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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殺』下重生,庶女媵妾》章 節目錄 第67章 糕點 文 / 滄海明珠

    賀家的車隊從這個村落出發,一連走了八日才到了一座名叫壽陽的小城。

    一進城賀康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壽陽雖然不大,但好歹是個城池,這裡也尚未有叛軍或者胡人的騷擾,算得上是一個平靜祥和的小城。

    賀繡坐在馬車裡往外看,但見街道上的行人絡繹不絕,街道兩邊三三兩兩的擺著小攤,茶館酒肆門站著夥計小二大聲的吆喝,夏日的熱風吹得各個店舖門口上掛著的幌子呼啦啦的響著。

    「這裡倒是不錯,庶民們還算安居樂業。」賀繡靠在榻上緩緩地說道。

    明璫欠身說道:「姑娘,我下去一下,一會兒就上來。」

    「你去做什麼?」賀繡奇怪的問道,「等會兒我們安置下來再去逛不好嗎?」

    「姑娘,剛我看見一個人還想是我二叔,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我還是想過去看看,說不定就是他呢。」

    「哦,那你去吧,叫阿信跟著你,小心點。」

    「謝姑娘。」明璫開心的笑著鑽出了馬車跳下去,叫著阿信往回走了。

    前面賀康的馬車旁隨行的家丁看見了便湊到車窗跟前跟賀康匯報。賀康笑了笑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明璫下了馬車往回走了一段路,終於在一家茶肆門口找到了她眼熟的人,便悄悄的轉到那人的面前去,一見之下立刻欣喜地叫了一聲:「二叔!」

    明璫的二叔嚴叟見了明璫十分的歡喜,因問:「你這丫頭不是跟著郎君的嗎?怎麼來了這裡?難道郎君到了壽陽?」

    「我已經有些日子沒見著郎君了。如今我服侍賀家的女公子呢,自從彭城一別,郎君說去臨州會同蕭大郎君同往建康,我們就分開了。」明璫開心的笑著,又問:「二叔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給郎主駕車的嗎?難道郎主也在壽陽?」

    「沒有,三日前我們的車隊在此處經過,因為十一郎君身體不適不能趕路,所以郎主叫我和幾個家奴在此服侍十一郎君。」

    「啊?十一郎君怎麼了?」明璫很是擔心的問道。十一郎君王麟雖然跟九郎君不是親兄弟,但二人從小就親近,九郎性情冷淡,家族中那麼多兄弟,他唯獨喜歡跟十一郎君在一起,所以明璫跟十一郎君很是熟稔。

    「就是前幾天在雨中趕路受了點風寒,吃了兩劑藥已經好多了。郎主有急事要往臨安去,所以讓郎君在此養息幾日,等身體好了直接去建康。對了,你怎麼跟了賀家的女公子?九郎君把你送給她了?」

    明璫笑道:「這事說來話長了,二叔,我們剛剛進城還沒落腳。十一郎君在何處休養,等我們落了腳我再去給十一郎君請安。」

    「你忘了,我們王家在壽陽城有房子的,就在城東吉祥巷啊!」

    「哦,好的好的,二叔你先回去吧,我也該去女公子那裡了。」明璫說著,朝著嚴叟福了一福。

    「去吧去吧,服侍主子是最重要的,萬萬不可大意了。」嚴叟擺擺手看著明璫轉身追趕著賀家的車隊而去。

    賀家在壽陽城沒有房產,謝家到時候有一處院落和兩房家人,這次賀康便帶著賀紋賀繡二人隨著謝允之一起住在了謝家的院子裡。

    謝家的院子很是雅致,屋子裡收拾的也十分講究。賀紋和賀繡的院子分別在賀康的院子後面,是東西兩個跨院。

    安置完畢之後,明璫便尋了個空當跟賀繡回道:「姑娘,今日奴婢在街道上看見的果然是奴婢的二叔。」

    「哦?那麼說,王家的人也在壽陽城?」賀繡很是意外,王家的人在壽陽城,為何不見王博來?

