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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一章 ,夫妻雙雙把家還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清軍潮水一樣逃出濟南城,黑色的煙柱因為繚繞的火舌在各處漸漸升騰起來,而被照耀得分明,灼熱的氣浪一股股湧動,喧鬧聲中,滿天的星光燦爛,寂寞遼遠。

    毛仲悄悄地隱蔽在城池西面的城樓上,欣賞著崩潰的清軍洪流,現在,他可以輕鬆了,驕傲了。

    杜度被殺,是他迫不得已的選擇,他潛入軍營,想脅迫杜度率軍投降,無奈這傢伙相當頑固,只有動刀子,這不是上策,混亂的清軍數萬人,就是一大群蝗蟲,指不定會在逃跑途中幹出什麼事情來,嚴格地說,他冒著這麼大風險的努力,全然歸於失敗。

    有些沮喪的毛仲一直看著城下的敵人在驚慌失措地逃跑,因為暗夜的衝撞,清軍自相矛盾,踐踏,甚至為爭搶出路而大打出手,在逃跑的過程中,清軍越來越混亂,曾經的精兵強將,已經瓦解了任何鬥志,成為一群沒有任何理性的野獸。

    將城上的一些磚石揭開,很隨意地往城外投過去,頓時,衝動的清軍隊伍裡響起了一陣陣驚呼聲,咒罵聲,哭喊聲,堪比河邊的鴨子。

    算了,讓這些人逃吧!他們不會逃多遠的。

    毛仲乾脆倚靠著城樓,睡著了,身上,披著隨意繳獲來的厚厚的氈毯,身下也是,十分舒服,毛仲還做了幾個好夢,夢見了好多人,其中,自然也有很猛烈的曖昧情節,當他將某個美女做了無數次之後,疲憊地拉起來時,驟然發現,她是冰梅。

    「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冰梅義憤填膺地質問。

    「沒有做什麼?」毛仲虛偽地掩飾。

    啪,一個大耳瓜子蓋在他的臉上了。

    醒來以後,毛仲還感覺臉上生疼。

    為什麼是她,難道自己骨子裡對她有企圖,還是妻不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男人啊!天生的就是賤骨頭,怎麼也不能滿足的。

    咒罵著自己的無恥,他跳起來,一摸下面,濕漉漉,粘呼呼的,好多天不見大小老婆了,不,前天剛見過她們,見了見了,連番血戰,哪裡有功夫水火交融,結果,引得心中讒蟲大起。

    天亮了。

    毛仲下得城牆,發現在城門洞裡,有不少的清軍屍體,甚至在城內的數百米範圍內,也由不得少屍體,有的重傷士兵,還在低吟,而步出城門往外走,讓他嚇了一跳,只見護城河的一段,已經被清軍的人馬填滿了,伸向遠方的大路上,也遺棄著不少的屍體,多的地方,甚至是一大堆,一數,能有七八十號人。

    城外的野地裡,遊蕩著幾匹無主的戰馬,淒涼地,孤獨地甩動長鬣,在雪地裡翻著枯草吃,他試圖去逮,那些戰馬立刻驚慌地撒腿狂奔,逃之夭夭。

    「你,過來!」一個聲音,把他嚇了一跳,毛仲看時,一名清兵半躺在地上,用箭弩威脅著他。

    「你要幹什麼?」毛仲問。

    「我要你過來!」清兵並不認識毛仲,只覺得這個人蹊蹺。

    毛仲走過去。

    誰知道,這傢伙在二十米的範圍內,突然發力,將長箭射向毛仲。

    「老子殺了你!」

    絕望的清軍傷兵,氾濫著野獸般的兇惡眼光。

    毛仲趕緊躲避,並且,下意識地用手一抓。

    那名清兵驚奇地發現,他射出的箭,居然被這名來歷蹊蹺的漢子一把抓到了手裡。

    「啊呀!」清兵嚇蒙了。

    毛仲一步步逼迫上前,用長箭對準了士兵搖晃著,終於,那兵的腦袋猛然一挫,昏死過去。

    在濟南城內外,除了屍體就是垂死的傷兵,再無一個勁敵威脅了。

    毛仲回到城內,在街道的一角,發現了幾匹無主的戰馬,於是,翻身騎上一匹,在城中橫衝直撞,尋找著,巡視著。

    短短的一千米路程,他發現了至少三百名清軍屍體,周圍散亂著刀槍箭等,從其呈現出來的姿態看,都是昨夜裡互相衝撞踐踏造成的,有的姿態相當慘烈,轉過彎兒,他發現街道其實還長著。

    城中的尋找,使他發現了一條長街,罕見地清潔,因為聽到人聲,他撞開了一個院落,發現有漢裝的女子數十人。

    都是年輕女子,清軍在城中和城外村落擄掠來的,在她們的引導下,毛仲打開了一個個院落,這兒的院落和房屋相當不錯,應該是濟南的富豪區,鱗次櫛比,但是,富豪們的消金窟溫柔鄉,竟然是滿清軍拘禁美人兒,肆意作樂的地方。

    長街的兩旁院落都被打開,毛仲解救了成群結隊的婦女,過程中,這些女子對毛仲感恩戴德,頂禮膜拜,又積極地行動,將其他婦女解救。

    數量當在上萬人吧!

