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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家有女初長成 她消失了 文 / 棉花糖。

    翌日——

    已是上午八點,御家某一間房內卻仍舊如深夜一般,昏暗寂靜。()

    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卓以甜眼前立馬浮現出昨晚旖旎的畫面,隨即一股滿足感充斥她的心頭。

    她不是在做夢吧?

    昨晚她真的和他…那個了嗎?她到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纖細光裸的玉臂伸出棉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床頭的燈,藉著暗黃的燈光望向自己身側那一抹陷入熟睡的身影,纖薄的唇角一揚,一抹甜美幸福的笑容在她的唇角如花一般綻放。

    悄悄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來,掀開被褥,那純白被單上落下的那一朵玫瑰印記提醒著她已經從少女蛻變成了女人,漂亮的美目因為羞澀而瞇起,當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到被褥之下卓逸城挺拔完全不輸給模特的身體,卓以甜又不由想到那火辣辣的場景,頓時精緻的小臉一陣赧紅,火熱在她的兩頰泛開。

    耳邊似乎還能夠聽到他粗重性感的喘息聲,身體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火熱,掌心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膛…昨晚狂野的一切似乎還在眼前。

    一瞬間,濃濃幸福的感覺包圍著她,讓她久久未能從中回過神來。昨晚雖然她主動,但要不是他的輔助,她也不會那麼覺得身為一個女人是那麼的幸福的事情。

    想起昨晚兩人大戰的那幾番,卓以甜感到既是甜蜜又是羞澀。那麼激烈,會不會就因為這一次她就會懷上他們的baby?想到有可能,卓以甜感覺很是甜蜜。

    轉過頭看向嘴角彎彎帶著隱隱滿足的卓逸城,看他睡得這麼沉,應該很久沒有休息好了吧。

    卓以甜忍著仍舊有些酸痛的腿跳下床,躡手躡腳的走進浴室清洗,不一會兒的時間她便梳洗完畢,又來到衣櫥前,拿出一套衣服換上,緊接著來到卓逸城的身畔,彎身下腰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帶著甜蜜離開了房間。

    而一向淺眠的卓逸城睡得極沉,就連卓以甜關上房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繼續處於熟睡之中。

    廚房裡——

    一抹身影正如火如荼的忙碌著。

    如往常一般,卓以甜開始廣播收聽新聞,哼著輕快的小曲,纖細的身影來回在冰箱和流理台之間。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股濃濃食物香氣在廚房之中迴旋。

    土司,培根,醃肉,炒蛋,果醬,咖啡!這樣就好了吧?卓以甜看看滿滿兩盤子的早餐,點了點頭。這些應該夠了吧?她的表情有些猶豫,如果是平常的話這些早夠他們兩個人吃了,不過昨晚他應該累壞了,所以…卓以甜轉身又從冰箱裡拿出水果,簡單的做了一份水果沙拉。

    傳統的美式早餐卓以甜在美國唸書時吃的很多,但卻不是很清楚怎麼做。之前也只看過廚娘做做過一次,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做美式早餐。

    樣子看起來是還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卓以甜歪著腦袋想想,自己中式料理做得不錯,美式的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吧?想著,她忍不住感歎了:誰能想到幾個月前煮一頓飯都差一點把廚房給燒了的她現在能夠做得一手好料理啊!不禁有些小得意。

    她拿來托盤,將餐盤一一放上,端起正要離開廚房之時,卻聽到廣播裡傳來。

    「以下通知一條重要消息:今早xx醫院發生一起重大事件,一名著重監視的女精神病人用手術刀將送餐的護士殺害,並換上護士的裝束潛逃而出。此女在精神病院已療養十餘年,前不久因殺害一名犯罪嫌疑人而重新被押送回院,有自虐,暴力傾向。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體型偏瘦,面部有一條長長的傷疤,如有市民看到請及時撥打xxxxxx和我們取得聯繫。」

    xx精神病院、前不久因殺害一名犯罪嫌疑人而重新被押送回院、自虐侵向…

    就單單這三個點,一張許久不曾回想起來的的臉便從她的腦海裡浮現而出,頓時讓卓以甜止住了腳步。

    聶子美,廣播裡說的那個發罪潛逃的的女精神病人,該不會就是她吧…

    想到她,卓以甜的背脊就一陣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下。不是她怕,而是她真的很陰險惡毒,在當初得知許婉瑩的死因之後,她驚懼了。因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外表那麼文弱的她竟然會下那麼殘忍的手想著廣播裡又傳來報道的消息。是記者採訪那家精神病醫院的消息,卓以甜又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心裡的不安擴散得越來越大。