    「是啊,是家裡的三郎主前幾日經過這裡,十一郎君偶感風寒不能趕路,三郎主又有要事去臨安,所以讓二叔和幾個家奴留在這裡服侍十一郎君呢。」

    「嗯,今日我們在這裡已經安頓下來,剛我聽大兄說我們要在壽陽城停留些時日,購置些隨身所用之物。你明日一早可回去給你的舊主子請安,跟你的家人敘敘舊。」

    「多謝姑娘。」明璫很是高興,想了想又說道:「姑娘,這壽陽城雖然小,但還是很繁華的。姑娘不想出去逛逛?」

    賀繡笑了笑,說道:「連日趕路,我這身子都散了架了,正經睡幾日的覺才好。()出去逛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明璫忙道:「那奴婢現在給姑娘鬆鬆肩膀吧。」

    「嗯,好吧。」賀繡答應著側身靠在榻上,明璫便跪在她的身後替她鬆肩。

    第二日一早明璫果然告假出去,至下午時分方回。賀繡因身上勞乏便在屋子裡睡覺。

    明璫回來時帶了幾樣王家廚子秘製的點心回來,每樣一個梅花式竹編食盒裝著,她一個人提不了,王家便打發了一個婆子幫她送了來。

    她帶著婆子提著點心剛進了大門,便見賀紋帶著素墨從裡面走了出來,許是要出門,賀紋帶著紗帽,穿了一身湖綠色的薄綢裳服,青青翠翠的叫人看了很是悅目。

    明璫忙站住腳步等賀紋二人走近了方微微一福。

    賀紋見了她便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手裡提的什麼?」

    明璫知道這位大姑娘如今心情極其不好,為了不惹麻煩,她便恭敬地回了一聲:「回姑娘,這是奴婢從外邊帶回來的幾樣點心。」

    「哦?打開給我看看。」賀紋的目光從明璫身後的嬤嬤身上撇過,冷著臉吩咐道。

    明璫微微皺了皺眉,心裡想著這個大姑娘好端端的被送給了一個教琴的先生做妾,心裡還不知窩著多大的火兒呢,此時是在謝家,自己還是忍耐些吧。想著這些,她便抬手把自己胳膊上的一個食盒蓋子掀了開來,給賀紋看:「大姑娘請看。」

    賀紋一看這食盒裡的點心很是精緻,定然是世家的廚子秘製的,根本不是外邊能買的道的,便問:「你這是哪裡來的?」

    「回姑娘,奴婢回去看了看我二叔,這點心是從那邊帶回來的。」

    「你二叔?」賀紋一怔之後便明白了這關係,因問:「琅邪王家的人也在壽陽城?那這小小的壽陽可真是熱鬧了啊。」

    明璫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回話。

    賀紋卻來了興致,又問:「是王九郎來了嗎?」

    明璫搖搖頭,說道:「不是九郎,是十一郎在這裡養病。過幾日也該去建康了。」

    「十一郎?」賀紋對王家的家族並不是很瞭解,十一郎王麟年紀不大,從小身體弱,極少出門,除了公族掌家的之外,知道他的並不多,都知道王家三房有個嫡子,但到底樣貌如何品性如何還真是不好說,何況賀繡這樣的庶女。

    「是啊,十一郎。」明璫也不想多說。

    「哦,這樣啊。」賀紋笑了笑,也不多說,轉身往門外走,走到門口卻又忽然回過身來衝著明璫笑道:「這麼說來,阿繡可閒不住了啊!」

    明璫立刻拉長了臉,不悅的說道:「大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十一郎和三姑娘又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這點心都送到家裡來了?」賀紋嘻嘻一笑,說道:「真真不知道若是王九郎知道了此事會怎麼想,更不知道謝五郎君知道了還會不會上門提親要娶阿繡為正室夫人呢?」

    「大姑娘!」明璫氣的臉色發白,待要上前去跟賀紋理論,可她又是個女孩子家,一些話總是說不出口。可若是不說,又太生氣了。

    「喲,這就是賀公彥的庶長女吧?」明璫身後的嬤嬤淡淡一笑上前一步把明璫擋在身後。

    「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叫囂?」賀紋冷聲一哼,鄙視著那嬤嬤。

    跟著明璫過來的也不是別人,而是明璫的二嬸子。明璫回去跟她二嬸子說了半日的話,又覺得親不夠,她來的時候正好帶不了她二嬸子便跟了過來。

    明璫跟嚴嬤嬤早就說了王九郎和賀繡之間的事情,嚴嬤嬤也感激賀繡救了王九郎,這會兒聽見賀紋如此詆毀賀繡,便忍不住上前去,冷笑著問道:「我是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賀家的庶長女滿嘴裡說的是什麼話?這些話若是傳了出去,怕是滿天下的人都要笑話賀公了。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家,張口閉口便是這些混賬話,真是連鄉野村姑也不如呢!」

    嚴嬤嬤這話當真嚴厲,而且這話出自她一個王家僕婦的嘴裡,對賀紋來說更是極大的打擊。

    賀紋待要反駁,但卻又無話可說。因為嚴嬤嬤說的句句在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這樣的話本就是極大的過失,而且還是當著王家僕婦的面。這話若是被這位王家的僕婦給傳揚了出去,賀家的顏面可真是給丟盡了。

    一時間她別的滿臉通紅,站在那裡上不來下不去的,恨不得上前去把這該死的婆子撕爛了。只是她又怕還沒撕爛了這個婆子呢,倒是被她給撕爛了。看她那架勢五大三粗的指定是個粗使的婆子,力氣大著呢,那裡是自己能對付的?

