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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家有女初長成 陌生男人 文 / 棉花糖。

    她怕只要自己一回去,就會又忍不住想要去見他,然後再次掉進過去的傷痛中,每天過著以淚洗面的日子,尤其在他快要結婚的這種時候,她更加不能回去!

    打定了主意,看了看時間過了十多分鐘,卓以甜這才整理起自己複雜的心虛,反覆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轉身便要走回餐廳裡。然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到街對面一抹頎長的身影,抬起的腳不由重重的落回了原地。

    那個身影好熟悉。

    卓以甜瞪大的目光追隨著那道熟悉的身影,眼前驀地浮現出那一張久久在她腦子裡盤旋不去的身影,頓時,她感覺全身的溫度一下子褪去了,身體一陣陣的發冷。

    是他嗎?會是他嗎?

    還房裡好。視線隨著男人而動,當卓以甜反應過來之時,卻見男人已經邁開雙腿離開。

    不,他要走了!

    腦子裡只有這五個字,卓以甜顧不得再去思考,拔開雙腿就往對面跑去。

    車流湧動的街頭,因為她的突然闖入而亂了套,到處都是急剎車的聲音與司機罵罵咧咧的聲響。但此刻卓以甜無暇去顧及別人的反應,顧不得說聲抱歉,她不要命的一口氣衝到了對面。

    停下腳步,小小的頭顱左右轉動,視線四周探望。

    沒了,不見了

    他不見了。

    雙肩無力地垂落了下去,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濃濃的失落,看著攢動的人群,卓以甜有種想哭的**。

    她想他,她好想他啊。離開三年,他的身影從未在她的記憶中消失,哪怕是一秒都沒有。一千多個夜晚,她都會是看著他的照片才能夠入睡的。每一次的生日,她總許願他能夠給自己打個電話,然後親口跟她說聲:生日快樂。但每一次都落空

    卓以甜呆呆的站在原地回想著這三年來自己像傻瓜一樣的期盼,沒有結果的苦戀,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

    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有多久,卓以甜才反應過來爺爺他們還在等著她用餐。於是連忙擠了擠眼睛將淚水收了回去,轉身正要離開之時,卻在看到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後,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卓以甜瞪大雙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季晨風,他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她突然想到什麼事情,於是連忙垂下頭。

    一雙曜黑的星眸定定的看著不自覺將頭低下去卓以甜,季晨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看到她不想提起,他也就沒說什麼,只是道了句:「爺爺看你還不回去,就讓我找了出來。走吧,我們回去用餐吧。」他向她伸出手。

    「嗯…好。」卓以甜慌忙的點點頭,抓住他的大掌,然後兩人一道向對面的餐廳走去

    tsux。

    不遠處一輛炫黑的寶馬中,後座,一雙鷹鷙的眼正死死的盯著攜手離去的兩人,直至他們完完全全淹沒在了人群中,也不肯收回視線。

    「總裁總裁?」駕駛座上的男秘書喚道。

    十秒過後,男人才不捨的收回了視線。

    見狀,秘書連忙說道:「我們現在是要回公司還是回酒店?」

    「車留下,你可以先回酒店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彷如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啊?」秘書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看到他從一旁拿起筆記本電腦打開之後,才反應過來。「那那我就先走了。」

    「嗯。」男人應道。

    秘書連忙下車,驀地,他像想到什麼似的,停止了下車的動作。「昨晚許小姐打電話問我查詢了你的行程,我也按照您的吩咐加多了天數。總裁,你確定還要繼續待在這嗎?如果許小姐再打電話過來,我是不是還要繼續在」

    「嗯。」男人毫不猶豫,目光之中沒有一點波瀾,就好像秘書說的事情根本不是他的事情一樣。「你只要做好你分內的工作就可以了。」

    「是。」秘書點點頭走下車。在路過他身旁的時候,他偷偷往男人的筆記本上瞧了一眼。

    才發現,他屏幕上的牆紙,赫然是方才路過的那個女人

    ***

    因為卓以甜是一個人獨居,所以御天明和季晨風並沒有去她的小屋暫住。在餐廳吃過晚飯,又去咖啡店坐了會兒,時間不知不覺便已經是十點多。雖然之前季晨風多次說過要送她回去,不過都被卓以甜拒絕掉了。