    不會的,不會那麼巧的會是她的。

    她努力的在心裡安慰自己,雖然如此,但還是忍不住提到了警惕。忽然一想到因為昨晚的事情家裡所有的人都被她調開了,她又開始擔心起來。uvpl。

    家裡沒什麼人,如果那個人逃出來的人正是許婉瑩,那麼她會去哪?一個答案很快從卓以甜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不行,她得趕緊上樓通知小爹地。

    卓以甜一抿唇,顧不得關上廣播,端著托盤連忙轉身及就要跑出廚房。

    然而正要走出去之時,一抹纖瘦的身影突然閃到了她的面前,阻止了她的去路。卓以甜還來不及反應,就只聽得一句低低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你要去哪!」尖銳的話語之中帶著深深的恨意。

    「砰!」的一聲,卓以甜手裡的托盤一個不穩掉到了地上,她精心準備了一個多小時的早餐毀於一旦。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而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

    卓以甜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這兒近在咫尺的人。「子…子美…姐…」她顫抖著雙唇吐出一句破碎得不成形的話。驚懼的雙眸從她身上的護士套裝移到她沾著鮮血的手上,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原來是真的,廣播裡通知的那個極其危險的女精神病人原來真的是她!

    從精神病院裡逃出來,聶子美想都沒想就直奔而來。原本還想著該如何闖進戒備森嚴的御家,沒想到剛好撞上所有人都不在!於是她一棒打暈了保安,大喇喇的走了進來。

    「好久不見啊。」

    聶子美咧開嘴角衝她打招呼,步步的向她緊逼,卓以甜只好又退回了廚房裡。「逸城呢?我進來的時候有看到他的車,他應該也在這屋裡吧?」

    「嗯…他在…」

    「等等。」聶子美突然揮手打斷了她的話。

    卓以甜呢說話的口型還張著,她一臉茫然地看著緊盯著自己的聶子美,被她森冷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

    她不說話,聶子美也不說話。半晌之後,正當卓以甜想問她究竟在看什麼之後,只見她還有些柔和的臉色剎那一變。

    「你脖子裡的那些,是吻痕吧。」當聶子美的視線觸及卓以甜雪白脖頸裡面密佈的紅痕,一雙眼眸瞪大,收回湊近的視線再抬起頭時,她的臉色赫然變得鐵青,張著一雙眼珠子像是快要掉下來的大眼,呲牙咧嘴,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是要將她吃掉一般。

    見狀,卓以甜的汗毛不由的豎了起來,她伸手連忙拉起衣領遮住自己裸露的脖子,表情有些心虛。

    見她抿著唇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聶子美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只見她氣勢洶洶的走到她的面前,朝她喊了一聲:「賤人!」揚起手便狠狠給了卓以甜一巴掌。

    愣在原地猝不及防的卓以甜就這麼被甩了一巴掌,臉都被打歪了。當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上泛開,那一張力道之大,鮮紅的五指印在她白皙的左臉浮現出來,立馬腫了起來,嘴角被打得咧開來,絲絲鮮血滲出。

    卓以甜捂著自己受傷的臉連連倒退,她瞪著聶子美想要說什麼,但一張口牽扯到嘴角的肌肉,頓時痛得她眉頭緊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婊子!說,你是不是跟他睡過了?你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麼對不對!」聶子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要你勾引我的男人!你這個賤人,就這麼缺男人嗎?啊?勾引誰不好,竟然勾引我的男人!骯髒,齷齪,不要臉,像你這種只會張開腿勾引男人的**,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她抬起腳還想給她幾腳,不過卻被卓以甜給躲過了。

