靈鼠「,他至於買一隻灰不溜秋的蟑螂嗎?拉低了他的品味不說,也招致了許多白眼。

    就在夜楚軒怒不可遏之際,忽聽有人涼涼的飄了一句,」都說軒王年少風流,欠下了多少負心債,沒想到王爺竟連一隻蟑螂都不放過?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真是罪過,罪過……「」你、說、什、麼?「夜楚軒氣的銀牙緊咬,險些吐出一口血來,但見楚燃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竟也沒有拿她問罪。爾後,許是良心發現打算放過手中的可憐蟑螂了,便把藥瓶沒好氣的塞到了她的手中,」給你!立刻滾出本王的視線,別讓本王再看到你!「

    哼,珍愛生命,遠離變態,求之不得!

    楚燃在心底暗暗腹誹著,腳下的步子也分毫不慢,不過還沒走幾步,便被夜楚軒拉著小辮子拽了回來。」軒王有何吩咐啊?「楚燃搶過自己的小辮子,強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十分和藹可親的問道,其實暗地裡早就恨得牙癢癢了。

    夜楚軒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如玉般的面容似用冰雪雕刻而出,散出著一股令人震懾的寒意,目光上下掃視她一遍,用冰冷的口吻質問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沒、沒幹什麼?「楚燃露出一副懦弱害怕的表情,打算抵死都不承認,下意識的將藥瓶抱緊,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動作,反而暗自提醒了夜楚郁。」哼!還不說的話,就休怪本王無情了!「夜楚軒忽然上前一步,慢慢的俯下身子,凌厲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威脅的意味十足。

    楚燃靈機一動,瞇起的眼裡黠光一閃,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壓低了聲音道,」如果奴婢說了的話,王爺可不可以饒奴婢不死,並且為奴婢守護這個秘密呢?「

    夜楚軒點了點頭,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說,別耍什麼花招,否則你的小命不保!「

    在夜楚軒冰冷的逼視下,楚燃慢慢的直起身子來,將殷紅的唇瓣湊到了夜楚軒的耳畔,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奴婢對炎王傾心已久,如今炎王妃走了,正是奴婢下手的好日子,所以奴婢想……想……「

    聞言,夜楚軒像吞了蒼蠅一般,大驚失色啞口無言,臉色一會青一會兒白的,十分十分的好看。

    半響,方才回過神來,用古怪的眼神瞄向她,吞了吞口水,嚴肅的點了點,」你的品味倒也獨特,放心吧,本王會為你保管秘密的。「語罷,還不懷好意的問了句,」咳咳,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可有需要本王幫忙的地方?本王十分樂意效勞……「

    楚燃眉眼含笑,但笑而不語。早就料到了夜楚軒會中招,一個小小的瞞天過海,還真是天衣無縫啊!

    夜楚軒三番五次的想要驗明她的真實身份,上次在醉花樓讓初香查探不成,如今她自告奮勇,他自是求之不得。

    在夜楚軒殷殷的目光下,楚燃緩緩的抬起頭來,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白眼,笑的純良天真道,」奴婢自有辦法,不勞王爺費心了。「

    夜楚軒淡淡一笑,笑意卻沒有直達眼底,將頭湊到她的耳畔,好心的提醒道,」那本王就祝你一切順利,早些當上炎王妃了……「」多謝王爺,若是奴婢可以如願,一定不會忘了王爺的。不過奴婢離開已久,不知奴婢可以離開了嗎?「楚燃將藥瓶塞進袖子裡,裝作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見夜楚軒滿意的點點頭,方才轉過身離開了藥房。

    走出藥房之後,楚燃按住自己的小心肝,暗呼好險好險,若不是她急中生智,恐怕真的就栽了!

    楚燃悻悻地往浮花宮走去,並沒有發現身後一道灰影,鬼鬼祟祟的尾隨而來。

    楚燃一邊著急的趕路,一邊留神的警惕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後,方才安心踏進了浮花宮。

    麗妃憂心」禮物「之事,著急的在門口踱來踱去,一見楚燃回來了,便忙拉住她的胳膊,壓低了聲音道,」怎麼樣了?辦好了嗎?「

    楚燃給她一計放心的眼神,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藥瓶來,塞到麗妃的手上,囑咐道,」麗妃今晚熬一個大補湯,再放少許藥即可。「」啊……「麗妃高挑著眉頭,低頭看著手心的小藥瓶,但看到」迷情散「三個字時,小臉頓時又氣又紅,嗔怪道,」你怎可將此物交給本宮,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奪得皇上的聖寵?「

