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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徽因回答梁思成的一句話。冉顏印象很深刻,她不知道林徽因是以何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但於她來說,是一種對待感情的態。
蕭頌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驚訝道:「你這是同意婚事了?」
冉顏擰起眉頭,盯著他聲音平平地道:「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你想賴賬?」
親吻、牽手,在冉顏的觀念裡是一般的戀愛程序,自然不是必須要負責任,是因為想讓他負責任,所以才有此一說。
蕭頌唇角微揚,面上笑容越發燦爛,雖然靜靜的不曾笑出聲音,但那樣的暢快、心滿意足。
用一生來告訴他答案。
對於蕭頌來說,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能令他動容的話了。冉顏是心裡想什麼便付諸行動的女,縱然清楚明白她的這句話並不僅僅包含著男女戀情,但他也願意用餘生聆聽這份答案。
「那……你覺得婚期定在何時為好?」蕭頌面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他從來也沒有讓自己的表情失控過,可現在並不想壓抑自己的歡喜。
蕭頌這段時間可謂是烏雲壓頂,來自各方的壓力不斷地施加,偶爾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骨頭都快粉碎了,可是此時充卻滿了鬥志,彷彿那些困難和壓力都不值一提。
「你就這麼有把握,你家里長輩能同意這門婚事?」冉顏答應是一方面,同時也覺得身份相差的確是個問題。
「未雨綢繆。」蕭頌回答得十分簡練。他剛開始覺得冉顏身份低,是因為根本沒有多少感情,只是對她比較感興趣而已,但既然決定要娶她為妻,自然這些問題就不是問題,他早就開始積的謀劃,「我出生時父親已經人到中年,因此我自小多在祖母身邊。老無論是在家裡還是族中,都是能拿大主意的,她對我雖算不上溺愛,卻也差不多了,我的婚事一向是她操心得較多。」
蕭頌早就在老面前替冉顏做好了形象工作,再加上八字又合,老喜出望外,這才堅持讓冉顏為正妻。老從門閥小姐成為門閥夫人,一生身份尊貴,又怎麼會沒有一點門戶之見?只是她綜合各方面條件,覺得這門婚事可行,才會擱置這一點不論。況且冉顏的出身也不算糟糕,至少是氏族嫡女。
當然,老的決定,也少不得蕭頌從中影響。
「老是個怎樣的人?」既然決定方向,她就不能被動,這座大靠山她不能不好好瞭解一番。
蕭頌很高興她的主動,便也毫不隱瞞,「她過完年便九十了,至於性……我父親性格剛直,一是因蕭家家訓影響,二也是隨了我祖父,而我基本算是老帶大的,為人處世,自然也像她。」
聽了這話,冉顏有些頭疼,蕭頌就是個不好對付的,更逞論已經九十人瑞的老?吃過的鹽比她兩輩加起來吃過的飯還多。
蕭家的老無論是心計還是狠辣的程,都是一絕,且擅作偽,典型的喜怒不形於表。因此在與獨孤氏的婆媳關係中,輕而易舉地便壓住了對方,不僅僅是獨孤氏,所有的媳婦沒有一個能在她手底下翻出半點小波浪的。只不過自十年前長過世,她便由蕭瑀奉養,便再也不管事了,每日禮佛問道,性也平和許多。
「莫要憂心,老會喜歡你的。至於母親,她有些門戶之見,但想通之後必然也會很高興。」蕭頌道。
獨孤氏前兩個兒媳婦,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縣主,她出身再高貴也比不上皇室,雖然都面上都很和順,但到底找不到做婆婆的感覺,頭頂上又有個婆婆壓著幾十年,想想也知道她該有多鬱結。冉顏嫁過去,就算不至於壓迫,至少比面對公主和縣主時要好得多。
蕭頌與冉顏細細地說了這些,最後道:「父親不在長安,我如今又是從四的官職,可以**門戶,日後每逢節慶祭祀才會回本家,在本家的日也不過幾天,又有許多事忙,相見的時間並不多,不必憂心與她們相處。」
相對來說,蕭頌**門戶比其他世家郎君更容易些,他長兄做了駙馬,即便公主謙恭,也著普通娘嫁入蕭家,但也沒人真忽略了她公主的地位。宋國公又被皇上貶為岐州刺史,二兄不願每日對著長嫂行君臣之禮,也另有宅邸,兄弟幾個現在也是分開住的,基本上也就等於各開了門戶。
在書房裡聊了許久,冉顏才開始繼續容貌復原的工作。
兩人一個在書房,一個在小閣,蕭頌忍不住跑了幾趟小閣,可即便他受傷,可以在家休養,但積壓的件不會有人替他看,所以只能收住心神,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午間,冉顏做了午膳,才讓晚綠去請他下來用膳。
飯畢,剛剛漱過口,蕭頌的興奮勁兒還未褪,想與冉顏說說話,還未及說上幾句,白義便急匆匆地趕來,站在廳門口,拱手朗聲道:「郎君,方才暗衛來報,發現聞喜縣主喬裝出府了!」
蕭頌劍眉微挑,道:「仔細跟著,不許漏下她一舉一動。」
「是!」白義領命出去。
白義前腳剛剛出去,又有小廝後腳趕來,「郎君官署來人了,說是竇程風出事。」
蕭頌眉頭一皺,竇程風可不能出事,昨天晚上他毒癮發作暈了過去,所以沒有機會審問,蕭頌命人等他一醒便過來通知,現在這種情形,明顯是剛剛醒過來就又生變故。
蕭頌起身在冉顏額上輕吻一下,溫和道:「我先出去辦事,若是回來晚,你只管回府便是,有暗衛保護你。」
冉顏頜,道:「小心點。」
蕭頌愉悅一笑,便匆匆隨那小廝
離開。
冉顏返回小閣繼續工作。蕭頌如今正水深火熱之中,其中有一件事情還是她惹下的,她自然也想替他排憂解難,尤其是這種她拿手的工作,於是容貌復原的速和質量都以超常發揮的狀態進行著,到目前為止已經接近完成,大體的形態已經顯露。
這是一名年輕的娘,臉若銀盤,眸似水杏,柳眉彎彎,是個很傳統的美人,只看復原出來的容貌還很一般,如果是活人的話應該會更好看。
冉顏把那隻銀釵的形狀顏色與歌藍和晚綠說了,討論這樣的釵一般都會在什麼樣的髮式上使用,最終定了半翻髻。
普通良民是不會梳這個髮髻,多半是有些身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