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子陽渾身燥熱得要爆炸了,突然推開劉清墨,大睜著眼拒絕著他,愕然發現他們已經落到了一個空曠的地面上,前面是一堵石壁,四周很安靜,偌大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子陽的眼神裡飽含著不安。()
「你!」劉清墨就似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來,瞬間把他澆得透心涼,他凝視著子陽的眼神在波瀾起伏。
他的神色一凜,女人,棋子,面前的子陽卻不同,她時時左右著他的情緒,刻刻牽動著他的喜怒哀樂,子陽讓他欲罷不能,如此女人,女人!
「走!」他不再看子陽,而是生冷地吐出這麼一個字,臉上掛起寒冰,眼神冷冷地看著眼前石壁上的那條裂縫,心卻在強烈地說服著他自己冷靜,從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的他這是怎麼了?不能被她左右,他的心在糾結更在劇烈地掙扎。
子陽怯怯地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寒冷似冰山的劉清墨,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向石壁走去。
「小心。」劉清墨還是忍不住地回頭看了一眼子陽,手不由地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走。
子陽無聲地任由他握著,一股暖流從劉清墨的手衝向她的心,她喜歡他的溫暖。
子陽打量著這個裂縫,怎麼一點人工開鑿的痕跡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天然的裂縫,這裡是入口?大師兄沒有搞錯嗎?
邊走,劉清墨邊在心裡邊疑惑著,這地方離萬屍洞很近,能不能那萬屍洞才是真正的入口?這裡完全就是一個裂縫,可一向做事穩沉的唐冉說這裡是入口,應該沒有錯。
劉清墨在心裡否定著自己的疑惑,選擇相信唐冉,他牽著子陽的手緊了緊,小心地前行著。
「子陽,怕不怕?」劉清墨回過頭,看著跟在他身後沒有言語的子陽,不由地心生憐愛。
「不怕,有你在。」子陽自然地回答著他,聲音是柔柔的堅定。
劉清墨心裡一怔,深邃的眼裡流露出柔和與溫暖。
「這裡很黑,你跟著我走就行了。」劉清墨的聲音不可抑制地柔和起來,冷漠已經逃逸了。
「好。」子陽乾脆地回答著,讓劉清墨好有成就感。
「走,傻丫頭,有夫君在,不怕!」劉清墨戲謔的聲音在子陽耳邊響起,順勢低頭在子陽額頭上印上一吻,調節著他們之間有點隔閡的氣氛。
「壞蛋。」子陽一下子笑了,伸手去打他,他怎麼這麼逗?心裡是甜的,只要不讓她做他的王妃,什麼都好,她只想和他戀愛,不結婚,只愛不婚。
劉清墨握住子陽打他的手,半抱著她,向前走去,子陽笑了,他的心裡充盈著喜悅,雖然她現在不答應做他的王妃,將來她一定是他的王妃,他很確定,微笑爬上他的眉梢,自信染遍他的臉。
「小心腳下,這裡越走越黑,完全就是一個山體裂縫,唐冉怎麼確定這裡就是入口?」劉清墨有些疑惑,說話間拿出他的玉簫,他的玉簫發出綠瑩瑩的光,就似一個小型的燈籠,照亮著前方一米遠的路。
子陽好奇地看著劉清墨手裡發著綠瑩瑩光的玉簫,很是感興趣,這可真是個寶貝,如果帶到二十一世紀,會值很多錢,那她下輩子就會衣食無憂了。
「傻丫頭,你笑什麼?」劉清墨突然回頭,盯著正沉在遐想中的子陽奇怪地問著。
子陽正盤算著高興呢,沒想到劉清墨來這麼一問,把她好一個嚇,他居然知道她笑了,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在做白日夢,壓根就沒想過會喜形於色,她只在心裡偷著樂,沒想到會讓笑容爬到了她的臉上,還那麼衰地被他逮到了,好囧!
「哦……我……我看見你的玉簫居然能發出光,我就不用擔心黑了,心裡一高興就笑了。」子陽語結地說著。
「這個玉簫是風波國進獻的貢品,是月光玉簫,皇兄知道我酷愛簫,就給我了,你喜歡就給你。」劉清墨把玉簫遞給子陽。
「不要,君子不奪人所愛。」子陽很是有君子風度地說著,手卻不由地伸過去接住了。
在玉簫發出綠瑩瑩的光芒中,子陽看見劉清墨那刀刻一般英俊的臉泛著夢幻的柔光,甚是美輪美奐,心不受控制地猛然跳起,花癡地看著他:他怎麼會這麼帥?真像那壁畫裡那個殉情的人,他會為誰殉情?那個女人會是多麼的幸福?他一定愛慘了她,否則不會為她殉情了!
