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翼狼還想說什麼,這是看到床上那被子鼓起的小小一包,心裡一抽一抽的痛,再也不敢打擾雷電鼠。舒榒駑襻
彎腰,慢慢的撿起了剛才砸在他的身上,然後掉在地上的那個東西,揣在了懷裡,走了出去。
怏怏的,心裡跟堵了一大塊兒破布似的,怎麼都不舒服。
握著那個東西,慢慢的在院子裡蹭著,不知道幹什麼,心裡沒著沒落的。
暮曦正好聽見動靜出來,雷電鼠跟喊得那麼大聲,他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
別人聽著雷電鼠是那麼吱吱尖叫,他聽到的可完全是氣惱的發洩。
薛芷琪在房間裡也聽到,推了推一直圈著她的桓湛,要起身。
「不用去,暮曦他們回去處理。」桓湛根本就不放人,剛才他可是什麼都沒幹,就是親了親。
當然了,現在他不會多做什麼,親、一定是要親夠本的。
「可是……」薛芷琪還想動,桓湛手臂一收緊,讓她動彈不得。
「暮曦他們會處理,靈獸跟靈獸之間溝通比較方便。」桓湛埋首在薛芷琪的脖頸見,呼吸的都是她身上誘人的淡雅香味,舒服得直想歎氣。
薛芷琪這才徹底的放心,想想桓湛說的很是有道理,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薛芷琪眉頭抽搐了兩下,沒好奇的低吼著:「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桓湛停在薛芷琪臉側的唇微微一頓,唇角慢慢的彎了起來,帶著危險的笑意:「我們還是再練習一下吧,這樣舌頭才能更靈活。」
「滾,誰要跟你……唔……」薛芷琪哪裡是桓湛的對手,又被堵上了唇,被某人大佔便宜。
薛芷琪氣得小手不停的拍打桓湛的後背,當她不用呼吸啊?
「來,吸氣……呼氣……」桓湛好心的稍稍的離開了微腫的櫻唇,慢慢的誘導著薛芷琪呼吸,看到她呼吸了兩次之後,頭一低,繼續。
他會很努力的教會薛芷琪怎麼可以在親吻的同時進行呼吸的,他會是一個好老師,絕對不會嫌麻煩。
這個混蛋!
薛芷琪在心裡咒罵著,只是,罵歸罵,依舊被某人帶入了甜蜜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院子裡,暮曦看著雲翼狼呆呆的模樣,有些詫異:「怎麼了?」
「嗯?」雲翼狼反應有點慢,聽到暮曦的話之後,轉頭,看著暮曦,看了半天之後才反應上來是在跟他說話。
有些迷茫的垂頭,看了看自己手裡要送給雷電鼠的禮物,低聲的嘟噥著:「雷電鼠不喜歡我給它買的東西。」
暮曦低頭一看雲翼狼手裡的東西,差點沒暈過去,眼角抽搐了一下,問道:「這是你打算送給雷電鼠的?」
「嗯。」雲翼狼說著,將手裡的東西舉了起來,「我看到好多跟雷電鼠差不多的都在玩。」
暮曦伸手一直院子裡的石凳子:「我們去那邊談吧。」
這裡離房間太近,說話不太方便。
現在雲翼狼根本就是反應遲鈍,暮曦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跟著暮曦走了過去,坐下,然後一言不發。
暮曦看了看雲翼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啊?」雲翼狼抬頭,不解的看著暮曦。
「每一頭靈獸都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的,在化為人形之後使用。這個名字是從靈獸有意識的時候開始,就有的,你不會不知道你自己的名字吧?」暮曦笑看著雲翼狼。
雲翼狼這才明白過來暮曦的意思,想了想說道:「雲卿。」說完,雲卿還伸手,用食指在桌子上寫了一下。
告訴暮曦,他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暮曦點頭,笑著說道:「你看,並不是每頭靈獸最後都能修煉為人形靈獸。但是名字大家早就有了,為什麼呢?」
「這就是一個希望,一個美好的願望,大家都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退去獸形,修煉為人形。」暮曦根本就沒有指望著雲卿回答,而是自問自答。
雲卿點了點頭,他當然是知道這個意思的。
