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便是開始另外一段感情。
至於卓逸城,在那天對他說出那聲恭喜之後,卓以甜正式決定放下他。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但她相信只要堅持著不見他不念他不想他,總有一天會放下他的。
卓以甜與聶子皓的交往的這段日子平平淡淡,但卻是卓以甜這三年來覺得最舒心的日子。每天一通電話,偶爾他有空就帶她出去逛逛街,像一般的情侶一樣,吃過飯看看電影,暑假很快便過去了一半,卓以甜跟聶子皓提起過自己還未完成的學業,不過聶子皓很貼心的說:你去哪,我就去哪。這讓卓以甜甚是感動,更加想好好的對待他。
時間一晃而過,一轉眼便是七月末。
是夜,繁華的都市霓虹閃爍,燈光璨靡,熱鬧的大街上人潮湧動,車水馬龍,彷彿夜才是一天的開始。
一家名為『爵夜』的pub內。
五彩絢爛的燈光閃爍不停,重金屬的搖滾樂陣陣激烈,衝擊著人的耳膜,舞池之中high翻的人群幾乎要把天花板給掀翻,野性,狂放,不羈,也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景象。
接到森暖暖的電話,卓以甜幾乎是放下筷子匆匆趕過來的。電話裡森暖暖著急的說是出了事,哪知一到這竟然是大批人馬拼酒玩樂的場面,她一個轉身掉頭就要往回走,只是森暖暖那肯就這麼放她離開。
「去哪啊?既然都來了就跟我們一起玩吧,就當時慶祝我即將步入禮堂了。」森暖暖撅著嘴,小臉有些緋紅,目光也有些迷離,看來是喝多了。
「為什麼要騙我說出事了。」方才電話裡她哭哭啼啼的聲音,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想不到她竟然是騙她的。
「嗝,不那麼說你會過來嗎?」森暖暖打了個酒嗝,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將卓以甜給拖到沙發上坐下。「來來來,我最好的朋友,不能參加我的婚禮,那陪我一天應該不會怎麼樣吧。」森暖暖說著,將啤酒塞進她手裡。
「你知道嗎?人家是多麼想讓你來當我的伴娘,可是你…嗚嗚嗚…」森暖暖說著,眼淚刷拉拉的就掉了下來。
見狀,卓以甜不禁皺起了眉心,正想說什麼之時,一道帶著煩躁不悅的低咒在她的頭頂響起。
「臭丫頭,叫你不要喝酒你不聽,你看醉了又發酒瘋吧。」
卓以甜一抬頭,是印象之中那一張總是掛著煩躁的俊臉——森宇凡!
「宇凡哥,暖暖她…」卓以甜張口正要說話,突然目光不經意的瞟到站在森宇凡身後的那一抹熟悉的頎長身影,剩餘的話便卡在了喉嚨當中,再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他怎麼也會在這裡!雙眸怔怔的望著面無表情的卓逸城,即使是站在熱鬧的pub裡也給人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醉?誰說我醉了!」森暖暖推開他,瞇著眼上下將森宇凡給打量了一遍。驀地在看到森宇凡身上的卓逸城之後,隨即指著他尖叫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和那個什麼許的也要來婚禮,糖糖才不會不來呢!」
「暖暖,你在說什麼啊。」聽到她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好友身上,森宇凡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怎麼?我有說錯嗎?」森暖暖抬高了下巴,臉上是不輸給他的難看。
「你…」
見兩人為自己爭執起來,卓以甜也不好再坐視不管。
她一把勾住森暖暖的胳膊,讓她面對自己,然後一字一頓的道:「你的婚禮,我會去的。」卓以甜收回自己放在卓逸城身上的視線,表情淡淡的。既然都決定要放下他了,那也沒什麼再好顧及的了。