    「明璫,咱們走了。」嚴嬤嬤轉身去對明璫說著,二人一起往裡面去了。

    謝家的僕人們早就在一旁竊竊私語了,這會兒看見明璫二人走了,才各自散開。

    賀紋氣的臉色蒼白,根本沒有出去逛的心思了,她恨恨的瞪了謝家的僕人們一眼轉身也回房去了。

    謝家的兩個僕婦看著沒了人才湊在一起悄聲說道:「之前我還替五郎君惋惜,這賀家的庶長女若是給人做妾,應該給咱們五郎君啊,哪裡輪得到那個琴師呢?如今看來,她也就配給琴師做妾了。」

    「是啊是啊,瞧瞧這做派,哪裡還有公卿世家女公子的樣子?我們謝家的婢女也比她懂事。」

    「賀家真是徒有虛名啊,真是可悲。」

    「也不全是啊,聽說賀公彥的嫡女已經跟三郎君議婚了。」

    「嫡女總比庶女好些。不過看這樣,也真是辱沒了我們家三郎。」

    「誰說不是呢,我們家三郎君可是跟王九郎齊名的風流名士呢。」

    ……

    賀紋急匆匆的離開,並沒有把背後的這些議論聽見耳朵裡,她一路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把她的奶娘給嚇了一跳:「姑娘,您不是說出去逛逛,散散心嘛?怎麼這又回來了?」

    賀紋一甩手坐到榻上去,坐了一會兒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奶娘嚇了一跳,轉身問素墨:「姑娘這是怎麼了?」

    素墨不敢有所隱瞞,只好把事情說了一遍,她自然不會說賀紋的那些話,只把明璫和嚴嬤嬤二人說了一通,說她們如何不懂規矩,觸怒了大姑娘。

    奶娘聽了自然生氣,但她畢竟是老人,也知道這會兒是在謝家,客居之人不好太過張揚,這若是鬧得人盡皆知,會叫人家笑話賀家的女公子沒有家教。

    於是她忙勸道:「姑娘不要跟兩個奴才置氣,她們不守規矩,咱們去跟三姑娘說去。實在不行就說給大郎君。好姑娘,咱們不跟奴才置氣啊。」

    賀紋哪裡聽得進去,再想想自己不過是給蘇培做妾的,將來就算是蘇培真的入仕,品級肯定也高不了。而且,貴妾也是妾,將來蘇培真的發跡了,還會有士族的嫡女進門做正室夫人,自己不過是奴才一樣的伺候人,哪裡還有出頭之日呢?

    想到這些,賀紋更加的傷心。

    而她最最傷心地是,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自己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奶娘見越是規勸這大姑娘哭的越是厲害,最終還是沒了法子,只得歎了口氣說道:「姑娘,奴才這就去找大郎君,讓大郎君為姑娘做主,好姑娘,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呢,啊?」

    賀紋聽了這話,又抽泣著說道:「說什麼說?我早晚都是奴才命,這會兒在家裡還有你們,等將來怕是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了!」

    奶娘長長的歎了口氣,也無話可說了。

    賀紋這會兒在家裡還是姑娘,有奴婢僕婦們服侍著,雖然是庶女但好歹在奴才們面前還是主子。將來若真是進了蘇家的門,她這個貴妾在主母面前也只是奴才啊。

    奶娘真是搞不明白,憑著姑娘的身份,給蘇先生做正室足夠了,為什麼會給他做貴妾呢!這貴妾再貴也不如妻室啊!

