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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87章 果然是黑啊 文 / 靈琲

    大理寺後院的一間廂房,遍地瓷器的碎片,桌椅胡亂的翻倒在地上,被子、枕頭、羅帳全部被撕破,滿地皆是,房間內凡是能摔、能撕、能砸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溫慎涵摔爛、撕破、砸碎,沒有人阻止,亦沒有敢阻止。()

    明鏡兒沒有離開房間,而是面無表情的坐在房間內,唯一安好的一把椅子上,無論溫慎涵的行為有多麼瘋狂,她始終是冷眼旁觀,一動不動的看著往日意氣風發,此時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一身狼藉的男子,不顧一切的發洩著內心的不滿。

    顧玉成擔心溫慎涵一時失控會傷到明鏡兒,好幾次都想進來勸止,都被明鏡兒攔了回去。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她更清楚,當一個人內心中充滿仇恨時,需要如何發洩那份怨恨。

    房間內已經沒有東西砸,沒有東西撕,沒有東西摔時,溫慎涵頹然的倒在地上,面無表情,目光卻又無比怨毒地看著明鏡兒。

    他知道此事與她無關,她是無辜的,她沒有錯,可是他就是恨她,恨她為什麼要招惹太后那些人,不然也不會連累到自己的妹妹,恨她心腸為什麼那麼冷血無情,見死不救,所以最該死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明鏡兒,你為什麼不去死。」溫慎涵衝著明鏡兒大叫一聲,狠狠發洩著內心的憤恨,誰也不能瞭解他有仇不能報的痛苦。

    「因為我死過了。」明鏡兒面無表情的出聲,聲音中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情感。

    十年前她就死過了,從她跨出拾月山莊第一步,當年天真善良的明鏡兒已死,她的良心已死,活著下來的是被鮮血染紅的邪惡靈魂。

    門外,顧玉成聽到這句話,面上露出一絲驚愕,心裡細細的品味著這句話,只覺得五臟六腑皆是苦澀,他為她心痛。

    溫慎涵面上一怔,隨之冷冷地道:「從今往後,請墨心郡主不要再靠近我,我們溫氏一族比不得你們明氏一族,財大氣粗,權高位重,我們已經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

    若不是父親當年高中狀元,十年後當了右丞相,溫氏不過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平靜度日而已。

    豈會跟這些名門望族結交,每天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不算,還時時被人算計,被人利用,一個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卻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此,心漸漸涼了!

    房間內的風暴終於安靜下來,甚至連溫慎涵身上的怒火也消失怠盡。

    明鏡兒清楚的感覺到了這一切,溫慎涵的心涼了,幽幽地道:「這樣也好,離開錦都吧。」他們太過單純太過清高,骯髒的錦都怎麼容得下他們。

    溫慎涵依然一動不動,英俊邪魅的面容,失色的眼睛,似是一個漂亮的,沒有靈魂的瓷娃娃,教人心痛又心碎。

    明鏡兒深深的看一眼溫慎涵,起身緩緩走出房間,走到房時回過頭道:「你的手都是乾淨的,這些事就交給我吧。」世間難得幾個乾淨的人,何若再髒了他。

    顧玉成見明鏡兒從裡面出來,迎上前道:「世子還沒有回來,我送你回府。」

    「我的馬車就在外面,你還是送送他吧。」明鏡兒婉拒了顧玉成的好意,青天白日之下,還沒人敢把她怎樣。

    見她這樣說,就知道一路上已經有人護送,顧玉成沒有強求,溫慎涵確實比她更需要人照顧,含笑道:「我送你到門口。」

    這個女子身上有種魔力,總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明鏡兒沒有再拒絕,兩人並肩走而行,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走到大門時,明鏡兒才道:「我一直以為一個執著於真相的人,一定也會執著於結果,玉成公子的表現讓我很意外。」

    顧玉成的唇角微微翹起,眼中含著一絲笑意:「曾經我也是執著於真相和結果的人,直到世子來後,才知道一個真相只能解救少數或者是部分人,若想解求更多的人。真相,心裡清楚就行;至於結果,暫時不要太在意。」

    該活的,想辦法讓他的活著;

