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夫人逝世一事已過去三年,再加上當時卓逸城對外宣佈是自然死亡,現在雖有證據證明許婉瑩與這件事有直接關係,但警方想要判許婉瑩的罪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許婉瑩暫時為羈押,因為許婉瑩的父母在政界與商界擁有一席地位,所以她被暫扣在自己別墅中。除了監視她的兩名偵查人員之外,另外卓逸城還派了三名眼線對她時事監控,沒想到居然也給她跑了出來!
知曉許婉瑩綁了糖糖之後,他迅速電話給他安排在糖糖身邊,保護她安全的保鏢,結果一個都沒有接通,最後一找,發現他們竟然全被迷昏在了車上!
她最後保證糖糖不會出什麼事情,否則,他會親手殺了她!
卓逸城拖著幾近殘廢的雙腿在四十八個小時裡東奔西跑,像一隻無頭蒼蠅,忙得不可開交。然而任憑他將她家別墅周圍搜了一遍,恨不得掘地三尺,也未能找到關於她的任何一點消息。
許氏企業——
「這份文件你要好好校對一下,事關重要,另外…」許總正在對下屬交代著事宜,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巨響踢開了。
許總抬起頭望向門口的方向,在看到拄著枴杖跳進來的黑影之後,臉立刻就沉了下去。
以人以人。「是誰把他放進來的!」他憤怒的低吼在偌大的辦公室內響起,嚇得隨後趕到的女助理花容失色。
「總…總裁對不起,我已經告訴他不能進來了,但是…」抬頭睇了一眼一臉陰森可怖,緊繃著一張俊臉猶如地獄撒旦的卓逸城,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敢再說下去了。
雙眸死死的盯著雙眼火星四射的許總,冷唇一揚:「許總,別來無恙。」
臉色不佳的許總衝下屬擺了擺手示意,下屬連忙便退了下去,與同女助理。
一等他們離開,許總立馬就從辦公桌後走出來,來到他的面前。「卓逸城,你真有種!對我們婉瑩做了那麼可恨的事情,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兒!」他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那目光陰厲得像是要把他給撕碎一般。
「哼。」一聲冷哼自他的鼻中溢出,他挑了挑眉,臉上尚存的一絲淺笑被他瞬間收回,刀削一般,立體分明的五官上只剩下了無盡的冰冷。「怎麼,許總不知道嗎?今天讓我過來的人,正是您。」說著,彎彎勾起了唇角,他的話語尊重,可是神情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放肆!我什麼時候要你過來的!」
許總一聲呵斥,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看著被自己氣得已經沒有領導者形象的他,卓逸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要知道,我本來不想對你們做得那麼絕的!畢竟許婉瑩的過錯是她自己造成,和許總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聞言,許總的目光陡然一抖。
雙眸緊緊的盯著他的臉龐,沒有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卓逸城接著道。
「但現在看來,我當初似乎是做錯了決定!現在,是你逼我的!」卓逸城轉過頭沖身後看了一眼。
陳歡隨即上前稟報道:「總裁,許氏的股東全部召集起來了,就等你過去了。」
一聽到股東兩個字,許總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臉色僵硬。
「卓逸城,你想做什麼!」他一臉失色的看著他,目光之中閃爍著擔憂。「把婉瑩送進監獄還不夠,你還想對我們做什麼?」
卓逸城收起笑意,表情刷的一變陰狠,用閒散的語調說道:「沒什麼,只是臨時的股東大會而已。」說得就好像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
「股東大會?!你有什麼權利!」許總眼球凸出,臉上的肌肉在抽搐。
陳歡遞上一份文件,卓逸城打開在許總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就憑我手上握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你!」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文件上的東西,許總瞳孔一陣劇烈緊縮。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他作為公司領導人卻不知道!許總氣得臉色一青一白的。