聞言,卓逸城本平靜的眼底也微微一動,泛起了一層瀲灩。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走到沙發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一個人靜靜地喝著悶酒。
「真的嗎?」聽到這個消息,森暖暖的醉意一下子消失了不少。她欣喜的抓住卓以甜的手,搖晃著,激動的問:「你沒騙我?」
「嗯。」卓以甜堅定的點點頭,露出一抹甜蜜的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天我還想多帶一個人去可以嗎?」她徵求她的同意。
「誰?」森暖暖問道,一想到她能夠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就雀躍不已。「只要你肯來,不管帶誰都行。嗚嗚,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森暖暖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男朋友。」卓以甜淡淡的吐出四個字。一道熾熱的目光從身後傳來,卓以甜也是努力的握緊了雙拳才叫自己不要去回頭,不要再對他抱有任何的希望。
「男朋友?」森暖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在確認她不是開玩笑的表情之後這才扭過頭。看了一眼卓以甜身後緊皺著眉頭,表情冷漠,一言不發喝著悶酒的卓逸城,緩緩道:「什麼時候交的啊?是誰啊?他對你怎麼樣?」
卓以甜羞怯一下,回答:「剛交往沒多久,他對我很好。」
看著她嘴角漾著的真心笑容,森暖暖打心底裡替她高興,但同時也忍不住想要替她向卓逸城報仇。
森暖暖的目光在卓逸城的身上來回漂游著,像是生怕他沒聽到似的,故意拔高了音量:「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嗎?」說完,她果然看到卓逸城的動作一僵。
「也不是啦…」
「啊?你說是啊?那真是太好了!那麼好的男人你抓住了就嫁了,糖糖,我真為你高興啊。來來來,我們喝酒。」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跟她手裡的酒瓶碰了一,高興的喝了起來。
看著她如此高興的模樣,卓以甜也有掃她的興,正要喝口酒之時,口袋裡一陣震動傳來。
她放下酒瓶拿出手機,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之後,露出淺淺一笑。
見她不自覺流露出的喜悅,森暖暖湊上一看,果斷的搶過她的手機按下了接通鍵。不等卓以甜反應過來就逕自大聲的衝著對面道。
「你女人在我手裡,想要救她的話馬上過來市中心的爵夜,我們在這裡等你,速度點。」說完迅速掛了電話,動作一氣呵成完全不讓卓以甜有任何說話的機會。
卓以甜皺著秀眉看著獨自笑得樂呵呵的她,道:「讓他過來幹嘛啊,把電話還我。」作勢要搶回來,然而卻被森暖暖靈巧一躲,落了空。
「看看嘛~我幫你鑒定鑒定,是不是好男人。」
趁著她發笑之時,卓以甜迅速搶回手機按下聶子皓的電話,哪知怎麼也打不通了…
那邊是打打鬧鬧的兩個女人,這邊是沉默的喝著悶酒的兩個男人。
森宇凡緩緩的將視線從兩人身上收回,一回頭看向好久,發現他竟然把一整瓶的烈酒喝光了,又再喝另外一瓶了。
「別喝了,你不要胃啦!」他說著要搶回酒杯,卻被卓逸城給避過了。見他比之前更加不要命的喝酒,森宇凡忍不住歎了口氣道:「你們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三年來,他的變化之大讓他咂舌。三年前不是萬不得已絕不碰酒,現在是酒瓶不離手,最近今天喝得更加厲害。原本今天是說來慶祝他結婚的,結果他卻一個人躲在一旁喝悶酒!