    該死的,不要留,或者暫時留著。

    明鏡兒宛然一笑:「玉成公子說得不錯,哥哥看事情總看得比較透切。」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如哥哥那般高瞻遠矚。

    「世子確實是曠世奇才。」

    顧玉成淡淡一笑,他們都很清楚,墨君離很之所以會留在錦都任大理寺少卿,只是太初大帝的一步棋,目的就是為了牽制遠瀾洲的滄瀾王。

    他依然每天過悠然愜意,絲毫任把自己當成一枚棋子,甚至漸漸的成為執棋者,暗中掌控著錦都這個巨大的棋局。

    「自古奇才多寂寞。」

    明鏡兒飄出一句話,幽怨地道:「哥哥這樣的曠世奇才,尋常女子可愛不起,父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聽到她的話,顧玉成啞然失笑,一向習慣了她高高在上的姿態,沒想她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突然遇上了,看到了,心裡驚艷無比。

    兩人站在門口上相談甚歡,卻不知道這一幕全都被隨之而來的溫慎涵看在眼中。

    本就陰沉的面色又再陰沉了三四分,心裡冷冷地道:「難怪她捨得讓他離開,原來沒有他,同樣也會有別的人繼續逗她笑。」是他太過自作多情,高估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明鏡兒看著眼前的沒有太多表情,卻讓人感覺到很舒服的男子,斂起眼中的笑意道:「就送到這裡,反正來日方長,改日有時間再聚。」顧玉成很聰明,卻不似顧玉延那般咄咄逼人,跟他聊天她感到很輕鬆。

    「郡主,請!」

    顧玉成確實是很聰明,不用言明就明白明鏡兒的用意。

    明鏡兒不讓他送她出門口,是不想讓人看到後捕風捉影,到處散播謠言,畢竟她跟顧玉延曾經有過婚約,她在這是在為他著想。

    想到此,顧玉成感覺到,內心深處忽然有一絲暖意湧出來。

    看著明鏡兒的背影,顧玉成感覺一股暖流正流遍全身,四肢百骸全都舒暢無比。

    自從娘親去逝後他的心就一直是冷的,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暖過,這種感覺真好!

    明鏡兒一走出大門,浮華抱著珠珠連忙迎了上來:「主子,浮川讓人傳話,說府裡一切安好,就等我們回去。」

    從浮華手上接過睡得正香,吹著泡泡的珠珠,明鏡兒淡淡地道:「如此甚好,本郡主也剛好餓了,我們就直接回王府吧。」

    浮川已經為她準備了豐富的晚餐,是應該回去好好品嚐。

    ——※——

    任遠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有落入別人的手中的一天,忍著痛上的劇痛,打量一下眼前的少女。

    年紀不大,不過是十六七歲,跟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一襲白衣把她優雅清冷的氣質,襯托得有幾分出塵脫俗,可是她的逼供的手段卻不帶分毫的仙氣。

    浮川從針盒中,取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放在火上烤了烤,含笑道:「只是一個問題,三個字的時間而已,任家主又何必為難小女子。」手中的銀針卻毫不猶豫的扎入相應的穴位中。

    經脈逆流,頭上痛得要炸開,任遠張大嘴巴大聲叫喊,不過心裡卻明白,無論他怎麼叫喊都不會有人來解救他。

    因為除了太后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而此時,太后正在萬花宴上「下棋」,除非是到了晚上,他無法執照約定的時間入宮,太后才知道他出事,想辦法讓人來救他。

    正想著任氏一族中誰會來救他,思路就被浮川從容淡雅的聲音打斷:「任家主,我勸您,還是招了吧。這一針下去,可見過人受得住。」

    突然,門吱丫的一聲推開,一名體形如皮球的大漢,抱著一匹白布走進來,迅速鋪在地面上。

    隨後兩名黑衣少年一人搬著椅子,一人搬著小几走進來,椅子和小几擺好後,一名穿著跟眼前女子相同服飾,年紀亦相仿的少女,輕鬆的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把托盤上的茶杯、點心、水果,一一放在小几上擺好,靜靜的恭立在一邊。