    明璫和嚴嬤嬤到了賀繡的院子裡先進去給賀繡請安,又把帶來的點心拿出來給賀繡看。

    賀繡看著那各式花樣的點心便覺得賞心悅目,她抬手指著一個芙蓉花式的問道:「這個是什麼做的?」

    嚴嬤嬤忙笑著回道:「回女公子,這個是棗泥山藥糕,是用芙蓉花樣的模子做出來的。姑娘嘗一塊吧?」

    「嗯,這個芙蓉花式我喜歡,拿來給我嘗一塊。」賀繡點頭笑著,又問嚴嬤嬤:「嬤嬤,你是明璫的嬸娘,能在這裡遇到你們,明璫高興,我也替她高興呢。」

    「這是姑娘仁慈心善,是明璫和老奴的福氣。」嚴嬤嬤客氣而恭敬,跟在門口訓斥賀紋的時候判若兩人。

    「姑娘,您嘗嘗。」百靈用小瓷碟子端了一塊棗泥山藥糕遞到賀繡的面前,輕聲說道。

    賀繡接過旁邊明璫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手方拿起點心來看了看,輕輕地掰開,把一塊送到嘴裡慢慢地吃,又笑道:「味道果然好。」說著,她把手裡的另一塊點心遞給嚴嬤嬤,「嬤嬤,你也吃一塊。」

    嚴嬤嬤受寵若驚,忙雙手接過來,欠身道:「多謝姑娘抬愛,老奴在姑娘面前可不敢僭越。」

    賀繡又笑了笑,說道:「你是王家的世僕,又是明璫的嬸娘,來到這裡也算是客了。」

    嚴嬤嬤又笑道:「我們十一郎君聽說姑娘在洛陽城東救了我們九郎君的事情,便說要親自過來。但又想著男女有別,他便是來了也不方便見姑娘,便吩咐老奴進來一定要給姑娘磕頭,十一郎君跟九郎君從小親厚,就跟一個人似的,姑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千萬別客氣了才是。」

    「是是,有明璫在這裡呢,我們也客氣不到哪裡去。」賀繡又抬手接過百靈遞過來的茶,慢慢地喝著。

    嚴嬤嬤又說了些客氣話便起身告辭,賀繡很是客氣的叫百靈和明璫送她出門去。自己也站起身來再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又微笑著出了房門。

    剛到院子裡賀繡便聽見隔壁院子裡有哭聲,因問身邊的小丫鬟:「那邊哭什麼呢?」

    「回姑娘的話,好像是大姑娘在哭,哭了有一陣子了。奴婢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賀繡淡淡的笑了笑,抬頭看著賀紋的小院,似是那哭聲是什麼動人美妙的樂曲似的,她是越聽越開心。

    明璫和百靈送了嚴嬤嬤回來見賀繡站在院子裡微微的笑,便上前問道:「姑娘,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心情好。所以開心啊。」賀繡笑著轉身回屋,又對明璫說道:「明璫,你嬸娘送來的糕點的確不錯。你找出兩樣來裝好了,咱們給大兄送過去。」

    「姑娘?這……」明璫有些摸不著頭腦,三姑娘素來不喜歡大郎君,更不喜歡大姑娘。好像賀家的人除了百靈幾個近身服侍的人之外,誰都無法靠近她,今日怎麼忽然要給大郎君送點心?

    「這是王家的點心呢,味道比賀家的好多了。想必大兄會喜歡。」賀繡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進裡屋去換衣裳了。明璫瞭然的笑了笑,轉身去準備點心去了。

    賀繡來的時候,賀康正和謝允之在前廳裡喝酒清談呢,謝允之還邀請了在壽陽的幾個名流士子,還把家裡的幾個歌姬要叫了進來,蘇培親自操琴,歌姬在中間跳舞助興,賀康和謝允之等人靠在榻上由貌美的姬妾服侍著,一邊喝酒一邊賞舞,很是愜意。

    有個美俾從一側進來,走到賀康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賀康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阿繡送什麼點心?我這裡又不缺這個,叫她拿回去吧。」

    那美俾又道:「三姑娘說了,是王家的十一郎君叫人送來的點心呢。姑娘說她不敢私自消受,一定要拿來給郎君。」

    「王家的十一郎?王麟嗎?」賀康一怔,立刻坐直了身子。

    旁邊的謝允之見了便轉過頭來問道:「大郎,什麼事情如此驚訝?」

    「王家的十一郎在壽陽城,五郎知道嗎?」

    「喲,真的假的?這我可不知道。」謝允之也很驚訝,王家的人在壽陽?他請人的時候叫人打聽過來,沒聽說王家的人在壽陽啊。這王十一郎在壽陽,而他宴請壽陽的名流卻漏下了他,本來王謝兩家的關係就有些微妙,如今再有這樣的事情,以後大家見了面可真是不好說啊。

    賀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王十一郎還派了嬤嬤過來看望阿繡,還帶來了點心。我們在這裡宴請當地的名流,卻不知道他在這裡的事情,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這個的確是我的疏忽,大郎也不必煩惱,明日咱們兩個一起去王十一郎府上拜訪不就成了嘛?」

