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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家有女初長成 罪惡記憶 文 / 棉花糖。

    卓以甜轉身果斷的想要打開房門請他出去,然而房門才剛剛露出一條縫,一股重力就壓在門後,「砰!」的一聲,房門又閉合而上,而且順勢落上了鎖。

    她一個轉過頭,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面而來,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下身子。

    卓以甜擰著好看的眉看著一手撐在自己脖頸後的門背上,上半身向自己傾倒的卓逸城,只覺得這個姿勢尷尬極了。「你…你想做什麼。」她努力想要抑制住內心的波瀾洶湧,然而在與他的目光有所交集的那一剎那,別說是抑制了,就連面對他都不敢。

    「我說過了。」英氣的眉頭往上蹙了蹙,此刻的卓逸城一臉讓人難以形容的複雜表情。

    卓以甜定定的看著他,兩人大概僵持了有一分多鐘後,她妥協了。

    她微微側過頭,扭動著身子從另外一邊逃了出來,迅速的走到床邊,以和他保持距離。

    「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很累,我想休息了。」卓以甜竭力保持鎮定,用平靜的嗓音對他說道。實現一瞥他方才受傷的手,發現他並沒有包紮,鮮血凝固在他的手上,染成了血紅色

    ,在燈光之下煞是可怖。

    她故意的疏遠讓卓逸城很不快,邁開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在她沒來得及倒退的情況下,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

    「你要做什麼。」卓以甜抬頭望向他漆黑得一眼望不到地的雙眸,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有話就這麼說就可以了,不要靠我那麼近。」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將她的心緒紊亂,再也平靜不下來。

    伸出雙手想要見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奈何他的力氣是那麼大,弄了半天也只是徒費力氣。

    「你喜歡那個男人?」

    卓逸城陰森森的一句話,頓時讓房內的溫度頓時直線下降,明明是夏季,然而卓以甜卻覺得像是身處秋冬那般。

    她望著他的眼,半晌沒有回答。

    見她不說話,卓逸城的眉蹙得更加緊,幾乎能夠夾死蒼蠅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聶子皓!?」他加大了音量又重複了一遍方纔的問題,只是這回語氣中除了冰冷之外還有急躁。

    語落,卓以甜的睫毛顫抖了下,她呆呆的看著他大概有三十秒的時間,動了動吐出兩個字。「喜歡。」

    她收起自己錯愕的表情,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也跟著重複了遍:「我當然喜歡子皓。」說話之時,她的視線落在地上。

    子皓…

    她居然這麼親密的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怒火在卓逸城的胸口翻湧著,一陣鑽心的疼痛自他五臟六腑蔓延開來,痛得他臉色都變了,薄唇抿緊,散發著森森寒意。

    「你喜歡的人是我!」嘶啞的低吼聲自他的口中迸發而出,光潔的額角隱隱有青筋在冒出。

    因為他的這句話,卓以甜完完全全的怔住了。

    卓逸城那雙曜黑的眼如鷹爪一樣狠狠的攫住她的目光,不讓她移動半寸,抽動著嘴唇,又說道。「你喜歡的人是我,所以你不能再喜歡別人!」

    他的口氣是那麼的霸道,霸道得讓卓以甜幾乎要以為他是在吃醋,如若不是他之前各種傷人的話語在她耳邊回想起,她很有可能就掉進了他的陷阱中。

    「喜歡?呵…誰說我喜歡你了。」她勾起唇角,斂下眸子,冷冷吐出這麼一句。「在你那麼殘忍的對待過我之後,不要自尊,不顧一切的愛你,最後卻換來無盡的羞辱,在這一切的一切之後,你該不會還以為我會繼續喜歡你吧?」她用自嘲的口吻說道。是在告訴他,同時也是在告訴自己。

    卓逸城的身子陡然一顫,瞳孔之中有些失落,他沉默了良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可以了嗎?如果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的,那我已經回答你了,你可以走了。」卓以甜狠狠的將他的手從自己肩頭拿了下來,走到門邊想要打開門讓他出去。

    卓逸城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兩人一個站在敞開的門口,一個站在床邊就這麼冷冷對視,誰也不妥協。

    半晌之後,卓逸城的眼睛微微一抽動,吐出一句:「你真的不再喜歡我了?」

    「是…」她認真的回答。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他冷冷道。

    「好,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再喜歡…」只是卓以甜的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卓逸城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向她走來。

    他毫不遲疑的捧起她的臉,如迅疾的豹子一般,俯下身,惡狠狠地吻了上來。

    同樣冰冷的四片唇瓣緊貼無縫,他靈活的舌尖如同一條滑溜的蛇探入她的檀口之中,如狂風暴雨一般肆虐的在她口中吮吸,不帶一絲的遲疑。他的口中還帶著晚餐時紅酒的味道,甘甜卻也苦澀。

    卓以甜試圖擺脫他的吻,然而他卻將大掌固定在她的腦後,用力的壓向她,讓她無處可逃,只能瞪大雙眼忍受著他的侵略。

    這是在三年之後,他第二次吻自己。上次一次是在醉酒之後,那這一次呢?