「你看你送的這個東西,那可是一般動物玩的。雷電鼠跟你是朋友,在一起這麼久,你都修煉成人形了,難道它會希望自己一直是獸形嗎?」暮曦慢慢的說著,毫不意外的看著雲卿的嘴巴傻傻的張大。
「更何況,雷電鼠跟你這麼好,你這樣……它難免心裡不舒服。你不是想讓它一直當雷電鼠吧?」暮曦問著雲卿。
雲卿連連擺手,急忙的解釋著:「當然不是。我就是看著好玩,想要送給它玩,我想讓它高興的……哪、哪知道……」
雲卿急得一頭的汗,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去找它。」
說完,根本就不等暮曦開口說話,噌的一下就躥了回去。
暮曦瞅著雲卿快速消失的背影,吶吶的開口:「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人家雷電鼠顯然可不想只跟他當普通朋友,看雲卿這個緊張意思,也不是普通朋友的感覺……不過,雲卿自己不聽我說完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暮曦起身,晃悠悠的出門,去告訴店小二一會兒弄晚飯進來。
他來天靈大陸,最大的收穫就是發現這裡的飯菜比靈域大陸的好吃。
光當一下,雲卿推開門進去,走進內室,發現床上還是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團。
雲卿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
床上窩著的雷電鼠一感覺到作為遮擋庇護的被子被搶走,立刻往床裡跑去。
但是它那個小身子怎麼會跑得過雲卿,雲卿伸手一把把雷電鼠撈進了懷裡。
雷電鼠奮力的扭著自己的身體,就是想要掙脫。
雲卿兩手握著雷電鼠,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怕把雷電鼠給弄疼,但是又不想放開,只好軟軟的對雷電鼠哀求:「你別動了,聽我說……聽我說兩句……聽我說了,我立刻放開你。」
不知道是雷電鼠掙扎累了還是雲卿的話起了作用,雷電鼠終於不掙扎了,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的任由雲卿抱著聽他說。
雷電鼠這麼一安靜下來,雲卿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唇動了半天,才生硬的擠出來幾個字:「那個東西真的好玩。」
雷電鼠一聽差點沒氣死,伸出爪子啪的一爪子撓在了雲卿的手背上。
雲卿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手卻是一點都沒有放鬆,緊張的舔了舔嘴唇,趕忙的解釋著:「我是看著好玩,才給你玩的。我就是想你高興,不是咒你修煉不成人形的……真的、真的。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雲卿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說話都有點顛三倒四。
手裡的雷電鼠沒有動靜,雲卿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他也不知道後面要說什麼,只能那麼尷尬的站著,放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喂,你行了吧?這樣被你抓著很累。」雷電鼠依舊是垂著頭不看雲卿,但是卻主動跟他說話了。
當然,在雲卿聽來,抱怨也是說話。
一聽雷電鼠這麼說,雲卿立刻把它抱進了懷裡,安慰著:「這樣就不累了。」
雷電鼠一聽,真是哭笑不得。
這個傢伙本來就是直性子,它幹什麼跟他這麼計較呢?
自己真是蠢了。
但是,當時心裡就是很不舒服。
尤其是雲翼狼把它當成純動物看的時候,它真的心裡太難受了。
他都是人形了,它也很想快點修煉成人形。
「東西呢?」雷電鼠悶在雲卿的懷裡悶聲悶氣的問道。
「啊?」雲卿沒雷電鼠腦筋轉的快,奇怪的問了一聲,「什麼東西?」
「你買給我的。」雷電鼠說道。
「你不喜歡,我給丟了……」雲卿可不敢再把那個拿過來了,再惹雷電鼠生氣怎麼辦?
