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美女端來的香檳,被一個**絲給搶去喝了,而且對方還大方地挽著自己想泡的對方的胳膊,這副親暱的樣子,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這哪成啊。
周邊老闆、富少之類的豪門望族子弟可都看著呢,被一個**絲扒了面子,怎麼也得找回來。
「等等。」何俊冷冷的一聲,把正要走的陳凡和余媚喚停下來。
「怎麼了?」早已看不慣何俊的陳凡寒著一張臉回應。
「我給美女的香檳,你沒經過我同意就喝,我親自端的香檳,是你這種下賤的人能喝的嗎?」何俊的嘴角微微揚起,話裡帶著赤.裸的諷刺,他習慣於將問題扯到身份和權勢上,然後再來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
陳凡僅是眉頭微微皺了皺,臉色並無多大的變化,他用平淡的語氣道:「我可是說過謝謝了,而且這位美女也沒有同意要跟你喝酒哦。」
何俊咬了咬牙:「她同意了。」
陳凡看向余媚,問道:「媚姐,你同意了?」
余媚沒想到這件小事能夠演變到眾人矚目的地步,而且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剛才見何俊的舉動如此紳士,她心裡有一絲好感,可隨著這件小事的發展,何俊狹隘的心胸也慢慢地暴露出來,讓余媚自然而然地感到厭惡。
而且,余媚跟陳凡可是老熟人了,熟得都曾被進入過身體。
「沒有。」余媚偏過頭,說了謊,心裡有愧。
陳凡戲謔地笑了笑:「帥哥,聽見了嗎,她說沒有。」
這句話猶如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何俊的臉上,被眾多帶著嘲弄的眼神盯著看,何俊感覺臉面火辣辣的,他憤恨地瞪了余媚一眼,又惡狠狠地看著陳凡:「你們分明在耍我,我何俊是你們能耍的嗎?」
說完,何俊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他不敢正面跟看起來健壯的陳凡發生衝突,所以只好打電話喊人。
剛輸入號碼撥通電話,京華大酒店的門口便走出來一群人,是穿著西服的巨鱷和他的一幫手下。
巨鱷一出門,這些平日受他照顧的老闆富少們都舉杯送上祝福,而他卻有意無意地應付著,踮腳掃了一圈,像是在找什麼人。
當看到陳凡後,巨鱷立即喜出望外地咧嘴一笑,匆忙地走下台階,朝陳凡走來。
「哎喲,凡哥,可等死我了,怎麼才來。」巨鱷像是見到老熟人一樣,親切地上前握住陳凡的手就是一陣噓寒問暖,阿諛奉承的話更是不絕於耳,一聲聲凡哥叫得有多親切就有多親切,好像陳凡是他老子一般。
所有人都是一陣驚愕,巨鱷這傢伙怎麼了?是不是腦子抽了,怎麼對騎自行車的**絲如此諂媚?
陳凡完全是看在巨鱷上次幫了他的忙,所以才參與他的生日宴會,但並不表示他對巨鱷有好感,想與他結交,當巨鱷握著他的手那一刻,陳凡就覺得噁心,出於本能地甩開手,對巨鱷的討好表現得很冷漠。
被當眾穿小鞋,巨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換個方式同陳凡示好,弓著腰站在陳凡左側,迎接他進入京華大酒店。
陳凡甩手的那個動作雖然不顯眼,卻讓在場的各位皆是震驚不已,低頭議論起來,猜疑陳凡的身份。
「喂,喂,俊哥,你倒是說話呀,打電話給我幹嘛?」
「喂喂?」
看到那副情景而無比震驚的何俊說不出話來,就算他是腦癱,在這時也該猜到陳凡的身份和地位決然不會比自己低,他對著電話裡小聲說道:「打錯了,再見。」
何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還好及時發現,不然自己肯定會踩到這個雷。
陳凡,可不是心胸寬廣的君子,為了生存,他覺得致力於做個有道德底線的小人要好千萬倍,他回頭指著何俊,用慵懶的聲音強調道:「對了,那位帥哥,我沒有經過你同意就喝了你的香檳,改天我十倍還給你。」
巨鱷當即就聽出話裡的意思,怒目圓瞪地瞄了何俊一眼,何俊兩腿一哆嗦,臉色刷的一下慘白慘白滴。
「額,凡哥,不用了,一杯香檳而已,只要凡哥想要,我給凡哥送幾桶都沒問題。」
「喲,咋變得這麼客氣了,還幾桶呀,額,既然你這麼好心,我當然得接受呀。」陳凡問巨鱷:「什麼香檳最好喝呀?」
「呵呵,我也是一介粗人,不懂太多,就我所知道的香檳,法國產的香檳王最香甜,一瓶1850元,不算太貴。」巨鱷低垂著腦袋,耐心地介紹,儼然就是陳凡旁邊的小弟。