    「小爹地不是你的男人!」平白無故被打一巴掌就已經窩火了,現在聽她這麼詆毀自己,卓以甜也生氣了。也不管她到底瘋沒瘋,就跟她爭執了起來。

    她的一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頓時一團旺火在聶子美的眼底燃燒開來。「他是我的男人!如果沒有你和許婉瑩那個該死的賤女人,他就會是我的男人!」她怒氣沖沖的朝她撲過去,卓以甜再一躲。

    「不可能!我聽小爹地說你只是他單戀,他從沒有接受過你的情書。當初讓你搬進來對你好也只是讓你恢復,他是看在子皓哥的面子上才幫你的!他不愛你,過去不愛,現在不愛,以後更不會!」

    被戳中痛楚的聶子美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一雙瞪圓的大眼突然四處飄蕩。

    卓以甜也當然注意到她的行為,跟著看。當順著她的視線落在流理台上那一把水果刀之後,隨即一怔。

    她直覺的想要奔過去搶,然而聶子美卻快她一步的搶過刀,她不止沒有搶到,手指在刀上一劃,割破了。

    「啊!」卓以甜痛得收回了手。顧不上滴血的手指頭,卓以甜連忙警覺的往後退。

    「嘿嘿,我看你的嘴還能硬多久!」聶子美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步步向她靠近。

    卓以甜往哪躲,她就往哪。幾番下來,都有點小喘。

    卓以甜焦心的視線看著用看獵物一般目光看著自己的聶子美,心開始亂了。廚房有兩扇門,一扇通往客廳一扇通往外面,而聶子美佔據在兩門之間,就這麼衝出去的話,無論跑向那一扇丟一定會被她抓到。她一咬銀牙努力的叫自己保持鎮定,環顧偌大的廚房除了流理台還有一些廚房用具之外,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東西。

    她要怎麼逃離這裡!

    卓以甜一雙美眸四處流竄,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驀地,她想到個辦法,但看著陰笑著的聶子美,她又不確定自己的方法可不可行。左右思索了番,她一咬牙,露出驚喜的表情,向著聶子美的身後喊道:「小爹地,快救我!」

    聽到她喚小爹地,聶子美立馬就轉過頭去。

    然後趁著聶子美轉頭的那一剎那,拔開腿迅速的往另外一扇門跑去。

    而當聶子美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之時,卓以甜已經跑出門,只是很不幸的是,因為跑得太急,沒有注意到門外的障礙物,結果被硬生生的給絆倒了。

    糟糕!

    卓以甜在心裡一聲驚叫。

    正想爬起來再想舉措之時,一雙沾著泥濘骯髒的鞋子已來到她的身旁,還來不及反應,只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拉起,頭皮一陣撕裂的痛。

    「賤人,就憑你也想跟我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強還是我更厲害!」聶子美拉著她的頭髮重新將她給拖回了廚房裡,一把鬆開她,對著她的腹部猛踢了兩腳,痛得卓以甜額頭直冒冷汗,差點昏死過去。

    這樣還不夠,她又扯起她的頭髮,用刀按在她的臉上,咬牙切齒的說道:「說,他昨晚是怎麼對你的?嗯?是直接粗暴的上了你,還是溫柔的幹了你?嗯?」聶子美一想到兩人糾纏的畫面,一股嫉妒的憤怒從心底爆發,臉上的肌肉在一陣陣的抽搐著,那模樣看起來怪是嚇人的。

    聶子美毫不留情的那兩腳,踢得卓以甜覺得五臟六腑的移了位,一陣無力。此刻,冰涼的刀刻在自己的臉上,心倒是反而平靜下來了。「不關你的事。」

    聽到她的回答,聶子美的臉色一瞬間變青變紫。

    「嘴硬是吧?!我看你硬不硬的出來!」說著她手下一重,刀光一閃,卓以甜白皙的臉頰上多了一道怵目驚心的血口。

    劇痛傳來,卓以甜忍不住發出:「嘶。」的倒抽氣聲。

    「哼!知道痛你就給我老實一點!」聶子美狠狠將她甩到地上,直起身子。「去把門外的東西收拾乾淨!」用刀指著她的聶子美冷冷的吩咐道。

    卓以甜看了她一眼,本是不願意,但想想現在她正處在下風的位置還是別惹她的好,否則為此丟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卓以甜從地上爬了起來,在聶子美一手拉著她的胳膊一手用刀抵著她的脖子下,順她心意來到門口乖乖彎身下腰撿起地上的碎片,然而手才剛碰到碎片,一隻腳便重重的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尖銳的碎片深深扎進她柔軟的掌心之中,鮮血頓時在手下蔓延開來。

