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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月卷 章 八十三 不祥預感 文 / 曬月亮的圓子

    不,倒不如說,是什麼人,竟然會花大價錢讓隱宮的人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軒轅謹臣,要知道,隱宮的人殺人,要的價錢那可是國庫都不怎麼支撐得起的。

    「我也感到很奇怪,但是軒轅謹臣身上的毒你也看到了,以往隱宮的殺人手法,便是用毒最多,而那種毒,可謂是世上無人能解,就連找到藥源都很難,鬼醫那傢伙也是屬於宮閣的,就連他都治不好,你該知道有多麼棘手。」

    莫風殘雪說完之後,輕輕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不知道是為什麼,全身突然起了絲絲的寒意。

    「我的父親,就是死在隱宮的人手上,所以對於隱宮,我們煙雨閣絕對自信比你們宮閣查的更多,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蒼血月,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話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莫風殘雪索性直接睡了下去,臉色有些蒼白,雖然藥療的疼痛已經適應過來,但是每一次身子都會產生巨大的疲勞感和副作用,剛剛說了那麼多話,自己感覺已經到極限了。

    「莫風殘雪,多謝,你的情報,很有價值。」

    沉思一段時間後,蒼血月緩緩閉上眼睛,為自己剛才的果斷表示歉意,不管莫風殘雪接不接受,自己這句話,是一定要說的,吐了為快。

    她蒼血月,會為了自己做的錯事而道歉,而去挽回,她雖然是傲,但是也是傲得有理。

    莫風殘雪沒有回應,或許是說,他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此時巨大的困意猶如烏鴉的翅膀席捲著自己,讓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一片黑暗,直直墮入睡眠的深淵。

    「殘雪,以後煙雨閣就交給你了,記住,千萬不要找殺死父親的兇手,你鬥不過他們的,而且父親活了這麼久,也累了,是該下去陪陪你娘親了。」

    父親的死狀,歷歷在目,全身被黑血瀰漫,透著一股百花的香味,就這樣死在莫風殘雪的懷中,而身上穿的那件白衣,黑字刻上的洛神賦,卻是格外刺眼。

    那時候,十五之日,月亮正圓,本是一家團結,共享人間天樂之時,而他莫風殘雪,卻在那一天失去了自己最親的親人。

    年幼的自己,就這樣看著自己父親死去,什麼都做不了,哭?小時候自己就已經受夠這個字了,他不會再落淚,悲傷從自己出生就已經蔓延了,何須落淚?!

    只是,恕孩兒不孝,要我默認殺死父親的兇手逍遙法外,還是在我有了能力的時候,我絕對做不到的,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以我的性命發誓!

    年幼的莫風殘雪,坐著輪椅在父親的墳前,那一天,桃花開得正濃,暮雨嘩啦啦地灑著,捲起了一股子桃花味,打在莫風殘雪的白衣之上,雨水順著自己的墨發柔順地滑落,帶起幾絲夏天的悶熱。

    眸光,冷若冰霜,指甲死死抓在輪椅的護欄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有人說他是魔鬼,就連父親死了都沒有落下幾滴眼淚。

    有人說他是不詳之子,剋死了父母。

    母親用了自己的生命生出了莫風殘雪,隨即病逝,因為難產,莫風殘雪從出生起來就落下了永世的噩夢——雙腳無法站立。

    「殘雪,你不要哀怨命運對你的不公,你要想著你擁有的東西,煙雨閣也好,兄弟也好,還有這從小到大對於你意志的磨練,將會成為你以後人生最大的財富,煙雨閣,需要你這種人,但,若是將來有那麼個機會的話,你一定要去爭取,那個能讓你雙腳站立的機會。」

    父親那個時候寵溺地揉著小莫風殘雪的頭髮,看著窗外白雪皚皚,悠然歎著。

    「你會明白,真正站起來的時刻,用你自己的雙腳,奔跑在天地之間,用輕功飛舞於蒼穹之際,那是多麼的有充實感,人生,雖然要安穩,但也不能失去對夢想的追求,不能失去那最後的希望!」

    父親曾經這樣跟自己說過,記得那個時候漫天的雪花,落在了我身上,雖然那個時候有很多煙雨閣的人陪伴著我,但是每當看著他們用自己的腳踏在白雪之上,發出「滋滋」的聲音時,我總有一種渴望。

    父親,若您在天之靈,那麼就請用您的雙目看著,我的第一步,就快實現了。

    等到我真正站起來的那一天,完成了你跟我說過的那些話之後,無月,隱宮,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還!

