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墨一怔,看向壁畫上的男女。
「當然是該鞭那男的屍了,子陽,你沒看見他殺戮太多。」李剛還沒等劉清墨回答,就立刻跳出來回答子陽。
「不!應該是鞭那女的屍,那男的是為了那女的才造成殺戮的,紅顏禍水。」二師兄緊皺著眉頭看著壁畫說。
「不關那女子的事,誰能左右那男的呀?是他自己主觀意願決定的,與那女子無關,她又沒讓他去殺人,不能有什麼事都向女人身上推。」子陽意識裡的男女平等思想,讓她禁不住反駁二師兄。
「歸根結底是那女的惹得禍。」劉健也贊同二師兄的話。
「是那男的。」大師兄卻點著頭,一臉瞭然的樣子。
烏雅看著劉清墨,她沒有說話,她在等著劉清墨說話,為王爺首是瞻。
三師兄的眼睛一直關注著五師姐的動向,五師姐現在很虛弱,他要隨時保護她,他一向寡言少語,面部表情冷漠,他只擅長聽命,從不發表意見。
「鞭那男的屍。」劉清墨確定地說著。
「好!」大家一看王爺發話了,他們再也沒了異議,聽命就是了。
「劉健,點蠟燭摸金,開始!」劉清墨大手一揮,決然地下達著命令。
「是!」劉健精神抖擻地回答著,立刻向墓室內室走去。
大家緊跟著王爺的步伐也向墓室內室走去。
「烏雅,謝謝你。」子陽轉過頭,指著身上的衣服,滿眼是感謝的笑意向烏雅道謝。
「不謝,王爺喜歡就好。」烏雅立刻端起滿臉的微笑,瞇著眼睛笑答著子陽,然後迅速揚起頭看向前面的劉清墨,大踏步地跟上,笑容也隨之消失。
子陽一愣,烏雅剛才的笑怎麼那麼怪啊?似乎太燦爛了,以至於眼睛都笑瞇了,還變幻得那麼快,什麼「王爺喜歡就好」?烏雅這是什麼意思?衣服可是穿在她子陽身上也不是穿在劉清墨身上,他高興有何用?
「子陽,發什麼楞?你照顧你五師姐,那裡有我們就好,你們站遠一點。」二師兄拍子陽肩膀一下,讓她去照顧五師姐,他們師兄弟要去摸金,女孩子還是向後站一下,完全的是呵護之意。
「哦,好。」子陽被二師兄拍得立刻回神,趕緊跑到隊伍後面扶著精神恍惚的五師姐,五師姐這一路受得驚嚇太多了,身體極其虛弱,子陽很是疼惜她。
當子陽扶著五師姐走進墓室的內室時,找了個空地站著,看見三根蠟燭已經在墓室內室的東南角點起,劉清墨、大師兄、二師兄、劉健四人正一起揮著劍向那樹窨的四個方向刺去,等劍一扎進樹窨的四面時,他們四個心照不宣地互相一點頭,一起運氣在劍上,同時使勁向上一挑。
子陽只聽見「蹦」的一聲,就見一塊厚厚的木板直直地向空中飛去,不對,子陽專心追著那飛起木板的視線突然發現:怎麼那木板在空中劃了一個拋物線後,落點竟然是她和五師姐站著的方向!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五師姐的胳膊,竟然忘記躲開了,她一驚就愛發呆。
「小心!」
「子陽!」
「子陽,五妹」
子陽在聽見幾聲叫喊的同時,身體也飛了起來,手裡一空,五師姐似乎被人搶去了,「彭」地一聲,有重物砸在身邊,掀起一股強大的粉塵,嗆地她喘不上氣,也讓她睜不開眼,當她意識到自己掉到劉清墨的懷裡時,凝視透過升起的大團煙霧一看,五師姐在三師兄懷裡,大師兄正鐵青著臉站在她和劉清墨身旁凝視著她,高揚起的手正在慢慢地放下,子陽放心地閉一下眼,好險,她們怎麼就站了那麼一個危險位置?差點成了肉餅,幸虧有這妖孽及時相救,她不自覺地把頭向劉清墨懷裡拱了拱,避開那煙霧的襲擊,好髒啊,她的頭髮一定被那煙霧染白了,好成白毛女了,好醜。
「王爺,屬下有罪!請王爺責罰,我忘記提醒子陽她們離開那裡了。」李剛跑過來,恐慌地向王爺抱拳請罪,他只顧得全神貫注地觀看王爺他們精彩絕倫的開棺動作了,根本沒有覺察到子陽她們已經走入了危險圈,那危險圈是王爺事先確定放棺木蓋子的地方的,王爺讓他疏散大家讓出那塊地方的,誰知道子陽她們怎麼就那麼巧地站在那裡了?
「現在請罪不是太晚了嗎?」劉清墨緊抱著子陽的雙手在顫抖,有失而復得的餘悸,他怒氣沖沖地對李剛冷冷地斥責著,剛才真是千鈞一髮啊,如果不是他對子陽不放心,向這邊瞟了一眼,發現子陽在那危險圈中,如果他不及時沒命地跑過來,子陽就葬身在那樹窨的蓋子下面了,那可是千斤重,集合他們四人的內力才挑動的。
「王爺,李剛也不是有意的,讓他戴罪立功吧。」子陽突然恭敬地對劉清墨說話,並離開他的懷抱,向他恭敬地行禮,她在替李剛請罪,李剛可是她的徒弟,她不能讓李剛受過。
劉清墨一愣,子陽可是第一次這麼恭敬地叫他王爺,第一次給他行禮,卻是在替李剛求情,劉清墨的眼裡閃著驚愕和憤怒,那眼神是在說:「子陽,有你好看!如此對我。」
「走!擦擦你的臉。」劉清墨一甩衣袖,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頭也不回地向樹窨走去。
李剛立刻湧起滿臉的感激之情向子陽一抱拳,小聲說:「謝了,師傅,花臉貓。」
「花臉貓?恩將仇報的傢伙,我可是你師父耶。」子陽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拳頭向李剛砸去,李剛調皮地一躲,他來了一個漂亮的轉身離開子陽就跟上了王爺,他要去好好表現,否則他回去後就慘了。
子陽看著李剛那忘恩負義傢伙的背影在跳腳,趕緊用衣袖擦臉,咦,居然擦下那麼多灰塵,也許比花臉貓還難看呢,是不是那些剛從煤窯裡出來的煤黑子那形象啊?整張臉除了眼睛、鼻孔還有嘴巴,其餘的地方都是黑的呀?怪不得劉清墨讓她擦臉,是太難看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被好奇心牽引,這個樹窨蓋子竟然這麼重?腳步不由地跟了過去。
「啊!如此漂亮。」子陽還沒走到,就聽見劉健的讚歎聲,這下子陽急了,一個箭步跑上前,她要看看是什麼這麼好看,讓劉健能發出這樣的讚歎。
「就像在睡夢中的美人。」二師兄也隨之讚歎著。
「果然是個女子。」大師兄緊鎖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著。
「怎麼不是合墓?」劉清墨也疑惑起來。
「沒有男的,那鞭誰的屍?」四師兄急了,他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想給六師弟報仇。
「鞭屍?問王爺。」李剛不忍那麼漂亮的女人被鞭屍,只好這樣告訴四師兄,怕他報仇心切,會亂來。
「啊?就是她,她對我笑了,還抓我。」五師姐被三師兄扶過來,還沒站穩,只向棺木裡看了一眼,就渾身恐慌地就像篩糠一樣,淒厲地驚叫起來,嚇得正在看著棺木裡的人進行沉思著的三師兄驚悚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