    他究竟想做什麼?他又為什麼要吻她?

    說玩弄她感情的,說不要再纏著他的,說要她離開的人,統統都是他。

    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像個受害者一樣的質問她為什麼移情別戀,要她說實話。她能說實話嗎?能說自己其實還愛著他嗎?不能!她已經沒用勇氣再去承受事實之後的痛苦了。

    而且,他憑著這樣對她!她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感情,他為什麼又要來攪亂她的生活?!

    一陣陣的苦澀在卓以甜的心頭泛開,隨著他越來越猛烈的熱吻,她的眼眶隨之變紅,變熱,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順著眼角落下。

    鹹鹹的淚水從她的唇瓣溢進口中,苦澀的味道在他們中間泛開。

    嘗到了淚水的滋味,原本吻得激烈的卓逸城一下子便停止了動作。

    他睜開緊閉的雙眼,在看到她染著淚水顫抖的睫毛之後,清醒了過來。他緩緩的離開她的唇,用複雜的表情看著她,看著她委屈萬分的表情,一股濃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憑什麼吻我!你憑什麼對我為所欲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卓以甜狠狠的將他往後一推。卓逸城預料不及,連連倒退了兩步。

    「糖…」眉頭又緊皺而起,他伸手想要抓住她,然而卻被她硬生生的躲過了。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卓以甜緊貼著牆壁,指著房門要他離開。「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我受夠了!」她暴怒的朝他低吼道。

    「我…」卓逸城動了動嘴想要說什麼,但在看到卓以甜那顫抖著身子之後,最終沒有說出來,而是靜靜的走出了房門。

    他的人才剛剛走出房間,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聲,身後的房門便關上了。

    轉過頭看向緊閉的房門,一抹懊悔自他眼底閃現而出,他頹廢的扒了扒自己的頭,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

    小時候一個人在山上住了整整兩個月他沒害怕;父母逝世,他一個人掌管偌大的公司他也沒害怕;如今卻因為她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他嘗到了害怕的滋味。

    卓逸城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瓶烈酒,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來。他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不知道哪,出了神,不一會兒目光就變得迷離起來。

    腦海裡回憶起吃飯時聶子皓與卓以甜親暱的情景,頓時,一張俊朗的臉龐被一層霜寒所覆蓋而上,黝黑的瞳孔之中迸濺出冰凌,渾身瀰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說她受夠了他,她說她愛上了別人,她說她不再喜歡自己了…

    卓逸城倏地勾勒起一抹自嘲的笑,不禁捫心自問:卓逸城,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看到她的身旁有別的男人陪伴,他就恨不得殺了對方;一想到她的唇會被別的男人佔有,他就嫉妒得發狂。一千多個日子,他只有用酒精來麻痺自己才能讓自己不再去想她。

    怎麼辦?該怎麼辦?

    如今,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了。

    凌亂的思緒如麻花一般攪在了一塊兒,怎麼理也理不開,腦子一陣發痛,頭幾乎要爆炸開來了。逼得他只好狂灌手中的酒,一瓶接一瓶…

    許婉瑩一進門,一股濃濃的酒味便迎面撲來,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關上門,她疾步走進來,在看到靠著沙發,仰頭閉目,手裡還拿著一瓶空了的酒瓶的卓逸城之後,忍不住嘀咕了聲。

    「你的胃那麼強悍嗎?老是喝這麼多怎麼行。」說著上前搶走他手裡的酒瓶,打開窗戶便丟進了茫茫大海之中。

    卓逸城緩緩的抬頭,目光幽幽的看向她,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回他的眼底很平很靜,不像之前那樣,看著她時總是冷厭的目光。

    許婉瑩在他的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她勾住他的手腕,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森暖暖那個臭丫頭有多麼拽,我把禮物送過去她居然當著我的面說土!臭丫頭,不過也就是個撿來的而已,居然敢用那種語氣對我說話…」

    許婉瑩抱怨了好幾分鐘,而出乎意料的,卓逸城竟然沒有嫌煩要她閉嘴,只是靜靜的聽著她的話。

    「城,不如我們把婚禮時間提前好嗎?人家也好想穿婚紗,我要辦得風風光光的,要比這個婚禮更大,更隆重…」許婉瑩又兀自講了一通,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抬起頭一看,才發現卓逸城的表情僵滯,不知道在看著哪:「城,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她緩緩的從他的手臂上直起身來,鬆開他的胳膊,才想到,要是平常她這麼做,卓逸城早就一把將她甩開了,現在這麼平靜倒好像是…看來一定是有事發生了。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許婉瑩收斂了下自己的表情,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聞言,卓逸城這才稍稍有了些反應。眼珠轉動到她一臉疑惑的表情上,他抿著唇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鐘,掀開薄唇問道。

    「你想要什麼?」

    「啊?」許婉瑩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突然想到她方纔所說的話,於是淺淺一笑,問:「你說的什麼,是指我們的婚禮嗎?」

