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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痛打落水狗 文 / 墨上弦

    安馨望著那已僵硬的舌頭,微微瞇起眼睛,舌上果然是有傷的,只是……宋照說並未看到屍體嘴上有血,便蹊蹺了,需知咬舌自盡,要麼是咬斷舌根,氣絕而亡,要麼是因失血過多,導致休剋死亡。看這女子的舌頭好端端的留在口中,顯然並非是咬斷舌根而死的,那麼只有可能是失血而死了。

    「這裡有針眼。」顏真折扇一何,落在那女子手腕處,安馨眸光一閃,驀地抓起她的另一隻手的手腕,她剛才查過了,自然也發現了那針眼,針眼發黑,似有黑血流出過……

    安馨沉聲道:「這個女子或許是陰謀的犧牲品!」

    顏真眉梢一挑:「怎麼說?」

    安馨淡淡道:「刑部誤判了一點,這個女子是死於一場自殺,但絕不是咬舌自盡,而是以毒針刺手腕血脈,那毒無色無味,侵入人體,也只能找到這個小小的針眼,稍不在意,便會當做人體上的痣被忽略掉,事實我看第一眼時也認錯了。」

    葉祁湊上來道:「按著你說的意思,這兩種自殺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

    安馨瞥了葉祁一眼淡淡道:『區別大了,一個自殺是完全出於自願,而另一種自殺才是真正的被脅迫。「

    葉祁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她並非被逼迫才自殺的,而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該什麼時候死?「

    安馨隨手翻開屍體的掌心道:」掌心有薄繭,一看便知是練慣功夫的,且青筋發紫發黑且微凸,恰能說明她是中毒且常年練武才導致經脈突出。還有,人體的舌頭並非表面看到的長度,我們看到的舌只是整個舌頭部分的五六分之一,一旦咬斷……「」等等!「葉祁突然打斷安馨,一臉古怪的盯著她,」那個,五六分之一是什麼東西?「

    安馨嘴角一抽,僵住。真是一不留神就冒出一個陌生詞,她已經努力的將血管說成血脈了,沒想到還是露出了馬腳!」不懂拉倒!「安馨故作鎮定翻了個白眼,繼續道:」一旦被咬斷,斷舌便會堵塞呼吸,致使人窒息而死,若是沒有被咬斷,那麼必定是滿口鮮血,且最終會流血而亡!「

    葉祁倒抽一口涼氣:」安馨,我倒是當真小看了你。「

    安馨淡淡道:」剛好,我並沒怎麼高看你!「

    葉祁:」……「

    顏真笑盈盈道:」這麼說來,宋立是被冤枉的了?「

    安馨瞥他一眼,心想宋立被冤枉你怕是早就便知道吧,左派既然要出手,必定會找到一個導火線,而這個導火線正是宋立!

    以強搶良家婦女為由,既能為左相收攏民心,又能趁機煽風點火扳倒右相,且這個女人死的何等巧妙,若非是她右派此次怕是會被狠狠的坑一遭!

    安馨自然不會挑明只淡淡道:」可我說的這些怕是不能讓人信服,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讓誰咬舌自盡來演示一番,想要證明宋立是無辜的,還需找出一個鐵證來!「

    葉祁道:」原來這些也都是你的猜測!?「

    安馨心想自己總不能說這些在前世,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思想文明上的鴻溝是無法超越的超越的!

    安馨自然而然的無視了他的問題,抬手落在女屍的衣裳上淡淡道:」都轉過去,我要給她脫衣服了!

