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武盟的發展非常迅速,它不懼怕e市內的任何黑勢力,大膽地接收大量項目,然後交給其保護下的公司去做,從中牟取豐厚的提成。
自從凡武盟建立,由聲名遠播的陳凡擔任老大,e市大部分散亂的小勢力紛紛加入,其中就有混天龍和大嘴哥,這兩個人都曾在陳凡的手裡吃過虧,但因此也對陳凡非常服氣。
吸收了大部分小勢力,凡武盟的權勢愈發強大,開始同那些將手腳伸入e市的黑勢力暗鬥。
為了打擊那些將目光放在e市的黑勢力,凡武盟殺雞儆猴,由陳凡出馬,親自教訓了某一個實力較弱的外市勢力,將這個勢力的老大扒光衣服吊在他所在城市的貿易大廈的避雷針上,讓他丟光了臉面。
……
日子過得很快,眼瞅著就到了8.15,這天是陳文和李月蓮的大婚之日,陳文乾脆將自己的婚日跟慶祝陳凡的宴會並在一起,省得麻煩。
陳文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西服,經過化妝師的一番苦心打扮,他成了老帥哥,也就是大叔,不過眼神裡總帶著一絲靦腆,這讓他顯得可不自信。
花園裡的宴席早就擺好了,桌子上是一瓶瓶清澈黃暈的香檳王,還有一疊疊由pricecake**的起司蛋糕,彩色氣球和彩紙將後花園裝飾得很有歐洲典範,雖然陳文讓陳凡弄得簡樸點,但陳凡卻不聽,忙碌了一天,就為了這些。
「凡哥,你看這怎麼樣?」指揮下人幹活的何俊跑到陳凡身邊,用討好的口氣問道。
陳凡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何俊的肩膀:「每次有事都找你幫忙,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凡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辛苦。」何俊拍著胸口道。
雖然陳凡知道何俊實在拍馬屁地阿諛奉承,但這話聽起來的確非常順耳,難怪那些為官之人喜歡小人,陳凡從桌子上端起兩杯香檳,遞給何俊一杯:「干了。」
「誒,謝謝凡哥。」何俊接過酒,兩人碰了碰杯,舉杯飲盡。
何俊的心裡美滋滋的,能夠由凡哥親自遞酒,臉上可是倍有光彩。
整理好婚禮現場,何俊讓他的下人全都開車離開,然後跟著陳凡一起迎接客人。
到了早上九點,客人駕車陸續而來,之所以把婚禮現場弄這麼壯觀,那是因為陳凡早就猜得到來人可不只是邀請的親朋好友,更多的是道上的朋友。
陳凡可沒通知凡武盟的這些人來參加婚禮,一切消息都是他們自己打聽,並且主動前來參加。
還沒到十點,花園內已經有六七十號人,讓寬闊的花園變得有些擁擠,他們品嚐香檳和蛋糕,或者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對宴會的設施非常滿意,玩的也很開心。
以前東華街的街坊鄰居在陳文的邀請下紛紛前來祝賀,帶來的禮物雖然很廉價,但陳文卻更喜歡接受這樣的賀禮。
最後,一輛保時捷駛入水澤山莊,車上下來一個婦人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
陳文立即過去迎接:「妹啊,你來了啊。」
來人,正是陳文的親妹妹,也就是那位曾經把陳文和陳凡趕出家門口的姑姑,陳慧芳,旁邊的小伙子是陳凡的表哥,鄭虎。
看到水澤山莊和盛大的宴會,陳慧芳和鄭虎皆是面露驚訝之色,心想窮酸人怎麼能在這麼豪華的地方舉辦婚禮,這婚禮的費用,起碼也在三十萬往上走了吧。
「哥啊,我今天肯來參加你的婚禮,完全是為了看在咱兩有血緣關係,你可別多想。」陳慧芳兩手抱胸,說話的口氣裡滿是冷傲。
陳文完全不在乎,呵呵笑道:「哥哪能有其他的念想,你能來參加哥的婚禮,哥就很開心了。」
服務生端著盤子走到陳慧芳的旁邊,陳慧芳比較識貨,一眼就看出盤子上的香檳就是香檳王,立即端起兩杯,遞給自己的兒子鄭虎一杯,戲謔地問道:「喲,哥,你發財了呀,還用上香檳王了,你是準備把這輩子的積蓄都花在婚禮上嗎?」
「這……,呵呵,還好吧。」陳文尷尬地抓了抓腦袋。
顯然,陳慧芳還不知道陳凡發跡的消息,所以故意挖苦一番。
陳慧芳今天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蕾絲花邊裙子,身材有些發福,白白胖胖的倒是有些福氣的樣子,她端著酒杯在宴會上走了幾步,用傲慢的眼神瞅著現場的每一個人,繼續問道:「你還挺會享受的,租下這裡,一天起碼也需要好幾萬塊吧?」
有錢人最見不得的就是窮人比自己過得還好,陳慧芳就是這種心態。
「還請來這麼多群眾演員,私人定制的一場夢嗎?」陳慧芳的話裡滿是譏諷,跟機關鎗似的,踏下車的那一刻就沒聽過,陳文只好乾笑著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遠處忙碌著張羅的陳凡看到陳慧芳和鄭虎,心立馬就沉了下去,他老早就要求自己的老爸不要請姑姑,但陳文的思想比較封建,認為不請至親不吉利,所以還是抽空去送了一份請柬。
