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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79章 狗急跳牆 文 / 靈琲

    天英府,明鏡兒眼眸一沉,不等她出聲,溫慎涵就氣呼呼擲下茶杯:「天心府這也欺人太甚了,官府都還沒查清楚真相就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我們出去看看,非弄得她灰頭土臉不可。」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明鏡兒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急什麼,她來了,我們就得出去迎接,豈不是太抬舉她了,你且先坐下來,稍安勿躁。」

    溫慎涵看著明鏡兒:「你的意思是……」

    「讓她等著,她要是敢硬闖……」

    「我們就狠狠地揍他們一頓。」

    明鏡兒還沒有說完,溫慎涵就搶都著道,還揮了揮拳頭:「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聞言,明鏡兒搖搖頭:「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你不必為了我,跟九天府的人正面衝突,以免日後他們找你麻煩。」

    聽到她這番話,溫慎涵面上一陣驚訝,心裡有湧上一股暖流。

    顧玉成卻贊同地點點頭:「慎涵,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露面,這些都是小事情,郡主和世子自會解決。我們兩府比不得九天府能世代繼襲,左右丞相的任期一滿到就得退下,我們的家族也會跟著失勢,此時得罪他們非實明智之舉。此事須從長講義,不要衝動。」

    顧玉延眼眸中卻露出一絲驚訝,這樣的事情在天錦帝朝確實屢見不鮮,他驚訝的是,她竟然會如此為他們的家族著想,或許他應該跟父親重新考慮他們之前的決定。

    見明鏡兒沉吟不語,墨君離淡淡地道:「虯叔,調動人手在大門內隨時候命,若是凌夫人敢強闖,咱們就不必再對她客氣,是死是活,都是她的選擇。」平淡的語氣中,多了一份肅然,可見他這回是動怒了。

    明鏡兒安慰似的拍拍墨君離的手背,含笑道:「哥哥不必為這起人動怒,她這是自尋死路,你也不想想她疑我是兇手的原因,天心府這等於是不打自招,有的人是想收拾他們,我們只管等著看好戲。」明明是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在場的人面上多了一分凝重。

    只見她起身,在虯叔耳邊輕輕低語幾句,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虯叔馬上抖動著全身的肥肉,一臉高興地奔出拾月苑。

    薄薄的面紗下,明鏡兒的唇角微微一勾,冰冷的一笑讓人不寒而僳,可惜誰都沒看到。

    溫慎涵好奇地問:「黑心郡主,你方才跟虯叔說了什麼?」

    明鏡兒調皮的一笑:「你猜?」

    「本公子才不猜呢,我直接去看。」溫慎涵一臉不會上當的表情:「本公子就躲在樹上悄悄的看一眼。」

    「躲在樹上看,有意思。被你這麼的一說,我突然也想去看看這九天府中的第一夫人到底有多威風。」

    明鏡兒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雖說宴會上也彼此見過面,卻從未仔細的看過其人,而且律法有定,九天府之間不能通婚,所她也很想見識見識天府的女主人們,究竟是什麼來頭。

    兩人素來是一拍即合,見明鏡兒也要去偷看,溫慎涵自然是高興,拉著她的手一溜煙的朝大門跑。

    浮華連忙跟在兩人後面,見兩人跑得快,不由大聲叫道:「主子,慢點。等等奴婢,奴婢也要去看看。」

    「我們繼續品茶,不要理會那幾個小瘋子。」墨君離含笑招呼顧玉延、顧玉成兄弟,眼眸中卻一抹不易察覺的,意味難明的笑意。

    顧玉成淺笑道:「兩小無猜,說的正是他們這份情宜吧。真是讓人羨慕啊!」

    墨君離搖搖頭:「羨慕?你是沒看到他們小時候,三天兩頭就打得頭破血流樣子,若是看到過就不會再羨慕他們。」

    顧玉成舉起茶杯,若有所思地道:「略有所聞。」忽然看向浮川,含笑:「在下喝過姑娘的茶,確實是好,不知道是可以再聽姑娘撫上一曲。」

    他記得她叫浮川,這個名字起得真好。

    聞言,浮川朝墨君離看了一眼。

    墨君離朝她點點頭:「兩位顧公子不是外人,這裡有我招呼他們,你去吧。」

    浮川頜首含笑道:「承蒙諸位不棄,浮川自當為諸位撫上一曲。請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取琴。」

