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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花癡摸金校尉 【035】:憐惜 文 / 淡如雪

    「子陽。」劉清墨穿好衣服,倚著石壁,溫柔地看著懷裡還在昏迷的子陽,此時,安靜地閉著眼睛、披散著長髮、被布巾包裹的子陽就似一隻溫順的小羔羊,柔美而恬靜,他心裡驟然一暖,禁不住輕輕地呼喚著她。

    手不由地撫摸起子陽那如絲緞一般的長髮,捏起一縷髮絲放在鼻子下聞著,長髮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就似子陽身上慣有的味道,他把她臉上散落的髮絲輕輕地捋到腦後,剛剛被長髮遮蓋的胸前,現在沒了長髮的覆蓋,立刻露出白皙細滑的削肩和似蝴蝶展開的漂亮鎖骨,他心裡暖暖的,唇角勾起一個微笑,低下頭,在那鎖骨窩處輕輕地印上一個吻,這是他的專屬,打上了他的記號了。

    抬起頭,眼帶笑意地把子陽又復抱在懷裡,憐惜而溫暖,把下巴搭在子陽肩膀上,閉上眼睛享受著此刻的溫柔,真想就這樣一輩子抱著這個傻丫頭,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這麼安靜,否則不知她又要怎麼鬧騰呢,每每會弄得他無可奈何,想到子陽平時那樣子,他不由地笑了起來,自從他的溫柔被子陽開啟,他的溫柔就只認子陽,他對她也只能無條件地如此溫柔,也許子陽就是他的宿命。

    搖搖頭,側一下臉,吻一下子陽光潔的頸項,不得不放手,大家還在那等著他們呢。

    「傻丫頭,醒醒。」他輕輕地放開子陽,給她解開穴道,並拍著她白皙似潤玉的臉,柔聲地喚著。

    「啊?墨……嗚……六師兄……」子陽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劉清墨端著溫柔的笑臉,她的眼睛一酸,淚水立刻湧上眼睛,並快速衝出眼眶,六師兄,那個和她朝夕相處,永遠逗她開心,處處為她著想的六師兄就這麼沒了?生命也太無常了,她不捨得六師兄,更不捨得六師兄是那樣慘死,她的雙臂緊緊地抱著劉清墨,此時他就是她的依靠,她把自己的身體使勁地向他懷裡擠去,大滴大滴的淚水也隨之滴落下來,濕了劉清墨胸前的衣服。

    「好了,不哭,我會為你六師兄報仇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保證再不讓其餘的人受傷害,這次是我的失職。」劉清墨緊抱著子陽,心生不捨,輕輕地捋著她因哭啼而不停抽動的後背,溫柔地給她順氣,語帶自責地向子陽保證著。

    「不怪你,誰能想到一個墓道會有這麼多的機關?埃及法老的墓室也沒這麼恐怖啊,說墓主是聰明絕頂還是殘暴嗜血啊?」子陽一聽一貫邪魅高傲的劉清墨居然也這麼內疚地自責起來,心生不忍,立刻在無形中化解他的不安和自責,他一個古代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王爺,在極其講究尊卑的社會裡能處處身先士卒,身體力行地為大家做那麼多,實屬不易。

    「埃及法老?」很陌生很古怪的一個詞,劉清墨不懂子陽的話,她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他皺起眉頭,捧起子陽梨花帶雨的臉,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吻,難不成她腦子裡的淤血還沒清理乾淨?

    他有些不捨地抱緊子陽,心痛她小小的年齡承受太多的悲痛,滅門失去雙親,家沒有了,哥哥也不知所蹤,從小的玩伴也在她眼前以那麼殘忍的方式沒有了,人生的悲痛她經歷得太多。

    「人生悲痛?」這個詞讓他的心在顫抖,他何嘗不是這樣?父皇駕崩,母后在無情的宮變中慘死,皇兄身中劇毒,他幫助皇兄支撐著風雨飄搖的皇朝,朝內有奸臣當道,朝外有虎視眈眈的賊國大兵壓境,幸虧有姑姑一直在幫忙,否則不知他們兄弟會是怎樣的結果……

    「子陽,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劉清墨的雙臂在收緊,聲音決絕而溫暖,子陽就是他的生命、他的希望、他的溫暖,因為有她,他的生活才變得有聲有色,和以前不同了,他不能失去子陽,女人在他心中是棋子的原則,見到子陽就不存在了。

    「六師兄……張龍和趙虎他們……」聽著劉清墨那麼感人的話,子陽眼裡又溢滿眼淚,可六師兄……人死不能復生,她再也見不到六師兄了,除了六師兄,她只有大師兄是她的依靠了,現在她有了劉清墨的呵護,她的心有些許安慰。

    「子陽,不哭,我已經讓烏雅把他們火葬了,他們的靈魂會到他們高興的地方去,他們脫離了苦海,他們自由了。」劉清墨挖空心思地勸著子陽,他不忍她痛苦和流淚。

    「嗯,你說的是真的?」子陽揚起淚水磅礡的臉,看著劉清墨找尋著確切的答案。

    「嗯,是真的,相信我,傻丫頭,眼睛都哭腫了,穿上衣服回去吧,大家都等著急了。」劉清墨點了一下子陽腫腫似水泡的眼睛,疼惜地說著,把烏雅的衣服遞給子陽。

    「啊?衣服?」子陽木然地接著他遞過來的衣服,看著手裡的衣服,才後知後覺地驚訝發現原來她正裹著個布,似浴巾的東西,只裹住了身體中段,胳膊腿都露在外面,雖然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可這樣和劉清墨這麼個老古董,還是個少見的帥哥裸然相對,感覺還是有些尷尬,她的臉瞬間紅了,就似芙蓉花在開,雙手條件反射地環胸而抱,防止春光外洩。

    芙蓉花開到最旺時她才想起她正在蛇屍體堆裡找六師兄的屍骨,怎麼就這樣裹著浴巾在劉清墨的懷裡了?中間那一段是空白,她極力地想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怎麼會這樣?這是誰的衣服?」子陽舉著手裡的衣服疑惑地問著劉清墨,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不會是他把她的衣服給脫了吧?她一個大姑娘被他給脫了衣服,怎麼就那麼……啊?但這些陌生的衣服又怎麼解釋?

    「烏雅的衣服,你的衣服都贓了。」說著劉清墨眼前浮現出子陽在蛇血蛇屍體裡的樣子,那蛇血和蛇肉沫像米糊一樣粘了子陽一身、一頭、一臉,當時他只有一個念想把子陽抱出來,別的還真沒想,現在想起來好噁心,胃裡在一陣陣地翻滾著。

    「你給我脫的衣服?」子陽抱著胳膊,一陣燥熱,但願他的回答是烏雅給她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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