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熠愁苦著臉,自己宰羊,自己怎麼會宰羊,正要開口,背著小虎拉住,姐姐只說了讓姐夫負責,又沒有說要姐夫親自宰,這傻姐夫,在姐姐面前就是如同地上的這隻羊一般,任姐姐宰割。看著小虎使眼色,肖熠閉了嘴,魚兒瀟灑的拉著何氏轉身回去,後頭跟著的菊花倒是高興了,這魚兒家的羊養了好幾年了,這羊肉可是第一次碰上。
「大嬸,坐吧」這次也不進屋了,直接在院子屋簷下坐了,從這看著滿園的花草果樹,心情也會好些。「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嫂,魚兒」菊花清了清嗓子,「這聘禮,本是不應該我提來的,只是,大嫂你也知道,我就玲子這一個閨女,平日裡,我也當寶似的,這要出嫁,雖說在同村,可這嫁了就是別人家的人,我這心裡啊,好比挖刀子似的難受」菊花還真就是一副難受的表情。
魚兒撇撇嘴,要真當寶,怎麼會願意將著玲子嫁與那王員外,不就是貪圖點錢財。「這聘禮,別的東西我也不要,首飾什麼的都折了銀子,八百兩便夠了」菊花說完,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八百兩,這大嬸還真當搶錢似的,八百兩可是能夠著她家起好幾座青磚大瓦房了。
「大嬸,你這手上的金鐲子挺好看的」魚兒盯著大嬸手上的鐲子,這鐲子是當日老祖宗賞下的,可是值不少錢。「呀,大嬸,你還穿了耳洞啊」魚兒見著昨日還在玲子耳朵上帶著的葫蘆形的耳環今日卻在大嬸的耳朵上。
「這耳洞是早就穿下的,以前不是戴不起這耳環嘛,這是借了玲子的帶帶呢」菊花總算是有些不好意思。魚兒是知道大嬸的意思了,雖是她說著只要八百兩,但來日阿牛見得玲子沒有任何的收拾,阿牛難道不給玲子賣。就是自己和娘看著了,難道不給玲子買。魚兒起身離座,這葫蘆形的耳環價值不菲,玲子也極喜愛,大嬸這是有些過分了。
「大嬸,這是我往日戴的一對小耳釘,雖是小了些,可到底也是金的,就給了你吧,這耳環你就給了玲子。我瞧著玲子挺喜歡的」魚兒拿著個小小的錦包遞給菊花,菊花當下就打開了看,裡頭躺著對精緻細巧的梅花耳釘。是金的,菊花當下就收進懷裡,「我回去了就給了玲子」
「娘,明日你就上大嬸家去提親吧,就照著大嬸說的辦」八百兩對於自己來說。也頂不了什麼事,只要阿牛和玲子能美滿,自己也願成人之美。
「咩咩」從著後山腳下傳來隱隱約約的羊叫聲,這是在宰羊呢。「菊花,你中午就在這裡吃飯吧,吃了再回去。這宰羊呢,這羊肉咱們可是都沒嘗過,中午一起嘗嘗鮮」聽著何氏這麼說。菊花一迭聲的答應著。
「大嫂,呀,你這櫃子裡這麼多的布匹啊」菊花跟著何氏進了內屋,何氏是要換了衣服好去幫著一起處理羊肉,菊花反正要在這等著吃肉。便跟著何氏進屋。魚兒從外頭聽著大嬸這聲音,心裡哀歎。娘的那些個布匹可要遭打劫了。「你看著,有合適的,你就挑一匹去,正好玲子出嫁,你也做身好衣裳」何氏倒是大方,這些個布匹都是魚兒每年間捎回來的。
「這個大紅的好,大紅裡頭又有著暗色的金花,大嫂,不如就賞了這匹給我吧,我拿了給玲子作嫁衣」菊花是個聰明的,開口給著玲子要。「我也沒什麼送給玲子的,只等著日後她進了我家,我待她好些,這布匹你就拿去吧,你自個兒,另挑匹好的」何氏換了衣裳準備出門,見著何氏要出去,菊花飛快的挑了批暗青色的布匹,抱著兩匹布就跟著何氏一起出門了。
魚兒還坐在外頭,菊花倒是不好意思的衝著魚兒笑笑。這兩匹布,怎麼也得值上好幾十兩銀子,大嬸這可是撿便宜了。菊花抱著布匹心滿意足的送回家去,一會可是還要回轉來吃羊肉的。
等著何氏和魚兒來到後山腳下,正是開膛破肚的時候,這羊,小虎和肖熠找了村裡殺豬的白大伯來幫忙殺羊,白大伯豬是殺過,羊卻沒殺過,開始雖是有些犯難,後來也還是將著羊同著殺豬一般給宰了。羊肚子裡的東西,魚兒統統沒要,白大伯以前沒殺過羊,也不知道這肚子裡的羊雜能不能吃,也沒要,魚兒是知道羊雜能吃,但自己是不吃的,白大伯既是也不想要,就讓著白大伯自己割了兩斤羊肉回去。
將著羊雜就地挖坑埋了,小虎和肖熠抬著羊肉回去,羊肉給分成了四腿,兩腿給掛在屋簷下通風處抹些鹽讓風吹乾著,另兩腿,打算著中午全燉了,大家嘗嘗鮮。「小虎,就掛這吧,這通風些,現在天氣暖,這羊肉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住」魚兒指揮著小虎爬上梯子。「姐,要不你下午回去的時候將這兩腿帶回去別院,讓著大家都吃上些」小虎的主意倒是不錯,魚兒默認了。
「娘,你再不要給大嬸東西了,八百兩,可是夠著平常人家娶上三房了」魚兒倒不是捨不得銀子,就是不喜歡大嬸將玲子當物品似的售賣,這玲子來了自家後,雖不是錦衣玉食,可也衣食無缺啊。阿牛丑是醜了些,可阿牛很溫柔啊,好長相有什麼,不頂吃不頂穿的。大嬸無非就是看著自己和娘不會任著她拆散了阿牛和玲子,就這般宰上了自家一把,這點,魚兒是不喜歡的。
「娘,大嬸這事也就罷了,阿牛能娶上玲子我也算是了卻了樁大的心願,頭先我還怕著沒有人要阿牛呢,不過,以後,再這般有人坐地要挾咱們,我可不依」何氏瞧著自己閨女這嘴上都能掛油瓶了,好笑的拉了魚兒往著廚房去,這羊肉啊,還要著魚兒指點著怎麼做呢。對於這羊肉,魚兒已是想了好多的吃法。燉,爆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