    滄瀾王府內,樹木繁多,且多高達四五丈,圍城內一排楓樹,更是高達十丈,明鏡兒和溫慎涵,還有浮華三人正悠然的坐在其中一棵楓樹上,大大方方的看著站在大門外面一行人。

    大門外面,十多個人一字排開堵在大門前,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四十左右的婦人,從這通身貴氣華麗的打扮來看,應該就是虯叔口中凌夫人,華麗的服飾裝扮跟大多數名門貴婦沒有區別,只是眉宇間比尋常的貴婦多了一抹戾氣和肅殺,九天府之首的凌夫人果然是氣勢非凡。

    溫慎涵小聲道:「我聽說,這位凌夫人出身江湖門派,一身武功甚至是了得,萬一她真的強闖,你不會真的讓人跟她干一架吧。」

    明鏡兒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難怪我看她跟尋常夫人不一樣,不過我們滄瀾王府的侍衛,可不是用來當擺設的。他們可都是由虯叔親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精騎兵,最擅長的就是團體作戰。」而暗處的暗衛,則是哥哥親自訓練,想闖滄瀾王府,若沒有一支軍隊可不行。

    虯叔是王府的家臣,曾跟著明鏡兒的祖父和墨馳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明姬雪沒了他才回王府,除了打理王府的事情,順便訓練一批精幹力量,用以保護滄瀾王府,也為軍隊輸送人才。

    溫慎涵瞭解知道虯叔的事情,聽她這麼一說,臉上看好戲的成份更加濃,順口道:「你方才究竟跟虯叔說了什麼,他那麼高興地奔出去。」

    見他一臉的好奇,明鏡兒玩味的一笑:「我跟他說,我餓了,午膳想吃蒸得嫩嫩的芙蓉蛋。」

    嗤。溫慎涵嗤笑一聲:「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本公子還是你又跟他說了什麼,陰險毒辣的狠招,要好好的收拾凌夫人,害我白歡喜一場。」

    明鏡兒垂下眼眸,浮華馬上接話:「因為王爺走了,郡主她很傷心,昨天一天沒吃東西,虯叔聽到郡主肯吃東西,他當然會很高興。」

    這解決凌夫人的事情,何須主子親自動手,自會有人替他們解決。

    溫慎涵不由皺起眉頭:「黑心郡主,你這樣不吃不喝,王爺若是知道也會不安的,記得要按時吃飯。」

    聞言,明鏡兒淺淺一笑,輕輕地點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目光繼續外面的凌夫人身上。

    這個女人倒真是愛子心切,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猜到凌夫人為什麼會懷疑是她殺了凌雲霄,自然是因為天心府做賊心虛。

    不過她也沒有懷疑錯,凌雲霄確實是她讓人殺的,只不過最後兇手永遠不會是她和她的人,而是另外一個她同樣想殺掉的人。

    凌夫人自從嫁入天心府後,就一直在家中相夫教子,突然聽到兒子暴斃在雁歸樓,差點傷心得瘋掉,偏偏又無意中聽到夫君提起當日,明鏡兒抬屍大鬧金鑾大殿的事情,馬上聯想到此事可能與十年前的事情有關,想都沒想就帶人衝到滄瀾王府。

    九天府的人歷來去到哪裡,都是被人敬為上賓,沒想到滄瀾王府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內,就連守在大門上的侍衛,也絲毫未把眼前的威脅放在眼內,只是轉身傳了一句話入內,就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凌夫人心裡不由的一陣氣憤,卻沒有意識到,她的舉動意味著什麼,為天心府帶來了多大的災難。

    明鏡兒正譏諷地瞧著凌夫人,忽然一陣細細碎碎的琴聲專來,似吟似泣,細聽之下才發現,其實那是雨點輕輕敲打窗戶的聲音,用琴模仿雨聲,應該是名曲《聽雨》

    這是浮川在撫琴,明鏡兒馬上反應過來,眼眸不覺多了一絲寒意。

    當日她曾替離落撫了片刻的琴,莫非有人聽出了其中的不同,倒是她大意了,忘記雁歸樓雖然是青樓卻是極文雅之地,精通絲竹的賓客,以及藝妓比比皆是,能聽出其中的不同,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顧玉延,真的很好,單憑這一點,就懷疑到她頭上。

    看來她最可怕的敵人,不是九天府和皇室中人,而是顧玉延,日後行事須得更加小心,以免留任何把柄。

    明鏡兒悄悄拉了一下浮華的衣袖:「我們下去吧。」浮華馬上抱著她如一片落葉似的,輕輕從大樹上飄落。

    溫慎涵也跟在後,雙腳一著地,就一臉興奮地道:「浮川姑娘的琴聲,比雁歸樓離落姑娘的琴聲,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我的人自然是好的。」明鏡兒淡淡的一笑。