    搭乘巴士到達站點,卓以甜一個人靜靜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一片脫離了繁華的住宅區,房屋已經破舊不堪,到處都是殘垣廢墟,路燈在風的作用下發出「嘎吱」的聲響,燈光隨風搖曳。簡單來說就是貧民區。

    這個房子,是卓以甜自己挑選的。之前選中的時候,曾多次遭到爺爺的反對,理由無非就是交通不便,治安不好什麼的,不過最後還是被卓以甜給說服了。選這裡的原因,倒並不是為御天明省錢,而是這個在她看過那麼多住宅,唯一安靜,唯一讓她感到人心溫暖的地方。

    突然,卓以甜的秀眉皺了起來。

    想到方才爺爺又勸她回國,卓以甜不禁頭疼了起來。

    爺爺的意思她非常明白,只是她真的毫無關係嗎?該怎麼辦?她該答應嗎?

    無數個問題如潮湧一般向她而來,堆積在一起,讓她的頭隱隱作痛。

    「算了。」卓以甜甩了甩頭,決定等過幾天再去想這個問題。

    正當她繞過轉身之時,不遠處一道強烈的光束突然朝她射來,刺眼得頓時讓她睜不開眼。只聽到耳邊一陣機車的聲音呼嘯而過,手中一輕,下一秒再睜開眼時,手裡的包包已經不見了!

    「我」她等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疾駛離去的摩托車,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打劫了。「我的包,我的包,小偷」她一急忘了自己只有兩條腿而人家是摩托車,連忙追了上去。

    重型機車繞過拐彎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一邊喊一邊跑的卓以甜不一會兒就累得氣喘吁吁跑不動了。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望著空蕩蕩的路口,茫然若失。

    一直以來只看到電影裡打劫,現在自己遭遇了,她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

    「怎麼辦,我的包」想到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在裡面,卓以甜就火冒三丈。大大的眼四處張望,空蕩蕩的小區一個人都沒有。想打個電話,才反應過來電話也在包裡,「怎麼辦啊,我的鑰匙,為什麼偏偏在今天被打劫了。」剛好房東外出了,她找誰要備用鑰匙啊!卓以甜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值這時,只聽到一陣「砰!」的巨響聲從拐角處傳來,將坐在地上的卓以甜嚇了一跳。

    她愣了一下,一咕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往前衝去。速度來到拐彎處,在看到不遠處的情景之後,嚇得不由倒退了兩三步。

    暈黃的燈光之下,一輛豪華的寶馬橫停在路中央,而方才載著搶劫犯的機車倒在地上,與同她的包包。兩名搶劫犯狼狽的倒在地上捂著腹部哀嚎不斷,一名眼戴墨鏡的男人一腳踹開兩人,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她的包。

    這是什麼情況!

    卓以甜當場就懵了。待到她反應過來,那名眼戴墨鏡的男人緩緩的轉過身來,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卓以甜整個人就像被電擊了似的,一股電流在身體中躥開,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望著那熟悉的輪廓,她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一股酸楚在心頭泛開。

    是他嗎?

    卓以甜一眼不眨的看著男人,而那個男人也靜靜的看著她,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那兩個搶劫犯驅車離去,才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

    不可能!

    卓以甜就被自己的想法給搞笑了。

    怎麼可能是他!他這個時候應該和許婉瑩臉靠著臉睡在一塊兒。而且,三年來都沒有打過一通電話給自己的他,又有什麼理由會出現在這!她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關於他的思緒一甩而空。

    見狀,男人也才有了絲反應。他抿了抿唇,舉起手中的包,用手指了指問:是你的嗎?