看到陳慧芳那張嘴臉,陳凡就覺得噁心和憤怒,抬腳朝陳慧芳走去。
「這不是姑姑和表哥嗎,今天怎麼有空光臨寒舍啊。」穿著黑色西裝的陳凡端著一杯酒,用調侃的口氣道:「今天是我老爸的婚禮,也是我的升學宴,姑姑表哥隨便吃隨便喝,不要客氣。」
「誰跟你客氣呢,窮發拋,還真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不就是租的嗎?」陳慧芳翻了翻白眼,一臉厭惡地道。
陳凡聽罷,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窮命鬼。」鄭虎還記著上次被陳凡摔壞腰的仇,一下子沒忍住就張口罵人。
陳凡的臉一下子變得冰冷無比,手中的被子卡嚓一聲碎成碎片,香檳灑落一地。
凡武盟的那些人見到陳凡動了怒,皆是往這邊湧來,最前頭的巨鱷衝到鄭虎面前,齜牙咧嘴,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吼道:「毛都沒長齊的王八羔子,要不是老爺子的好日子,老子今天就讓你出血。」
巨鱷本就長得無比難看,發起怒來更是跟地獄裡的惡鬼一般,嚇得鄭虎渾身直打顫,連忙躲到陳慧芳的背後。
陳慧芳也被嚇得不輕,強打起底氣道:「哥啊,你這群眾演員的演技還真不錯,專業的吧?」
「群眾演員?」巨鱷回頭對凡武盟的弟兄們道:「她說咱們是群眾演員。」
哈哈哈……
震耳欲聾的大笑響徹整個慈湖邊,足以激起千層浪,蘆葦蕩裡的蘆葦被大風刮得嘩嘩作響,讓陳慧芳和鄭虎都不安起來。
眼前這一個個都痞子氣十足,像極了街頭上的混混。
鄭虎拉了拉自己媽媽的手,小聲道:「媽啊,這些人,似乎不是群眾演員啊,咱們趕緊走吧。」
陳慧芳甩開鄭虎的手,她也想走,但這一走,豈不是自己向沒用的哥哥低頭了嗎,從小她就不得父母的寵,就像個被撿來的女兒,放牛養豬,什麼活兒都干,所以她打心底地怨恨自己的親哥哥,發誓一定要比自己的哥哥強,壓他一輩子。
「你們配合陳文這個窮鬼演這齣戲,他能給你們多少錢?」
蔣磊輕哼一聲道:「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那種狗眼看人低的女人,告訴你,這山莊的主人,是老爺子名下的,陳凡是我們凡武盟的老大,老大一家人哪個不是大富大貴的命,豈能遭你這賤.人詆毀?」
陳凡面色一沉,壓低嗓音道:「掌嘴。」
「啊?」蔣磊一愣:「老大,要掌嘴呀?」
「嘿嘿,還需要老大說第二遍嗎?趕緊的,老大的心情可不好喲。」巨鱷在一邊幸災樂禍地道。
「你這死鱷魚。」蔣磊翻著白眼,然後朝著自己的嘴巴不輕不重地抽了幾下。
陳慧芳和鄭虎傻了眼,還真抽了,貌似不是在演戲。
「你們聽好了,這女人,是我姑姑,雖然我們不親,但她的體內卻流著我們陳家的血液,所以你們不准罵他們,更不能打他們,但你們可以無視他們。」陳凡面色嚴肅地道。
聽到此話,眾人總算知道陳凡為什麼要蔣磊掌嘴了,於是紛紛散開,繼續飲酒作樂。
既然是老大的家事,做下屬的千萬別管,就連說都說不得,這是忌諱。
蔣磊暗自慶幸,還好只是抽幾下嘴巴,還是自己抽的。
凡武盟的人散開後,陳慧芳和鄭虎這才輕鬆了許多。
陳慧芳不敢再用放肆的口氣說話,不好意思地問道:「你真的發財了?」
陳文點了點頭:「是小凡有出息,做了e市黑道的老大,手裡還算有點錢吧。」
陳慧芳瞭解陳文,知道他絕對不會撒謊,當下震驚得臉面發白,用顫抖的聲音道:「哥啊,我老早就覺得你有福氣,小凡是你兒子,他有出息是你教導有方,呵呵,這麼大一座山莊,都是哥哥你的啊,真是氣派,給咱陳家長臉了。」
陳凡覺得噁心,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去陪凡武盟的兄弟們喝酒了。
陳文倒是能夠不計前嫌地接納自己的妹妹,閒扯幾句後就帶著陳慧芳進山莊裡見婚房裡的李月蓮。
……
婚禮正式開始,乾淨利落的陳文牽著一身白色婚紗、顯得豐滿的李月蓮走上紅地毯,在眾人祝福的掌聲中走上婚台,兩人身後跟著伴娘和伴郎,分別是一臉天真的雲曦和興奮的小穹。
雲曦也穿著一件白色的婚禮服,小號的婚禮服的胸圍都比較小,工作人員花了好半天才幫她穿進去,不過卻憋得她很難受,所以這會兒,臉上除了天真無邪之外,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陳凡花五萬塊請來的神父在台上念著祝詞,然後歡迎李月蓮的父母上台。
因陳文的要求,西歐的婚禮上必須要有中華特色,所以婚台上擺了兩張雕著龍鳳紋的檀木太師椅,讓李月蓮的父母坐下,雲曦和小穹接過服務生手中的茶水,然後遞給陳文和李月蓮,讓這對新人給父母敬茶。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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