    三人回到拾月苑,就聽到顧玉延毫不吝嗇的誇讚道:「浮川姑娘的琴聲,真是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不知道可否再來一曲《此情依舊》。那日在雁歸樓偶然聞得有人唱此曲,覺得甚好,正想聽一曲完整的,不想離落姑娘受驚過度,已經病倒。」

    浮川聞言,心裡微微一動,含笑道:「浮川自幼跟在主子身邊,耳濡目染的皆佛法無邊的道理,所學曲目皆是來自佛經,以清心寧神為主,從未聽過此等靡靡之音,還望公子見諒。」

    清冷的容顏上,面上雖然帶著笑,語氣中卻有幾分冷硬,顯然是不滿顧玉延所為。

    明鏡兒快步走入亭子內,看著顧玉延道:「府尹大人,這是滄瀾王府,不是你的順天府,本郡主今天是誠心相待,你卻乘此機會,藉機試探本郡主的丫頭,恐有失為客之道。」

    似是沒想到明鏡兒會突然回來,在場的人面上不由一怔,顧玉成淡淡地道:「郡主……」一時間不知如何替自己的兄長辯解,面上一陣尷尬。

    顧玉延也沒想到明鏡兒今日會如此直接揭穿自己,上次太妃一案,她尚會避開眾人跟他單獨交流,此次卻直接揭穿他的目的,眼眸中不禁露出一絲狼狽,一時又不知如何向她解釋。

    他只是在詢問當時在雁歸樓的人時,雁歸樓以琴技名滿錦都的鳳儀姑娘,提起她在聽到慘叫聲之前,突然聽到一陣令人心曠神怡的琴聲。

    還十分肯定的道:「雖然是同一曲,中間亦沒有斷開過,不過出事前那短短的幾句琴音,不知道比她的琴音高出多少倍,簡直是人間少有,鳳儀也自歎不如。」

    因此,他才會有懷疑,錦都的人都知道離落姑娘,最出名的是她的歌藝而非琴技,而好得能讓鳳儀姑娘讚不絕口的琴聲,他只在一個地方聽到,那就是滄瀾王府,撫琴的人正是浮川。

    偶爾得知明鏡兒邀請溫慎涵到府上品茶,他便想了一個法兒,也跟著來到滄瀾王府。

    目的就是一聽浮川的琴聲,他甚至還讓鳳儀姑娘化妝成隨行的一名小廝混入滄瀾王府,目的就是想了通過琴聲,試探明鏡兒他們。

    此時,見事情已經被揭穿,顧玉延淡然的看一眼墨君離,見對方一臉淡漠,起身若無其事地道:「是玉延一時心急查明真相,處事有失妥當,還望郡主見諒。」

    明鏡兒冷冷地一笑:「府尹大人,你若是覺得本郡主和本郡主的丫頭可疑,可以直接讓人把本郡主主僕三人傳到順天府問話,只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著實讓本郡主傷心氣憤。,府尹大人,請吧!請恕本郡主不遠送。」

    從他無緣無故出現在瀾滄王府,應該想到他是有所企圖。

    這是下逐客,顧玉延一臉抱歉地道:「得罪了,郡主。告辭!」又向墨君離道過別,隨著領路小廝匆匆走出拾月苑。

    墨君離看向明鏡兒,當著顧玉成的面,不由淡淡地指責道:「鏡兒,你雙不是不是清楚玉延的為人,你今天過份了。」

    聞言,明鏡兒馬上噘起小嘴:「我當然知道他的為人,只是氣他有疑惑為什麼不直接問,大家都是自幼認識的朋友,為何要作這般偷偷摸摸的事情。」

    顧玉成抿唇一笑:「他是怕你生氣。」他這個哥哥,他是最瞭解的,他一定會想辦法補償的。

    此時,顧玉延踏出王府大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前面,威風凜然凌夫人,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走上前彬彬有禮地道:「順天府尹顧玉延見過凌夫人。」若換成旁人對上這位第一夫人,必畏之如鬼神,可惜遇上了明鏡兒,那女子是一隻妖精,鬼神莫近身。

    凌夫人見突然有人上前見禮,本以為是滄瀾王府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年輕一輩中,大名鼎鼎的府尹大人顧玉延。

    漫不經心地掃一眼對方,星眸微微一垂:「不知府尹大人,到滄瀾王府作什麼?」語氣頗為傲慢,卻掩飾不住心裡的不甘。

    顧玉延絲毫未在意的凌夫人的傲慢,口角含笑道:「自然是抱著跟凌夫人一樣的心思,不過,凌夫人還是請回吧,經下官方才確認,此案與滄瀾王府無關。」暗暗瞟一眼跟在身邊的鳳儀姑娘,方才一出拾月苑,她就衝他搖搖頭。

    顯然,當日撫琴的人不是浮川。

    那麼當日接著離落撫琴的人會是誰?