    顏真搖了搖折扇瞥了葉祁一眼道:「沒聽到馨兒的話嗎?」

    葉祁嗆了一口:「女屍有啥好看的,我把持的住。」

    安馨嘴角一抽,瞪了顏真一眼道:「你也轉過去!」

    顏真折扇一頓,遮了唇角笑意道:「除了馨兒的,本相看誰的都無妨。」

    安馨窩火吼道:「跟姑奶奶廢什麼話!轉!」

    葉祁見顏真果真乖乖轉了過去,不由誇張大笑起來,下一刻,一個鞋底子砸到他的臉上……

    安馨望著眼前的屍體,想來這女子因常年練武,身條保持的極好,若是活著定是個尤物,安馨視線旋即落在她的腰側,眸光微微一頓——那是一片傷痕,巴掌大小,好似被生生的剜去了一塊,雖癒合了,然傷口處依然一片猙獰。

    安馨將掌心放在那傷口上,正有掌心大小,安馨眸光閃了閃,這裡原本應是一塊胎記或者某種組織的符號,怕是因某種原因被死者故意剜了去,如果這種推測合理,死者為何要將符號去掉?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

    安馨起身將衣裳給那女子穿上淡淡道:「左派暗地裡都有什麼組織?」

    「左派暗地裡的組織是我們的盲區,現下所知道的皆當不得真。」顏真眸光一閃視線落在安馨面上笑盈盈道:「左派?這兩個字,馨兒說起來才是真的動聽。」

    安馨嘴角一抽,凝眉道:「想要找出線索需得知道這個女子腰側究竟是胎記還是組織符號……」她既然開始著手這個案子,自然會追查到底,哪怕最終找出的結果是她並不怎麼喜歡看到的,但為了追求唯一的真相,她總是執著的近乎偏執。

    「走了!」安馨驀地伸了個懶腰,轉身便向外走去。

    葉祁抽了抽嘴角,這說走便走的性子……

    ****

    安馨在假山後頓住步子,便聽一道憤恨的聲音傳來:「那個賤人,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郡主,想讓她不得好死的可不止您一個,郡國公家的明嬌小姐怕是比您還要恨她呢!」

    「上次在這裡,她就該死了的,若非有人暗中用石子打了我的手,她哪裡還有命在!?」

    安馨驀地一怔,付如月說的應是她穿越過來的那一日,這穿越怕也是個技術活,若是這具身子死絕了,即便她的靈魂飄了過來,怕也活不過來了!

    那一日,是誰出手救得她?

    「今晚太后不是要在宮裡驅邪麼?郡主不如……」

    「你是說,利用這個時機?」付如月聲音漸低。

    「那驅邪的人可是老爺找的,既然太后是為了驅除煞氣,郡主便去去煞氣便是。」那奴才的聲音顯然帶了一絲陰狠的笑意。

    「……哼!我看她今晚還如何囂張……」付如月的聲音突然止住,豁然睜大眼睛!假山處突然出現的身影,讓她陡然毛骨悚然!

    安馨咬著一枚柳葉,靠在假山山壁上,聽得正興味盎然,貿然被人打斷,有些不悅。

    那丫鬟打扮的奴才一怔小聲道:「郡主,您怎麼了?」說著下意識的回神向身後看去,亦臉色大變!

    「說啊,正聽得精彩呢!」安馨揉了揉手腕。

    付如月踉蹌後退一步,見鬼似的盯著安馨驚聲道:「你,你……」

    安馨懶洋洋站直身子,一步步走了過去。

    那丫鬟杏眼圓睜,卻還是大著膽子擋在付如月面前大聲威脅:「安馨,你要做什麼!?你若是敢對郡主不敬,詹事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安馨嗤笑一聲,抬手就是一拳,那丫鬟驀地翻了個白眼,軟軟昏倒過去。

    付如月尖叫一聲,轉身便要逃,安馨抬手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向後猛地扯了過來笑道:「郡主跑什麼?上一次沒殺死我,這次不是正有機會嗎?」

    付如月又驚又懼,只覺頭皮痛的她面皮都抽痛起來,她咬牙切齒道:「安馨,你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

