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在劉大師的帶領下找到了一間旅館包下了個大院子住下。收拾停當後再點了頓大餐,說是大餐,其實還是蔬菜為主,畢竟在山林裡拔涉十天,除了吃獸肉就是乾糧,眾人早就想吃蔬菜了,所以這頓飯大部分菜都是新鮮的蔬菜,僅有的兩盤肉也只是點輟一下而己。
飯後為了瞭解洛京的情況及外面的形勢,眾人到大堂裡閒聊,因劉大師以前在這裡住過,與掌櫃及夥計都較熟,當下即與掌櫃與夥計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眾人也就大概的對最近洛京及周圍的情況有個大概瞭解。眼看天色不早,眾人見已沒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於是也就返回院子裡商量今後的事宜。其實,在途中眾人休息時也商量過多次,這次也只不過是根據打聽到的情況再進行一次商議,因路途勞累,現在好不容易能放鬆下來,沒多久也就散去各自回房體息去了。
多年以後,每當劉薦菁回憶起這段逃亡的日子裡,多次深有感觸的提到:「初次從我父親口中聽到花執閒的名字時,是在花執閒剛加入煉藥師公會的那天,是父親特意與我提起這個人,說是一個會很有前途的年輕人。有多年輕我當時不知道,也只是聽過就算,並沒有記住這個名字,畢竟,年輕的俊才多得是,一個一品的煉藥師並不算什麼,何況當時我也是一名一品的煉藥師,當時年僅二十六歲的我已是做了兩年的一品煉藥師了,所以不以為奇。只是,所來又從父親的口中聽到過一次,這才對這個名字存有點印像,但也只是有印像而已。直到他救了我們以後,這才見到了他本人,當時還不知道他就是那個煉藥師,直到我父親也被他們救出來後,才知道他就是那個煉藥師,當時驚訝他竟是這麼年輕,也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大家都在逃命,很多生存以外的事情都會自動的勿略掉。就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居然在剛成為一品煉藥師的時候就創出了一種丹藥,雖然這種丹藥人類用不了而是給靈獸服用的,但卻也因這靈獸丹才讓我們有逃出去的機會,這種丹藥在逃亡的路途中居然發揮了意想不到的功用因此而殲滅了追敵。
滅掉追敵後,沒有的後顧之優,這一路上由於是煉藥師的緣故,我們幾個煉藥師總是走在一起,常常討論煉藥方面的問題及靈藥的藥理等,我父親明顯是要指導他,對他的一些疑問總是詳細解答,有時還主動的說一些相關的知識。而他,總是能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有的問題提得相當新穎,以前都沒有人在這方面想過,除了提問題以外,他居然還有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並問有沒有人做過,可不可能實現等。當時也只道他是一個好學並且有許多奇怪想法的人。
卻沒有想到,多年以後,他會成為這個大陸煉藥第一個,並在煉藥方面建樹頗多,做出許多的藥方改良、丹藥品階提升、靈藥種植的改良、創出許多新的丹方、新藥材的發現與使用,大大的推進了煉藥術的發展,除此以外他居然因煉藥術而推動了陣紋學的發展及鍛造學的發展,在這兩種職業裡都留下了他的影子,導致了在此以後,許多新出現的陣紋及鍛造物品的出現也是從他的手裡第一次被製造出來,更因此,而讓這三種職業真正的走到了一起從而進行融合式的合作。沒想到,當年這個並不讓人覺得出眾,放在人群裡都不顯眼的人,在日後居然如此大放光芒,而在他身邊的人在他的帶動下也個個都是屹立大陸之巔的佼佼者。」
因為是新年期間,晚上旅館仍是很熱鬧。不少人在其它的院子裡宴飲作樂,大廳裡及其它房間裡也有人在賭錢,呦喝聲聲。這晚上的吵鬧與前些日子在野外的寧靜反差極大,反倒讓人一下子心緒難平難以入睡。對於上了年紀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實在是難以入睡,於是劉大師起來到院子裡坐著靜思,夜有點涼不過,比起在山林裡好了許多。沒多久,洛華虹也起看到劉大師在院子裡坐著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睡不著,看看他們,年輕人真好,還有許多的未來可以讓他們走闖,我們都年紀大了,闖不動,闖得動也沒那麼多時間了,只好在他們背後吆喝一下鼓鼓氣。」然後叫來夥計沖了壺茶與劉大師坐到一起閒聊。
其實,這裡面又何止是劉大師兩人睡不著?到了洛京這樣繁華的城市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再者還有許多的心緒及多年從事冒險者的職業,有好多個人都是沒法安然入睡,勞累,這是冒險者的常態,更何況從進入官道往洛京這一路上都是騎馬根本就像遊玩一樣,都不覺得有多累。劉大師他們在外面聊天,其它還沒入睡的人都靜靜地躺在床上聽。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聽別人在外面慢聲細語的交談是極易入睡的,就如崔眠一樣,正在有數人將睡未睡間,外面卻有店夥計來敲門說是有訪客到。
此時夜已深,周圍的吵鬧聲也平息許多,只有偶爾數聲呼喝聲傳來。眾人剛到洛京落腳連旅館的門都沒出,在街上更是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熟人,怎麼會有訪客?到底是誰?