「你做了這麼久,我想也是時候該換換人了,我要是接手,放心絕對會給你一份好差事的。」卓逸城合上文件遞了回去,突然想到。「奧對了,我記得許總還有個小兒子對嗎?我聽說他最近好像惹上了道上的一些人,躲在你的私人別墅裡不敢外出。還有你的夫人,我聽我一個政界朋友說她好像非法挪用公款。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夠了!」不等他一句話說完,許總便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到底想怎麼樣!」額角的青筋爆出,擴張的鼻孔喻示著他此刻極度憤怒的心情。
卓逸城一撇英氣的眉,冷冷吐出一句話:「很簡單,把許婉瑩現在的所在告訴我,我就放過你們。」
語落,許總的表情倏地一變,眼底浮現出慌張的神色。
「你…你在說什麼,婉瑩不是被羈押了嗎?你不也知道。」
「少給我來這一套!她能夠從那麼多人的視線下逃出別墅,躲過各個監控錄像,如果沒有你的幫助,你以為她能夠輕而易舉逃出來嗎?」他所派下去的人都是精英中最拔尖的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總斂下眸子,不肯正視他的雙眼。
卓逸城扭過頭看向陳歡,交代:「替我打電話給監察部,就說我要舉報…」
「等等。」見他來真的,許總立馬便慌了。他一皺眉看向卓逸城,雖然對於他這麼對待自己心有不甘,但還是隱忍著怒火,好聲好氣的說道:「就算如你所說的婉瑩真的逃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她會去哪裡啊!逸城啊,看在過去你們相戀份上,我求你就原諒她吧,她也已經收到懲罰了。」
卓逸城的眼一瞇,暴戾的因子在他身上肆虐著,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逼近許總。
「放過她,可以!除非我奶奶能夠死而復生!」
「這…」
「還有,你確定你要一再的包庇她嗎?我想你大概也被她蒙了,她逃出來並沒有離開這座城市,而是為了報復我劫走了糖糖!還揚言給我四十八小時,在這點時間內如果不找到她,就說要殺了她!」卓逸城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
聞言,許總的表情一下子蒙了,遲遲半晌才回過神來。
「什麼?你說什麼?她沒有離開?她劫走了糖糖?該死的臭丫頭!」許總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他千交代萬囑咐要她不要想著報復這件事,沒想到她還是…現在好了,如果他不告訴卓逸城那麼他的公司,家庭都會完蛋!只因為她一個人!
想到這裡,許總露出深深懊悔的表情。再抬起頭來時,他的表情已經變了。「卓總,我確實不知道婉瑩在哪兒。」他老實交代。
卓逸城的表情一變,又問:「那她臨走之前你應該給過她銀行卡之類的吧?」不久前那通電話他追蹤過了,無果。只能利用一些別的東西再來掙扎了。
「額…是,我是給了她一張信用卡。」許總連忙點頭。
卓逸城的眼睛半瞇,灼灼地盯著他要陳歡記下並調查。
……
***
御家早已亂了套。
從卓逸城的口中得知糖糖被許婉瑩綁一事,御天明當即就因為承受不住這個消息而昏了過去,整整昏了五個小時才醒過來。而早前跟卓以甜約好晚上一起用餐,卻遲遲等不到她後招來御家的聶子皓在得知此事之後,自發的派人一併尋找。
時間飛快流逝,不一會兒,距離四十八小時已經剩餘不到五個小時。
早上七點整,御家客廳裡,聶子皓,卓逸城,御天明,等人齊聚,等待著最新消息。
御天明刷白著一張臉,皺紋比往日裡更要深些,縱然早前休息過了,但此刻滄桑的臉上疲倦濃濃,整個人一下子就像老了幾十歲似的。
後知的聶子皓的情況還算可以,坐在沙發上深邃眉頭,不時的起身打電話。
情況最差的要非卓逸城莫屬了。在接到許婉瑩的電話後,整整兩夜沒有合眼,前二十四個小時拖著殘廢的腿東蹦西跑,後七個小時因為體力嚴重不足而不得不停下來坐等消息。卓逸城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趕來趕去讓平日裡總是工整的髮絲此刻凌亂糾結,俊臉頹廢,眼窩深陷,黑眼圈濃重了很多,下巴躥升起許多新生的青髭,因為匆忙出來身上的病號服都沒來得及換去,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外套,整個人邋遢得與昔日裡意氣風發的他判若兩人。
在場的每一個人表情凝重,都緊閉著雙唇,沒有一個人開口。客廳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找到了。」一聲夾雜著氣喘吁吁的喊聲從門外傳來。