    卓以甜點點頭,迎了上去。

    接過他遞過來的包,她感激的衝他點了點頭,用流利的英文說了句:「謝謝。」

    男人擺擺手,轉身就往寶馬裡走去。車門關上,卓以甜依舊愣愣的停在原地沒有走動。而寶馬車也沒有離開。

    卓以甜好奇的走上前,透過窗戶往裡面看去,只見男人眉頭緊皺,怎麼按車子都沒有反應。

    「拋錨了?」卓以甜柔聲問道。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卓以甜湊近頭去,這才發現他的左臉頰上有一道血痕。

    「呀,你受傷了!」她驚叫了聲。

    男人依舊沒什麼反應,正要伸手摸自己臉上的傷疤,卻被她給制止了。「你手上有細菌不要隨便摸傷口,否則會發炎的!」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卓以甜這才反應過來,於是臉一陣火辣辣的灼感。立刻鬆開他的手,就像被燙著了一般。

    「抱歉。」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小聲道:「這邊周圍都沒有修車廠哎,而且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也關門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到我那先坐一會兒,我替你想會兒辦法順便幫你處理臉上的傷口,就當做是對你的回報吧。」卓以甜好心建議道。

    男人就這麼看著她,也不動。不知道是聽沒聽到,還是聽沒聽懂。

    見他不回答,卓以甜以為他是另有打算,於是吐了吐舌頭把頭縮了回來。

    「那再」只是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見男人突然打開了車門,然後走了出來。

    咦?他這個意思是說要跟她回去嗎?

    卓以甜愣了愣的看著他,問:「所以你同意我的建議了?」

    男人點點頭。

    ***

    卓以甜把男人帶回了家,不巧的是,居然停電了!!

    「那個因為這裡有些年頭了,所以設施比較老舊,然後你在這裡站一會兒,我進去拿電筒出來。」卓以甜尷尬的說道,摸著黑往裡走去。不一會兒,再出來時手裡帶著一隻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電筒。「抱歉,我上回用了忘記充電了。」她吐了吐舌頭。

    卓以甜沒有看到的是,黑暗之中,男人因為她這句話而緊蹙的眉峰。

    「進來吧。」卓以甜對他做了個請了姿勢,驀地才想起他不熟悉,於是上前便抓住他的手。「因為家裡比較小,所以我還是牽著你進去吧。」

    男人沒有拒絕,乖乖任由她將自己拉進黑布隆冬的房間。

    卓以甜的小屋很小,客廳臥室廚房連在一塊兒,光是走到沙發上坐下,男人就一連撞了好幾次。

    「你拿著電筒,我去拿醫藥箱。」不管男人是不是答應,她將電筒塞進他的掌心之中,然而就跑到窗戶邊,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男人晃動著手中的電筒,從大門一直照到她的床。小得可憐的房子沒有多少傢俱,除了必要的床,餐桌,椅子,書桌之外,就連冰箱,空調,暖氣這些都沒有。越看,男人的眉心皺得更緊,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了。

    「找到了。」一聲驚呼從黑暗中傳出,緊接著便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再然後就是一陣痛呼聲。

    男人一驚,將電筒往聲源處一照,才發現卓以甜竟然狼狽的摔倒在地板上,身邊滿是書籍。男人張開口正想詢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閉上了嘴。

    「抱歉,嚇到你了吧?我這書有點多,嘿嘿」卓以甜邊說著邊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的身邊還忍不住呼痛。

    男人擺擺手。

    奇怪,都不說話,難不成是關她什麼事。

    卓以甜才他的身旁坐下,小小的沙發兩人坐下有些擁擠,近的彼此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味。「把臉轉過來。」卓以甜說著從醫療箱裡拿出消毒藥水,看著不動聲色的男人,她挑挑眉問:「你不把墨鏡拿下來嗎?」

    本來就已經是晚上了,還戴著墨鏡,這黑得還能看到東西嗎?

