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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殺』下重生,庶女媵妾》卷 三 雲海潮升吻餘暉 第104章 聆教訓 文 / 滄海明珠

    王博的私邸處的夜景無疑是絕妙的,茂林修竹,素花香草。引一帶綠水入園,月光下,泛著銀鱗似的微波。清光澄澈,夜風微涼。

    陳秀和陳氏二人挽著手臂在院子裡緩緩地一邊走一邊低聲的說話。陳秀把彭城那邊的境況說給陳氏聽,又說過幾日便帶著她一起回彭城去。

    陳氏因驚訝的問:「阿繡不是懷了九郎的骨肉了麼?這種時候怎麼能夠長途奔波,應安靜的養身才是。」

    陳秀輕笑:「娘,哪裡來的骨肉呢,沒有呢。你不必擔心。」

    「沒有?」陳氏嚇了一跳,忙轉頭看著陳秀,月光下她嬌媚的小臉帶著微微的羞澀,陳氏卻著急起來:「這種話也是隨便亂說的?」

    陳秀挽住陳氏的手臂,低聲說道:「不這樣說,娘親如何能出的來呢?」

    陳氏低低一歎,勸道:「阿繡啊,王九郎對你也算是情深意重了,九郎是何等身份,你怎麼還不知足呢?」

    「娘親,不是女兒不知足,是……哎!」陳秀說到一半歎了口氣,到底無法再說下去。

    院門口有婢女請安的聲音,是王博回來了。陳氏一聽忙放開了陳秀的手臂,待王博走到近前時忙深深一福,恭敬的說道:「奴見過九郎。九郎安好。」

    王博微微抬手,說道:「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陳氏一怔,王九郎居然稱她為夫人呢,這是何等尊貴啊。

    陳秀也很是感動,便跟著福身下去,低聲喚道:「九郎……」

    陳氏是過來人,忙道:「小廚房裡蹲著宵夜,奴去給九郎端來。」說著,便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王博藉著明淨的月光看著陳秀,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往屋子裡走去。陳秀見他這般,也只得跟在後面,亦步亦趨。二人先後進了屋子,明璫和玉珥端了宵夜進去便悄悄地退了出來,並戴上了房門。

    宵夜很是精緻,但王博一點吃的心思都沒有,看見陳秀坐在自己身邊,便立刻伸手把她拉過來摁到懷裡,一句話不說低頭銜住了她的唇。

    陳秀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她說謊在先,而且也看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一天沒見人影到這麼晚了才回來還冷著個臉,所以她沒敢亂動,只乖乖的讓他親。

    「卿卿……」他低啞的呼喚伴著窗外隆隆的雷聲和狂暴的雨勢,他冒出的短髭輕擦過她的雙頰與下巴,再至頸間,帶給她從未試過的酥麻。他一隻手托著她的脖子摩挲,「卿卿。」

    「九郎……」她以讓自己羞愧的低吟回應。

    「卿卿,我要你為我孕育孩兒,你一定要為我生一個孩兒。」

    她重重地點頭,吻過他薄汗的額頭和鼻尖。

    他的嘴巴和舌頭燃起火焰,一路廝磨,最後落在她稚嫩的胸脯上。

    她倒吸一口氣,想抬起手遮掩住,可是手指卻撫摸上他堅實的手臂。他的嘴覆上她的香雪,舌尖與她的峰尖相觸,她破碎地低吟,不由自主地攬住他的頭,身體充斥的渴望究竟是什麼?當他更深地含住她並且用力吸吮時她才知道,她低喊,任由狂喜席捲而至。

    她的思想在那一觸間渙散,全身每一個毛孔卻變得無比敏銳。

    血液象濃漿一般急速滑向他嘴唇含咬的那一處,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癱軟和他身體的僵硬。

    他喘息,她低吟,他的手在她身體游弋帶給她更多的渴求。他的溫軟的唇又覆上她的,低喘著劃弄她的唇舌,迴旋著**著。

    她不清楚自己還在渴望什麼,明明已經是潮水般的喜悅,可是聽著他的呼吸感覺著他心臟狂跳,她卻覺得還是不夠。她把他抱得更緊,緊得想溶進他身體,披散的頭髮隨著她不安分的小腦袋在他頸間摩蹭。

    他每一次的深入都在把她往某一處推動,那是個無比美妙的所在。

    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渴望觸及的某個邊緣,她想睜開眼看他,可是淚眼模糊,雙手緊攀住的他的肩膀已經汗濕一片,他們急促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分不出是誰的,她只分辨出自己如鼓敲的心跳。

    隨著他的節奏她不由自主地低泣著喚著「九郎,九郎……」

    他好像越發瘋狂,然後她感覺自己飛昇而起,扶雲直上,狂喜湧至靈魂深處,那種靈魂升騰的快樂一浪浪地她無法抵抗。

    這一晚,王博似是不知疲倦的索取,陳秀終於支撐不住,在不知第幾次與他共攀歡愉之極的時候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身邊早就沒有了他的影子,只有床榻上狼藉的錦被無聲的為昨晚的一夜荒唐做作證。