    她本就不是好人,也懶得和麗妃辯解,伸手就要奪過她的藥,懶懶道,」若是娘娘不喜歡的話,奴婢這就送回去……「

    眼見楚燃一臉認真,麗妃頓時又急了,忙將藥瓶塞到了袖子裡,白皙的臉上漾起幾朵紅暈,羞赧的離開了,那急切的步伐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楚燃奪走似的。

    看著麗妃匆匆離去的背影,還有眼裡勢在必得的自信,想必今晚也不會有什麼大的簍子,若是麗妃順利懷上孩子,那麼……

    想到這裡,楚燃忽感一陣窒息,壓下心頭難言的苦澀,神色恍惚的離開了。

    就在楚燃離開之後,一道灰色的影子也慢慢消失在了浮花宮,去向未知的方向。

    楚燃回房後,便沉沉睡去了。心神不寧之際,竟陷入了夢魘中。」燃兒,燃兒,醒醒,醒醒……「一道低沉又滄桑的呼喚,似跨越了千年漫長的時光,將聲音拉的悠遠又飄渺。

    是誰在聲聲呼喚?是誰在癡癡呢喃?

    一片濃重的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唯聽一道低沉又悲咽的呼喚,帶著絲絲難察的苦澀。」燃兒,燃兒……「

    含淚泣血的聲音,讓楚燃心頭一動,明明熟悉到了極點,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時,黑暗如雲霧般漸漸褪去,揭開一幕幕過往清晰如昨,浮光掠影,歷歷在目。

    在她二十七歲生日那天,絕情連夜從意大利趕回,將世代傳承的寶物——血琥珀送給了她。」楚燃,今日是你的生日,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希望你能收下。「

    畫面中的她神色淡然,一雙清眸猶如深潭般沉寂幽深,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收下了禮物,低頭繼續吃著東西。其實她是怕,怕他知道了真相會恨她,但在他不知道之前,她一時還不知如何面對他。

    毫不知情的絕情,冷峻臉上流露出寵溺的神色,微抿的唇角卻掛著苦澀的笑,一雙如黑玉般深不見底的墨眸中,全都是楚燃一舉一動的倒影,無聲之中,透著一絲無奈和悵然。

    楚燃依舊雲淡風輕,似乎不將任何事物放在眼裡,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裡撲閃著幾絲淚光。

    懷揣在她手心的禮物似在發燙,她匆匆吃完了眼前的東西,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餐館。

    想必過不了多久,他便會收到消息,他的父親被她一槍打死,她的兄弟也被滅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他又會怎麼樣呢?

    楚燃緩緩閉上眼睛,竟然不敢去想,只是命令司機開快點,想一個人回家靜靜。

    她父親的仇她不能不報,他對她的恩她又無法忽視,掙扎了許久之後,她仍是狠心報了仇,心裡的恨卻沒有少一份,反而更加的苦不堪言。

    這是為何呢?

    楚燃連燈都沒有開,靜靜的靠在沙發上,讓黑夜掩去自己所有的掙扎,想要就這麼沉沉睡去。

    忽然,門被用力地推開了,」啪「的一聲開關按上,強烈的光線刺眼而來,眼眶竟更加酸澀了!」我幫你奪權殺人,你卻殺我至親,屠我幫中兄弟!楚燃,你怎麼下得了手?你這毒辣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愛過我!「絕情暴怒的衝了過去,雙手按住他的肩頭,絲毫沒有發現他的指甲嵌入她的血肉裡,猶如刮骨一般的疼痛,她卻硬撐著傷勢,露出一副冰冷的表情,」我說過,不會愛任何人,你動手吧……「

    她緩緩閉上眼睛,想用死來償還他的恩情,他似乎怔愣半響,終是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力氣之大似要將她生生融入血肉一般,在一片沖天的火光中,只聽他沉聲道,」那我們便一同下地獄吧……「

    最後一眼,他低低的笑著,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悲慟的神色裡,卻似有一種解脫的安然。