「來人可有通報姓名?」
「沒有,他只是說是你的熟人,急欲一見,是個年輕人。」
「那請他進來吧。」
不多時,夥計帶著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進來,年輕人一進院子當下向劉大師道:「劉大師,深夜冒昧到訪,還請見諒!」
「原來是洛三公子,我還道是誰,想不到公子消息倒也靈通,我這剛到洛京你就找上門來了,難為你,這麼晚還趕過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快請坐。」
「這也算不上什麼消息靈通,劉大師你今日如此高調的入城,我想不知道都難呀,還聽說你帶來的人可是有飛騎的,不知是哪處豪門的子弟?」
「哦,這倒是讓洛三公子失望了,他們並非是豪門子弟,現今已休息去了,說來你也見過,明日我可帶他們到你的行館與你相見也好談點事。」
剛一坐下,洛三公子向洛華虹行了一禮道:「這位想必就是洛二當家吧?」
「公子好眼力,正是老朽,倒是公子能認得我這窮鄉僻壤之人讓人意外。」
「哪裡,只不過年前到過古寧城,與令兄見過一面,而今見你與他相像故認得。」
「呵呵,原來如此,倒是我失了待客之道,有貴客臨門卻失之交臂了。」
「我說洛兄弟,你可不知道,這洛三公子別看他年輕,在這洛京裡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以後咱們要在洛京裡落腳倒還是要多仰仗他。」
「失敬!失敬!沒看出來,洛三公子是個少年英才呀!」
「洛二當家這樣說,可是折殺我了,豈敢那。」
三人在這裡聊著,洛三公子帶來的中年人卻始終站立在洛三公子身後片言未出。劉大師見狀道:「洛三公子,你就讓滕橫坐下來一起聊聊,這樣站著怪不自在。」
滕橫此時才開聲道:「謝劉大師,坐就不用了,我習慣了這樣站著。」
「劉大師讓你坐,你就坐,來坐下聊,客隨主便。」
洛三公子出聲後,滕橫這才坐下,但卻始終是略微坐得靠後。
待滕橫坐下後,劉大師對洛三公子道:「正好公子你來了,有件事正是我等急於落實的事,看來也得麻煩洛三公子一次。」
「哦?劉大師請說,若說什麼麻煩的話倒是見外了。」
「是這麼回事,我等從古寧城過來,想在此處落腳,想在城郊購一處院落作為居住之地,你是洛京的人,對洛京熟悉,這件事就煩勞你張羅張羅。」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若這件事都辦不好,我都沒臉來見你老了。」
「你看,公子,你來了這許久,咱們都只是說些沒甚營養的客套話,我倒是厚著這張老臉將我托你的事說了,你此次深夜而來,想急於知道些什麼,可得趁我們這兩個老傢伙沒睡,你就問問吧,我倆當會知無不言,你也別顧忌,在這院子裡住下的都是靠得住的人。」
見劉大師已將話挑明,當下洛三公子也不再有所顧忌,詳細的打聽起古寧城的事情來。洛華虹見劉大師已將話挑明,且說知無不言,想來這個洛三公子也是個信得過的人,當下與劉大師一起回答起洛三公子的一些問題,二人還將這一路的情況也略作說明。
將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問明道清,洛三公子深歎一口氣道:「好手段,大手筆呀,劉大師可知,除了巖城與古寧城外,我洛慶國還有另外的三座城也遭遇了相同的命運?現在只有你這古寧城與巖城能有人逃出通通信息,另三城還不知詳情,已派了大量的探子去打探,但目前還沒有音信傳回,想來要打探到詳情不易,形勢不樂觀,事態重大我得趕回去與我父親說說,就不打擾兩位休息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