    門上光線忽然一晃,就聽到有人含笑道:「本郡主特意為任家主安排的房間,希望任家主住得還習慣。」

    明鏡兒抱著珠珠從外面走進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長髮散落身後,面上覆著同色的面紗,桃花眼笑盈盈的看著任遠,仿若天下飄下的神女。

    若不是身處地牢,任遠根本不相信眼前,高貴聖潔如明月的女子,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任遠嘶啞著聲音道:「明鏡兒,放了本家主,不然墨氏、明氏兩族必亡。」他倒是小看了這個丫頭。

    明鏡兒優雅的落座,聽到任遠的威脅,不以為然地笑笑:「本郡主從來不喜歡廢話,如今任氏一族被圍困,插翅難飛,一個問題換一個條性命,任家主不防考慮考慮。」

    任遠冷笑兩聲:「明家的人果然很會做生意,本家主任什麼相信你?」

    桃花愜意的瞇起,明鏡兒啵的一聲咬了一口點心,慢慢悠悠的嚼了二十下,方慢慢嚥下:「你只能相信本郡主,因為本郡主已經把消息傳入江湖,相信江湖中人要避開禁衛軍,悄悄潛入任府殺人報仇,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事實上任氏一族已經不存在。

    「你好卑鄙。」任遠大口大口的順著氣。

    「本郡主也是跟你們大人學的。」明鏡兒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噎得任遠差點說不出話。

    明鏡兒也不急著逼問他,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手中的點心,而且每一口都不多不少的嚼二十下,浮川手中的銀針也沒有停過,每一針落下,痛楚就地加一倍。

    血脈逆轉上行,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任遠幾乎要失控,可是他的武功在落入陷阱時,就被已經直接出手廢掉,根本無法掙脫手上的鐵銬,只能以普通人之軀,承受倍增的痛楚。

    用完一塊點心,明鏡兒悠然的喝了一口茶,回味一番唇齒間的茶香後,含笑道:「任家主,當年明氏一族被滅門,是不是的先帝的旨意?」

    清雅的聲音一落,浮川手中的銀針隨之扎入,牢房中馬上響起任遠淒厲的慘叫聲,此時的痛已經到了任遠的極限。

    終於無法忍受的,類似慘叫的大聲道:「是……」

    明鏡兒聽後,不緊不慢地道:「那道聖旨藏在哪裡?」

    「沒有聖旨……」

    「浮川再加一針。」

    桃花眼中蒙著一層寒霜,明鏡兒絲毫不給任遠商量的機會,沒有這道聖旨,任家任什麼囂張。

    任遠很清楚,此時的痛楚已經是他的極限。

    既然已經回答一個問題,再回答一個問題有什麼區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在銀針紮下之前急急道:「別扎,我說,聖旨藏在地下密室內。」

    桃花眼邪的一笑,明鏡兒似笑非笑道:「謝謝任家主的合作,本郡主要問的已經問完了,等本郡主找到聖旨,自然會為任家留下兩條血脈,保證不會讓任家斷子絕孫。」

    任遠面上一怔,就見明鏡兒玉手一抬,浮華連忙伸出手扶著。

    扶著浮華的手站起來,明鏡兒含笑道:「浮川,讓任家主好好的休息,沒什麼大事,就不讓驚動他老人家。」

    「是,主子。」

    浮川玉手一拂,拔下幾根銀針。

    任遠身上的痛楚馬上消失,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早已經全身濕透,身體也極度的疲勞,困意很快便襲上,眼皮也開始上下打架,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

    走出牢房,浮華不解地道:「主子,任府不是已經被滅了門,何來的兩條血脈。」

    明鏡兒邪魅的桃花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怎麼沒有,任家主不就是其中一條,還有另一條在陛下手上。」任飄飄也是任家人啊!

    浮華的嘴角一陣抽搐,以後主子的話,只能服從便絕不能相信,不知道那任遠知道真相後,會不會直接氣死掉,主子的心真夠黑的,難怪叫墨心郡主,果然是黑啊!

    ------題外話------

    馬上就是七夕節了,祝大家七夕情人節快樂。

    還有謝謝妹子們的投票,靈琲好長一段時間不看網頁,今天看了一下局面才知道,趕緊上來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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