「妖孽,你會為誰殉情?」子陽不由地伸手捏著那夢幻中劉清墨的臉,喃喃細語地問著他。
「傻丫頭,為什麼又是這個問題?你怎麼會那麼確定我會去殉情?」劉清墨不解地問著子陽,臉卻一動不動,讓子陽捏,他怕一動,驚動了她,他喜歡看此時對他犯花癡的子陽。
此時在綠瑩瑩光中的子陽像一個聖潔的九天玄女,超凡脫俗,遺世獨立,他要留住這份美麗,身上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在沸騰。
她又似一個精靈,時刻能啟動他柔情的精靈,因為她,他嘗到了纏綿的滋味,痛並幸福著;因為她,他的性情大變,懂得了憐惜和癡情,不再把女人當棋子……
子陽自知說漏了嘴,她怎麼可以把壁畫的事說給他聽,否則他非把她當妖孽了,她只好轉動著腦筋自圓其說:「哦,是這樣,我曾經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殉情的人非常像你,既然為那個女子殉情了,可見你對她有多麼深情,我很想知道你癡愛著的那個女子是誰。」
「一個夢而已,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你只是說像我,不是我。」劉清墨伸手輕輕地彈了一下子陽的額頭,手指不自覺地揉著她那似櫻桃一樣的唇。
「子陽。」劉清墨輕聲地叫著,怕破壞了此時的美好。
「嗯。」子陽夢幻地回答著。
「你好美。」劉清墨讚歎地由衷說出口。
「哦。」子陽瞭然。
「做我的王妃好嗎?」劉清墨又開始了這個問題,他真的好想讓子陽做他的王妃。
「不好。」子陽淡然地拒絕。
「為什麼?」劉清墨提高了聲音,落寞在外洩著。
「不為什麼,只想現在陪著你,不想將來。」子陽淡然地回答著,心卻不由地揪痛起來。
「完成這次摸金的任務,我就迎娶你,怎麼說是將來?」劉清墨在不懈地力爭著。
「那也不好,你會有許多老婆,我不喜歡,我還要去找哥哥,去報仇。」子陽羅列著不容反駁的理由拒絕著他。
「這些都和我迎娶你不衝突,對了,讓你的哥哥做我們的主婚人,我對你專寵總行了吧?」劉清墨不死心,忽略了子陽的拒絕,說著他的打算。
「還是不好。」子陽堅決拒絕,長痛不如短痛,他們沒有將來,不能給他開空頭支票,因為愛他所以才在乎他,不能讓他一世傷心,她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就回二十一世紀了,來時不確定,走時也會不確定。
「你心裡有人了?」劉清墨的聲音酸楚起來,他還在找著理由,不放棄。
「沒有。」子陽老實地回答著。
「那為什麼拒絕我?別人為王妃這個頭銜,寧可傾家蕩產動用各種關係,也要削尖了腦袋向上鑽,你卻不屑一顧,你不喜歡我?」劉清墨的心在痛,聲音在外洩著痛楚。
「喜歡,我只想和你戀愛,不結婚,只愛不婚。」子陽無奈,只好說出她的打算,沒有將來,只能重視現在了。
「你這是什麼論調?」劉清墨不解,看子陽的神情複雜起來。
「我只能現在陪著你。」子陽加重語氣強調著,讓他明白。
「我要永遠。」劉清墨固執地回答著。
「我怕我做不到。」子陽無奈地小聲說著,她真想把她的來歷告訴他,希望他明白她的苦心,可又無從開口。
「你只管答應做我的王妃,以後的事由我來做。」劉清墨看著子陽那樣子,一下子看到了轉機,全身的細胞在叫囂著興奮,子陽不是不想做他的王妃,是怕做不到,她只是擔心而已,不是不喜歡他。
「對不起,我現在做不到。」子陽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真得不忍,但又不能給他空歡喜,
「子陽,你……」劉清墨氣得跳腳,他一把拽過子陽,抱在懷裡就開始瘋狂地親吻,那吻就似狂風暴雨般急速地落到了子陽的唇上,近似掠奪地敲開她的貝齒,抓住她的小舌,邊咬邊啄,還是不洩憤,他的唇開始對她的脖頸攻城略地……
他要用他的方式征服她,讓她臣服,這個傻丫頭把他弄得快傻了,他就不信征服不了她!但心有些虛,他真的能征服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