「有什麼事情好好跟她說清楚不就完了,為什麼要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森宇凡的好言相勸,卓逸城顯然是沒有聽進去,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
見狀,森宇凡搖了搖頭也拿起酒來喝,不再管他。
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聶子皓的身影就出現在pub裡。剛沐浴完的他原本只想打通電話給卓以甜,聽聽她的聲音,卻不想森暖暖的一通電話把他招了過來,連身上的休閒服都沒有換掉。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不悅,依舊很客氣的跟森暖暖自我介紹。
「我是聶子皓,糖糖的男朋友。你應該就是糖糖最要好的朋友了吧?」他笑得溫柔極了,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脾氣的人。
「你知道我?」第一眼,森暖暖就喜歡上了他。
聶子皓以寵溺的目光看著閉著嘴默默不語的卓以甜,路出一口皓齒道:「糖糖跟我提過你,還講了你們高中時期一些事情。」
「她應該沒將我的糗事吧?」森暖暖連忙問道,要知道她在高中時期可是有很多糗事的。
「沒有。」聶子皓搖搖頭,笑道:「她跟我說你有多麼漂亮,有多麼熱情,今天一見果然如此。還要感謝你照顧了我們糖糖這麼久。」
「哪裡哪裡,你客氣了。」森暖暖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性格真好啊,我隨便威脅一通你就這麼趕了過來,也不朝我發火。」
「關於糖糖的事情,我當然要在第一時間趕過來,這是身為男朋友必須做到的事情。」
「真好~!」他的體貼讓森暖暖不禁感到了聲,突然想到什麼似地,轉過頭看向卓逸城,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不像某些人冷冰冰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活像人家欠他幾百萬。」
「嗯?」
「沒什麼。」森暖暖趕忙搖搖頭,突然抓著卓以甜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我跟糖糖想出去玩會兒,你們就先喝著吧,我們一會兒回來。」
「啊?」卓以甜疑惑的看著她,一會兒一個樣。
「去吧。」聶子皓大大方方的,沒有阻攔。反而還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抽出一張信用卡遞給森暖暖。「恭喜你要結婚了,這就當做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吧。」
「這麼好!?」森暖暖毫不猶豫的接過信用卡,喜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那謝謝你嘍。」說著拖著呆住了的卓以甜就往門外走去。
一時之間,只剩下了卓逸城,森宇凡,聶子皓還有森宇凡的其他一些男性朋友。
「我坐在這裡可以吧?」聶子皓問著自顧自的在卓逸城對面坐了下來。
聶子皓含笑一瞥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真實表情的卓逸城,道:「卓先生,上次在咖啡店沒有好好打招呼,這次正式的打一下招呼。」說著伸出手來:「你好,我是聶子皓。」
卓逸城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卻不是上前握住他的手,而是直接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
「城,你在做什麼啊,少喝點。」森宇凡連忙制止,也不忘跟聶子皓說聲抱歉。
「沒關係,卓先生看起來心情不好。」聶子皓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從桌上拿起空杯子為自己倒了杯酒,也開始喝了起來。
氣氛變得有些嚴肅,森宇凡望著同樣悶聲喝著酒的兩個人,最後按捺不住想要逃離的**了。
「你們喝,我去另外一邊玩啊。」說完起身連忙閃人。
森宇凡一離開,卓逸城便將手中的酒瓶重重的放下,發出一聲巨響,還好音樂聲夠大沒人注意到。
聶子皓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他,挑起唇。「卓逸城,這麼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卓逸城抬頭看向他,陰冷的目光之中浮現出一抹的疑惑,但那僅是一秒之間的事情,下一秒他便掀開薄唇,吐出冷冷一句:「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她不是你能夠碰的人!」
聶子皓不語反笑,幽幽又問了句:「你忘了我嗎?」他曜黑的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與之前那個平易近人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不要挑開話題!」他嘶聲低吼了聲,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憤怒。「如果不想死得太難看,記住,離她遠一點!」
「你到現在還愛著她嗎?」聶子皓輕笑了聲,揶揄道:「外界都傳聞你是個花花公子,沒想到你倒真是個癡情種啊。」
卓逸城不說話。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會兒,看著他笑得越發詭譎,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想要什麼?」記憶之中,並沒有他這一號人。
「想要什麼?這真是個有趣的問題。」聶子皓挑了挑眉,表情忽然變得深沉起來。他淡淡瞟了一眼卓逸城,收起臉上的笑容,變得冰冷。「回去翻翻你的記憶,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什麼。」
一道青筋在卓逸城光潔的額角若隱若現,他瞇著眼,打量著笑得不羈的聶子皓,渾身上下透露出如豹子般的危險與兇猛。重新拿起酒瓶開始狂灌起來。
而聶子皓也是如此。
之後,兩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卓以甜陪著森暖暖逛了一會兒百貨公司,掃了一堆衣服之後,最終滿載而歸的回到了pub。
「他呢?」卓以甜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聶子皓的身影,只有已經醉的卓逸城趴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一下。
「公司臨時有事把他招了回去,他讓我跟你說聲抱歉。」森宇凡解釋道,扭過頭看著已經醒酒的森暖暖,道:「暖暖,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森暖暖甜甜一笑,看向卓以甜。「糖糖走吧,我們先送你回去。」
「不行!」森宇凡果斷拒絕。兩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這才讓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我是說,我已經答應要送其他人回去了,我不能不守信用吧。」
「但,糖糖她…」
「沒關係,正巧自己自己開車來的。」卓以甜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暖暖你不用擔心我了,我自己一個人會注意的。」
「那你順便幫我把卓逸城送回去吧,謝謝嘍。」森宇凡一口氣說完,不等卓以甜反應過來,拉著森暖暖就朝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即將踏出去的那一剎那,森宇凡不忘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醉倒的卓逸城:好兄弟,別說我沒照顧你!