「丟了?你不是說送給我的嗎?憑什麼丟了?我讓你丟了嗎?」雷電鼠立刻炸毛,抬頭,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瞪著雲卿,怒氣沖沖的。
雲卿嚇得差點跳起來:「沒,沒丟,我去拿,等我、等我……」
雲卿說著,把雷電鼠往床上一放,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雷電鼠站在床上,看著雲卿那狼狽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低低的笑罵了一聲:「笨蛋。」
一聲笨蛋,尾聲往上翹著,軟軟的,撒嬌的意味可是相當濃厚。
咚的一下,嚇了雷電鼠轉頭,正好看到雲卿撞在了門框上,然後,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好在他身手敏捷,立刻就平穩住身形。
就算是剛才他差點摔倒的時候,手裡拿著的東西依舊是好好的捧著,根本就是不會被摔到。
就算是他摔倒了,那個東西也不會壞。
「拿、拿來了。」雲卿把東西捧到了雷電鼠的面前,緊張的瞅著雷電鼠。
雷電鼠看了看,嫌棄的嘟噥:「有什麼好的,真是無聊。」
雲卿一聽,神色立刻暗淡下來。
「喂,放桌子上去。」雷電鼠指揮著雲卿。
雲卿心裡就是有些難受,但還是把東西放到了桌上。
「真是幼稚的東西,以後再買什麼,都要跟我商量,聽到沒有。這麼沒有意思的東西不許亂買。」雷電鼠一邊嘴裡批評著雲卿,一邊過去,跑到桌子上,鑽了進去,開始玩了起來。
雲卿被雷電鼠罵的抬不起頭來,就這麼垂著頭沮喪的坐著。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雷電鼠還是玩得不亦樂乎,雲卿的心情立刻就陰轉晴了。
然後,完全忘記了雷電鼠剛才的不快,跟它一起玩了起來。
一邊玩一邊在聊天。
「我叫雲卿,你叫什麼名字?」雲卿開心的做著自我介紹。
「不告訴你。」雷電鼠在哪裡跑個不停,拽拽的扔給雲卿一句。
雲卿也不生氣,在桌子上給雷電鼠寫了兩遍他的名字。
「以後你變成人形了,要告訴我你的名字。」雲卿還是對著雷電鼠笑呵呵的說道。
「嗯,再說吧。」雷電鼠敷衍的說道。
「開飯了。」院子裡傳來暮曦的聲音,雲卿立刻應了一聲,「來了。」
「我們去吃飯吧,回來再玩。」雲卿跟雷電鼠商量著。
「嗯。」雷電鼠停了下來,嗖的一下躥到了雲卿的肩頭。
「以後玩就玩,不要一口氣玩這麼長時間,怪累的。」雲卿一邊走一邊勸道。
「要你管?」雷電鼠不耐煩的催促著他,「快去吃飯,餓了。」
「嗯嗯,好。」雲卿應著,趕忙帶雷電鼠過去。
快速走路的雲卿當然看不到他肩頭上雷電鼠的表情,更不知道它心裡是怎麼想的。
大家一起吃飯,暮曦開口說道:「芷琪,今天我才知道他叫雲卿。」
「雲卿?」薛芷琪好奇的看了看雲卿,笑道,「很好聽的名字啊。怎麼以前沒有告訴我們?最近才起好的嗎?」
「不是……」雲卿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著,「我忘了。」
變成人形之後,他還不太適應。
雲卿的舉動惹得薛芷琪好笑不已,她就是喜歡雲卿這個憨憨的帶著點小迷糊的性子。
說是迷糊吧,但是大事上雲卿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手上怎麼了?」雲卿的手放下來,薛芷琪正好看到上面的血痕,雖說不流血了,但是一看就是被抓的。
「啊,沒事。」雲卿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我抱著雷電鼠玩,給它掐疼了。它一動就劃了一下。」
雲卿想都沒想的把責任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摸了摸窩在他腿上的雷電鼠。
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著後面的事情,反正大會還有有幾天才舉行,這個工夫他們可以趁機的摸一摸周圍的情況。
看看是不是如薛芷琪猜想的那樣,那份神秘的地圖就是為了當誘餌,引誘其他人過來的。
「太具體的問題,我現在也查不出來。要是真的有其他勢力過來,一定是跟四方勢力上層接觸的。」鬼魅查了很多天都沒有具體的結果,也就只能到這一步了。
「無妨。」薛芷琪笑道,「反正馬上就要開始舉行大會,到時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幾個人正在想著不久之後大會的事情,誰知道,有人已經惦記上他們了。
「人形靈獸,還長著耳朵?」酒家的包間內,裡面的人驚呼道。
「沒錯。」開口的人說的很平靜,正是剛才在大街上被雲卿撞到的中年人,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形靈獸,沒有完全進化,就有了人形,真是稀奇。」
「稀奇而已,有什麼好說的。」對面的人無所謂的擺手,「這次我們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們手上的地圖……」
「你覺得四方勢力的人故意的放出風聲去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因為他們想要找一份完整的地圖……」對面的人不屑的說道,「以為咱們是傻子?給他們送地圖來。」
「他們可不傻,他們知道那份地圖是真的,但是他們不知道地圖指示的是什麼東西。所以,他們在賭一件事情……」中年人沉思的說道。
「賭什麼?那個地圖對他們又不重要,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好賭的?」對面的人無奈的說道,他就是想不通,四方勢力的人這是幹什麼。
好好的弄他們的四方勢力大會不就好了?