    「啊!」一聲驚叫,卓以甜一張精緻的小臉扭曲得變了顏色。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聶子美笑了,兩邊嘴角彎彎上勾,笑容陰森可怖。

    「痛嗎?知道痛就對了,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和我搶男人!」又扭動了幾下之後,才收回了自己的腳。

    卓以甜的左手被她重重踩得麻木了,當抬起頭看到血肉模糊的手掌心,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而來,胃裡一陣翻攪差點嘔出來。抬頭面對聶子美那得意的表情,她咬著牙關不說話,

    聶子美恣意的品嚐著她的痛苦,微揚下巴:「向我求饒,我就放過你!」

    卓以甜顫抖著唇從口中擠出三個字:「不可能!」

    聶子美拿刀對準她,她才不得不屈服,但要她求饒絕不可能!

    卓以甜咬緊牙關收拾完地上的碎片還有擦掉自己殘留的血跡之後,隨後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摀住自己受傷的左手。事情還沒完,聶子美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一支筆。

    「寫!我走了。」

    卓以甜冷冷的看著她,沒有接過:「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到底要做什麼?卓以甜知道她不會這麼就輕易饒過自己的,然而卻猜不透她等等的一系列舉措到底是為了什麼。

    聶子美一笑,突然揚起手又給了她一巴掌,重重的打得她眼冒金星。

    「我要你寫你就寫,哪來那麼多廢話!」

    濃濃的血腥味自她口中瀰漫開來,卓以甜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和筆寫上那三個字。

    也就在她放下手中筆的那一剎那,一道「砰!」的聲音從後傳來同時感覺到腦子一陣疼痛,一聲悶哼之後整個人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看著軟綿綿倒下去的卓以甜,聶子美倏地扯出一抹猙獰的笑。

    「我要報復你們!」所有傷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報復卓以甜是要她死,而報復卓逸城,是要他知道她明明活著卻永遠也找不到她!

    當熟睡的卓逸城醒過來時,時間已接近十點。

    閉著眼大掌往身旁一摸,空蕩蕩的位置讓他睜開了雙眼。藉著朦朧的燈光看向身旁凌亂的床褥,不禁回想起昨晚她的熱情,卓逸城忍不住咧開一抹比夏日裡陽光還耀眼的笑容。

    糖糖雖然尚對zuo愛生澀,不過她卻一次又一次的讓他達到了gao潮,與她融為一體的那種感覺,是他迄今為止都沒有感受過的美妙,如果不是考慮到她初嘗**,否則他是不可能就那麼放過她的!

    想著她有可能是下樓做早餐了,卓逸城光裸著身子下了床,撿起地上的外套隨手披上,轉身就出了房門。

    「糖糖?」下了樓,他呼喚,然而卻沒人應。

    走進廚房,環顧一圈一切都完好,不在這那她會在哪?卓逸城想著便要退出廚房。驀地,流理台上的一張被蘋果壓著2紙片赫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緩緩走過去,拿起紙片,只見上頭赫然留有她娟秀的自己:我走了。

    我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

    她去哪裡了?三個字讓卓逸城百思不得其解。

    是出去買什麼東西了嗎?大概吧。

    卓逸城淺笑著將紙折疊好塞進自己的口袋中,沒有當回事。驀地想到昨晚通到一半的視訊,以及大量的工作正等著他,於是沒有再多想便轉身折了回去。

    卓以甜恢復意識的那一剎那,只覺得後腦勺一陣疼痛,然後耳邊一股寒風呼嘯凌冽,立馬就被睜開了雙眼,但也在同時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只見她平躺在懸崖邊上,而底下是一望無際的深谷,狂風從谷底竄起,吹起她的髮絲在半空中凌亂,刺骨的寒冷透過她單薄的衣物打在她的身體上,生冷得痛到了骨子裡。

    怎麼會…她怎麼會躺在這個地方!

