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還未來得及尖叫出聲,他卻將套在身上的外袍往外一扔,順勢便要爬上床來。
「不要啊啊啊——」閉上眼睛,琴子害怕(害羞?)得不敢看自己眼前的景象,手腳拚命亂舞著,張大了嘴巴不止境地亂叫。卻感覺一陣乾燥的溫熱突然覆上了自己的嘴巴,她那亂叫著的嘴巴被他從後面死死摀住,順帶著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枕頭上按了下去。
嘴巴被封住,她閉著眼睛卻怎麼也叫不出聲來,只能發出一陣陣「呼呼」的悶響。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上次再怎麼說也是她主動,最起碼還保留了一點尊嚴……(小樓:我很想知道你的『尊嚴』究竟長什麼摸樣!),這次卻被他上!嗚哇!真是一點面子也沒有了!或許是累了,也或許是認命了,她停止喊叫,只是側著身在他懷裡,艱難地換氣……
恩?怎麼好像有點奇怪?安靜下來的她突然發現,那身後抱著她的人,此時此刻卻是與她一樣安靜……厄,他怎麼不繼續下去了?不是強x都應該先脫衣服然後再ooxx(小樓: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再吐槽了!)的麼?好奇心促使她慢慢地轉過頭,卻見他正一手枕著頭,一手攬著她,閉著眼睛靜靜地在……睡覺?
哈?
冗長的睫毛細密地垂在他的眼簾上,眼尾輕點一枚誘人的淚痣……平穩的呼吸,淡淡的香氣,他似乎是真的睡了,那麼沉穩,沒有一絲防備,讓人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看著他那張沉靜的臉,琴子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動了動身子。然而,他那副睡顏看上去似乎是毫無防備,攬著她腰的手卻是絲毫不敢放鬆,依舊牢牢地緊箍著她。這傢伙,是真的要她「陪睡」啊??
「唔……可惡……怎麼……這麼緊……」
感覺到懷裡的人正不安分地動彈著,試圖逃離他的鉗制,他微微睜開了眼,看著她,開口說道:「安靜,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出發。」
「哈?」
抬起頭,琴子看著自己額頭上方真低頭注視著自己的男子,卻是一臉無奈的表情。睡毛線的睡啊,她還要逃跑的說!雙手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緊鎖在腰上的手指,順著他的語氣,她不耐煩地說道:「那個,臣妾睡姿不好,怕一會兒傷到皇上,今晚還是打地鋪好了。」
「無妨,」嘴角微微一提,他將下巴靠在她的頭上,說道,「朕今晚特許你與朕同床。」
「不要!我喜歡睡地板!你讓我睡地板!!不睡地板我睡不著!」軟的不行來硬的,道理講不通就耍賴!
「不行。」他的回答卻是短小簡潔,鏗鏘有力。
#$&*!內心將這洛子雞暗罵一通,琴子只好認命地鬆開了手,對著天花板翻了個巨大白眼。算了,既然這樣,她就只好先忍一忍,等過會兒這昏君睡著了,她在起來偷偷溜走吧!這麼想著,她便放心地笑了笑,乖乖躺著,不再動彈。
(恩,故事說到這裡,小樓要告訴大家一個小常識:睡覺的時候把手放在肚子上的話,會更加容易入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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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早晨的陽光總是那麼溫柔和熙,靜靜地照在她輕盈的睫毛上。微微動了動身子,琴子慢慢悠悠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後與往常一樣一臉睏倦地對著窗外說道:「太陽公公早——」
早——
早——
早個p呀!!!
猛地睜開眼,琴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窗外的太陽公公,內心大吼道:神馬?!!為什麼已經是早上了!!!她的逃跑計劃呢?!那只洛子雞呢?!
正抓狂著,目光卻突然停頓在了那詭異的窗戶上……等等,為什麼廂房的窗戶會這麼小?!為什麼廂房也變小了?而且牆還是用布做的,還不時地一晃一晃……
吾kao!不會吧?!
跳起身,琴子一把撩開窗簾,卻見窗外的李公公正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上,看見她,隨後微笑著說道:「娘娘早安~」
早安個p呀!一把將窗簾狠狠地甩下,琴子往前看去,卻見馬車的正前方,除了有陸飛和風露霜各自騎著一匹馬在前面引路以外,還有一隊……沒錯,一大隊的人馬,正隨著轎子一起,浩浩蕩蕩地前進著!
不會吧……頓時,琴子在風中凌亂了。
「皇后,昨夜休息得可好?」正口吐白沫著(……),身後突然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琴子轉過頭,這才發現原來馬車內竟還有一個人。只見洛紫矜早已穿戴整齊,坐在窗邊的小木几旁,正低頭品著香茶。
她,她睡覺的這段時間,他竟然一直在旁邊喝茶!還有那句愚蠢到家的「太陽公公早」!天啊!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氣憤地撇過頭,她知道自己這下是真的插翅也難飛了,於是對他的話也就不再理財,只是撩起窗簾,對著窗外的人忿忿說道:「李公公,進來伺候本宮,本宮要洗漱更衣!」
於是隊伍依然在浩浩蕩蕩地前進著……
穿越過蔥蔥鬱郁的樹林,看樣子,這馬車走的是山間小路。的確,如此浩大的聲勢,若是行走官道則必定會擾民,那洛子雞想來還不至於昏庸到這種地步。洗漱完畢之後,琴子倒也是一身清爽,一身煙紫色的飄逸長裙,配著發間那一枚精緻珠花,倒有種煙雨初晴的味道。放下簾子,她回過頭,卻見洛紫矜依舊是安靜地坐在那兒,手中的杯蓋若有所思地輕撥著茶面,似乎在想些什麼。
月白錦袍,燙金滾邊,這樣看著他的側面,倒是真有些王者之氣。與他出宮在外的幾日,明顯地感覺到與在宮內不同,他的霸氣收斂了不少,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然而此時此刻,望著窗外那迎送他回宮的重重兵伍,他的溫和之氣卻已漸漸消失殆去,轉而之是與初次見面時一樣,那一身冷冽、讓人難以靠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