陳凡剛才喝了一杯香檳,覺得味道確實不錯,所以決定懲罰何俊的同時,也能喝到美味的香檳,開懷大笑道:「帥哥,香檳不是用桶裝的,你就給慈湖邊的水澤山莊送去一百瓶法國產的香檳王吧。」
一百瓶,也就185000元,還真不算貴,而且能夠給陳凡這類地位極高的人送禮物,也是一種榮幸,日後有點小事,也好開口嘛。
何俊剛竊喜,陳凡又道:「對了,在我今晚回水澤山莊之前必須送到,麻煩了。」
這話令何俊的臉都綠了,這都晚上**點了,上哪去弄一百瓶香檳王,他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跳上車,一邊打電話通知自家下人來搬酒,一邊駕車朝著e市最大的酒廠進發。
香檳王產於法國,只有一些大型酒莊才能成功釀製,釀製香檳酒的原料以紫葡萄為主,釀製後要存放在石灰岩質的地窖裡,一般需經6-7年,此時香檳酒風格特點日臻完美,品質最佳。
香檳酒呈淡琥珀色,氣味清香,酒氣充足,飲用前要冰凍,這樣開瓶時酒液不外溢,氣味更清爽。
香檳王必須以老籐枝蔓和飽滿的紫葡萄來釀製,所以國內無法釀製出如此美味的香檳。
像e市這種三線城市,更是無法釀製出香檳王,只有一些高級酒店才有售賣,光是採購100瓶香檳王就夠久了,而陳凡給出的時間是在他回去之前。
再久的宴會,12點就會結束,而陳凡呆在這裡最久的時間是3個小時,還可能是1到2個小時,何俊怎能不急呢?
看到何俊匆匆離去的狼狽樣兒,其餘人都暗自發笑,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光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來行事,栽跟頭是很尋常的事兒。
……
京華大酒店一樓的桌子全被清理出去,改成了舞池,那些大老闆和富少拉著豐腴的美女,隨著音樂跳動,互相之間沉醉於眼神上的交流,進一步昇華感情,晚上藉著這腔新鮮的感情來一炮是最好不過了。
「凡哥要不要跟嫂子跳首曲子?」巨鱷很善於捕捉人的心理,看到余媚的眼睛盯著舞池的男女,就知道她喜歡跳舞,於是就順水推舟地成全這對伴侶。
陳凡搖了搖頭:「我不會。」
「我會,我是你的老師,我來教你跳舞也不錯呀。」余媚迫不及待地拉著陳凡的手往舞池走去。
「老師?」巨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余媚的背影,這美人胚子長得眉清目秀,膚若白雪,簡直就是絕色尤物,居然是陳凡的老師,他不由對陳凡的欽佩又增加了幾分,連美女老師都能搞上手,不是一般人,真不是一般的人啊。
舞池裡,陳凡被余媚拉著手,跟著余媚的腳步跳舞,動作有些僵硬,畢竟是初學者。
「媚姐,你還會跳舞啊?」陳凡看著余媚也不甚熟練的動作,覺得有點滑稽。
「這曲子我沒跳過,我在大學的時候學過交際舞,跳的曲子是《花房姑娘》,是崔健演唱的,那節奏非常容易讓人翩翩起舞。」余媚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閉著眼回憶那動人的曲子。
「這麼說,是曲子限制了你的發揮咯?」
「那當然。」
陳凡朝著舞池邊招待客人的巨鱷道:「換曲子,崔健的《花房姑娘》。」
本來舞池內這十幾對情侶跳得正入神,卻被陳凡這大嗓門全都攪混了,而且還要求換曲,誰這麼牛逼,居然在這種大宴會上要求換曲,不但沒風度,而且還很囂張狂妄,當別人不存在嗎?
這些伴侶朝聲音的始源地看去,是一對極不搭調的伴侶,男的長得健壯,但著裝與宴會實在是太格格不入,而且凌亂的髮型暴露了他**絲的身份,不過女的卻長得很漂亮,身材妖嬈,性感動人。
就這戳樣兒?也要求換曲?
「換曲,快換《花房姑娘》。」巨鱷抬頭朝著二樓的播音師喊道。
巨鱷又低頭咧嘴笑了笑,雙手交叉放在腹部,朝陳凡說道:「凡哥,已經換好了,盡情跳吧。」
巨鱷的舉動和反應讓舞池的人大跌眼鏡,看向陳凡的眼神裡不敢再充斥著半點輕蔑和怒色,相反,還有幾個姑娘有意地朝陳凡投去容易讓男人勃.起的眼神,不過都被陳凡無視了,余媚的姿色在舞池裡算是鶴立雞群,陳凡怎會看別的女人呢?
我獨自走過你身旁,並沒有話要對你講,
我不敢抬頭看著你的,噢臉龐。
你問我要去向何方,我指著大海的方向,
你的驚奇像是給我,噢讚揚。
……
崔健憂傷的聲音帶動人們的心靈,讓余媚沉溺在綠葉的海浪裡,她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校園,又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年齡,去深愛有一雙清澈眼神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