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生的毒癮又發作了。因為沒有了『忘憂丹』,這次只能靠他自己,用自己的意志力去熬過犯毒癮的折磨。
因為每次毒癮發作,他都會拚力掙扎,就算綁在柱子上,也會因掙而損傷身體。這次,他被五花大綁的吊在半空,目的就是減少他掙扎時對身體的傷害,捆在他身上的是高階的靈獸皮製成的繩子,上面還繪上了陣紋,若他掙扎時,因在半空,周圍吊著的鐵鏈左右晃動,則可以作為緩衝,御掉他掙扎的力。
一群人圍在他周圍,看著他,防止他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只見他先是忍受著,但是漸漸的,毒癮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他的毅力。頭上青筋突出,冷汗如雨向下流淌,因為防止他因忍受不了而出現咬舌的情況,在他嘴裡綁了一塊木頭,嘴裡被塞的情況下,他只能痛苦的從嘴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隨著痛苦的加深,花桃生的臉色變得蒼白如雪,全身抽縮哉抖不止,掙扎也愈加激烈,整個人在空中不停翻滾,就如一條被扔進熱鍋裡的泥鰍般,彈跳不止。眾人除了眼睜睜看著他受此非人折磨外,卻毫無辦法,欲助無門。
此情此境,覓覓等幾個較為心軟點的,早已泣不成聲,扭轉了頭不忍目睹。
繁言看不下去,含著淚眼,突的「哇~~」一聲衝了出去,然後高高躍起,手起掌落,一掌擊向花桃生後頸,將花桃生硬生生擊暈。
事起突然,待情緒低落的眾人反應過來想喊住繁言時,他已將花桃生擊暈。
眾人上前察看花桃生的情況。暈迷中的花桃生,雖在暈迷中,仍本能的時不時的抽縮一下,但較之前未暈迷時的痛苦萬狀,卻是好太多了。
「有了!有了!…………」虛婆婆突然顫抖著伸出一隻手指著花桃生道。
「你們看,只要他毒癮發作時,將他擊暈,那就可以減少他的痛苦。我父親生前,曾研究過,為何人被人在腦後重擊後全暈迷。原來人腦後有一個位置,只要有人將幻力凝在手指上,對著這個位置略用點力,將幻力透過指尖往這裡一送,這個人就會暈迷一陣子。」
「而暈迷的人醒來後,不會有任何不適,對身體無害。我們何不就用這個法子,在他犯毒癮時,就將他弄昏,讓他減少痛苦,幫他渡過這段難熬的時間?」
洛元丹:「對頭!一開始,我們淨想著研究出解藥來,卻沒想到去減輕他的痛苦,讓他這個癮慢慢的戒掉。我們從開始就走錯了方向。如你所說,我們在他毒癮犯時,就將他弄暈,減少他所承受的痛苦。如執閒所說,很多人之所以戒不掉,是因為這種折磨太恐怖,只要能弄到『忘憂丹』,沒有人願意面對這種折磨,身體內的毒素時時得到補充。在不斷補充的情況下,毒素越積越多,這些積累下來的毒素卻又時時刻刻的損傷著人的身體。快感與痛苦兩相比較,讓人從心理上依賴它。」
「只要心理上沒有了依賴,**與精神上沒有了痛苦,那自然不會去補充,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內的毒素會安然的排解掉,自然就可以擺脫掉這毒物的控制。我們以前,只知道在他犯癮時給他服用丹藥,卻沒想到,這不但不能幫到他,反而是害了他,加重了他內臟的負擔。我們可以改一下方案,在他毒癮犯過後,餵他喝些糖水,恢復一下體力。待他能自行活動後,再給他服用恢復丹藥,平時給他吃些調理身體的食物與藥物,將他的身體養好,不致於因承受過痛苦而面臨崩潰。」
事實證明,這個治療方案是可行的。經過半年的治療,花桃生終於擺脫了毒癮過上了正常的生活。而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整個人削瘦了一大圈,體能較之前略有下降,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失去的還可以再找回來。
……
……
世上或許有不少人,將仇恨背負一輩子,但絕不會有多少人,一生就只為仇恨而活。
自圖文家敗出洛慶國後,洛慶國原先被圖文家所繳殺的家族倖存的人,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舊地,重振家業。有了家業的負累,這復仇的火焰也就漸小至熄滅,再說,以現在洛慶國各家族的勢力,根本就沒有能力跑到南粵商帝國去碰一下圖文家。
原先聚在一起的人,紛紛離去。簡厲衡、洛凌煙、錢氏兄弟等都回古寧了,家族的產業,有太多的事要他們處理。劉大師,接受了王室的邀請,正式擔任了王室煉藥師。最主要是,他可以經常到王家園林後面找隱居在這裡的輩們請教煉藥上的問題。
兩年,就這樣匆匆而過。執閒因有了明師指點,順利晉陞了三品煉藥師。
關於使用『忘憂丹』控制殺手的組織,則還未能調查出來。只能大約的推測出,這個組織背景很深,有可能是南粵帝國的最頂尖勢力之一,而最可能就是圖文家。這兩年,發生了不少暗殺事件,有些殺手未得手,被俘及被殺後,都會從其身上搜出『忘憂丹』。這些身上有『忘憂丹』的殺手,其目標大多集中在洛慶國、南屏國、南粵帝國。因為事發得多,『忘憂丹』在一定的渠道被關注著,已不少消息靈通點的勢力開始對這個殺手組織進行了調查。
當不少勢力將目光聚焦於圖文家時,圖文家居然連續三個月都有殺手侵入,所幸,只死去一個實力較低的長老,其他的都安然無恙,反而入侵的殺手被剿殺掉。不管這是不是圖文家自己演的戲,最起碼,讓圖文家擺脫掉大部分注視的眼睛。
……
……
「風叔,帶我到這裡來不知有何事?還要易了容來?」
「桃生,這裡是我設的一個點,一個只有我知道的點,裡面的人,都是與圖文家有仇的,經過長期觀察,他們都是靠得住的。不過,別人都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這了穩妥起見吧,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這樣一旦有問題時,可以保全我們。我希望,用他們作為我們對付圖文家的一支暗處的奇兵,我已訓練了他們幾年。現在有你了,正好讓你接手,一起來訓練他們,將別人訓練你的,你認為有用的,都拿出來,訓練他們。」
「風叔,想得好周全,也太憋得住了你,大家都不知道你組建了這樣一支隊伍。」
「其實,他們只有十二人,有老有少,在一起久了,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但是,因為他們都是因為圖文家而家破人亡,在心裡的恨不比別人少。更何況,他們曾被圖文家廢掉修為,被貶為奴隸,受過了許多苦頭,窩在這裡多年,沒有外界的干擾,這股恨則一直未消。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離開洛慶國,到南粵帝國去,到時,就由你帶他們去。」
「為何要去南粵帝國?不怕圖文家知道對我們下手嗎?」
「就是這樣,他們哪會想到,我們敢去南粵帝國?更何況,圖文家見過我們的都死了,其他的也只是聽別人描述過我們的樣子,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真能認得出來?更何況,執閒他們都年輕,越長大,樣子就越變得多。我們這次去,除了要對付圖文家外,還要想辦法打聽一下祖上留下的秘笈,能重獲最好。還有,就是找一找你進入的殺手訓練營,看他屬於哪個勢力。用這種陰損缺德的手段控制人,這樣的組織一定要滅了!」
……
……
數次苦留均未能留住花凌風一家,大家都自覺的為他們送行。洛原平望著他們遠去,只覺得心中悵然。
新的歷程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