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一個時候,苗欣的掉在地上的電話忽然響了,劉天羽用眼一掃,電話是章波打來的,這確實便是救命恩人吶!
「你電話,你同事打來的,快接啊!」
劉天羽撿起電話,趕緊扔給了苗欣。
苗欣惡狠狠的瞪了劉天羽一眼,意思彷彿在說,等會再跟你算賬,老娘非崩了你不能!
抓起電話,苗欣按下了接聽鍵,「喂,大早上打電話什麼事啊!」
對面的章波很明顯愣了一下,接著過了幾秒,才開口道:「大早上的語氣那麼沖,幹什麼呢?」
「呃……」
聽到是章波的聲音,苗欣這才意想到自己的語氣有一點重,即刻,便換了一個口氣說道:「沒事吧?審犯人呢,你打電話到底有啥事啊?」
「審犯人?」劉天羽很無語道。
過了幾分鐘,苗欣放下電話,但是對面的章波已經掛斷了電話,苗欣把電話扔到了床上,看著劉天羽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哼哼……」
苗欣冷哼了一聲!
「哎呀,我忘了自己得打拳去了,鍛煉身體,有益健康!」
經過苗欣的隻言片語,劉天羽已經猜出了章波打電話的意思,即刻,便說了一句,扔下手裡的彈匣,風一般的衝出了房間。
幾分鐘後,彷彿意識到了自己只穿了一件花褲衩,劉天羽又猛的折回了房間裡。
房間裡,苗欣本以為劉天羽出去了,剛才把被子放下準備穿衣服,但是沒想到,劉天羽又忽然跑了回來,即刻,苗欣就站在床上停住了。
「呃,我沒看見,我啥都沒有看見。」
劉天羽開口說了一句,在苗欣反應過來之前,又風一般的抓起了衣服,衝出了房間!
「劉天羽!」
房間裡面,傳來了苗欣的咆哮聲!
套上衣服跑出了屋子,直到了不遠處的公園裡,劉天羽便徹底鬆了一口氣。
「呵呵,小伙子,此刻像你這麼大還起來跑步的人可不多嘍,你不錯,要不要隨著老頭領我打兩圈太極啊?」一個在晨練的老頭兒笑著說道。
劉天羽盛情的笑了笑道:「老爺子您的太極打的真好,我去那一邊跑兩圈!」
「嗯,去吧,鍛煉身體可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回來有時間,我教你打太極吧!」老爺子說道。
劉天羽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老爺子的太極,打的雖然力道不足,但是卻也有幾分正宗太極的韻味。
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劉天羽拉開了架勢,打起了太極拳,等他幾圈打完,天已經徹底大亮了,太陽高掛天空,灑下了暖暖的陽光,他便又回別墅去了!
倩姐在別墅的院子外面站著,嘴角勾起了一個驚艷的弧度,看了看劉天羽,又看了看苗欣,喃喃說道:「如今東麟省三大巨頭之一的杜江,正盯上劉天羽了,可能是起了愛才之心,這個老狐狸籠絡人心的本事,在東麟省圈子裡面數一數二。」
杜江,東麟省三大巨頭之一,青蛇會老大。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外面上的風浪再也不在了。
苗欣真的看不下來了,總覺得自己喜歡的男人,好歹也得拉風一點。
而在此期間,酒桌上的那一幕就轟傳開來了,觸動了整個東麟省地神經。
那一個名不見經傳,橫空出世的劉天羽,震驚了所有人。
一戰揚名天下知,大多數的混子都不曉得劉天羽是怎麼的一方尊貴,但是經過與兄弟會一戰後,整個東麟省全部都傳遍了。
杜江便有了「後生可畏」的四字評價,足以料想到一二。
不知不覺間,這一個原本無心的傢伙,一下子,便成了所有人心中的大混子,甚至有一些陌生的小混混得悉這一個消息以後,氣急敗壞,紛紛想認識一下這一個新秀。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劉天羽和苗欣等人的料想。
而就在劉天羽名望越來越大的時候,杜江終於向劉天羽伸出了橄欖枝。
作為歷經二十年風雨浮沉的老狐狸,杜江堪稱東麟省的黑道不倒翁。
在他出道的那個年代,比他狠的、比他壞的、比他傲慢,囂張跋扈的全都是,但是在這一種殘酷的地下情況中,那一些人一個個的隕落了,唯獨他杜江穩坐釣魚台。
這是一份修為,也是一種真本事。
在東麟省,許多人將他視為了一個地下傳奇,因為這一個圈子太殘酷了,一代新人換舊人,晝夜輪替,舊浪被拍死在沙岸上的幾率大得驚人。
在這一種心態之中混日子,無異於是在刀口上舔血。
但是,人家杜江就沒事兒,穩穩的,妥妥的,貌似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卻都如同駭浪上的一葉扁舟,升沉以後,終於歸於平靜了。
而今,這一葉扁舟準備靠岸,這一些年,杜江挖空了心思,洗白了自己,東麟省企業家,東麟省慈善機構會長,一系列的光環,似乎全都照在了陰影上,他現在如同一個規規矩矩的交易人。
而今,據說他還在拱那一個東麟省人大代表的高帽子,而憑著他而今的身價和名望,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杜江曉得,一入江湖深似海,以後清白再無緣。
哪怕他轉型再猛,終究不可能和這一個環境複雜的華夏國離開關係,所以,即便是再轉型,他也牢牢控制住那一些後輩了,免得遭逢被推翻的悲劇。
許多例子就在面前,有一些大佬都貌似洗白了多少年,後果還是被一些後輩,揪出了當年的尾巴,導致轉型前功盡棄。
但是,許多事情,他又不好意思出面了。
而今,老辣的杜江一眼就看中了劉天羽,名望還不夠大?
