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你就這麼讓她進去了呀?」
「怎麼著,莫非我還能把她攔下來不成?」
「可是…這皇上是吩咐過了,誰都不讓進的呀!」
「這我能有什麼辦法呀?」歎了一口氣,剛才那個攔住琴子,趾高氣揚的侍衛無奈地搖搖頭,「昨天才聽宮裡的人說有娘娘懷上皇上的龍種了,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娘娘居然會是這個皇后呀!」
「大哥,」旁邊的小侍衛湊上來,緊張地問道,「那要是皇上怪罪起來怎麼辦?」
「哼,你放心好了,」那侍衛大哥冷哼一聲,嘴角掛起一絲輕蔑的笑,「不出一會兒啊,皇上準會找人把皇后轟出來,你們就等著看吧!」說著,周圍一幫侍衛就贊同地點點頭,臉上均露出一臉的嘲笑表情來。
這邊話音才剛落,就見李公公手持一根拂塵從紫宸殿裡出來了,後面跟著的,亦是一個熟悉的淡紫色的身影。
「娘娘,請。」李公公轉身,面帶微笑地彎了彎腰。
「謝公公,」琴子也禮貌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必送了,我自己能回去,公公還是趕緊回去伺候皇上吧。」
「好,娘娘慢走。」
看著李公公恭恭敬敬地送琴子離去,紫宸殿前的眾侍衛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樣,你送她走了嗎?」讀著左一帆上奏的折子,洛紫矜不禁皺起了眉頭。藍河今年的春汛又淹了不少農莊,撥下去的救災銀款卻不都知道上哪裡去了…手中的硃砂筆頓時緊握,在折子狠狠地勾了幾下。
「回皇上,娘娘已經回宮去了。」李公公笑著點了點頭。
「嗯,」放下手中的筆,洛紫矜將桌上的信封拿了起來,對著李公公說道,「你去,找人把這封信快馬加鞭地送到西北定遠侯的手中。」
「諾。」接過信封,李公公恭敬地行了行禮,便轉身退出了御書房。
洛紫矜抬起頭,望著門外遠去的背影,漆黑的雙瞳裡閃爍著幽暗的光。
(我是分隔線啦啦啦~)
冷垣宮內。
話說,自從這小樂子來了以後,可心就算輕鬆了不少。以往的重活都是她和娘娘一起幹,兩人每次都累得腰酸背痛。這小樂子雖然個子小,力氣卻出奇的大,幹起活兒來也十分利索,也就替可心省下了不少的力。這日娘娘走了以後,可心見天氣不錯,就讓小樂子幫忙一起把屋子裡的被子呀,箱子呀什麼的都搬到後院裡,鋪出來讓太陽曬一曬。
剛好,敏柔從御膳房裡回來,便帶了一些小點心來冷垣宮看望琴子。看著這後院裡的大包小包,不禁好奇地問道:「可心,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呀?」
「敏柔姑姑呀?」見到來人,可心便高興地說道,「見今天天氣好,就拿出曬曬唄。」
「哦,」點點頭,敏柔又問道,「你們家娘娘呢?」
「我們家娘娘上紫宸殿見皇上去了。」可心拿著一塊抹布仔細地抹著櫃子,嘴上隨意地答道。
「見皇上???」聽見這話,敏柔卻是瞪大了眼睛。這…這皇上是想見就能見的嗎?更何況,皇后還是被打入冷宮的……
「對呀,」可心倒不以為然,手上繼續忙活著,「今天娘娘給咱們家侯爺寫了一封信,就拿著信找皇上去了。」
「侯爺,定遠侯?」聞言,敏柔吃驚地望著可心。
「對呀。」
撲哧一笑,敏柔搖了搖頭,走進屋內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桌子上,臉上還帶著陣陣笑意。見敏柔這番表情,可心盯著她,好奇地問道:「敏柔姑姑,你笑什麼呢?」
打開籃子,敏柔一邊將籃子裡的點心端出來放到桌上,一邊笑著說道:「哎,你們家娘娘雖然平時看上去渾渾噩噩,沒心沒肺的,但到了關鍵時刻,才能真看出點兒她的細心眼兒來。」
「啊?什麼意思呀?」聽這話,可心就更加不明白了。
「呵,前陣子我就聽宮裡的小宮女們說,你們家娘娘正在打聽安頤王的事情,今天她又帶著給定遠侯的信去找皇上,不就正好說明她對這重掌後權的事情還是很有興趣嗎?」
可心望著敏柔,眨巴眨巴眼睛,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想想,如今這朝上除了京都錦陽的皇家禁衛軍由皇上親自指揮以外,兵權無非就掌握在三個人的手上:東南的葉子雲,西南的司馬亮,還有就是西北的定遠侯,」手上繼續忙活著,敏柔低著頭耐心地解釋道:
「如今德妃被皇上打入冷宮,葉子雲便注定要倒戈,那司馬亮也早已是王爺的人了,就差這定遠侯還未有定數。想必侯爺那邊,皇上也是問過了,只是,這侯爺從來就疼愛你們家娘娘,肯定對打入冷宮的事情還記掛在心上,所以也就未曾答應咯!」
將點心一盤塞進可心手上,一盤塞給小樂子,敏柔轉身拎起桌上的籃子,笑著說道:「這皇上礙著面子,肯定不會來請娘娘幫忙,現在娘娘主動請纓,帶著給定遠侯的信去見皇上,對於皇上來說肯定是雪中送炭。這下,皇上對娘娘的好感度,還不飛快地直升呀?」
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人,可心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哇,敏柔姑姑,你懂得可真多!!」
聞言,敏柔卻是一愣,平靜的圓臉盤上掠過一絲細微的不安:「沒有…我…我也是胡亂猜測而已,真正厲害的,還是你們家娘娘…」轉眼間,眉頭又一縮,敏柔疑惑地喃喃自語道,「只是…你們家娘娘怎麼會突然間就要去見皇上?……難不成是有別的什麼事情…?」
「咳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咳嗽聲,紫衣女子雙手背後,笑著說道,「誰~~在說我的壞話呀~?」
猛地轉身,敏柔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娘娘?」
給讀者的話:
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