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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1章 是否要見他 文 / 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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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茜聽說竟然發生此等事情,並且是在鄭府壽宴之後發生,有些不可置信,便親自送了冰過來。

    但冉顏現在神志不清,具體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茜娘也只能一起幫忙把冉顏先把放進浴桶中。

    邢娘怕陡然進冷水會傷身,開始便沒有放冰,讓冉顏在涼水裡待了一會兒,才逐漸加冰塊。

    涼氣漸漸滲入皮膚,身體裡的燥熱被壓了下去,冉顏只覺得自己的小腹有些酸痛,不禁皺起了眉頭。

    邢娘心疼地摸了摸冉顏的頭,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造的什麼孽啊!我家娘本本分分,到底是招惹了哪煞神!」

    說到煞神,眾人不自覺地便想到了蕭頌,但誰也沒有說出來。

    「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鄭府裡做手腳!」容茜轉移話題地道。不僅僅是大膽,還要有絕對的地位。

    冷熱相激,方才又忍得精疲力竭,冉顏剛剛恢復一些意識便在浴桶裡徹底地昏了過去。

    泡了半個時辰,邢娘伸手試探冉顏脖上的溫,面色大變,「這藥性也強了,那些殺千刀的!」

    「在冰水裡泡這麼久,會不會有問題?」容茜忍不住道。

    女人的身嬌,萬一受了刺激,日後懷孕困難可就成了大問題了!

    嗣是女人一輩的指望,邢娘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屋內一片沉默,這不是個小問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們不敢拿這個來賭。

    良久。

    「隨遠先生向娘提過親,蕭侍郎似乎也有這個意向……」晚綠聲如蚊蚋,但屋內寂靜,其他幾個人都聽見了。

    邢娘敲了她的腦門一下,「胡說些什麼!」

    且不說這麼做會不會被人指指點點,冉顏現在神志不清,難道讓她們這些侍婢做主她的終身不成?

    「泡著吧,沒事,當年我母親數九寒天掉進冰窟裡,人都險些凍死,後來不還好好的?」邢娘與其說是安慰別人,還不如說是在自我安慰。

    正在這時,屋外有侍婢通傳道:「邢娘,蕭侍郎來訪,想見見娘。」

    屋裡人面面相覷,莫非這就是緣分?

    靜默了須臾,邢娘道:「且侯一侯,我問問娘。」

    外面人應了一聲。

    邢娘搖晃著冉顏,輕聲叫道:「娘,娘!」

    這種事情,她們如何能替主做主?如果冉顏不能醒過來,只能辭了蕭頌。

    「嗯……」一聲忍耐的呻吟從冉顏口中逸出。

    「娘,蕭侍郎來了,想要見您,您現在這樣可要見他?」邢娘就差問,你現在這麼難受,泡冰水一時半會也緩解不了,可要找蕭頌來解決一下。

    「誰?」冉顏腦袋嗡嗡作響,又詢問了一遍。

    「蕭鉞之,蕭侍郎。」邢娘一字一句地道。

    冉顏頓了片刻,所有人都當她又失去神智的時候,卻聽她虛弱地道:「不見。告訴他,明天若是有空,請他來找我……」

    邢娘心中鈍痛,她本也是不同意沒有任何保障的情況下就發生這種事情,尤其對方還是蕭頌,她多問冉顏一句,也只是心軟,如今冉顏在如此情形下還能保持理智,邢娘越發的心疼。

    外面天色已經漸漸擦黑,冉顏在水裡泡了兩個多時辰,躁動才漸漸退下去。

    邢娘等人趕緊把她抬了出來,擦乾身,換上乾淨的衣物送回寢房。

    寢房中升了六個火盆,滿屋暖烘烘的,被裡也早已捂熱過。冉顏躺在裡面,慢慢地緩了過來。冉平裕和羅氏都已經返回,遣人來問了幾遍,聽說冉顏身體有恙,羅氏來看了一回。

    連續折騰了四個多時辰,才確定冉顏已經恢復。

    時已夜漏更深。

    冉顏昏昏沉沉地躺著,從剛剛開始的不舒服,後來漸漸舒緩,最終在暖暖的被窩裡睡著了。

    一夜昏昏沉沉。

    次日,冉顏睜開眼睛便發現天色朦朧,不知道是天色尚早,還是陰天,抑或是傍晚。

    她揉著有些疼痛的陽穴,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一股怒火沖上心頭。昨日她打裴景的那一巴掌上染了腐蝕散,她是故意打在脖上,因為這樣很快就會腐蝕到動脈。裴景把她往絕上逼,她自然不肯給他留活。

    對於這種人,冉顏沒有耐心和他鬥法,況且他權勢地位對她都造成了壓倒性的威脅,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

    只是冉顏不明白,這裴景明顯是針對她,她才來長安不久,又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怎麼就得罪他了?

    冉顏聽容茜講之事時,略略提過裴景,他與交好,時常送些美人供玩樂,而他本人更是對集美人樂此不疲,只要不是皇室、權貴,或者門閥世家,但凡他瞧上的娘,沒有一個逃過其手。

    如此說來,他是打算把她弄去給?

    那上次深夜闖進寢房來擄她的,多半是裴景派來的人!

    冉顏眼眸中迸發出濃烈的殺意。冉顏到底是在法制社會長大,又是一名法醫,如若不是逼到點,她絕不會生出殺人的念頭,然而一旦生出了,便沒有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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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還有,在鄭府裡,男客和女客都是分開的,裴景怎麼知道她去了鄭府?又怎麼把她的一舉一動摸得如此清楚?如果是眼線,又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她,聯想到冉美玉的表現……

    聽見鄭老夫人要見自己,以冉美玉強烈的嫉妒心,即便不酸上幾句,也要用眼神凌遲一遍,但當時她卻心虛地別過頭去。

    想到這裡,冉顏再也躺不下去了。她起身從屏風上取下衣物,一件一件穿上,很緩慢,彷彿在想著什麼事情,手上卻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穿好衣物,冉顏隨便抓了一根帛帶把頭髮繫上,從藥箱裡取出幾個瓷瓶塞進袖袋裡,順手又抓起放在榻旁的長簫,拉開門走了出去。

    「娘?」晚綠看見冉顏,滿面喜色地道:「您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冉顏聲音嘶啞,舌尖的傷口刺痛,「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著我。」

    晚綠心裡擔憂,卻見冉顏神色沉冷,不敢做聲,想到反正都是在府內,這青天白日一時半會絕不會出什麼事。

    晚綠應了一聲,見冉顏穿了屐鞋緩緩走了出去,覺得冉顏神色有些不大對勁,便連忙去與邢娘和歌藍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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