    卓以甜的牙齒上下直打著顫,不不只因為冷更因為恐懼,她想要挪動身子遠離這恐怖的地方,然後才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被捆綁住了。

    「醒了?」

    清冷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她順著抬頭望去,一抹纖瘦得猶如竹竿似的身影正站在她的旁邊,聶子美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著她,嘴角依然帶著那陰森得令人髮指的笑容。

    見到她的那一剎那,卓以甜瞬間停止了掙扎,她用驚懼的目光望著她,顫顫問道:「你…你想要做什麼…」

    聶子美的視線從她慘白的臉上掠過至那深深的幽谷,咧開唇角:「做什麼?你看不懂嗎?」

    卓以甜一怔,眼角餘光不經意的又瞥到身後的情景,本就不平靜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她猛吞了一口口水,忍著恐懼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先平靜下來。」她強扯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軟下了自己說話的聲音,望著她一字一頓的道:「你要想清楚,你殺了我,你逃不掉的。」

    卓以甜以為這樣說她會動搖殺心,哪知她下一秒拋出的話,瞬間讓她寒了心。「我今天逃出來後將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我身上已經背負了兩條人命,不介意再多一條!」回去做什麼?漫無天日的被關在那個牢籠之中,直到老死?

    看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認真表情,卓以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瘋了,她瘋了!

    「我已經不想活了,但死也要拖著你一起!」聶子美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這麼一句,那表情猙獰的可怖。

    既然軟了不行,那卓以甜只好用硬的了。她一改臉色說道。「你是清醒的吧?你想清楚,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你做過殘忍的事情。傷害你的自始至終只有許婉瑩還有你自己,我何罪之有?」

    聞言,聶子美的笑容頓時一僵,眸光變得深邃起來。

    卓以甜以為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卻哪知她又一笑,用幽幽的語氣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不在你昏迷的時候弄死你嗎?」

    卓以甜不說話。

    聶子美沉默了會兒,解釋:「那是因為我想讓你親眼看著自己死去…」說著腳下一個用力將她低了下去。

    「啊!」卓以甜的尖叫響起,在空谷之中久久迴旋,直至沒了聲。

    聶子美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兩聲,兩行清淚自她眼角溢出,一閉眼,緊跟著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御家。

    「砰!」的一聲,卓逸城手中的水杯掉到地上,水杯破裂,熱水四濺。

    眼城他有。聽到這一聲巨響,電腦那邊立馬傳來熟悉的詢問聲:「總裁?發生什麼事了?」

    卓逸城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碎片,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什麼。」

    聽到他的回答,那邊的陳歡才舒了口氣。

    卓逸城又交代了幾聲,就合上了電腦。抬頭看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她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還不回來?

    卓逸城舒了口氣,靠在沙發上,驀地視線看向地上的水杯。忽然心口悶悶的,有些慌亂,就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心中的陰鬱堵得他喘不過氣來。

    不會是她出了什麼事吧?曜黑的深眸之中一閃而過擔憂,卓逸城咬牙暗忖了會兒,抓起外套披著就衝了出去。

    卓以甜消失了,無緣無故,只留下那三個字就消失了,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遲遲找不到卓以甜的御家早已亂了套,御天明因為擔心她是不是被人販子給綁去了終日合不上眼,最終倒下了。偌大的御家整日籠罩在陰雲慘霧之中。

    三十天,卓逸城砸下重金,出動了全市的警力,從她有可能去的朋友家到學校,夜店到酒店,機場到港口,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然而她就像在這個世上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找也沒有一點線索…

    一個月來,卓逸城懊悔自責,如果那天早上他能夠及時醒來,那麼她就不會一聲不響的就留下三個字消失了。她是在開玩笑吧?因為氣他不理她所以就在第二天離開。她會隨時回來的是不是?會調皮的跟他說:誰讓你之前無視我,所以我也要無視你…

    想到她那晚非正常的熱情,會不會全是她一手策劃好的?為的就是要讓他著急不知所措,然後重新正視她?卓逸城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只是,心底還是忍不住想到一些其他的答案。

    看著那秀氣的三個字,卓逸城曜黑的瞳眸中寫滿擔憂。

    糖糖,你到底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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