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力2011演唱會。
去年的跨年我是一個人窩在沙發上過的,今年,我有蘇昊在身邊。
與當時自己消磨時間的心態完全不同。我帶著期待,準備了一堆糕點水果,然後端著一大碗沙拉窩在蘇先生懷裡。
準確來說,是除了蘇先生,我跟楊嫂還有慧慧三個人,每個人都捧著一大水晶碗的沙拉,邊吃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慧慧說忙果電視台哪裡都好,就是廣告太長。
終於在五分鐘之後,舞台上那個巨幕開始倒數。然後出來兩隻黑白牛,唱了一會兒,鏡頭開始把各個年輕明星的臉都一一拍過。那個背景音樂讓我內心不禁淚流成河…我狠狠嚼著嘴裡的水果,吐槽說:「我早上剛憂桑過青春在追我,他們就在唱『什麼都是青春』,這是在我心裡補刀啊…」
慧慧就奇怪的問:「太太不是才二十歲嗎?」
我捂臉難過:「過了二十就在奔三的路上了啊,你看我這會兒才二十,再過幾個小時我就二十一了,再過幾個月我就二十二了,再過幾年我就三十四十…啊,好恐怖啊…」
慧慧是初中就輟學供兩個哥哥讀書的,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但是她在我話落時打了個冷顫。
接著電視裡就開始那首我非常熟悉的老歌《愛之初體驗》,之所以印象深刻,因為舅舅結婚後的蜜月期,總有差不多年齡的親朋好友去他家唱k,唱的最多的就是這首歌,還有一首徐懷鈺的《叮咚》。
我跟蘇先生吐槽時,他問:「那首叮咚你不是最愛唱的麼?」
我愣了好一會兒:「有這回事兒麼?我怎麼記得我當時最愛唱雨蝶來的?」
「你記錯了。雨蝶是沈七薇愛唱的,只不過你每次都搶她話筒罷了。」
我立時就有了一種鄙視的心情,為嘛我的童年記憶丫比我記得還清楚?連這種搶話筒的黑歷史都記得妥妥的?
不過話說今天的忙果衛視真的是好忙啊,連線又是韓國又是台灣。最要命的是台灣那個現場是林俊傑正在唱歌,它還不轉播!
今年的跨年真是從一開始就已經逆流了一條河的憂傷了。
我幾乎全程都在吐槽,蘇先生就那麼靜靜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對節目以及我的吐槽不發表任何意見。
慧慧在看熱鬧,大多數明星她都不認識,所有的節目在她看來都是好的,瑕疵跟槽點什麼都的在她眼裡——完-全-沒-有!
那些選秀明星連rap都唱不齊啊…她只看到了人家長得好漂亮。
我覺得自己的憂桑的水位又上漲了,在這個2010年最後一天的最後幾個小時,我有了把慧慧培養成吐槽女王的偉大的目標。
為了符合這個跨年的氣氛,我把家裡人的手機都搜羅了一遍,各種參加了一下衛視的抽獎,結果可想而知——到了2011年我一個獎也沒中到!
我趴蘇先生懷裡放賴打滾。也沒管楊嫂跟慧慧偷笑與打趣的目光,「我這麼支持他們居然一個獎都沒有…我心都碎了…往年也就算了,今天你在我身邊都沒中,你是我的福星為什麼我還沒中?你肯定沒給我加buff!」
我把罪全推給他了,他就「嗯嗯」「是是」「我的錯」之類的云云,句句都順著我說,寵溺之意讓我更想得寸進尺了。
他長臂一伸從茶几上拿過沙拉給我餵了一口,誘哄說:「不就是一個獎麼?ipad。支付寶,我給你補一套?」
「那跟我左邊兜裡的錢挪到右邊有什麼區別?」我嚼完了才宣言。「你不是說你都是我的麼,你沒有人權,你是我的。」
他就愣愣的看著我,目光灼灼,鳳眸裡一片深邃的瀲灩。
我感覺到危險了,抬頭四下張望。哪裡還有楊嫂跟慧慧的影子?跨年這才結束多久,她們兩個就撤退個乾淨,這專業素質要不要這麼過硬?連慧慧那麼個傻呆呆的姑娘都被楊嫂訓練的這麼有眼色!