所有人順著視線望過去。
見來人是卓逸城的朋友,特種部隊出身的軍人,雷霄,眾人連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了?」卓逸城抓著他的手匆匆問道。
雷霄緩了口氣,道:「從她的信用卡看來,最近一比消費是在郊區外一家便利店裡,另外她還取了一大筆現金。我們趕到郊區一路詢問,最終把範圍縮小到…」
眾人屏氣凝神,認真的聽完他所說的。
他的話完之後,卓逸城連忙問道:「那就在那一塊了?你確定?」
「當然。」雷霄拍拍胸膛保證。「我們沿途詢問了番附近的居民,確實有看到她和幾個男人經過,另外看到他們扛著一個箱子,我想裡面大概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點過去吧!」
聽到這裡,卓逸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救她了。然而腳還沒抬起來,就聽得雷霄說。
「還要注意的是,我要那些居民形容過那些男人的長相,為首一名左眼有一道長及耳根的刀疤,據我猜測應該是青龍。」雷霄說著,用帶著深深意味的目光看了一眼眾人。
聽到這裡,御天明和卓逸城的身子不由一怔,眉頭更是緊蹙。
「那又怎麼樣?」年紀較輕的聶子皓不明的問道。
雷霄看了他一眼,幽幽解釋道:「青龍是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只要滿足他的胃口,就算是總統的女兒他也敢殺。另外他以販賣軍火為生,我想這次他和他的弟兄們身邊應該也攜帶了,所以我想你們應該多加小心才是。」
他認真的叮囑道,轉過頭看向一臉憂色的卓逸城,說道:「兄弟,部隊有事,我只能幫到你這裡了。」
「謝謝。」卓逸城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著他離開了御家。
雷霄前腳剛離開,後腳卓逸城便要跟著出去。umum。
「你要去哪?」站在他身後的聶子皓拉住了他。「你沒聽到那個人說他們手中有槍嗎?我想我們還是叫警察吧。」雖然他也很想馬上救糖糖,但單槍匹馬怎麼行?過去只是送死而已。
卓逸城冷冷的甩開他的手,冷道:「叫警察的話只會拖延時間。」
見他堅持的模樣,聶子皓擰著眉視線落在他的左腿上,咬著唇猶豫了會兒道:「你的腿傷那麼嚴重,還是我去吧,你留下吧。」雖然他沒有說,不過他剛才都看到他捂著自己的腿臉色蒼白,冒虛汗了,看樣子一定是很嚴重。
「是啊。」站在一旁的御天明連連點頭。「子皓是糖糖的男朋友,他去合情合理,你就留下來吧。」
「糖糖被抓因我而起,我要負責到底!而且他們要的是我,你去有什麼用!」卓逸城抬高受傷的左腳,拄著枴杖一蹦一跳的出了御家。
見狀,御天明不由的搖了搖頭,不自覺的說道:「看來這小子真是愛慘了糖糖。」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站在一旁聽著的聶子皓很不舒服,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
卓逸城,聶子皓,再加上五個保鏢,一席人迅速的趕到了雷霄所說的郊外的某處平原。
廣闊的平原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柔軟的光芒,鬱鬱蔥蔥的樹木鱗次櫛比,背倚崇山,西傍綠湖,空氣新鮮,風景宜人。只是此刻誰也沒有時間去觀賞感受著如畫的氛圍。
五名隨身攜帶槍支的保鏢進了樹林去搜尋,腿傷不便的卓逸城和聶子皓就留在平原上找尋,仔細得程度不放過任何一處。
烈日當空,毒辣的照射而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曬得卓逸城口乾舌燥,汗水涔涔冒出,濕了他大片的衣服。
頭開始昏沉,眼前的景象變得虛幻起來,哪怕是單單的呼吸都讓卓逸城覺得困難。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硬撐著,不斷地來回搜尋。
找,他還要繼續找下去!就算要昏過去了,也要繼續!
卓逸城低頭看了一下腕表,距離十二點還有不剩三十分鐘,頓時心急如焚,更加拚命的找起來了。
不,不能!他一定要找到她!卓逸城咬緊了牙關費力的撐著自己越發沉重的身子,一步步艱難的走著。
「我想應該不會在這吧。」身後傳來聶子皓的喊聲。眺望大片的平原,沒有一個藏身之處,她怎麼可能會被藏在這裡。「我想應該在樹林裡。」
卓逸城沒有說話,視線來回在平地上移動。
驀地,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草坪上,他定眼看了好一會兒,緊接著向那走去。
「噗通。」一聲,他丟掉手中的枴杖坐到地上,鷹鷙的雙眸不放過週遭任何一點異樣。
這塊泥土不對!
