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妖孽,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子陽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猴子一樣,在劉清墨懷裡驚恐地手腳並用極力掙扎著,她可不想再次被他戲弄,她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歡女人的,他只當她是實用型的工具而已,她不能自取其辱,再說了,她也不想留在古代,她是要回現代的,不能在古代種下情根!
她私底下旁敲側擊地問過六師兄,他們這是雨澤國,還有雪域國和風波國跟他們三國鼎立,按她知道的歷史知識,這幾個國家在歷史上根本就沒有,她這是到了哪裡?她還是糊塗的,只知道是她的前世,具體的年代,朝代都不知道,她不能就這麼糊塗地留下來。
「怎麼不說話?」劉清墨看子陽垂著眼簾半天不吱聲,問了一句,他的心有些緊張,子陽不喜歡他跟她鬧嗎?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看見她就著急和她鬥嘴,他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地鬆開了,給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
「哦,沒什麼,走吧。」子陽接受著劉清墨對她的呵護,心情好了起來,抬起頭,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他現在怎麼緊張起她了?竟然關心起她的喜怒哀樂了,不是一直繃著冷冰冰的臉嗎?她感覺到他對她開始珍惜起來了,臉不受控制地在飛桃花。
「好,走吧,小心。」劉清墨接著子陽給他的笑臉,不由地也笑了,一手牽起她的手向前走,一手扒拉著擋在他們向前路上的樹根鬚子,並繞過他扒拉不動大的樹根,不時地提醒著子陽小心,就似哥哥在細心地呵護著妹妹一樣。
「在這裡留個記號。」劉清墨停了下來,看著眼前一根粗大的樹根對子陽說著,那樹根中間有一個大洞,看上去像一個長鬍子老爺爺在吶喊。
子陽的眼睛一直在好奇地看著那些千奇百怪的樹根,感歎造物主的神功,那些樹根有著千奇百怪的造型,怪不得現代會有「根雕」這門藝術,這樹根真是個可塑的大材料場,到處都是千奇百怪的根雕。
「好吧,我來,我要在老爺爺的鬍子上畫一個蝴蝶結,把他的長鬍子綁著,讓他漂亮起來。」子陽掙脫劉清墨的手,拿起劍就到老爺爺的跟前,歡天喜地在他的鬍子上刻下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看!多漂亮!」子陽雀躍著拽著劉清墨看她的傑作,一臉的興奮。
劉清墨笑著看老爺爺,是比剛才利落多了,但一個老者鬍子上綁著一個蝴蝶結,怎麼感覺是那麼怪怪的,他也不掃子陽的興,點頭附和著。
他隱隱地感覺子陽在改變他,他會為一個女人去改變?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一驚,立刻寒冷覆蓋上了他的臉,他又恢復到以往的冰冷狀態,他的大業是天下,心思不能被女人左右。
「好了,走吧,一炷香的時間不長。」他語調冷清地催促著子陽,頭看向茫茫的前方。
子陽也沒理會他的變化,只當他擔憂前面的路,就乖巧地跟著他走。
劉清墨手裡握著劍,在前面披荊斬棘,硬是給子陽開闢出一條道。
子陽一路上看見好奇的根雕就按照她的想法和意念給刻上她認為很漂亮的記號,自得其樂地玩得不亦樂乎。
她沒有發現劉清墨越來越黑的臉,劉清墨走走停停在等著像逛街的子陽,她不僅悠閒地逛街,還在淘寶,把那些本就千奇百怪的根雕畫得更千奇百怪了,有些慘不忍睹。
劉清墨看著那些被子陽荼毒的根雕,真著急笑,硬是被冷冷的面孔給遮掩了,只能在心裡憋著笑,他不能給子陽好臉色,否則她會變本加厲,會走得更慢,玩得更起興,這個傻女人是怎麼回事?給點染料就開染坊?他竟然還被她吃得死死的,還是不再去招惹她的好,女人是棋子,不再為她費心思。
他不再看子陽,強行把頭帶離子陽的身上,看著前方,前面竟然傳了流水聲,這裡有流水嗎?這裡濕度這麼大,應該有活水的,他的腳步不由地跟著水聲走去。
「啊……」突然傳來子陽悲催的叫聲。
劉清墨心裡一緊,條件反射地向子陽掠去,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離開子陽好遠了,心裡一急,就像有一隻大手緊緊地抓了他心臟一下,讓他的心瞬間生疼起來,疼得他有些腳步發虛,身體有些打晃,微微含起胸,情緒焦躁起來,他不知子陽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急火燎中,疼痛催促他腳步在加快,心裡千萬遍反覆焦急地默念著:「子陽,別怕,我來了,你可千萬別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我命令你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