我一時間就後悔起剛才胡鬧的撒嬌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撒嬌惹了火,還是我那個大膽的宣言惹火了他。反正他這種面上溫柔深情實則內藏兇猛狼獸的眼神我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話說,「蘇先生,我貌似現在特殊期啊…」
他長長微翹的睫毛就顫了顫,然後不甘的閉上眼,咬了一聲「小混蛋。」就把電視一關遙控器一扔,撈起我就單手抱著上樓:「2011了,你給我早睡早起,新年目標胖十斤,別想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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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超過十二點睡覺了,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大天亮。
梳洗過後,我跟蘇先生就開始翻通訊錄跟家裡各個長輩問候「元旦快樂」,連勃墾地的蘇晴也打了國際長途過去問候。
brent跟emma兩個小朋友也隔著電話跟我們問了好,難得的是她們家那位大兒子也問了舅舅舅媽好,雖然只是一句招呼就又匆匆的走了。
請原諒我跟他們家大兒子只有一面之緣,所以到現在都沒想起來他叫什麼了,又不好意思問。掛了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心裡把自己吐槽了好幾遍,明明全程都沒想起來人家叫什麼,還受這句『舅媽好』受的這麼臉不紅心不跳…我也真是被淬煉出了倚天屠龍都戳不透的臉皮了。
吃過中午飯,陽光正好,但我還是整個人懨懨的。因為老朋友的拜訪,懶的哪兒都不愛去,蘇先生的計劃表就簡單的三個字,所以我跟
跟蘇先生的元旦,除了去人工湖遛了一圈兒狗,基本算是宅著過完的。
元旦的假期也是一閃而過,一轉眼蘇先生就上班了。
他不在家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感慨時間過的太快,從來沒這樣害怕過年齡,越想就越是害怕,害怕不知道哪一天照照鏡子就會發現一條兩條的細紋。
沈七薇說我是貴婦人的生活太自在,閒出瑪麗蘇了。「…你有空恐懼時間不如心疼心疼我,我一個人忙店又忙設計圖,但凡你來幫我看個店,我都不至於連跟夏謹年吃個飯都沒時間。」
這貨現在面對夏謹年問題已經厚臉皮到三句不裡名兒了,聽的耳朵都長繭了。
「我倒是想幫你,但是你確定你把我勾過去,蘇先生不會一回頭就找你算賬麼?」
她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又說:「你難道都不來大姨媽的麼?三天四天看不見,難道會想吐血麼?你倆要不要這麼膩歪?」
我也想到這個大姨媽加上禁止期有十多天空閒的問題來了。每到這個時候,蘇先生可謂冰火兩重天,寧可痛苦也要抱著我不撒手,那種隱忍我都覺得心疼。如果這十多天我去幫沈七薇…
「不行。」蘇先生想不想的就給否決了。
「為什麼不行?反正那個時候也不能那個什麼,沈七薇又成天說咱倆膩歪,說我重色輕友活脫脫要累死她。這個主意多好,一舉兩得。」我抱著個抱枕顛兒顛兒的跟在他身後,外間走裡間,裡間走外間。
他忽然停下,我就撞進了他懷裡。他使勁的捏著我的臉,不悅的道:「我樂意抱著你跟作愛無關,讓她有意見給我打電話。」
他頭一次把那兩個字說的這麼露骨,我一時間有點兒臉紅。
我還想說什麼,他就直接敲了敲門框:「我要洗澡了,一起麼?」
定神一看,可不是已經跟著他的腳都到了浴室門口了麼,諾大的浴池都正在眼前了,什麼時候跟進來的我都不知道。這種超級危險地帶,怎麼可能一起洗?!
我說我還有事兒,一溜煙兒跑了。
回頭我跟沈七薇打電話說起這事兒,她好一個長吁短歎,說蘇先生這大男子主義也就我能受得了,換做別人可能早打起來了。
我說不可能,「一,換做不了別人。二,相當家庭主婦當不上的也大有人在,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我面前給我們家蘇先生好麼?」雖然他是霸道了點兒,「他說你現在才想起我,早把店開上海之前想什麼去了…」
是的,蘇先生不是不放我工作,他只是不想跑太遠,雙城戀很坑爹。之後我跟我媽通話說想去工作或者去幫沈七薇的時候,她也強力反對:「都結婚了幹嘛分開住?家裡差你那點兒工資啊?再說我們長蘇這麼優秀,離著遠了你放心?孩子,婚姻啊,千萬別存僥倖心理!」
我怎麼忽然覺得『結婚』這個事兒這麼微妙?
你說我媽讓我好好看著蘇先生,攏住他的心,不能放他跟別的女人太放肆的接觸…等等一系列的預防跟處理備案,搞的好像一場小三小四小五什麼的大戰在即,又說「重在預防,你家這個是怕賊偷更怕賊惦記,長蘇是好,可你能保證其他女人不有想法?」
另一方面,蘇先生又表現了『我絕對值得你無條件信任』的優良品質,除了你旁的女人我連多看一眼的興趣的都沒有,他還時常因為我太信任他『不吃其它女人的醋』這種事而吃醋…
你看,結婚這件事就是很微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