    錦都中究竟還有誰的琴技,能在鳳儀和浮川之上?

    兩個問題縈繞在他的心頭,況且明鏡兒主僕三人,昨日皆有不在場的證明,難道真的是他太多心,兇手就是他們根據現場證據鎖定的那個人,只是依然感覺有些不對頭,那種感覺強烈到他無法無視。

    因為一切都太恰好,他們根據現場的線索,所有證據指向禮部尚書之子蘇子憂。

    整個雁歸樓都知道蘇子憂和凌雲霄當日為爭奪花魁離落,曾經大打出手,一時懷恨在心動了殺機也不是不可。

    而他們,正是順著窗外的腳印找到了當時,因為喝了大量酒,還吸食了不少的五石粉,正飄飄欲仙的蘇子憂。

    當時殺人的凶器就大剌剌的擺就他身邊,在他棄在一旁的外袍上,他們也找到了相應地血跡,這一切都指證蘇子憂就是兇手,只是一切太巧合了。

    每當他一想到蘇家女兒能當皇后娘娘,就覺得這絕對不是偶然的事情,而是一種承諾,或者是交易,蘇氏很有可能參與當年的屠殺案,所以他馬上就想到了明鏡兒,以她的能力設下這一箭雙鵰的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惜他沒有證據。

    凌夫人聞言,頓時一臉不悅地道:「府尹大人,為何這樣說?你如何認定明鏡兒不是兇手?莫非是你們存心要包庇明鏡兒。」

    顧玉延面上彬彬有禮的一笑,心裡暗道:「他若是存心包庇,就不會被她趕出王府。」真是好人難當啊!

    看著不肯相信的凌夫人,似笑非笑地道:「凌夫人,玉延憑的是現場所留下的證據,昨日因為瀾滄王奉旨出征,墨心郡主一路相送到城門,確實沒有時間殺害凌公子。倒是凌夫人無憑無據,就認定是墨心郡主所為,還帶人上門鬧事,若讓旁人知曉此事,只怕會聯想到十年前的事情。」

    「胡說八道,十年前的事情與本夫人何關。」凌夫人馬上一口否定,不過略急促的語氣已經出賣她。

    「既是如此,凌夫人無緣無故的,為何會懷疑是墨心郡主殺害了令郎。」顧玉延含笑淺淺地反問,敏銳的目光不失時機的,緊緊盯著對方的表情,那怕是極細微的眨一下眼睛也沒有錯過。

    「本夫人……」凌夫人頓時語塞。

    看到她的神情,顧玉延微微頜首,若無其事的走上自己的馬車。

    凌夫人若是夠聰明,應該會馬上帶人離開,算是他向那女子賠禮道歉,那小女子發起飆來,還真是挺可怕的。

    就在他離開後不久,凌夫人果然也帶著人一聲不響的離開,大門上的侍衛,連忙把這好消息傳入府內。

    明鏡兒聽到消息時,正悠然的品著茶,漫不經心地道:「他這是變著法兒,向本郡主賠禮道歉。本郡主就勉為其難的接了。」雖然他的懷疑一點都沒錯,不過他確實威脅到了自己。

    溫慎涵想著明鏡兒趕顧玉延的樣子,心有餘悸地道:「不過你方才發飆的樣子,確實挺可怕的,換成是我也會馬上找法子彌補過錯……嘿嘿!」似是發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由自主的乾笑兩聲,掩飾過去。

    明鏡兒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若無其事喝著茶,凌夫人哪裡知道,她帶人大鬧滄瀾王府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錦都,暴露了天心府曾參加過當屠殺案的事情,能不能平安回天心府,還是另一回事呢!

    凌翱以為他當日在金鑾大殿上,故意站在她的一方,就能躲過她的目光。

    他卻不知道他的身份,在他那次潛入凌波宮跟青雪珂見面時,就已經徹底暴露,所以她才第一個拿他的兒子開刀。

    天心府所在地,恰好在滄瀾王府的另一個方向,凌夫人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閉目養神,外面除了有數名家丁侍婢跟著,還有十幾名武林好手跟著,暗中更有數名影衛保護著,如此浩浩蕩蕩的隊伍,招搖過市,自人引人注目。

    可是即便如此,凌夫人心裡仍然是有一絲絲不祥的預感,不由的掀起一絲簾子,往外面看了看。

    街道上人來人往,一切如常,那一絲絲不安感才被壓下,凌夫人拍拍自己的胸口,覺得是自己太多心了,青天白日之下,誰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她下手!