    一滴淚水自她的臉頰滑下,她輕輕抱緊了眼前的男子,他卻永遠看不到,她為他流的淚水,她的內心的掙扎和歉意。

    翻湧而來的火舌將兩人席捲,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烈焰燃燒殆盡,痛的幾近麻木,無盡的折磨中,意識終於陷入了黑暗之中。」小姐,醒醒,快醒醒,娘娘讓您過去呢?「突然有人搖著她的身體,在她耳畔不停的呼喚著。

    楚燃痛苦的皺起眉頭,手指用力按著脹痛的太陽穴,緩緩撐開沉重的眼皮,眉宇之間堆滿了疲憊和不安。」小姐,皇上快要來了,娘娘讓您趕緊過去呢……「楚燃渙散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模模糊糊中,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對她神態恭敬的催促著。」娘娘?什麼娘娘?你是誰?我在哪裡?「楚燃一個恍惚,竟從床上摔了下來,腰上的疼痛也讓她頓時清醒過來,看著窗外一片如火如荼的楓葉,還有周圍萬紫千紅的百花,想必是浮花宮無疑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楚燃揮手遣退了想要扶她的宮女,右手向後一撐,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方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來,只是一個夢。

    楚燃癡癡的念著,嘴角掛著苦澀的笑,望著窗外又亮又圓的明月,心頭卻是一陣難言的苦澀,匆忙收拾了一番,便往麗妃的房間走去。」皇上駕到!「遠處的宮人分列開來,恭敬的低頭站在一邊,夜楚郁穿著一襲玄色龍袍,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與身俱來的王者威嚴,輕笑著扶起一旁的麗妃,攜手一起走進了房間中。

    不知為何,楚燃突然不想進去了,卻掉轉方向,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喂,小心點,這是娘娘親自給皇上熬得湯,千萬千萬別灑了……「遠遠便聽見一道呵斥聲,緊接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宮女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端著盤子離開了。

    想必這碗就是有料的補藥了吧。

    楚燃輕輕掃了一眼,便抬腳往廚房走去,卻見一道黑影飛過房頂,在慘白的月光下,隱約可見一隻年輕稚嫩的面容,好像在哪裡見過……

    楚燃用手摸著下巴,絞盡腦汁的想了半響,但看到廚房的瓶瓶罐罐時,突然想起在藥方中偷睡的男子。

    是他!

    太醫院的人跑來浮花宮做什麼,還鬼鬼祟祟的見不得人?

    莫非是跟蹤她來的,想要對夜楚郁不利?

    楚燃暗自一驚,匆忙掃過四周,卻見來人已經不知去處,無從去追了。

    糟了!夜楚郁有危險了!

    楚燃慌忙轉過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到了麗妃的寢宮,伸手推開欲攔阻她的宮女,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夜楚郁將麗妃抱在懷中,正要親吻她的額頭時,卻見楚燃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口,還保持著踹門的姿勢,不由得動作一滯,心頭不知為何泛起淡淡的喜悅。

    閉著眼睛等夜楚郁吻她的麗妃,沒等到情意綿綿醉人的吻,反倒聽見了有人踹門的聲音,當下生氣的睜開眼睛,卻見楚燃一臉無謂的站在門口,似乎沒有抱歉的意思。」妹妹,你怎麼來了?「麗妃壓下心頭怒火,像變臉似的快不可察,迅速換上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妹妹有些思念姐姐了。「涼涼的看了一眼姿勢親密的兩人,楚燃默默地轉身將門關好,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到桌前坐下,拔下頭上麗妃送她的銀簪,一個一個的開始檢驗。

    麗妃見她這般警惕,不由得輕笑出聲來,」妹妹別怕,皇上御膳早有人檢驗過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嗯……「楚燃淡淡應了一聲,卻仍固執的將飯菜通通檢查了一遍,眼見銀簪沒有半點反應,心中的沉重不減反增。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飯菜之中定被下了毒,但為何銀簪沒有反應呢?

    楚燃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之中。

    難得和夜楚郁獨處的時間,就這麼被她生生破壞了,麗妃幽怨的瞪了她一眼,也不管」神經兮兮「的楚燃,當下舀了一勺湯遞到夜楚郁的唇邊,笑的花枝亂顫道,」皇上嘗嘗,這是本宮親自熬製的,足足花了三個時辰呢……「」嗯,愛妃有心了……「夜楚郁收回停留在楚燃身上的目光,眼含笑意的誇獎了麗妃幾句,便低下頭去準備去喝。

    忽然,一個小腦袋躥了過來,先他一步喝的乾乾淨淨,喝完還意猶未盡的舔舔舌,擠出一抹無比燦爛的笑容,豎起大拇指誇獎道,」姐姐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自姐姐離開鄭府之後,妹妹可是思念的緊啊……「」呵呵,是嗎?那妹妹便多喝點……「麗妃氣的舌頭只打結,好不容易捋順了說上一句,卻見楚燃先她一步,竟雙手端起整個湯羹去喝,那姿勢叫一個豪放!