    微微歎了口氣,她緩緩地起身。身上的錦被滑落,白皙的肌膚上有點點青紫淤痕,讓進來服侍的明璫登時紅了臉,低下頭去。

    全身酸痛的陳秀哪裡有什麼心思洗漱,批了件衣服之後,只拿了帕子擦了擦臉,便哼了一聲繼續躺在了床榻上。明璫忙拿了梳子來把她的長髮梳理順滑在腦後簡單的綰了個髮髻,輕聲勸道:「姑娘,九郎是被老族長給叫去了,臨走時還特別叮囑奴婢們不許擾了您的清夢,說隨便您睡到什麼時候。陳夫人已經過來瞧過兩三次了,說是給姑娘燉了您愛吃的魚肉粥,姑娘要不要吃呢?」

    「嗯。」陳秀的手不自覺的在肚子上摸了摸,還真是餓了。

    吃了一碗粥之後,人稍微有了點精神,一個小婢女便進來回道:「姑娘,阿言師傅說姑娘練鞭的時辰到了。請姑娘換了衣裳去後面。」

    陳秀之前謊稱自己懷孕了把陳氏從賀府接了過來,但這件事情也僅限於王博和賀公彥知道而已。阿言並不知這件事情,所以每天都按照原計劃安排陳秀練鞭。

    前兩天都以陳氏剛到母女兩個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為由給推脫了,但今天再不去練似乎很說不過去。

    可是陳秀剛動了動手臂,便覺得肩膀處一陣酸痛,人從榻上站起來,走路都有些打飄,明璫見了便歎了口氣,對那小婢女說道:「你去跟阿言說,姑娘身上不舒服,今日的鞭先不練了。」說著,她逕自扶著陳秀往裡面去,還嘟囔著:「姑娘已經練了快一年了,少練一兩日又能怎麼樣」

    陳秀卻如有所思的止住了腳步,想了片刻後歎道:「還是去練吧,我可不想半途而廢。」

    「哎——姑娘,您這身子……」明璫一臉的無奈,這若是換了別的女子承歡一夜,怕是路都不要走了,要僕婦們抬著走呢,可這一位此時還要去練什麼鞭法!

    陳秀換了衣裳去後面的園子裡找阿言練鞭。從彭城到建康他們走了四十多日,這些日子除了每日趕路之外,陳秀的練習從未間斷。而這被繫在繩子上的銅板已經從當初的四枚增加到了現在的二十枚,方位也成了四面八方高低不同,看上去頗有些難度。

    不過陳秀的鞭法就是這樣扎扎實實的練過來的,二十枚銅幣被她二十鞭子打掉後,按照常理阿言的臉上理應浮現出欣慰的笑容,可這次卻沒有,他冷著臉走上去,皺眉說道:「郎君,你的力道不足昨日的六成,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陳秀一陣臉紅,緩緩地低下頭去。

    阿言對陳秀的樣子很是不滿,他是一名武者,武者對武功的要求臻於完美。況且王九郎當初把這個任務教給他的時候,他是十分不滿的。教一個嬌嬌弱弱的小郎君鞭法,這實在跟他武勇的形象不搭界。

    實際上阿言早就發現了這根本不是小郎君而是小女公子的事情,只是他覺得,面對男兒總比面對女兒家要方便些,所以儘管他識破了,也一直叫陳秀郎君。

    就算她是個女流,但幸好這個女流徒弟態度很好,自己一步步的教,她也扎扎實實的學,沒有像那些士族子弟一樣怕苦怕髒怕累,也不曾抱怨過一句。所以這將近一年的光景,阿言對陳秀還是十分滿意的。

    但是今天,女徒弟的表現讓阿言很不高興。看著她羞澀的低頭,高大威猛的阿言皺起了眉頭,沉聲道:「郎君你這是什麼樣子?若是身體不舒服,大可不必來練鞭。既然來練了,就要全力以赴的練。不要覺得練鞭不是上戰場,不是跟敵人打……好吧,我想我們應該恢復之前的練習方法,想辦法弄些野獸來陪你練習,或許你會更用心些。」

    陳秀一聽這話,後背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若是自己以這種狀況再跟那些餓狼對打的話,真不知道還有幾分勝算?說不定一不小心便被餓狼給撕了。

    於是她忙站直了身子,朗聲道:「師傅,我明白了!剛才是我心不在焉,我想我可以再來一次。」

    阿言雖然不解風情,但卻是個合格的武者,聽了陳秀的話他輕聲一笑,搖頭道:「你今日的體力根本不行,回去休息吧。我希望明天不會是這樣。」

    「……」陳秀扁了扁嘴,在心底把王博給腹誹了十幾遍,才把手裡的長鞭遞給了明璫,托著疲憊的腳步回房去了。

    ------題外話------

    親愛滴們,某珠的爺爺身體不好,昨天急著趕回老家去探望了一下,今天中午才回來。各種累,各種疲倦。但又不能斷更,之好先丟上三千字來。對不住大家,某珠休息一下,明天拼全力。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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