卓以甜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轉過頭看向已經不省人事的他,一抹複雜自她眼底浮現而出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所有的人都走了,又不能把他獨自一人留在這,卓以甜只好負責把他帶回去。
付了小費拜託服務員幫忙把他扶上了車,卓以甜便將他送回去。不過開到一半突然想到這麼晚要是把他送回去,許婉瑩看到的話指不定又要跟她鬧一場了,於是她又往回走,隨便找了一家酒店把他給帶了進去,打算發個短信給管家,叫他帶人過來把他接回家。
偌大的房內,悄然無聲。
發過短信後,卓以甜本來是應該立即離開的,然而卻再看到他的睡顏之後,竟然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
他的睡顏極度不安,緊攏著眉頭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有些蒼白,臉比之前在咖啡廳見到的那時更瘦了,這讓她不禁想到今天他獨自喝著悶酒時的場面,他是不是把酒當飯吃了?想著,卓以甜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撫上他瘦削的臉頰。
大概,只有他睡著的時候,她才不會看到他冷漠的表情吧。
卓以甜彎彎勾起唇角,自嘲一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她連忙收回了手。
算了,都已經打算徹底將他給忘了,她還管他那麼多事做什麼!還是快走吧,不然一會兒許婉瑩趕來看到他們在一起就不好了。
卓以甜刷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正站起身拿起包轉身要離開之時,一聲低沉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不要和他交往,他不適合你。」
抬起的腳僵在了半空之中,五秒多後,卓以甜才緩緩轉過身去,一望,不知何時原本緊閉著雙眼的他竟然睜開了雙眼。
卓逸城半瞇半睜的雙眼看著呆呆的她,開口道。「不要和他交往,我不准。」腦子好昏好沉,眼前甚至出現了她的幻影,卓逸城以為自己是在夢裡,所以才敢開口這麼說。
看著他四下亂轉的眼珠,卓以甜好久才回過神來。
這就是所謂的酒後吐真言嗎?
看著他,她緩緩的蹲下自己的身子,輕問:「他不適合我,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適合我?」
等待了良久,卓逸城睇喃著開口,吐出一個字:「我…」
聞言,卓以甜只覺得眼睛熱熱的,有種想哭的衝動。但下一秒,她就迅速的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問道:「說實話,這三年裡你有想過我一天嗎?」
卓逸城望著慘白,不斷旋轉的天花板,斷斷續續的說出這麼一句。「沒有一天…嗝…」他想她,瘋狂的想念,這三年來,每天都覺得度日如年,沒有一天不想她的。
然而卓以甜卻以為是沒有一天想她的。
果然,就連說夢話,他的話都真實的那麼殘忍…
迅速的管理了下自己的真實表情,卓以甜直起身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了。」卓以甜說道。
「不要走…」突然,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牢牢的不肯鬆開。朦朧的雙眼,眼底帶著希冀,如同一個渴望得到溫暖的孤兒一般,那目光可憐得讓人拒絕不了。「不要走,不要走…」他喃喃道。
三年來,沒有一天不想她。
他以為,只要自己不聞不見,對她的愛就會越來越少,誰知,他對她的思念與日俱增,愛也越深。
他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怎麼辦?他到底該怎麼辦…
「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卓以甜說道,忽然一道璀璨的光芒從他的脖子裡透出。她愣了楞,表情有些不敢置信。遲疑了會兒,她竟頭低下湊到他的脖子前,在看到安靜躺在他脖子裡的那條熟悉的項鏈之後,目光呆滯了。
蝴蝶造型的墜子在燈光之下散發著耀眼的光澤,美輪美奐得令人窒息。
這…這是他當初送給他的那條手鏈,她之前以為被她弄丟了,為什麼會在他這?