    好在鄭家世代習武,粗魯凶悍一點,也說的過去。」咳咳……「楚燃由於喝得太急,不小心被嗆了幾下,卻未曾片刻,繼續仰頭喝著,直到將湯羹喝的一滴不剩,方才打了一個飽嗝,意猶未盡的稱讚道,」啊——真好喝!「

    麗妃看得目瞪口呆,已經想不出什麼詞也形容這個膽大包天的人,而她旁邊的夜楚郁卻是神色冷然,始終擺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靜靜的看著楚燃的一舉一動,不發表任何一句評論,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縱容。

    麗妃見夜楚郁不說話,自己也不好阻止,便不停的擠眉弄眼,示意楚燃收斂些。

    楚燃倒好,視而不見不說,竟還悶著頭不停的吃,如風捲殘雲般掠過每一盤飯菜,留下自己的濃重的口水,遇到好吃的,便吃的一滴不剩,遇到不好吃的,也要攪得別人吃不下,等滿滿的一桌菜變得空空如也,她方才優雅的放下筷子,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皇上,姐姐,你們怎麼不吃呢?「

    聞言,努力維持形象的麗妃,一個忍不住,精緻如玉的面容,像不小心摔在地上的鏡子,顯出絲絲的裂痕,嘴角不停的抽搐,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又嚥了回去。

    看著狼藉不堪的飯菜,楚燃臉上堆滿了笑意,想要再說幾句話活躍氣氛,卻感胃裡一陣刀絞般的疼痛,當下臉色一變,死死的咬住牙關,方才忍住破碎的呻吟,暗自深吸幾口氣,努力不讓兩人看出來。

    少了楚燃活躍氣氛,房間裡頓時有些冷場,作為浮花宮當仁不讓的主人,麗妃笑著問向夜楚郁,」妹妹不懂事,讓皇上見笑了,還請皇上稍等片刻,本宮這就命人換菜……「說著,麗妃便向門口吼著,」來人,給本宮重新……「」不必了……「夜楚郁揮手阻止了麗妃,抬眼掃向狼藉斑斑的桌面,再掃向笑的十分燦爛的笑容,不著痕跡的牽動了一下嘴角,淡淡道,」朕已經飽了……「

    麗妃微微一怔,看著面無表情的夜楚郁,怎麼覺得這話有點違心,伸手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小腹,也笑著附和道,」其實臣妾也飽了……「

    聞言,真正撐得不行的楚燃,一時間被驚得啞口無言,強壓著腹中萬蟲侵蝕的疼痛,笑的天衣無縫道,」天色不早了,姐姐還是快點伺候皇上休息,妹妹就不打擾了……「說完,也不等夜楚郁回答,暗自咬著牙,右手偷偷撐在椅子上,舉步維艱的離開了。

    直到楚燃身影消失在夜色裡,夜楚郁凝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都久久沒有收回視線,一雙如寒潭般冰冷如霜的眸子,盛著連他都沒有察覺的柔光。

    將夜楚郁的表情盡收眼底,麗妃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容,卻決計不會就如此輕易認輸,當下伸手關住了房門,也阻擋了夜楚郁的視線,一個旋身,倒在夜楚郁的懷中,嬌笑道,」夜深了,讓臣妾伺候皇上就寢吧……「

    夜楚郁沒有說話,麗妃便當他默認了,當下吹熄了蠟燭,偎依在夜楚郁的懷中,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而楚燃忍痛離開後,一路扶著牆壁,方才慢慢挪回了房間,剛關上門,眼前突然一黑,竟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壓抑不住喉嚨的腥甜,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怎麼回事?血琥珀的功能失效了嗎?

    楚燃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撐在地面,一手向脖子探去,卻發現血琥珀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等她將全身都翻了一遍後,才恍然想起前些日子裡,為了給裴玉珩解毒,她竟將血琥珀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楚燃微微一怔,這次是真的氣的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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