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地下賭場,自然見不得光!
混天龍和兩個手下帶著陳凡搭上一輛出租車,直往市區而去,在高達百米的世貿大廈門口停下。
陳凡瞄了瞄世貿大廈,很難想像地下賭場會建立在市區最繁華的地帶,他這才真正理解「見不得光」的意思,那就是對群眾見不得光,對省級領導見不得光,而對一些小官以及賭徒們,絕對是能夠見光的。
就好比一個被某些勢力罩住的窯子,對所有人都可以見光,但絕對不能正大光明地開在大街上。
而眼前這棟世貿大廈,表面上是大廈,其實某個陰暗的角落暗藏玄機還不一定。
混天龍跟守在世貿大廈前的兩個保安點頭哈腰地打招呼,發煙,一點都沒老大的氣勢,他充其量不過是小鎮高校附近的地頭蛇,到了市區,他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其中一個保安面色冰冷地掃了陳凡等人一眼,然後帶著四人進入世貿大廈,讓他們乘坐電梯下降到地下三樓。
果然暗藏玄機,電梯剛到地下三樓,一股熱浪就迎面而來,嘈雜的聲音震耳欲聾,煙味、酒味混合在一起衝過來,讓陳凡連連扇了扇鼻尖,幾分鐘後才慢慢適應這裡的氣味。
這地下賭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偌大的大堂,大概有三四十張賭桌,還有一百多台老虎機,不過那些顧客塞進老虎機的可不是一塊錢的硬幣,而是一張張黃色、紅色、黑色的牌子,這牌子就是籌碼,不同的賭場,每種顏色的籌碼價格就不一樣。
在這裡賭博的人大概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就是老闆之類的有錢人,一個個穿著西服,身邊有紅粉佳人陪伴,第二個層次就是混混,不是穿著夾克背心就是乾脆不穿,露出剽悍的紋身,第三個層次就是平民了,不少家底殷實的人來這裡玩,輸著輸著就成了平民,穿著粗布衣,一副窮愁潦倒的樣子,望著賭桌上的錢,兩眼泛著綠光。
混天龍似乎很喜歡這種氣氛,跟陳凡打聲招呼後,然後就帶著自己的小弟下去玩開了,並吩咐自己的小弟給陳凡送來一塊白色籌碼。
陳凡盯著懸掛在大堂上的屏幕看了許久,上面是對籌碼的標價,白色籌碼,十塊錢,是最便宜的籌碼。
對於這塊最便宜的籌碼,陳凡自然有點不爽,怎麼說也得送個紅色籌碼來吧,好歹也值個五十塊錢,那寺紅色是一百塊,最貴的是藍籌,值300塊錢。
藍籌的價格讓陳凡震驚不已,他所不知的是,在國外,隨便一個稍大點的賭場,藍籌的價格至少在五位數以上。
捏了捏手中的白籌,陳凡徑直朝一張賭桌走去,這桌子的人在玩轉盤,玩家下點後,一顆蠶豆大小的小鋼珠在轉盤裡轉來轉去,最後落在哪個點上,那麼在這個點上下了注的玩家就能獲得金錢。
陳凡的能力在於透視,而轉盤完全是碰運氣,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優勢,看了幾眼後就走開了。
另一張桌子玩的是色子,三顆色子放在骰子裡,被賭場的美女服務員搖來搖去,等色字定下來後,玩家開始在賭桌上壓大壓小。
這個玩法倒是不錯,有了透視眼,穩賺不賠。
下一次搖骰子後,陳凡沒有任何考慮,把白籌扔在「小」字上。
看見有人這麼急,大家都覺得這人是外行,而且乍一看,居然才一塊白籌,十塊錢?
難道是有外行人故意來搗亂來了?