    只是她的笑容還沒有持續三秒,就因為卓逸城接下來的一句話笑容瞬間凝固在了唇角。

    「你想要什麼?要怎麼樣,你才會放過我。」卓逸城看著她,目光空洞得沒有一絲感情。

    許婉瑩因為這一句話而徹底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你說什麼?」

    無畏懼她那近似殺人的表情,卓逸城接著道:「錢?地位?名利?所有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看著他那副消極至極的模樣,許婉瑩銀牙一咬,道:「如果我說我要卓越集團呢?」眼底漂游著憤怒。

    「好。」卓逸城毫不猶豫的答應。答應得是那麼乾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好像卓越集團對於他來說無關痛癢的東西。

    他的話讓許婉瑩完全愣住了,一時之間,她張著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聽聽,聽聽他在說什麼!反應過來的許婉瑩用可笑憎恨的目光看著他。

    他竟然…他竟然要為了一個卓以甜放棄整個卓越?!呵…許婉瑩的心一下子冷了。

    「你答應過我什麼的?你都忘了嗎?」她瞇著眼,目光犀利。看著沉默不語的他,她硬生生從口中擠出一句:「你反悔了是不是?」

    「是。」毫不遲疑,眼底微微有了些波動,是懊悔也是憂傷。

    他想了很久,他忍受不了她身邊的位置不再屬於自己,所以他要想盡一切辦法重新奪回她,而前提便是解決完那件事。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絕對不能失去她。

    「呵…」看著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許婉瑩冷笑了一聲,眼底是揮之不去濃濃的淒冷。三年,整整三年,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不要自尊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甚至因為他而失手…不惜用老夫人的死,威脅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卻也一樣挽留不住他!

    但他以為只要這樣就會讓她放了他嗎?不可能!

    因為他,她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良久,許婉瑩咬牙切齒地從口中擠出一句話:「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我!」

    塵封在心底的記憶盒子被揭開,那段罪惡的回憶如同猛獸一般出匣…

    三年前,那個清晨。

    「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你嗎?休想!即便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只要我一哭願望,她還會相信你的話嗎?」拖著行李箱站在卓家門外,許婉瑩抬頭仰望一眼,最後坐進車裡。

    正要啟動引擎之時,她突然想到還有東西沒拿,於是低咒了聲下車,轉身跑回樓上。然而就在路過卓夫人臥房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裡面傳來卓夫人的聲音。

    「你去把卓以甜給我叫過來,我有話問她。」

    許婉瑩停止腳步,透過微微敞開的門縫望進去,卻見卓老夫人坐在沙發上對著管家吩咐。

    卓以甜?奶奶不是一向就討厭她嗎?這回居然主動說要見她?

    許婉瑩隱隱之中覺得有些不對勁。今早她原本想跟奶奶抱怨昨晚卓逸城為了卓以甜欺負自己的事情,誰知她卻避而不見,現在又聽到她要見卓以甜,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許婉瑩點點頭,繼續聽下去。

    「老夫人,不知道您找小姐有什麼事?」管家猶豫著問道。

    只見老夫人的表情一板,看了看管家,突然轉口問道:「你或許知不知道當年逸城出車禍的真正原因?」

    聞言,管家一怔,一抹匆慌自眼底閃過。而站在門外聽著的許婉瑩更不用說,表情刷的一下就白了,還好她即使摀住了嘴才沒有使自己叫出來。

    「車禍?不知道啊,怎麼了?」

    「沒什麼。」老夫人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那個原因,可能是一直以來我弄錯了…好了,你趕緊過去把她叫過來吧。」

    「是…老夫人。」

    許婉瑩一個激靈,在管家退出房之前迅速的跑下樓,坐進車裡。後腳,管家就走了出來。

    「管家。」許婉瑩從車窗裡探出頭,故意問道:「你要去哪啊?」u0ns。

    管家原本就不怎麼喜歡她,道:「和你無關。」

    許婉瑩低咒了聲,縮回頭,啟動引擎,當著他的面將車開出了卓家。但她並沒有完全離開,而是將車開到空地上停好,看著管家離開時才重又偷溜回了卓家

    許婉瑩打開房門的時候,卓老夫人正在浴室裡,她躡手躡腳的走進房裡,然後無聲的落鎖。

    才剛做完這事,身後便傳來一道厲聲。

    「你在做什麼!」

    許婉瑩被嚇了一跳,心臟差點被嚇出來。聽到老夫人靠近自己的聲音,她連忙用笑容掩蓋去自己的真實表情,才轉過頭,道:「一天沒看到奶奶,所以想你了過來看看。」

    面對她諂媚的笑,老夫人卻沒有表現出之前的疼愛表情,反而皺起了眉頭。子的出門。

    ***

    咳咳嚴肅一下!請容我在這裡說一句很嚴肅很嚴肅的話

    俺能否偷懶一天?嗚嗚,不管了,已經偷懶了。

    六千保底的說,明天補上差的一千~嘿嘿,就是保底七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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