    隊伍很快就穿過熱鬧的街市,走在通往在天心府的大道上。

    熟悉的街景一出現,凌夫人整顆心也就漸漸平靜下來,想到一路上的緊張不安,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

    自從嫁入天心府以後,就再漸漸遠離了江湖上快意恩仇的日子,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當年的一腔豪氣熱血也被漸漸被磨滅乾淨。

    如今小小的陣仗就把她嚇成這樣,時間當真是磨滅了一切,凌夫人感慨萬千中閉上眼睛。

    再轉過一全路口,就能看到天心府的大門,一行人的緊張氣氛也漸漸鬆懈下來,就在此時,拉車的兩匹馬突然高高提起前蹄,衝著天空一陣嘶鳴,發瘋似是奔跑起來,車伕一時沒留神從駕坐上摔了下來。

    隨行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馬匹由於轉彎轉得太急,車身砰的一下撞在圍牆上,凌夫人的慘叫馬上從馬車裡面傳出來。

    驟然聽到凌夫人的慘叫聲,眾人才猛的從震驚中回神,連忙卻追趕已經看不馬車,直到轉彎後才看到馬匹像喝醉酒一樣,一路上歪歪倒倒、搖搖晃晃的亂衝亂撞,以致車身不時撞在兩邊的圍牆上,凌夫人的慘叫聲也一直沒有斷過。

    跟在後面的眾人不由的看得目瞪口呆,馬車的車身已經數撞牆,雖然沒有什麼嚴重損傷,不過下面的輪子看著似是隨時會掉。

    眼看著馬車就要撞在大門,馬匹突然剎住,只聽到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在馬車內重重的摔了一下,就聽到凌夫人一聲吃痛的慘叫。

    見馬匹已經停下,眾人連忙衝上去,想穩住馬匹,就連守在大門的家丁也迎上前,就在眾人快要靠近的時候,兩匹馬再次高高躍起,卻這次卻沒有嘶鳴,而是直接在空在轉頭往來路奔跑。

    藉著這個力度,車身被猛的一甩,甩到一邊重重的撞在圍牆上,一下子撞得四分五裂,凌夫人也同一時間內滾了出來,待眾人趕過去時,已經滿臉鮮血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若水居,明鏡兒吃著虯叔特意讓廚房做得嫩嫩的芙蓉蛋,就聽到浮華報上這一樁好消息,桃花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看來有人比我們,更巴不得凌夫人早死。」

    浮川含笑道:「那也是主子的消息,散播出去得及時。」

    凌夫人一定做夢沒想到,天心府的一舉一動早就在他們的監視中,她尚未到滄瀾王府,消息就已經暗暗傳遍了錦都,主子所要做的,不過是拖她一些時間,好讓人機會設下埋伏而已。

    明鏡兒不由淺淺的一笑,浮華馬上道:「主子,天心府這一次,會不會又把此事算到主子頭上,咱們充其量就是賣賣消息而已,可沒有動手殺人。」語氣卻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天心府也不是吃素的,本郡主猜,很快就會有人上門來我們。」明鏡兒用小銀勺,輕輕拔著碗中的芙蓉蛋。

    「天心府的人?」浮華問。

    「是出手的人。」浮川敲了一下浮華的腦門。

    「這就叫狗急跳牆。」明鏡兒一派悠然地吃著芙蓉蛋。

    誰叫凌翱當年請人家來幫忙,事後還要殺人滅口,人家的家人知道真相後,找上門來報仇是遲早的事情,她不過是賣賣消息,予人方便而已。

    浮華疑惑的看一眼她:「主子,天心府會不會也狗急跳牆,死死咬定是咱們動的手。」

    明鏡兒唇角微微一勾:「順天府、大理寺給人定罪,講的是證據,他們一日找不到證據,便一日不敢對我們出手。」

    因為他們若是敢動手了,她也一樣的會狗急跳牆,目前來看太初大帝不敢輕易動她,甚至還會讓人幫她清理痕跡。

    想到此處,明鏡兒似是想到什麼,桃花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對了,那對母女,現在如何了?」有一段時間沒有再過問他們的消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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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靈琲家裡斷網,因為太晚了,無法借別人的網絡,一直等咖啡廳開門,才來蹭人家的網。

    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兩三天,網絡才能恢復,靈琲會在每天在這個時候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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