    王府門口,燈火通明,照得猶如白天一樣閃爍,百花灑落,飄盡幽香,照亮了門口五道人影。

    明聖清,趙崇志,雨,煙台頌仁,古通殘,齊齊站在門口,焦急地盼著巷子口的來人。

    「怎麼還不來,難不成王妃是出了什麼事了?」

    趙崇志一臉焦急不安的神色,嘴裡喃喃念著,奪命草一事他們已經全部知道,只是竟然是要跟煙雨閣的莫風殘雪討要,這讓早年就加入宮閣的趙崇志難免心下不安。

    畢竟當年與莫風殘雪他們的煙雨閣鬥爭的時候,吃過的虧太多了,莫風殘雪,本是個腹黑之人,雖然光明磊落,但宮主若是死了,煙雨閣勢必穩坐蒼月第一宮,這樣的誘惑力,難免莫風殘雪會做出什麼不利之事。

    「別自己嚇自己,蒼血月的能耐你們也應該知道,不會有事的,更何況,莫風殘雪也非那種陰險狡詐之徒。」

    煙台頌仁難得收起那種霸氣將軍的模樣,一臉淡然,只是嘴角微微抽動著,像是極力隱藏著自己內心的焦躁。

    「來了!」

    雨看著前面的巷子口,叫出了聲音,空中一道黑影飛過,在黑夜星辰之中劃下了一道痕跡,身子一轉,穩穩站在了五人面前。

    「拿回來了嗎?」

    一直沒有開口的明聖清,這個時候見到蒼血月安然回來,終是不淡定了,急忙開口問著。

    「拿去。」

    蒼血月直接從懷中掏出那個藍色小包裹,丟在了明聖清懷裡,眸光一掃眾人,盡顯威嚴。

    「今天除了我和明聖清,其他人都守著王府,千萬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打擾到我們治療,以毒攻毒若是出了一點差錯,失敗率將是百分之百,我蒼血月相信你們,拜託了。」

    「放心吧,王妃,我們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會守好王府,不會讓任何一個該死的老鼠溜進去的。」

    古通殘率先說著,本是木訥的表情也是一臉謹慎,但是說到「老鼠」的時候也難得起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眾人都明白古通殘所說的那只「老鼠」是誰,不就是當日襲擊軒轅謹臣的那個無名黑衣男子。

    今日之事雖然保密,只有他們五人知曉,但是那些人暗處裡肯定是個高手,若是他們真想要軒轅謹臣的命,今晚就是最好的時刻。

    用了這麼可怕的毒藥,他們定然是要將軒轅謹臣完全置於死地才會罷休!

    「王妃,請一定要治好宮主,我希望等太陽升起的時候,見到的是你們三人平安無恙,還和以前一樣,讓這王府裡充滿著活力。」

    雨站在蒼血月面前恭敬地說著,一雙黑瞳閃爍著赤膽忠心,連帶那張剛毅的面孔也是昂首,他相信蒼血月,正如蒼血月相信他們一樣,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式支持著他們。

    這是他雨唯一能做的,而且是豁出性命也必須做好的一件事情!

    「我一定會救謹臣的。」

    蒼血月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即一甩衣袖走入了燈火闌珊的王府,明聖清有些詭異地看了一眼蒼血月,手裡拿著奪命草也跟了進去。

    蒼血月這句話,為什麼會有種怪怪的感覺?

