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陽被劉清墨狂風暴雨轟炸得不能自制,身體似軟麵條一樣掛在劉清墨懷裡,嬌喘地呢喃著:「清墨……」
一句飽含柔情的「清墨……」平息了劉清墨憤怒的火焰,摧毀了他的瘋狂和強悍的霸道,他心裡一暖,整個人被子陽的柔情軟化了,他抱緊懷裡的溫暖,溫柔的吻重新覆蓋上剛剛被他掠奪過、肆虐過的地方,揉平他剛剛留下的瘋狂和霸道,貼上他的溫柔。
「做我的王妃好嗎?」劉清墨夢幻地催眠著子陽。
「清墨……」子陽只是呢喃著劉清墨的名字,不回答他,柔軟的身體在慢慢地僵硬起來。
「子陽,怎麼了?」劉清墨感覺到懷裡的子陽身體在變得僵硬起來,他有些不安,子陽是用這種方式拒絕著他。
「沒什麼,走吧。」子陽從劉清墨的懷裡掙脫出來,學著他平時的邪魅樣子,調戲地捏了他的臉一下。
劉清墨一怔,有些懵,旋即,反應過來,一副癡情的樣子掛上了他的臉,語氣卻是痞痞地說:「哎呦,我的王妃,長進不少啊,再來一下。」
說話間,劉清墨把臉湊到子陽的面前,搞笑地等著她再捏一下,子陽不可抑制地笑了,他有被虐傾向。
「啪」一聲,子陽居然主動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說是吻,其實是藉機咬了一下,以報他肆虐她唇的仇,她的唇被他吻得都腫了起來,還泛著絲絲的痛。
劉清墨一下子被震撼到了:此時,子陽居然主動吻了他?這一吻代表著子陽心裡有他的,這就說明她答應做他的王妃是有希望的。
他興奮起來,眼裡釋放著灼灼的光,但他眼珠一轉,立馬裝出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樣子,用被辱的神態哀怨地看著子陽,抓住她的手搖晃著說:「再來,再來,接著吻,吻得不舒服不行。」
子陽一下子被他逗樂了,哪有他這樣的?竟然還耍起無賴來了,吻一下就粘上了,吻得不舒服還不行,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舒服?那她不是要一直吻下去?這完全是一個圈套,子陽拍他的臉一下,拿著玉簫就向前掠去,不再和他糾纏。
「子陽,你停下,小心!」劉清墨一下子恢復了正常的清冷樣子,立刻緊張地向子陽掠去,前面是未知的,不知有沒有危險,他不能讓子陽隻身犯險。
他快速地抓住子陽,把她拉到身後,他的心才放鬆下來。
子陽拒絕著:「妖孽,為什麼我要走在你身後?我為什麼不能在你前面?或者和你齊頭並進?」
「傻丫頭,前面有未知的危險,我是你的夫君,理應保護我的王妃。」劉清墨正色道,但他的語氣裡明顯的有調侃的成分。
「做你的王妃是一件痛苦的事,你先告訴我你將來會有幾個老婆?」子陽試探著問劉清墨,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喜歡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她的丈夫,現在就看他的回答了,他有什麼樣的回答,她就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正妃、側妃、夫人、通房丫頭等一干人,應該不少,我是王爺,婚配是由皇兄賜的,都是為了江山社稷。」劉清墨漠然地說著,眼裡閃著無奈和悲哀。
子陽明白他的意思,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政治聯姻,鬱悶,他會被許多女人圍著,妻妾成群,她不喜歡。
「子陽,你怎麼這副表情?」劉清墨看著子陽的臉,不解地問著,他沒想到,他的那麼一句話,將來會讓他痛苦許久。
「哦,沒什麼。」子陽淡然地回答著,心裡的痛在跌宕著。
「你在生氣?」劉清墨驚訝地問著子陽,眼睛不解地掃瞄著子陽的臉,不放過一絲變化。
「沒有。」子陽別開臉,繞過他,心裡已經對他有了疏離感,她不做他的老婆,他會有那麼多的老婆,讓她心煩,說是心煩,眼淚卻不爭氣地衝進眼眶,看來她只愛不婚的想法也不能實施了,她沒了愛的理由和興趣,她不喜歡有許多老婆的男人。
都是他老婆多,惹得禍!子陽對他已經有隔閡了,不再那麼親密,子陽感覺他們是兩條平行軌道上的人,永遠沒有交集,她的心在泛著苦澀。
「怎麼了?子陽?」劉清墨的聲音有些慌亂,藉著月光玉簫微弱的光,他看見了子陽眼裡閃動的淚珠。
「走吧,沒什麼。」子陽不著痕跡地脫開劉清墨抓住她的手,揚起頭,強逼著淚水回流,澆灌在那棵悲哀的心上,毅然地向前走去。
子陽走得急,沒有注意腳下,一下子被她自己沒有搗開的腳絆倒了,摔落在地上,她就勢坐在地上,眼淚成串地滴落下來,她在無聲地發洩著心裡的苦澀和失落。
「子陽……」劉清墨心痛地一把撈起坐在地上的子陽,抱在懷裡,他感覺到了子陽的不對勁,子陽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哀和失落讓他心慌,他不知子陽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悲哀失落起來。
子陽在極力地拒絕著他,掙開他的懷抱,向前飛快地掠去。
「子陽……」劉清墨在後面緊跟,他的心在被揪了起來,撕痛著,他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讓他焦躁起來。
「為什麼不高興?」劉清墨在這條裂縫的盡頭抓住了停下來背對著他的子陽。
「痛的。」子陽僵直地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回答著,一語雙關,她不僅摔得痛,心也在痛。
「剛才摔得很重嗎?那還跑那麼快。」劉清墨立刻責備起她,並把她的身體轉過來,仔細檢查著,看她是否受傷。
「王爺,子陽。」大師兄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緊接著大師兄的身影一閃來到他們的身邊。
「唐冉?」劉清墨不可思議地看著大師兄,他怎麼會這麼快追上了?
「大師兄。」子陽看見大師兄,心裡五味俱全,大師兄是她的倚仗,她停泊的港灣,見到他就像回到了家一樣,舒服,安心。
「子陽。」大師兄伸手拉住了向他走過來的子陽,他感覺到了子陽的不快,就似在天池山上,每次子陽傷心,他都能強烈地感覺到,子陽是他的牽掛,看著落寞的子陽,他的心在焦躁不安,並隱隱作痛。
「沒事的,有冉哥哥在。」大師兄把落寞的子陽攬在懷裡,默默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就似他是子陽的父親,是她倚仗的大靠山。
此時的情景,看得劉清墨一陣眼熱,怪不得不管他怎樣說服子陽,她就是不做他的王妃,現在答案似乎很是明瞭地呈現在他面前,唐冉就是子陽拒絕他的理由。
他真想把子陽拖出唐冉的懷抱,子陽是他的,他的手在袖下不由地握成了拳頭,手指尖扣進了肉裡,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臉上寒霜四起,眼裡發射著凍死人的信息。
「王爺……」
「大師兄,子陽……」
眾人的聲音響起,劉清墨大師兄和子陽同時轉頭看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