無論是光頭混混、西裝老闆,還是眼神渾濁的老漢,都用厭惡的眼神朝陳凡看去。
轉眼就成了這塊地方最受人矚目的焦點,陳凡愣了愣,然後傻笑一聲,問道:「幹嘛都看我,快下注呀。」
那光頭混混目露凶光地吼道:「瞎攙和什麼呀,不懂就別玩,有你這麼隨便扔的嗎,還扔一塊白籌。」
「對呀,這小孩兒真不懂事。」坐在混混大腿上的性感女人揚了揚纖柔的手,用一副看不起人的眼神瞄了瞄陳凡,忽然又覺得這個穿著地攤貨的小子似乎有某種逼人的威懾力,說完就避開目光,不敢再與陳凡對視。
穿著西裝的老闆也緊皺眉頭,眼中的蔑視不加任何掩飾。
陳凡依舊是一副傻笑的模樣,淡淡地道:「你們要是不敢下,我就先下,又沒違反規則。」
混混抓起面前的一大把紅籌,看都不看,一把砸在「大」字上,吼道:「你麻痺,輸了這把趕緊回去做作業去。」
混混的賭術是這桌子人中當屬最牛,面前贏來的籌碼起碼值五六十萬,全在這些人身上贏來的。
所以混混下注後,其餘人跟著混混下注,就算贏不了多少,總不至於跟混混對著干而賠錢。
陳凡微微撇嘴,很自信地笑了笑,他早就用透視眼看穿了骰子,裡面的三顆色子全是小數字,加起來一共才7點,就是小。
美女服務員壓低身子去揭開骰子,好像故意露出傲人的事業線來吸引眾人的目光,不過除了吸引到陳凡的視線外,其餘人的目光都放在桌子上。
那夾得極細的事業線不知道有多深,反正,陳凡不適用透視眼,根本就看不到裡頭更為美好的風景。
「開了。」美女服務員用冰冷的聲音喊道。
骰子打開,一共7點,果然跟陳凡所看到的一樣,眾人只能看著陳凡這個窮酸的少年伸出兩隻胳膊,把那一大堆籌碼往自己面前捧,這起碼也有兩三萬塊吧。
第一次嘗到甜頭的陳凡更覺得有滋有味起來,再一次搖骰子後,他用透視眼掃了一眼,然後把一萬塊錢的籌碼放在「大」字上。
「老子還不信邪了。」混混押小。
出於鄙視和蔑視,其餘人也不甘願跟一個窮小子押同一個地方,都押了小。
開!
「這次是大。」美女服務員很賞識地瞄了陳凡一眼,筆直苗條的身子故意向陳凡那邊傾斜,好讓陳凡能夠看到更裡面的風景,其實她早就注意到陳凡打量她的眼神。
陳凡這一瞄,看到那事業線旁邊白花花的肉上,露出半個粉紅色的小點,嘖嘖,多水嫩的妹子。
出於工作需要,這些充當洗牌員的美女服務員必須保持面部嚴肅,身材苗條挺直,這是賭場工作人員的職業素養,但不少美女服務員為了吸引大款的注意,故意把v領西服最上面的口子敞開,露出丁點兒胸器。
而這位皮膚白皙的服務員見陳凡小小年紀就能讓這些經驗老道的社會名流摔兩次跟頭,又見他的眼神充滿魅力,故而暗送秋波。
被秋波電到,陳凡會意地一笑,這時,那混混拍了拍桌子:「快點收起籌碼,趕緊下一盤,沒見過女人呀。」
「呵呵,不好意思,我還是處男,所以頂不住。」陳凡收起籌碼,細細清點,又賺了兩萬多。
繼續開盤,陳凡幾乎是把把獲勝,那些原本跟混混下注的玩家最後都不得不改變隊伍,跟著陳凡押注,但陳凡好像在故意玩弄他們,只要超過一半的人跟陳凡下注,陳凡就故意輸掉賭局。
看著這個飛快下注的小男人,無論是混混大腿上的美艷女人,還是老闆身邊的紅衣佳麗,都覺得陳凡舉手投足間有著一股霸氣,也有著一股魅力,而且陳凡體型高大,胸肌微微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個健壯的小男人。
現在的女人,誰不想在高大威猛的男人的胯下呻吟,誰不想被男人端起來使勁地操?
十幾把下來,陳凡已經贏得盆滿缽滿,他的眼睛清點籌碼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算出面前這一堆籌碼值個二十多萬,湊上家裡的存款,勉強能夠買到一棟房子,但他本意在於讓家人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經過這次賭博,他覺得金錢來得太容易,根本就看不上小房子。
混混的籌碼全輸了,絕大部分輸給陳凡,其餘的都輸給那些投機取巧的玩家。
陳凡要來一個大盤子,把三十多萬的籌碼放在盤子裡,然後端著盤子,神氣地在混混憤恨的目光下離開這張賭桌。
縱使心裡有千般憤怒,但混混也不敢在這個場子裡鬧事,因為這是巨鱷罩著的場子。
陳凡又到另一張賭桌,這裡的玩家看到他的裝扮後,還沒來得及小瞧就被陳凡的籌碼給驚了一把,不由又重新審視這個穿著寒酸的小子,長得倒是一般,眼神清澈如泉,嘴角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很自信。
這桌在玩紙牌,玩法是炸飛機,也就是比點,陳凡看了幾回合就熟悉了,選個空位置坐下,把一盤籌碼擱在面前。
坐在對面的是個年紀約莫18歲的少女,長得很漂亮,穿著一件紅色的絲綢長裙,露出不深卻很有誘惑力的乳.溝。
看見陳凡後,少女淡淡地一笑:「你跟我玩,不是找死嗎?」
「還沒玩,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輸呢,而且就算輸了,能得以一瞧對面這道美麗的風景,那也算輸得值了。」陳凡微笑道,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少女的胸口前徘徊,少女似乎玩了好久,面前堆滿了籌碼,足有一百多萬。
少女的臉慢慢地冷下去:「蹩腳的泡妞技巧。」
「廢話少說,開始玩吧。」陳凡招呼洗牌員一聲,洗牌員立即給兩人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