    安馨用力回想道:「上次我是怎麼昏厥的?」說著按著付如月的頭向假山上重重撞了一下,付如月痛的淒慘大叫,被安馨隨手扯過來的帕子給堵住。

    嬌弱的美人哪裡受過這種傷痛,當下淚眼婆娑。

    安馨唇角一抬笑的冷冷:「今晚驅邪的好戲郡主怕是看不到了,想瞭解實況去問閻王爺好了!」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假山後的水池子驟然濺起巨大的水花,付如月驚懼的瞪大眼睛,掙扎著就要向上爬。

    安馨蹲下身子,抬手在她頭上輕輕一壓,她便又沉了下去。

    「敢惹我,就要敢承擔後果。」安馨眸光涼若淵井,而後抬睫,視線落在遠處,浮花掠影后似有腳步緩緩走近。

    安馨隨手將付如月拎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剝光了她的衣服,將她丟入水中,而後抱起她的衣裳轉身走開。

    安馨自然不會將她當真殺死,前世今生,她面對過許多沒有生命的人,卻從未親手結束掉一個人的生命!

    身形一閃繞過假山,安馨隨手將那衣裳丟入花叢,轉過拐角,遠遠的看到顏真正駐足與人說話,便跑了過去,難得熱情的拍了顏真一下笑道:「一起走吧?」

    顏真瞥了她一眼,唇角滑過一絲玩味的笑,旋即看向身前男子道:「你先下去吧。」那人立時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顏真笑道:「做壞事了?」

    安馨立時挑眉:「笑話,我何時做過壞事!」

    顏真望著她得意的眉眼,低笑一聲:「假山後似乎有人呼救,過去瞧瞧。」

    安馨慌忙攔住他道:「太后要驅邪,宮裡想必忙得很,大人怎能放任不管呢!」

    顏真笑意越發濃了,難得見到她做賊心虛的樣子,卻沒來由讓他怦然心動,情難自禁不由俯身啄了啄她的唇道:「本相最愛做壞事,尤其是對你。」

    安馨驀地上火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快快快,歡涼池要出人命了!」

    「今日太后要在宮裡驅邪,可不能出了大亂子,還不多叫些人去救人!?」

    ……

    一群奴才匆匆跑來,安馨眼睛轉了轉,驀地上前攔住:「這位公公,出了什麼事了?」

    那小太監一見是安馨慌忙道:「安姑娘來的正好,歡涼池聽說有人落水快要出人命了,奴才們正要趕去救人呢!」

    安馨正色道:「出人命!?這可了不得,兇手怕還在附近,公公還是差人盡快通知宮中的侍衛們,萬一那人行兇,上頭怪罪下來,麻煩便大了!」

    那公公臉色一變慌忙道:「還是安姑娘想的周到!來人,快去通知顧大人,抓緊時間搜查皇宮!」

    安馨心情乍好,向身後指了指:「右相也在,你們還不快些向右相大人行禮?」

    眾人大部分早便看到了右相,正戰戰兢兢,一聽安馨說,慌忙擁了過去跪下便磕頭。

    顏真哭笑不得道:「都起來吧,還不快些去救人?」

    眾人慌忙應了,一窩蜂的向假山後走去。

    安馨挑挑眉,旋即轉身道:「既然有熱鬧,我們也過去瞧瞧吧。」說著一把扯起顏真的衣袖便向歡涼池走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尖叫聲傳來,眾人一聽更是著急的向前擁去,接著便是齊齊的倒抽涼氣的聲音——碧波池下,荷葉連連,卻遮不住水下春色,豐滿的玉峰,潔白的肌膚,以及令人遐想萬分的大腿……

    付如月幾欲昏厥,只覺心裡的涼氣遠勝於池中水!

    日後她還如何見人!?她簡直恨透了安馨!