    男人搖了搖頭,於是卓以甜也只好作罷。

    因為黑暗,卓以甜將頭湊了上去,她溫熱的氣息撲灑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的身子忍不住一怔,卻沒有躲開。

    利落的為他消毒,抹藥,做好一切之後,卓以甜才舒了口氣。

    「好了。」她將東西收起,將醫療箱放到一邊。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那股熟悉的感覺再度而來,腦子裡想什麼,嘴裡便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你身上好像有一種我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我們認識。」很安心,所以才能夠這麼自然的帶他進房子。

    聞言,男人的身子一顫,嘴角微微的在抖動。

    「不過我們應該不可能認識吧。」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卓以甜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她笑了笑,抬起眼睫,突然問了句:「你餓嗎?」

    男人沉默不語。

    「我們來吃東西吧。」卓以甜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接著就鑽進了黑暗之中。只聽得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響從黑暗裡傳來,過了不久,卓以甜再出來時,手中赫然多了兩碗美味的泡麵!

    「抱歉,我這裡只有這個了,你就將就著吃點吧。」

    人家留學自力更生,手藝也會跟著變好,可是她就是很奇怪的,越做越差。在一次差點把家給燒掉之後,她就放棄了做飯,每天不是在外面蹭飯就是吃點泡麵解決。

    將手裡的泡麵放到茶几上之後,卓以甜就在地板上坐了下來。她拿起包包翻過來,將包裡的東西統統倒了出來。

    男人以為她是要檢查錢包有沒有丟,誰知道她最先檢查的不是她的錢包,而是一本雜誌。

    卓以甜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向雜誌,左右翻看了遍,這才舒了口氣:「還好沒有弄壞。」這本雜誌是她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跑了好幾家書店找到的最後一本,要是弄壞了,她估計會傷心個半死。翻開雜誌,迅速的找到她要看的那一頁,卓以甜很快就一頭紮了進去。

    等了將近十分鐘後,男人見她仍是低著頭看雜誌,不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哪知,她卻沒有反應。

    男人皺了皺眉頭,俯身看向她手裡的雜誌,在看到雜誌上那一張佔了一頁的照片之後,墨鏡下的眼一抽搐,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他刷的一下從她手裡奪過雜誌,翻看著。

    「誒,你搶我雜誌幹嗎啊,快還給我。」才反應過來的卓以甜站起身想要奪回他手裡的雜誌,也不知道男人是發了什麼瘋,竟然伸手就將她翻的那幾頁給撕了下來。

    才反應過來的卓以甜想要制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男人一撕兩半,不止如此又撕了好幾次,直到變成大拇指那麼大的

    「你你幹嗎撕我的書啊!」卓以甜恨恨的瞪著他,就沒哭出來。她等了一個星期的書,還沒有將他的內容全部看完,他居然就這麼撕了!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一下子,對他的好感全沒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多辛苦才買到這本書的,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撕了呢?!你賠我,你賠我!」她紅著眼眶拍打著男人的胸膛,一遍遍的叫著要他賠自己書。她已經很努力的想要忘了他,不打電話給他,不發郵件給他,她真的很努力了。這三年來,她忍得很痛苦,都是靠著這些書才忍下來的,而現在他居然撕了她的書!

    男人也不躲,就默默的坐在那裡任由她打。

    也不知道卓以甜叫了多久,直到她委屈的淚水落了下來,才停止了打他。

    男人輕輕蠕動了唇瓣,就在卓以甜指著門口衝他喊:「你走,你給我馬上離開這裡!」他突然一個傾身吻住了她的唇,然後在卓以甜沒反應過來的下一秒就站起身,決然的往門口走去。

    良久才反應過來的卓以甜不敢置信的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倘若不是嘴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她還真有可能以為方纔那一吻是自己的錯覺。

    天,她遇到了個神經病

    ***

    一夜,卓以甜在地板上整整坐了一夜,未合眼。第二天當她準備要去上課之時,才發現自己的臉色難看得像鬼,於是她不得不用化妝品偽裝自己難看的臉。

    速度收拾好東西,卓以甜打開家門便要往外走去,然腳下貌似踢到了什麼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隻袋子。彎腰撿起袋子,她打開在看到裡面的中式早餐之後,懵了。

    「是誰放在這裡的?」她左右環顧,各家各戶都緊閉著大門。過來這裡三年,她吃過中式早餐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清,因為唯一一家中式餐廳離這裡很遠,她平常都是隨便一片吐司就解決的。看著裡面還冒著熱氣的包子,卓以甜猶豫了會兒,最後默默的放進了包包裡。