    「你們有沒有覺得,王妃有點奇怪?」

    趙崇志望著王府裡兩人被燈火拉長的身影,終是不肯定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奇怪在什麼地方?」

    煙台頌仁有些驚訝地挑起眉頭,細細想著剛才蒼血月的表現,雖然是很少看見蒼血月這麼威嚴的樣子,但是事關緊急,蒼血月本身就擁有那種氣場,發揮出來,應該也不是那麼出人意料才對。

    「王妃剛才的話,沒有說她自己的安危。」

    古通殘本是外呆心細,聽了趙崇志的話後,直覺挑出了剛才蒼血月話中帶著的那根刺。

    「放心吧,明聖清不是說了以毒攻毒不會危害到引毒者的身上嗎?可能是王妃太過緊張了,若真是這樣,我寧願不放王妃進去治療,若是宮主醒過來,王妃反而受傷了,那麼我想宮主肯定會自責到死,那種痛,比死更難受。」

    雨搖了搖頭說著,其他人也隨即閉了口,以毒攻毒這個方法他們當然也詳細問過明聖清,自然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是為什麼,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大了?

    總覺得,今晚會有一個人要離他們而去……

    「有人來了。」

    煙台頌仁警覺地說著,行軍多年,他的觀察力早已磨練地高強無比,一眼就看出前方黑乎乎的巷子口的隱蔽處藏著一個人,看起來是剛來不久。

    「敵不動,我們就別動,小心調虎離山之計。」

    古通殘立即接上煙台頌仁接下來的話,免得眾人莽撞先出擊,眸光泛著冷意看著前方,就連一向好打好動的趙崇志也乖乖聽了命令。

    只是眾人齊齊發著殺意,試圖將來者的意圖摸清,甚至是嚇走,若是他硬要強攻,生擒自然是好,實在不行就殺了,事情可以慢慢查,但是今晚的機會只有一次,這種時候,決不能出現任何一種差錯!

    躲在巷子口的人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這股濃濃的殺意之心,黑布下的面容眉毛微微一皺,似是在猶豫著什麼,隨後向後邁開腳步,最終身形緩緩消失不見。

    「走了?是去通報什麼了嗎?」

    雨有些疑惑地說著,不敢放下一絲警惕,雖然有他們五人守著王府入口,並且王府裡許許多多的地方都佈置了宮閣的勢力,他們有自信絕不會放任何一個人溜進王府,只是這巷子口的黑影,表現著實詭異。

    到底是為了什麼,今晚才會在這裡出現?

    「應該不是,還是小心點吧。」

    古通殘收起了自身的殺氣,眸光一掃,望見了天上的明月,天色還沒有到亮的時候,月色正濃,圓圓的,卻是被黑雲瀰漫,隱有些不祥之兆。

    「鬼纏之血,斷腸草,奪命草,已經全部混合好了。」

    明聖清和蒼血月處於王府大堂的內房,一旁的檀木桌上擺放著許許多多的用藥器材,隨著明聖清一聲欣喜的驚呼,一股濃稠的味道隨即飄滿了整個房間。

    檀木桌上的藥瓶裡,一股混雜著三種劇毒之物的混合體緩緩流淌著,而那種濃稠的味道,正是從這瓶子裡發出,一聞起來就知道這藥的厲害。

    蒼血月拿起那個藥瓶,細細看著瓶裡流淌著的黑色液體,有些用力地握緊,為了湊齊這三樣東西,我們付出了那麼多,而今晚就是摘下果實的時刻。

    是輸是贏,就在這一刻,謹臣,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救起來的,哪怕是用我的性命為代價!

    「喂藥吧。」

    蒼血月緩緩吐出了這句話,隨即將藥倒在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碗裡,黑色的液體流淌在白玉的其中,看起來有些不和諧的視覺感受。

    「你來,還是我來。」

    明聖清望著桌上那碗黑色液體,又看了看蒼血月,終是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比起自己,明聖清知道,這碗藥,對於蒼血月的意義更加重要,所以他把決定權放在了蒼血月身上。

    畢竟是成功還是失敗,結局,他們是一定要面對的,無可逃避。

    蒼血月微微張開了口,卻是沒有說出話來,輕輕點著那碗上的花紋,燭光閃了閃,照亮了床榻上的人兒面容。

    「既然誰來都是一樣,那麼,就由我來吧。」

    蒼血月改變了剛才的想法,堅定地拿起那碗藥,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往床榻上的人影走去。

    記得當初那眠,是你的手為我掃去了噩夢,讓我第一次留下了那行熱淚。

    那麼這一次,就用我的手,來為你掃除病痛,不管是生是死,至少最後一刻,你我在人世間,終是相伴,對於我們來說,應該足夠了吧。

    ------題外話------

    死死碼了4000多出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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