    「郡主!?愣著幹什麼!快救郡主啊!」安馨喝了一句,眾人倏地回神,付如月一見安馨更是雙目噴火咬牙切齒狠狠道:「安馨!你不得好死!」

    安馨分開眾人,走上前伸出手道:「郡主何必與我因小事賭氣?身子要緊,快上來。」

    付如月雙目充血:「你滾開!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安馨垂睫,唇角冷笑,聲音卻不氣也不惱:「郡主,我是為了救你,你何故來冤枉我?大家可都看見了。啊,右相一直在我身邊。」

    顏真難得嘴角抽了抽。

    付如月凍得不住打顫,然這麼光著如何能爬上去!?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那丫鬟的衣裳扒了遞給我!?」付如月厲吼。

    眾人完全傻住了,但誰敢上前?郡主可光著呢!?他們這些公公們想負責也沒東西負責啊!

    「如月!?」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付如月一見來人,臉色慘白。

    凌希堯急步趕來,一見水中人驀地一驚,再一看岸上的安馨,正伸著手似乎正要救付如月,不由的又是一驚。

    「希堯……」付如月驀地淒楚的哭了起來,凌希堯走近一看,臉色這才越發的難看,慌忙脫外衫。

    安馨偏頭望著凌希堯笑道:「男女授受不親的詹事大人,郡主的身子你可是看了,女兒家最注重的便是名節,您可要負責呀!」

    凌希堯看著安馨的笑顏,脫外衫的手驀地一頓,不由道:「馨兒……」

    安馨望天感歎道:「這個稱呼許久未曾聽到了……這般聽起,倒讓人甚是懷念。」一語出,凌希堯驀地怔住。

    自那一日她醒來,似乎一切都變了,她對他的依賴盡數成了厭惡,不,不是厭惡,是冷漠,陌生人一般的冷漠,那種冷漠讓他陡然生出一種異樣感,這種感覺一直在,揮之不去!

    付如月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卻抖著聲音道:「希堯,我好冷……」

    凌希堯驀地回神。

    安馨道:「郡主怎的無故落入水裡?」

    付如月一聽此話,險些吐血:「還不是你!?是你要害我!」

    安馨無辜的望向凌希堯道:「詹事大人,她冤枉我……」

    凌希堯驀地沉了沉眼眸望向付如月道:「如月,不要鬧了,快些上來,這樣像什麼樣子?」

    付如月急怒攻心:「希堯,你信我!是她害我,是她將我扔進水裡,還剝光了我的衣服!」

    凌希堯臉色越發不好看:「如月,你太任性了!馨兒既然要害你,何故再來救你?」

    付如月震驚的看著凌希堯。

    安馨聽著急促趕來的一眾腳步聲,這才歎氣道:「都怪我當時不小心殺死了郡主的狗,害的郡主記恨在心,詹事大人,若不是郡主放狗咬我,我何故殺死它來著?」

    凌希堯頓了頓,良久道:「馨兒……」

    安馨聳聳肩而後俯身望向付如月,無聲開口:「小心你的小命。」

    付如月緩緩睜大眼睛。

    安馨這才轉身,侍衛們已然趕來,著急的擁了過來,凌希堯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接著安馨塞住耳朵,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

    接下來宮裡一陣混亂,付如月瘋了似的咬定兇手就是安馨,安馨皆無辜道:「我和右相一起,不信你們問右相。」

    顏真長睫一彎道:「誰有異議?」

    誰有異議!?誰敢啊!不想活了!

    而後安馨神奇的被洗清嫌疑,且洗的比燈泡還要珵光瓦亮!接著太后的驅邪大禮順利舉行!