週遭都是因太陽暴曬而變得黃綠的草坪,而面前的這一塊草坪顯然要濃綠一些。
他皺著眉頭伸手抓了一把,哪知沒有用一點力氣,野草竟然就拔了出來。
瞳孔倏地擴張,一抹驚喜在他眼底浮現而出,原本絕望的眼底瞬間浮現出一絲希望。
回憶雷霄說他們是扛著一個箱子過來的,那麼她也有可能…
想到這裡,卓逸城的心一驚,顧不得把聶子皓給叫過來,連忙用手挖著泥土。
手扒得太慢,他拿起枴杖使勁全身的力氣挖著,汗水順著他的額頭落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全身便濕透了,衣服黏在身上異常難受,他也無暇去顧及。
「你在做什麼?」好一會兒,聶子皓才轉身看到他。三步並作兩步朝他跑來。
「快,糖糖…糖糖在下面。」卓逸城的聲音極盡飄渺,輕不可聞,彷彿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似的。
「在下面?」聶子皓不敢置信的看著全身弄得骯髒兮兮的他,皺著眉頭問:「糖糖怎麼可能會下面,你是不是猜錯什麼…」聲音突然止住了,因為目光不經意的看到了被他挖出的箱子一角。
「還真的…」他連忙蹲下身子,拿過他另外一個枴杖,也開始奮力挖了起來。
手中忙碌著的兩人一時沉默不語,不斷的重複挖土的動作,揮汗如雨。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的時間,終於露出整只箱子。
不,不能說是箱子!應該說是棺材!
看著那一口棺材,聶子皓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想不到她竟然這麼狠!」
然而卓逸城才沒有空去追究這件事,一心只想著底下的卓以甜。他瞄了一眼腕表,距離十二點還剩下最後一分鐘了。
「快把棺蓋推開。」他穩下自己的心緒,沉著冷靜的囑咐。
「好。」聶子皓跪坐在地上,用力的推著棺蓋,然而任他駛出了吃奶的勁,都沒能移動一絲。「推不開,怎麼辦?」他焦急的問道。
「我們一起。」卓逸城一咬牙爬到他的身邊,跪著。
「你的腿…」聶子皓看著他跪著的左腿,皺起了眉頭,眼底浮現出擔憂。
「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推!」卓逸城深吸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棺蓋,然後喊道:「一二三。」
兩人集中一點,使勁渾身解數,終於推開了一條縫。
藉著陽光瞥見裡面的一角,聶子皓激動的喊道:「看到了,是糖糖。」
「再來!」卓逸城顧不得高興,又喊道:「一二三!」
棺蓋很快就推開了一大半,露出卓以甜半個身子。
「好了,我來吧,你快去看看糖糖的情況。」聶子皓說著轉過頭望向他,而此刻,卓逸城的臉色已經白得幾乎透明了。嘴角發青發紫。
卓逸城連滾帶爬的到卓以甜的身邊,伸手進去拍了拍昏迷不醒的她的臉。
她的身邊放了個氧氣瓶接到她的口中,還放了有氧的時間剛好停止到他推開棺蓋的那一剎那。
「糖糖,糖糖…」卓逸城心心痛的看著躺在棺材裡,臉色慘白的卓以甜,眼眶瞬間就紅了。很難想像,一個大男人落淚的樣子。
已經兩天滴水未進的卓以甜聽到聲音,緩緩的掀開了眼簾,在看到眼前那一張喜極而泣的臉之後,眼眶一熱,淚水順著眼角落下。
「太好了,你沒事。」卓逸城摘去她嘴上的氧氣罩,試圖將她扶起來。
然而一抹驚慌之色自卓以甜眼底閃現而過,她不安的扭動著自己被捆綁住的身子。「嗯…嗯…不…」
卓逸城一臉莫名的看著她。
原本虛弱無力的卓以甜此刻正瞪大雙眼,衝他猛搖這頭,一臉驚恐的望著要為將自己身子扶起來的卓逸城。
一心只想著趕快將她抱出來,從而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頭髮上一根細線正連接著棺材底下的一把槍。
「不…不要…」
只是卓以甜的話才出口,
「砰!」
一枚子彈從卓以甜的耳邊呼嘯而過,下一秒射中了卓逸城的胸口。
槍聲吸引了聶子皓的注意,他猛地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一口鮮血自卓逸城的口中吐了出來,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胸口,手一鬆,身子直直的往後倒去。
「不!」
***
卓以甜是解救了,然而卓逸城卻因為她傷。聶子皓開著車子飛奔在公路上,而坐在後座才剛得到解救的卓以甜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抱著渾身是血的卓以甜哭個不停。
「開快點,再開快一點。」她哽咽著對聶子皓說道,淚如雨下。「他流了好多血,怎麼辦?」她手忙腳亂的脫下自己的小坎肩為他止血,然而血卻越冒越多,不一會兒雙手上便沾滿了鮮血,車裡濃濃的血腥味。
***
正在轉好中以上情節胡編亂造,親們別太糾結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