弄到那麼一張殘圖就想要完整的,還放出風聲去,真是無聊。
人貪心也不是這麼貪的。
他們都不知道地圖指示的東西是什麼,四方勢力的人想要幹什麼?
「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地圖最後是什麼東西,所以他們才要賭。贏了就是好處,不贏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中年人提到這個就相當的鬱悶。
他真的是恨不得過去,狠狠的抽四方勢力的人幾巴掌,看看能不能把他們打醒。
「這次我們要怎麼辦?」對面的人擔心的問道。
硬搶的話,他怕他們的人手不夠。
只是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到時候,再耽誤了他們的事情,可就不妙了。
「所以,我們要找外援。」中年人笑了笑說道。
「外援?誰?」對面的人詫異的問道。
「那頭人形靈獸。」中年人說完,對面的那個人反應強烈的瞅著他,問道,「你真的不是病急亂投醫?怎麼可以隨便的找個外人,要是事情洩露出去,我們可怎麼辦?」
「出了事情,誰擔待得起?」
中年人一笑,無奈的搖頭:「你辦事說話還是那麼的毛躁,我說找那個人是要他們給咱們幫忙了嗎?我有說要透露什麼東西給他們了嗎?」
「你的意思是……」對面的人奇怪的問道,「別賣關子,趕快說。」
「你什麼時候聽過天靈大陸出了這麼一個還帶著獸態的人形靈獸?」中年人不緊不慢的問道。
對面的人趕忙的搖頭:「這倒是沒有聽說過。」
不是說這樣的人形靈獸有多厲害,而是太奇特了。要是天靈大陸發現的話,他們早就應該知道了。
「估計是從靈域大陸來的。」對面的人想了想說道,「絕對不是天靈大陸原有的靈獸。」
他們天靈大陸也有大片的森林,只不過那裡住著的都是「人」。
那些人全部都是人形靈獸,與普通的人類不同。
那些靈獸一出生就帶著不少的靈力,幾乎用不了修煉多久就可以進化為人形。
哪怕是靈獸的幼崽也不會是這樣帶著獸態的人形形態。
「所以,你沒有想到什麼嗎?」中年人笑了起來,眼中滿是算計的光芒。
對面的人迷茫的看著中年人,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忍不住開口催促著:「你直接說不行嗎?讓我猜來猜去的!」
「我是想說,那頭靈獸絕對不是用正常的修煉方法修煉進化的。他一定是靠了外在的力量。不過,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靈域大陸有什麼天地異寶可以讓靈獸直接的進化為人形狀態。」
中年人一邊說眼中一邊閃過冷戾的光芒:「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頭人形靈獸身邊應該有個厲害的傢伙。可以幫一頭靈獸直接的提高實力,突破六級的瓶頸。」
「要是這個人跟四方勢力結仇的話……你說,四方勢力的人還會那麼的安穩嗎?到時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他們兩邊煽風點火,讓他們不得安寧就好。」中年人陰狠的笑著,說著他的打算。
「等到四方勢力一亂,我們就可以趁機想辦法把那份地圖給盜出來。這樣豈不是比硬搶更好?」
「渾水摸魚?」對面的人立刻明白了中年人的意思,點頭,「這倒是一個好主意。現在我們去哪裡去找那頭人形靈獸?」
「這個簡單,他們現在出現,肯定是奔著四方勢力的大會來的。他們才來到天靈大陸,應該是還沒有加入任何一方勢力。」中年人倒是說的頭頭是道,「我們只要讓人一打聽就行了,那個人形靈獸的外貌我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好,事不宜遲,快點派人查清楚。」對面的那個人就是急脾氣,一想到這個立刻就要去行動。
「嗯。」中年人點頭,然後兩個人離開了酒家,分頭行動。
薛芷琪那邊,用過了晚飯之後,跟桓湛兩個人出來逛逛,出來是散心之外,還是要看看這次大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多準備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更何況,在人多的地方總比兩個人獨處要「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