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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擦槍走火 文 / 冰心獨影

    好在胤祀開車的技術還不錯,憑著一半清醒一半漿糊的頭腦也還是安安穩穩的把車開了回來。

    扶著連路都已經走不穩的胤祀坐到了沙發上,胤禛趕緊去洗手間裡弄了條濕毛巾拿出來,幫胤祀擦了擦臉,又把之前泡好的醒酒茶小心的餵著胤祀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胤祀大概是身上舒服了一點兒,眉頭也不像之前那樣緊皺著了。不過,整個人還是軟趴趴的抱著個靠墊窩在沙發上。

    「小八?小八?上回房去睡,好不好?」胤禛拍了拍胤祀的臉,試圖先把他叫醒。

    「嗯……別碰爺!要喝酒,自己去喝……」胤祀迷迷糊糊的一把拍開胤禛『騷擾』自己的手,而且似乎是把胤禛當成之前過來搭訕的女人了,所以語氣很是不耐煩。

    「……」胤禛離著近,自然聽清了胤祀說的話,臉不由得黑了下來。渾小子害自己擔心一個晚上,自己跑去喝酒不說,還『勾搭』女人(八爺好冤枉!)。『別碰』?難道被人佔了便宜?(四爺,正所謂『謙謙君子,淑女好逑』嘛,表把人家的正常審美都當成了侵犯好不好……)

    「小八?」胤禛稍微用力些繼續拍著胤祀。

    「對不起……對不起……」胤祀完全聽不見胤禛再說什麼,好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口裡喃喃的重複著『對不起』。因為後邊的話越說聲音越小,胤禛只好把耳朵湊近他的嘴邊,然後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小九』『弘旺』這些字眼……

    胤禛這會兒終於明白了胤祀今天反常的原因是什麼了,只是這個問題……恐怕他也解決不了。當初為了徹底絕了那幫大臣心裡對胤祀的幻想,他狠心的除了胤祀和胤禟兩人的宗籍,然後又將他二人和胤祀的獨子弘旺分別改名為『阿其那』『塞斯黑』和『菩薩保』,對於愛新覺羅家的子孫而言,這可謂是極盡侮辱了。

    國家為重,為了穩固朝局,徹底摧毀『八爺黨』,剪除這個心腹大患,胤禛可以狠得下心來,並且從未後悔過。但是,恐怕就算他們的皇阿瑪聖祖康熙爺重生也會罵自己一句『狠決』,畢竟那都是他的親弟弟。除宗籍也就罷了,可把他們改成那些不堪的名字也真有當時他被胤祀等人長期以來惹出的怒火想要宣洩的原因。也正因如此,在胤祀身故之後,有不少大臣請奏將其挫骨揚灰,但都被自己否決了。

    記得那個時候,胤禛其實很不喜歡別人當著自己的面稱胤祀為『罪人阿其那』,因為這總會讓胤禛想起胤祀當初領旨謝『恩』時的那一臉平靜和決然,不知為何,竟然會讓他有些莫名的心痛。或許是為胤祀這樣一個人才就此埋沒而覺得惋惜,亦或許……

    「嗯……」胤祀似乎覺得有些冷,下意識的蜷了蜷身子。

    胤祀發出的不適的呻吟聲也拉回了胤禛的思緒,眼看著人是叫不醒了,不過也不能讓他睡在這裡,只好站到胤祀面前,彎下腰,將人攔腰抱起向梯走去。

    「呼……呼……」胤禛抱著和自己身高基本相同又同為男子的胤祀,自然有些費力。偏偏胤祀被他抱在懷裡,可能是不太舒坦,總是扭著身子蹭來蹭去的不安分。

    突然被放置到床上,胤祀還有些不適應,之前本能的環在胤禛脖子上的手一時沒有鬆開,使得剛想起身的胤禛被這股拉力又拖的跌回了……胤祀的身上。

    「……」胤禛因為慣性,完全無法控制身體的傾倒位置,所以嘴巴很巧合的貼到了胤祀的側臉上,而他的身體也幾乎是全壓在了胤祀的身上。

    「唔……」胤祀被壓得難受,閉著眼睛推了推身上的『重物』,等『壓力』消失了之後,翻身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就安安穩穩的睡著了。

    胤禛還保持著方才從胤祀身上條件反射般的跳起來之後的站姿,動也不動的盯著胤祀,臉上漸漸浮現出了尷尬的表情,因為……他下邊居然有反應了,就在剛剛與胤祀,自己的弟弟接觸的時候,竟然起了反應?