卓以甜呆呆的想了一會兒,最後直起身來。
也好,這樣他們就互不相欠了。
卓以甜掙扎著拖離他的鉗制,然而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順勢將她往下一拉,瞬間卓以甜便跌進了他的懷中。
「你…」還來不及叫一聲,卓以甜的雙唇就被他被霸道的堵住了。
濃濃的酒味從他的口腔一**灌進她的口腔,幾乎要把她一道醉昏過去,看著他迷濛的雙眼,卓以甜震驚了。
他吻她?為什麼要吻她?又把她當做許婉瑩了嗎?卓以甜不禁想到三年前那晚,她被他壓在身下,結果卻聽到他把自己當成了許婉瑩。
想到這裡,她毫不留情的咬了下他的唇,在他呼痛的那一剎那快速的從他懷裡逃離。
「我已經決定把你徹徹底底從我的字典裡劃去了,所以不要再讓我動搖決心了…」卓以甜的話越說越小聲,聽起來沒有底氣。說完再不看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跑去。
翌日,晌午。
酒醒,便是痛不欲生。
捧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從床上坐起身來,卓逸城不斷地試圖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只記得在pub與聶子皓槓上了,然後就鬱悶得直管家,再到後來他好像醉了,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吻了她,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正值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
房門打開,走進來的是管家。
「少爺,這是醒酒茶。」管家恭敬的將手裡的杯子遞了過去。一臉心疼的看著他。「少爺你別再這麼喝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遲早會垮了的。」
卓逸城結果茶杯灌了一口,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
「是我們過去接你的。小姐把你送到了酒店,然後我讓司機過去接你的。」管家如實回答。
小姐?
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卓以甜,一剎那卓逸城的表情就變了。
那昨晚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了?他真的吻了她?想到這裡,卓逸城的心一驚,他該不會醉到把什麼事情都告訴她了吧?他開始擔憂起來。
「少爺,有什麼問題嗎?」看著他擰眉暗思的模樣,管家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你出去吧。」卓逸城揮了揮上手。
「是。」管家點頭轉身離去,正要走出房間的那會兒,卓逸城卻突然又叫住了他。
「等等,她呢?」
管家愣了愣,在看到他一臉寫滿的厭煩之後,明白他指代的是誰了。
「許小姐一早就出去了。」
「嗯。」卓逸城點頭。
管家離去之後,卓逸城很快就走下了床。來到衣櫥前,打開衣櫥門,只見在衣櫃的最下方赫然放著一隻保險箱。
蹲下身子,按下那一串牢記於心的數字,滴答一聲保險箱被打開。他緩緩,小心翼翼的從保險箱裡拿出一疊東西,不是錢而是一疊厚厚的照片,就坐在地上慢慢的翻開起來。
不一會兒,臉上的表情便由嚴肅變成了溫柔…
森宇凡與森暖暖的婚禮隆重異常,同時也戒備森嚴。出席著必須擁有請柬,而且每一張僅限一人入場。婚禮舉辦地設在一艘遊船上,卓以甜聽說那是森宇凡特意為了婚禮而買來,用森暖暖的名字命名的船。
艷陽普照,蔚藍的天空白雲朵朵,平靜的海水泛著寶藍色,時不時的就有一群海鷗飛過。
新娘準備室,兩個少女嘰嘰喳喳得不亦樂乎。
穿著名家特別設計婚紗的森暖暖一臉激動的看著卓以甜,塗抹艷麗的小臉上寫滿了掩藏不住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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