    毛仲十分震驚,也覺得僥倖,清軍在撤退之時,如果將之帶走,或者乾脆一殺了之,那該是多麼大的悲劇慘案,這些濟南的精華,多麼難得。

    聽說毛仲是遼東軍的將領,濟南城的婦女們在驚異片刻之後,立刻歡呼起來,她們很激動地說,遼東軍鐵騎銅銃大破皇太極的事情,人人皆知,現在,遼東軍來濟南拯救她們了,大明也就有救了。()

    「走吧!到前面去,找些靼子的兵器,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毛仲鼓勵婦女:「靼子已經失敗逃竄,濟南城裡就剩下你們,堅強一點兒,未來的母親們,我們先武裝自己,恢復城市的秩序!」

    這些婦女們得到了兩千多件兵器,一百多匹戰馬,兵器還能勉強使用,戰馬則白白地浪費,上萬人,將城市的街道佔領,恢復了城牆的警戒,把守了城門,當毛仲看到這些女子全是三寸金蓮小腳板兒,走起路來三搖兩晃的優美姿態,不禁搖頭。

    也許是清軍膽戰心驚,急於逃命,才沒有顧得上殺害那些婦女,或者是杜度擔心進一步刺激明軍的報復心,留下這些婦女作誘餌,遲緩他們的追捕,可惜,杜度已經死了,無從考證。

    毛仲單騎來到了章丘,城中的大軍正警惕萬分地窺探著他,數十騎兵立刻從城中衝出來迎接,曹變蛟面露愧色:「朱兄弟不見蹤影,是愚兄強令各軍堅守城池,不得妄動的!」

    毛仲輕鬆一笑:「這就對了,千萬不要學我,哪裡還有一點兒大將風度,不過,我就這野性,改不了了!」

    「我就知道以朱兄弟的身手,可以單人獨騎,縱橫天下!」曹變蛟由衷地稱讚。

    聽說濟南城的清軍已經奔逃,自相踐踏,死傷兩千餘人,章丘城中一片震驚。

    「這是真的嗎?」誰敢相信,可是?誰敢懷疑朱總兵的話,隨即,城中山呼海嘯般地歡騰。

    「那快追呀,追吧!再不趕緊追,那些傢伙四條腿跑起來,快得很!」許多軍官都建議。

    毛仲以為,很難追得上,清軍不要命地逃跑,又都是騎兵,早早行動了**個小時,談話何容易,於是,做個順水人情:「曹將軍,曹大哥,你帶領全軍追擊吧!一定要小心清軍突然反撲,同時,多派人手,和其他各軍聯絡,使眾軍一起圍追堵截!」

    「兄弟,你呢?」曹變蛟很驚奇。

    「我太疲勞了,在這城中歇息,靜候大哥的佳音!」

    「好,為兄這就去了,兄弟單刀赴敵營的勇壯,言動千軍的辯才,襲斬杜度的戰功,就是千古名將,也未必做得出來,既然你把這追殺殘敵的事情托付給我,我就一定做到底!」曹變蛟絕對是個猛人,立刻點起人馬,總七千之眾,盡為錚錚鐵騎,人歡馬叫,朝著濟南城的方向奔馳。

    毛仲只率領陳香雪,香桂,夫妻三人,就要起程。

    「夫君,你怎麼不去追趕靼子兵,難道不稀罕功勞嗎?」香雪依然鎧甲英武,小巧玲瓏,勻稱的身材,雪白的皮膚,吹彈得破,兩道彎彎眉毛,格外有神韻。

    「功勞,什麼功勞!」毛仲嘻嘻哈哈地一笑:「俗話說,窮寇勿追,清軍數萬人,就像一群急瘋了的野狗,不是輕易可以追得上打得准的,萬一反擊回來,別說功勞,連命都危險呢?」