    胤禛躑躅了片刻後,快速跑回了自己房間的浴室裡。把身上穿著的休閒褲扒下來,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那玩意兒現在正多麼強烈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苦笑了一下,胤禛心想,該不會是太久沒碰過女人,所以對著男人也可以擦槍走火了。說起來,自從他變成甄嘉仁之後,因為暫時沒有固定女友,而他又沒辦法接受現代人這種亂七八糟的貞操觀,花錢的那些自然也不用考慮了。平時正常的生理需要都只是勉強勞動一下自己的手。難道真是太久沒有疏解過的原因?

    把發熱的硬物握在手裡,胤禛有些鬱悶的自己動著,想他上輩子什麼時候自己處理過這種問題啊……今天怎麼會因為胤祀……得,不想還好,一想到胤祀手裡的東西霍然又脹大了一圈,胤禛不由得加快了解決的速度。

    終於,隨著濕粘的液體從頂端噴薄而出,胤禛向後退了幾步,靠在浴室的牆壁上,心裡正處於震驚之中。剛剛釋放出來的一剎那,他腦子裡浮現出的竟然是胤祀的模樣。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微腥的味道,胤禛恍恍惚惚的把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也都脫了下來,扔進洗衣機裡,然後打開噴頭,微微仰首,任由熱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沐浴之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胤禛又悄悄走回到了胤祀的房間裡,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胤祀。

    或許胤祀是感覺到了身前的灼熱視線,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好在並沒有清醒的跡象。胤禛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去撫摸胤祀的臉,卻停在了半空,最後慢慢收了回來。

    輕輕的歎了口氣,關上胤祀屋子裡的燈,走了出去。胤禛回到自己房間裡,躺在床上,腦子裡回憶著最近和胤祀在一起發生過的每一件事。然後,又回憶起小時候第一次見到胤祀,兩人第一次單獨在一塊兒用膳,胤祀第一次向自己討教功課,自己手把手教過胤祀不多的幾次書法……樁樁件件,突然之間變得清晰起來。還有上輩子胤祀死後自己心裡的難過,這輩子重遇後超出常理的開心,以及這些日子不由自主的親近……

    胤禛忽然笑出聲來,原來自己是真的對胤祀動心了,而且還是不知什麼時候就慢慢將這個人放進了心裡。這一世,他們兩人之間終於沒有了利益衝突,不需要再針鋒相對,所以他才會從潛意識裡想要去親近胤祀,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

    喜歡,或者說是愛。這感覺對胤禛而言該是陌生的,卻又覺得熟悉,因為現在想著胤祀的時候,他心裡真的會有那種酥酥麻麻又有些甜甜的說不清的滋味兒。

    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胤禛並沒有高興多久,因為,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這份感情倒真的可能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看胤祀今天的表現,莫說是讓他愛上自己,恐怕連保持之前的關係都不是那麼容易了。胤祀心裡對他有的就算不是恨,但是『結』卻是始終存在的。

    胤禛忽然想起那天胤祀說的好像見到了胤俄的事情,心裡不由得有些發苦,若是胤禟、胤俄這幾個真的來了,他的麻煩大概就更多了。他非常清楚胤祀的性格,雖說當年的『八爺黨』也存在著互相利用的成分,但這兄弟三人的感情卻是非同一般的。所以胤祀才會覺得有負疚感。

    不過,胤禛的性格從來都不會輕易放棄的。既然目標明確了,那就要制定方案,組織攻勢,爭取最後的勝利。其實,他能感覺到胤祀現在心裡的矛盾,他並不是完全不願意接受自己。雖然這個接受和自己想要的接受還是有差距的,但是胤禛相信先做兄弟,培養感情,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胤禛從前跟胤祥探討過他們每個兄弟身上的弱點,而胤祀性格中有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有時候,人明明知道自己的錯誤,卻還是改不掉。當然,能改掉的叫做缺點,而不能改掉的,才會被稱為弱點。

    胤祀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心裡卻不同。這點從胤祀對弘時的感情上就可以看出來。原本胤祀拉攏弘時就是出於分化胤禛勢力的目的,但最後竟真的對弘時產生了父子之情,而弘時也同樣是……

    唉,不提這些,總之,胤祀是一個能夠打動的人,胤禛也相信胤祀不會永遠拒絕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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