    賀康點點頭,又對謝允之說道:「五郎你坐著別動,我去見見阿繡。」

    「好,好!」謝允之笑著看賀康離開,心裡暗暗地想著這個賀繡可真是不一般呢,她剛一到壽陽,同在壽陽的王麟便叫人過來看望了。這王家對一個小小的庶女如此看重,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呢。

    賀康出了廳房至後面的小花廳裡,看見賀繡正端正的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十分的安靜。

    「阿繡,找大兄有事?」賀康笑著進門,看著賀繡好像怎麼看怎麼順眼。

    「大兄。」賀繡忙站起身來對著賀康一福。

    「坐,坐下來說話。」賀康說著自己先去主榻上坐下。

    賀繡在他旁邊跪坐下來,轉身接過明璫手裡的食盒放在賀康的面前,說道:「大兄,這是王十一郎叫人送來的點心,阿繡看了,覺得很是不錯。所以拿來給大兄。按理說點心什麼的大兄自然不缺,只是這也是十一郎君的一點心意。」

    「是啊是啊,難得王家的十一郎如此客氣。看來洛陽城東阿繡為九郎解圍的事情整個王家都已經知道了?」賀康自然瞧不上什麼點心,如今他關心的是王家對賀繡的態度。

    「這個我還不知道。」賀繡微微一笑,低頭說道:「只是,剛剛嚴嬤嬤在我那裡說話的時候,聽見大姐那邊哭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賀康一聽這話臉色立刻拉長了,不悅的說道:「阿紋真是不懂事。」

    賀繡又回頭看了一眼明璫,說道:「我的丫頭說,剛剛嚴嬤嬤來的時候,大姐還在門口當著謝家僕人的面兒嘲諷嚴嬤嬤,還說了好些不該說的話,我一個女兒家也說不出口。嚴嬤嬤很是生氣,當時就說我們賀家教女無方。哎!你說這嚴嬤嬤若是回去根十一郎君說什麼,怕是連大兄的臉面上也不好看了呢。」

    「還有這事兒?!」賀康登時就急了,他生氣的看著賀繡身邊的明璫,問道:「她都說什麼了?你照樣學給我。」

    明璫是王博身邊的人,學個話什麼的還是很可以的。她當時就把賀紋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還說:「當時謝家的僕人們都在一旁竊竊私語呢,說他們家郎君幸虧沒求大郎君把大姑娘給他們郎君,若是大姑娘進了謝家,怕是要把謝家的長輩都氣死了呢。」

    「啪!」的一聲,賀康一掌拍在案几上,氣呼呼的說道:「這個阿紋真是不像話!」

    賀繡便回頭訓斥明璫:「你胡說什麼?大姐已經是蘇先生的人了,雖然還沒過明路,但大兄也是一言九鼎的,怎麼會把她再給謝家的郎君呢。」

    「你也別訓斥她,實際上你大兄我當時就是怕發生這樣的事情,才把阿紋給了蘇培。」賀康歎了口氣,說道:「如今想來,我幸虧當時是這樣決定的。虧了父親還有心拉攏蘇家,真是白白的操了這份閒心了。」

    賀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賀公彥此時便已經想著培養心腹了。

    想到這些,賀繡又不得不佩服自己父親的高瞻遠矚,若是蘇培靠著賀家發跡了,將來肯定忘不了自己的恩公。這樣的事情雖然費了些力氣,但卻是極其長遠的打算啊。

    「哎!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呢。」賀康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賀繡說道:「阿繡啊,你很好,處處知道為家族著想,你呀比阿紋強了百倍。你放心,大兄不會虧待你的。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會送上帖子,明日你跟我一道去拜訪王十一郎。好不好?」

    賀繡福身應道:「阿繡都聽大兄的。」

    「好,好,回吧,回吧。」賀康擺擺手,看著賀繡起身帶著明璫出去,方歎了口氣,說道:「這個阿紋,真是不叫人省心。」

    旁邊的蓮姑端了一杯茶進來,跪坐在旁邊,勸道:「大郎君,事情也不急在一時,奴婢看您在前面喝了不少的酒,還是喝杯醒酒茶吧。」

    「嗯,蓮姑——你去準備一下,趁著這幾日在壽陽,把阿紋和蘇先生的事兒給辦了吧。」

    「啊?」蓮姑有些傻了,「大郎君,咱們這在路上,各色都不方便,大姑娘的妝奩什麼的也都沒準備,這事兒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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