    下樓之時,正巧遇上了房東太太。

    卓以甜親切的跟她打了聲招呼,正要離開之時,房東太太卻叫住了她。

    「candy,我有話對你說。」房東太太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瞅著困惑的卓以甜道:「雖然知道你個學生也挺不容易的,但我也實在沒有辦法。」

    「什麼?」卓以甜不明白。

    「我也不拐彎抹角,就直說了:你現在住的那間房,有人看上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在這個星期之內搬出來。」

    「啊?」聞言,卓以甜徹底愣住了。她沒聽錯吧?「不可以讓那個人看別的房間嗎?」她選的房間位置極佳,冬暖夏涼,是整棟樓少有的好地方。

    「對方付了十萬美金,就要你那間房。」房東太太一臉為難。

    「十十萬美金?」卓以甜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到底是哪個神經病啊?!十萬美金都可以住高級公寓了,居然偏偏挑中她住的那間房。

    「所以我想說我可以補償你些錢,就麻煩你這周內搬出來了,好嗎?」房東太太對她說了句抱歉,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房東太太一扭一扭離去的身影,卓以甜的雙肩無力的垂落了下去。

    昨天碰到了個神經病,今天又來一個神經病,她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房東太太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卓以甜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所以上完了上午的課程,她就跟教授請了假,然後拉著珍妮往她現在住的周邊找住屋。只是,她找的似乎是不太順利。

    「啊?又滿了嗎?」卓以甜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呼出聲了,看著一臉歉意的房東,她好想哭啊。「可是我明明前天還看到在招租啊,怎麼就滿了呢。」真是奇怪。

    一下午,她已經找了好幾處,不是滿人就是到要簽下來的時候對方突然不租了。真是奇怪啊。

    「抱歉。」房東衝她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現在怎麼辦?」珍妮一臉可憐的看著臉色難看的卓以甜,道:「candy,你那麼有錢幹嗎還選這麼爛的地方啊?不如找我們家那邊的吧,到時候我們也有個照應。」

    卓以甜果斷的拒絕。「不要,你家那邊房租都好貴的。況且,那是我爺爺的錢不是我的,我只是一個窮學生而已。」

    見她堅決的樣子,珍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走出老舊的大樓,就在兩人為此事犯愁之際,一輛熟悉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她們面前。

    車窗落下,裡面露出季晨風俊美的笑臉。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卓以甜翻了翻白眼,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又招呼珍妮坐在後座。

    「你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嗎?」季晨風笑笑,沖後面的珍妮點了點頭,「你好,我是candy的哥哥。」

    珍妮頭一次見到這麼俊美的男人,一時不由看得入了迷,直到卓以甜叫了她幾聲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奧…你好,我是candy的同學珍妮。」說著,臉不由得變成了緋紅色。

    看兩人坐好了之後,季晨風這才駛離。

    「你在我手機裡裝了gps?」這是卓以甜唯一能夠想到的。之前她就有所懷疑了,因為無論她在哪他總能找過來。

    季晨風看了她一眼,道:「不是我裝的,是爺爺吩咐的。」一個女生在外,誰放心得了?而她又堅持要一個人住在那種偏僻的地方,他自然得做點措施。

    聞言,卓以甜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我要換手機。」她改用中文說道。

    「沒關係,除了你的手機,我們還有眼線。」季晨風痞痞說道。在看到卓以甜瞬間變得陰沉的目光之後,才失聲笑道:「開玩笑啦。」

    本以為卓以甜會因為恢復之前的表情,哪知她的表情卻更加嚴肅了。

    「怎麼了?」季晨風關心地問道。

    「你確定你們沒派人跟蹤我嗎?」她認真的問道。

    「當然,你不是不喜歡嗎?」

    「那奇怪了…」卓以甜歪著腦袋,小臉皺皺的低喃道:「我這幾天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而且好奇怪,我一有危險發生很快就會有人幫我解決。」就拿昨天來說吧。

    那麼偏僻的地方居然會有人開著寶馬進來,想想就覺得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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