    香桂一聽,有些不樂:「這就是夫,就是將軍的不對了,如此險惡事情,你全憑借曹總兵一人擔當,實在是不義!」

    毛仲認真道:「就算是再凶險,能比我單人獨騎闖濟南,何況,清軍大敗,哪有心思再打,放心,我七千鐵騎,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為什麼一個兵也不帶,這路上不太平呢?」香雪道。

    「沒事兒,我有兩個陳門女將保駕護航,誰敢來!」

    香桂忍不住打趣道:「誰管你呢?走,香雪,我們自己走!」說完,兩人打馬猛然前衝,將毛仲甩在後面。

    毛仲道:「等等,你們不能這樣,再不停下來,我可不喜歡你們了!」

    「誰稀罕!」說著話,香雪一勒馬,拐了回來:「本小姐才不在乎你喜歡不喜歡,主要是想看看,你的臉上麻子長大了沒有!」

    「還小姐呢?都准媽媽了吧!」毛仲笑道。

    「我才不當呢?看你有那本事沒有!」香雪十分潑辣地譏諷。

    毛仲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你來,來跟前看仔細些!」

    香雪往跟前來,兩馬並行,歪斜著腦袋,情意綿綿地看他,十數天不見,香雪出落得更加水靈了。

    毛仲突然一抄手,將她從馬上擄過來,抱在懷裡,嘴巴附在她耳邊悄聲道:「叫我看看你的這兒長大了多少!」說完,遊走在她的胸前,先還想反抗,可是?她立刻就渾身酥軟,癱倒在他的懷中,再也掙扎不動。

    「怎麼,害怕了,遲了,香雪,要不,咱們就在馬上活動活動!」

    香雪急了,連連掙扎:「胡說,姐姐在呢?」

    毛仲一樂:「要想好,大讓小,姐姐總得先讓妹妹吃飽喝足再說,是不是!」

    香雪想要反駁,可是?已經被他逗得呼呼喘息,話都說不出。

    毛仲道:「其實,我讓曹變蛟追敵,為的就是和你們單獨在一起,老實說,我真想你們了!」

    香雪用尖尖手指在他臉上一戳:「還副將呢?出息,幾天沒見老婆就骨頭酥啊!」

    毛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呀,你才全身上下,連骨頭帶肉,都酥了呢?」

    一番情意火辣,兩人都癡迷不悟。

    那面,香桂連連咳嗽。

    毛仲一笑:「姐姐,是不是風大著了涼,要不,我解了衣裳給你暖暖!」

    香桂氣壞了,用馬鞭一指:「你正經點兒,沒見那邊來人了!」

    毛仲往那面一看,果然有數十婦女,騎著戰馬,威風凜凜地過來,還有一些老弱人等,抬舉著什物,一路呼喊:「朱將軍,朱將軍!」

    毛仲發現,來人正是章丘王縣令:「呀,朱將軍,怎麼就你們幾個,大軍呢?」

    毛仲指了指西面的曠野:「追敵去了!」

    王縣令連連跌足歎息:「老朽聽說大軍要走,急忙帶人準備餞行,城中遭受靼子兵毀壞,徵集吃食實在艱難,這不,我等急急忙忙趕來,還是遲了一步!」

    毛仲道:「算了,我替大軍謝過老先生了!」

    王縣令猶豫了下:「那朱總兵你不能走,您和這兩位小將軍就在城裡多住幾天,等我章丘百姓,盡心竭力地報答了你們拯救之恩再走!」

    毛仲笑道:「算了算了,什麼報答,百姓豢養了這麼多軍隊,不能狙殺大敵於邊陲,反而讓中原繁華之地,盡為兵火血海,這簡直是罪過,罪過,老人家趕緊帶著人回去吧!以後,好好地統帶城鄉百姓,盡快恢復家園!」

    王縣令不依,攔截了馬頭,捉了毛仲吃酒,毛仲無法,只能和香雪姐妹,一起下來吃喝,王縣令忽然警覺:「原來,兩位小將軍是妖嬈紅粉!」

    毛仲只得承認了:「都是賢內助!」

    王縣令大為感慨:「朱總兵一家,為國披掛征戰,功勳卓著,實在令人欽佩!」

    毛仲站起來:「多謝王公酒菜,我們該起程了!」

    王縣令忽然驚訝道:「就你三人!」

    毛仲一驚:「如何!」

    縣令道:「我家佳茹如何不帶!」

    毛仲一愣,忽然想起來,對,人家王縣令的千金小姐就在自己的軍營之中呢?章丘兩千女兵,都留在本城,並沒有作追捕清軍之用,尤其那個佳茹,是自己從井口奪的性命,如果遺棄在城中,不知道怎樣交代。

    毛仲還在猶豫,是否跟兩位太太說這件事情,忽然,那些女兵都朝著他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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