沒問題,他杜江半年之內就能夠親手帶出一個偌大名頭兒,只要此人能托的上去,他杜江手中利潤多得是,他看中的只是後輩的潛力。
杜江要親手送出一個天大的造化,這一種功德假如攤在一樣混子頭上,恐怕要心中狂喜感謝,感激涕零。
但是,劉天羽會接受這樣的「恩賜」嗎?杜江自己也心中沒數,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個青年人不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主兒。
不管怎麼樣說,終究要試一試,杜江親自派人找到了劉天羽,說是請劉天羽到他那別墅裡面坐一坐,吃一頓家宴。
這一種邀請不好拒絕,更何況對方五十多歲的年紀,劉天羽笑了笑,就答應了下來。
東麟省有一條大江,如同巨龍一般,滾滾流動,給沿岸的城市,帶來了好運,一幕幕的繁華。
但也正是這一條大河,給沿岸的人帶來過數不清的感覺。
這一條大江自東麟省而入,滾滾入海。
受惠於這一條大河的便利交通,東麟省底蘊雄厚。
這一條大江是杜江的福水,讓他從一窮二白之人,攀爬到了人上人的高位。
所以,帶著對這一條大江的感激,杜江的別墅也座落在了這江邊,在院子裡瞭望著滾滾不斷的江水,杜江就似乎能感覺到一陣心安,因為這一條帶給他財產和信譽的江水,也帶給了他好運了。
而今的杜江,正不滿的坐在院子裡。
這是江邊的小山,居高臨下瞭望著江水,院子沒有圍牆,只要一道低矮的柵欄,這樣才不影響杜江觀水的興趣。
反正有沒有圍牆都無所謂,即便是大門洞開,整個東麟省市的人,也不敢靠近這裡半步。
一個擁有偌大的名望,讀書不多的杜江,有著他對生存的感悟,這一切跟學問無關,最終決定一個人心情的,還是一顆充滿著聰明的大腦。
而今,別墅下方一百米遠的泊車處,一輛路虎停下,車門開,走下了一個男人。
一張小桌,兩隻椅子,杜江樂呵呵的示意劉天羽坐下,春風滿面,劉天羽也不矜持,打了一個招呼,就笑瞇瞇坐下了。
杜江稍稍看了看劉天羽的一身妝束,笑了笑說道:「年輕人是該講究一點兒,因為這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社會。」
而杜江話鋒一轉,笑道:「瞧見江面上那一些船了吧?」
這是一個大機會。
劉天羽自己心裡也明白,不曉得要為什麼杜江做多少殺千刀,遭雷劈的勾當,才幹回了這一份產業,因為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多謝您提攜,但是我還是想自己闖一闖。」劉天羽哈哈一樂道。
劉天羽則笑道:「假如自己一雙手沒有打拼過、掙扎過,這一條命沒受荊棘磨難,恐怕不能夠成功吧。」
儘管笑了笑,但是意志堅決,眼光老辣的杜江,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今天招攬劉天羽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一個老頭兒也早就把心情打磨得好似鵝卵石般光滑,雖然不會喜怒不可遏,只是笑道:「有骨氣,好樣的,我也只是隨便說一說,你也權當隨便一聽,假如將來有了新的想法,隨時可以來找我,今天請你來是為了吃一頓家宴,嘗一嘗我家的手段。」
而杜江找來陪餐的人,也很有講究,並不是他手底下那一些混子,而是正兒八經的職業人,這一種文化人,似乎才更顯得大方體面,也顯得他杜江是一個規矩的交易人。
來陪餐的是杜江手底下餐飲公司總經理范慧敏。
這范慧敏,是一個妝束淡雅,但風姿超卓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名頭兒也不小,是整個東麟省出了名兒的人物。
這女人和藹可親,生易人講究的是一個和氣生財,范慧敏的本領,也沒少給杜江帶來滾滾的利益。
作為杜江的臂膀,即便是大混子,見了她也得喊一聲范姐。
別墅下一百米遠的那一個小泊車場,一輛車緩緩開了出去,東麟省許多人都曉得,這是范慧敏的座駕,似乎和她一貫的淡雅作風有一些不協調,這一輛車停下以後,范慧敏就有一點愣愣的看了看身邊的一輛車。
范慧敏是八面威風,但那都是表面上的事情,哪怕是一個最平凡的平頭百姓,只要你是我酒店的客人,我也笑面回應。
不曉得,杜江自身也沒底兒,但這一個老江湖要最後試一試。
但杜江這個試一試的想法,給如今的范慧敏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其接手機的時候,范慧敏還以為所說的劉天羽是個少年才俊,風流英雄。
范慧敏一心忐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要承受一個風雨交加的淒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