    月光如水,鋪鋪沉沉。

    安馨正拿著桃枝百無聊賴的沾著黃湯,卻見一蒙著面紗的女子正緩步走來,而後走至顏真面前,淺笑盈盈似在說著什麼,顏真面上掛著笑,卻略顯疏離。

    安馨下意識覺著那女子有些眼熟,正欲深想,確聽身後傳來淺淡如水的聲音喚道:「安姑娘。」

    安馨一怔轉身,卻見景嵐正笑意淺淺望著她。

    「左相大人何事?」安馨眸光一閃,亦笑了笑。

    景嵐笑道:「一起走走。」

    安馨頓了頓,旋即走了過去:「天色不早了,大人順路的話,不妨載我一程。」

    景嵐笑意淺淺道:「我找安姑娘,實乃有事相商。」

    安馨疑惑道:「有事相商便不能送我一程?摳門!」

    景嵐笑意一頓,旋即淺淺笑了一聲道:「有個人,我想你見一下。」

    安馨一怔,景嵐卻向前走去,安馨只得跟上。』

    月光鋪陳了青石路,青衣的公子身影好似也因著飄渺了些。

    一路無阻,逕直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安馨道:「要去哪裡?」

    景嵐頓了頓道:「十里亭。」

    安馨道:「我認識的人?」

    景嵐道:「不僅認識且關係非同一般。」

    安馨腦海裡淥過穿越後的熟人,推測出結果,這個人怕是與這具身子有關係,她沉默方為上上策!

    她不說,他便也不說,只微微垂著睫,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車行了一盞茶的功夫方停,安馨一撩車簾跳下馬車,遠處位於湖心的怕就是那個十里亭了,只是眼前卻是一個小院子,院子以青竹圈成,而那房子亦獨有韻味。

    安馨隨手推開房門,房內漆黑,只有月光透窗而入,照的屋中分明。

    安馨視線一轉,落在蜷縮在一角的身影上,頓了頓,而後回頭望向景嵐。

    景嵐卻並未走近,安馨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人,折身走入院中道:「這人是……」

    景嵐抬睫,那雙眸子若碧玉瀉清泉,映襯著月光,有著斂盡紅塵之美。

    「安姑娘不認得了?」景嵐這話是微笑著說的,然安馨卻聽出了不同的意味,心頭微有警惕。

    「這麼暗的房間,哪裡看的清。」她漫不經心道。

    景嵐淺淺一笑:「我無意間遇到此人,驀地便想起安姑娘來。」

    安馨心頭疑慮越發深了,卻笑了笑道:「大人何必賣關子,我向來喜歡直接了當的。她叫什麼?」

    景嵐盯著安馨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安婉。」

    ****

    蘇妙玲望著眼前男子,眼底滑過癡然卻有禮客氣道:「右相怎的獨自一人,她呢?」

    顏真瞥了身後一眼,果真不見了安馨蹤影,不由有些頭痛,自己的存在感是不是太低了些,有人走掉竟連招呼也不打!

    「瘋慣了的,即便是本相也管不住。」顏真無奈笑道,神態間的親暱卻令眼前的女子紅了眼。

    蘇妙玲垂下眼睫,斂去眼底莫測的光:「聽奴才們說,方才看到她與左相一起出了宮,右相竟然不知?」

    顏真眸光驀地一深卻笑盈盈道:「太妃既知何故還來問本相?」說罷轉身便走。

    蘇妙玲驀地抬頭急道:「右相,本宮也是擔憂大人被人惑了心神!」

    顏真冷嗤一聲,卻頭也不回的走掉。

    明河幽靈似的飄過來低低道:「大人,安姑娘確實與左相一同出了宮門。」

    顏真淡淡道:「哪裡?」

    明河低聲道:「十里亭。」

    顏真步子慢慢,似並不打算趕過去。

    明河又低低道:「大人,十里亭有一人,此人與安姑娘的關係非同小可。」

    顏真折扇輕搖,唇角卻抬起了涼涼的弧度淡淡道:「說說。」

    明河低低道:「此人正是詹事凌希堯心愛的女子安大人失散多年的女兒安姑娘的親妹妹——安婉!」

    顏真手中折扇驀地一頓,眸光瞬間瞇了瞇:「安婉?左相出手倒是快的很啊!」

    ------題外話------

    久等了妞兒們,群麼~今兒加班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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