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週歲的年紀,二十虛歲。我沒做過一個稱職的妹妹,也距離一個『好妻子』相差甚遠,這樣的自己,真的就要嫁給他了麼?
這個我七歲,至今,日思夜想的男人。
這麼說會不會覺得我也很**很早熟?
那時或許只是依賴,可隨著時間,許多的感情交雜在一起,發酵,沸騰,沉澱…就在時間的推動下,變成了如今這樣。
闊別將近五年,以為跟他的相識就這樣不了了之,他卻回來了,帶著對我積沉多年的…愛情,重新闖進了我的人生,不再隱忍,不再隱藏,動手把握了我的現在,佔據了我的未來。
他離我如此之近。
近的連一根根微翹的睫毛都那樣清晰。
斜飛似要入鬢的濃眉,是他cos月華夜後唯一證明性別的存在,它們比那時更加英氣了。
高挺的鼻樑啊…是遺傳了蘇伯伯吧?
我看到他有些微橘色的薄唇,想起411楊淇說過『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但他們大多長的很好』那句話,看看眼前這位,不由心裡暖暖,蘇昊這個人,大概只符合第二點,長的很好。
這一看就越來越近,近到眼睛裡只有他的唇…我有些口乾舌燥,心裡掙扎再三,還是趁早走人吧,人家才剛睡下,萬一這一吻落下去再醒了,他休息不好不說,我還得搭著心疼…
是啊,會心疼的。
誰讓我喜歡這個人呢?
我有些不服氣的努努嘴,小心翼翼的拿開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盡量不弄出聲響的下床,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
樓下的氣氛還是那麼熱火朝天,連舅媽都參與到了草擬宴客名單的隊伍,三個人一手手機一手筆,翻翻記記,一副忙到不行的樣子。
如果這是結婚必將經歷的,那麼為了蘇先生,我也不會退群,絕不逃避。
我拎著大量杯,雄心萬丈的湊了過去,給三人添水,順便瞅一眼進程…只見蘇媽手上這一份名單上的編號已經兩百多了,還標注了人稱,二叔公,姑外婆之類的。
應該是蘇昊視角的稱呼吧?
她正好看見我,眉頭舒展開來,問道:「那小子睡了?」見我點點頭,她就笑了:「他一直沒睡,估計想你想的…」又皺了眉:「你說他這麼早熟隨誰了?當初跟我說要娶你我都嚇一跳,十七歲的小毛孩兒…」
蘇媽還是像以前一樣,心態格外年輕,特別愛開小輩兒玩笑,看到我們窘迫的臉她就很愉悅,這點蘇先生盡得真傳。
我真的窘了,抱著大量杯渾身不自在。
蘇媽更加愉快的笑了起來,衝我媽說:「你看都快嫁人了,還這麼容易害羞,我都多少年沒見過人臉紅了!」
唉…未來婆婆這樣,應該沒有所謂的婆媳煩惱吧?
我媽也笑,問我:「你跟蘇昊也抽空寫一份宴客名單,我跟你爸年後去訂會場。」
「這個跑腿的活兒讓蘇昊去,他北京朋友多,插隊也方便!」
作為一個國家幹部家屬,又是人民教師…這樣做真的好麼?
「我也可以!」付朝陽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舉手自薦,:「插隊這事兒我也能辦,婚紗婚妝沈七全權負責,攝影師跟婚紗照妹夫也已經計劃好了,好像就剩婚房跟宴客名單了…」
「婚紗照片那是折騰你們年輕人的,我們也就動動腦子想想宴客名單。」蘇媽輕鬆的擺擺手,又想起來道:「還得想著給他們打電話提醒,不然淨糊弄我們這些老人!」
「哎喲梅姨,瞧您這話說得,我可沒看出老來,還跟我頭回見似的,哪兒老了?」付朝陽一臉欠笑。
蘇媽就衝我媽樂道:「你家這小子嘴還這麼甜,比我們家那悶葫蘆好多了!」又對付朝陽問:「你看我年輕了?」
付朝陽認真點頭。
蘇媽也認真道:「我這不是年輕!我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也趕緊找個結婚,不行我就給你跟沈小七保媒了!」
看到付朝陽囧了,我的心情瞬間就愉快了,況且梅姨說的很對,作為小輩我必須支持:「蘇昊跟你同歲吧哥?」
「不說我都忘了家裡還有個小子!」我媽也一副剛發現的樣子,眼睛亮的電燈泡似的看付朝陽:「你妹妹都快結婚了,你趕緊給我領回個女朋友!我同學都有當姥姥的,人家還是獨生呢!」
我歪頭衝他低聲,幸災樂禍:「不用你看我熱鬧,咱倆唇亡齒寒,我完了就到你了,媽這是在給你結婚積累經驗,你得謝謝我!」
付朝陽一臉敗了的表情,舉手投降:「難怪爸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甘拜下風,先行撤退…」
第二天一早,蘇家父母就要起床梳洗,趕八點的飛機回福建,對於未敲定的婚禮事宜,雙方麻麻約定電話再談,或者去福州,或者去三亞。
按照雙方工作情況來看,明顯我的爸媽時間比較自由一些,蘇家父母都是公職人員,而我們家是個體產業,放不放假,放多少天假,完全看心情。
於是這個婚,就這麼不隆重的訂下了。
蘇家父母回福州,蘇昊理所當然是要跟著父母回去的,大家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他在付櫻兮房間過夜已經很開明了,這還沒結婚呢,天天住一起像什麼呀?
所以付朝陽一個
早上都在調侃他,主要基調就是同情,反正就是看得見、摸得著、吃不到,光是這個已經夠打擊他了,付朝陽還代父母傳達了一句:「187的鑰匙已經找到了!」
言下之意,付櫻兮得回家住了。
其隱晦的另一個說法——婚前不得**。
我看著蘇昊那張依舊淡定,卻微蹙著眉的臉,跟直勾勾的瞅著我的眼神,不由覺得好笑,就眨著眼睛佯裝不懂:「四點半了呢,不出發麼?」
他抬手看表,就朝我走過來,長臂一伸就把我扯到了懷裡,深深一嗅,歎道:「最近別吃涼,注意保暖,回頭帶你去看演唱會。」
「誰的啊?」
「五月天。」
我欣然應好。
他問:「不表示一下?」
我左顧右盼了一下,除了付朝陽沒有別人注意,猶豫了一下,踮腳去吻他的唇,卻被他攔腰一摟,把蜻蜓點水的吻變成了深吻…